26、Chapter 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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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大家也太早把我们的女主角感动落泪的戏份提前了吧？”十束多多良捧着个蛋糕挤到了栖面前，“既然如此，蛋糕出场的戏份也只能一起提前了呢！栖，这是你的生日派对，虽然早了几天，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在庆祝你的生日，所以许个愿吧~”
栖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耍宝玩笑安抚自己，那些想要落泪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眼中的泪意半点不剩，反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水色浸润过的眼睛里倒映着一个小小的他——十束微微顿了一下，正要继续说下去，明明一直站在旁边竟还沦为背景板的威兹曼却不甘寂寞了。
“十束先生，我看最会抢戏的人是你才对吧，你看你把我们大家的戏份给抢走了，这都变成栖被我们惹哭、到最后只对着你笑了哦~”威兹曼特别故意地说着坏心的话，还冲着栖和十束眨了眨眼，生怕他们没领会他的意思。
栖照旧无视了他，低头看着十束端到她面前的蛋糕。十束看到栖泛红的耳朵，转向威兹曼轻轻一笑，笑得真是特别纯良温和→v→。威兹曼寒了一寒，还没来得及反应，HOMRA门上的风铃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推门进来的人是酒吧内所有人都认识但在多数人眼里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三个人——宗像礼司、淡岛世理、伏见猿比古。
“哦呀，看来我们到的正是时候。”宗像进门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那边离蛋糕最近的两人身上，唇边的笑容弧度是肉眼可的兴味。
“欢迎光临，三位很准时呢。”草薙作为酒吧老板兼吠舞罗二把手最先开口，吠舞罗里一见到Scepter 4就炸的热血青年们也只好按捺下来。更何况，今天的主角也不是吠舞罗，猴子他们三个也没穿制服，好像也没啥动手的理由？——八田从前是行动比脑子快的典型，但现在多少还是学会了凡事多想一想，于是生出了这样的念头后他也只是挠了挠头，并没有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
宗像对出声招待他们的草薙点头示意，随即又转向栖：“冒昧前来，还希望今天派对的主角不会介意。”
“宗像先生客气了，我当然不会介意，这已经是一个意料不到的惊喜了，该说是我一直受你们照顾才对。”栖话里的几重意思，该听懂的都听懂了，她感激于自己这样的无名之辈被几个氏族看顾照料并且从未将她视为异类，非时院的背后支持、威兹曼的四处维护、吠舞罗的额外照顾以及Scepter 4的尊重通融，而没听懂的也都解读成了表面意思认为她在为这个惊喜派对道谢，于是派对热热闹闹地开始了~
蛋糕既然已经端了出来，离开关最近的赤城翔平在十束示意下关了灯。乍然处于黑暗中，视线所及都是一片模糊难辨，可是栖知道自己面前站着十束，全然没有慌张。下一瞬，插在蛋糕上的蜡烛倏地点燃，本该是昏黄的火焰颜色里泛出赤色……栖微愣了一下，随即不自觉地勾起嘴角，她认得的，那是属于他火焰的颜色。在她曾触及的记忆里，她看到过十束用这样的火焰让安娜安心，而此刻，他的火焰为她点燃，缓慢轻柔地温暖着她眼中所见——她真的没法想象自己究竟还能幸福到怎样的程度！
自烛光上微微抬眼，轻而易举地就对上了她最喜欢的人的视线。十束露出笑容，烛火映照下栖却形容不了他的表情。笑容相对，十束只是轻声提醒：“不许愿吗，栖？”
明明那么轻的声音，因为距离的关系却好似就在她耳边说话，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逐渐泛红的热意，可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是烛火的缘故还是他的缘故。点了点头，栖顺从地闭上了双眼，在心里默念愿望，然后很快睁开眼睛吹熄了摇曳的烛火。
灯光重新亮起的时候，酒吧内所有参与派对的人都在鼓掌欢呼，为尚未有幸与在场所有人熟识的她庆生。栖的面前，十束依旧那样笑看着她，笑容弧度没有丝毫改变，只是面上的温柔比起刚才清晰了许多。栖一时有些失神，直到威兹曼带着Neko特意挤到她身边看蛋糕才反应过来。
“好小的蛋糕，不够分的吧，栖一个人吃掉它吧~”Neko其实也有些馋，但是她更想要过生日的栖开开心心地把这个庆祝的蛋糕吃下去。
“真的是非常精致的蛋糕呢~”
拜威兹曼从不掩饰的八卦态度所致，但凡与十束相关，栖对威兹曼都特别戒备，总觉得他每句话都意有所指，然而多数情况下她都猜不出他在打什么哑谜，毕竟这家伙年纪大了她两轮，都快成精了，脑力上绝对拼不过，所以除了无视他，她完全想不到别的办法-。-
派对刚开场就把今天的正题给提前了，所以栖许完愿吹完蜡烛之后，酒吧里一群人都是各自组队各自浪了。吠舞罗的热血青年们永远是吵吵闹闹没有安静的时候，吃个东西都几乎要打起来，可身处这样的环境里，待着待着也就习惯了那样的背景音。十束端出来的蛋糕确实是只给栖一个人吃的份，厨房里另外还备了几个大蛋糕，草薙和十束给该分的人分了些蛋糕，其余就都给八田他们各自凭实力抢了╮(╯▽╰)╭。
三个女孩子被安排在一旁吃蛋糕，安娜先开始只是坐在栖旁边吃蛋糕，等到十束过去继续给草薙打下手分蛋糕的时候，悄悄对栖说：“蛋糕，要吃完哦！”
栖先开始没想到别的，只是蛋糕入口后却发现了一件事情，这个蛋糕比起蛋糕店里普通的蛋糕来说有些偏甜了，却正正好好是她的口味。些许的疑惑在安娜看着她咽下那一口蛋糕，然后对着看向她的自己点了头之后得到了解答——这个蛋糕，是十束亲手做的。于是那一天他特意带着安娜来到她家做蛋糕的事情突然就有了更为详细的解释，那会他说是想复习一下蛋糕的做法，实际上，除了要为她的生日蛋糕而复习做法之外，他还想探她的口味，她口味偏甜，所以这个专为她准备的蛋糕只为了迎合她的口味而存在。栖觉得心里也泛起了甜，那个人，真是体贴到不可思议w。
“栖，蛋糕还合你胃口吗？”十束帮着分完蛋糕才走回来，看到蛋糕已经被动过，还是那样温柔笑着问向栖。
“非常好吃。”栖点了点头增加可信度，又轻轻加了句，“谢谢你。”
坦然接受了称赞与道谢，十束并不意外栖会知道蛋糕是自己给她做的，他可是看到安娜在她旁边说悄悄话呢~没在这个话题上多作停留，他伸手指了指另一边几个简单包装了的盒子：“那是大家送你的礼物哦~我知道你要是收太多生日礼物肯定会过意不去，所以连同这次大家帮忙装饰酒吧准备派对的心意也请当做礼物一起收下吧~”
“那就也请把我们的心意收下吧，这是小黑特地提早过来准备的美食哦~”威兹曼突然笑眯眯地插进话来，他和身后的夜刀神各自端着一份餐盘。Neko看到他们端着盘子出来就蹿了过去，眼下在他们身边一副垂涎不已的模样。
栖看到眼熟的两种食物，谢过夜刀神之后，视线却又转回了十束身上——荞麦面和天妇罗，她想这不会是巧合，因为早就连她自己都忘记了那曾是因为他们父女的偏好而经常出现在浅川家餐桌上的食物，只有那一次在新宿的他和她知道而已。收回视线，栖只是说了一句：“我开动了。”
庆生派对进行到九点，所有人吃饱喝足闹够笑够，就这么热热闹闹地结束了。威兹曼三人一起回了学园岛，而栖却是由十束送回去，既是他自告奋勇，也是威兹曼几个人的共同建议。于是栖就和代她拎着一袋生日礼物的十束并肩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威兹曼先生说你的考试成绩不错，恭喜呢~”
“是因为有朋友帮我复习，只是我自己的话，并不怎么擅长学习。”
“考试结束了，这一个星期是不是突然轻松了很多？一直在准备今天的派对，都没有联系你呢~”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轻松，只觉得这个星期特别充实好像过得特别快。”栖突然就想起了那两次莫名其妙的告白事件，尴尬的同时有些莫名的底气不足，她的充实生活绝对不包括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啊……
“那你现在，有什么理清楚思绪了的话想跟我说吗？”十束这次开口似乎漫不经心，又似乎有几分诱导的意图。
“有哦~”虽然几分钟之后栖自己也很唾弃怎么说出来的竟然是这个，但当下她立刻想起的却是那本出门的时候还搁在桌上的笔记本，“我决定学着像你一直都留下回忆一样，把我看到过的记忆都记录下来，我相信总有一天，这些记忆会教会我那些逝去的人都想看到被无奈留下的人拥有怎样的未来。”
栖不知道，她说出这话时眼中似有光芒闪烁，而十束就这么聆听她、注视她，笑得放任而宠溺。等她说完，十束已经收敛了表情，再一次重复那句从未动摇的话语：“我相信你。”
“其实，我倒有些不相信自己……”刚才还颇有精神的女孩子一下子就变得有些恍惚。
十束见她突然低落，想了想，还是问出了栖从未提及的话题：“栖，得到那种能力、看到那些记忆，你害怕吗？”
“害怕？”她低下头踢了踢地上的石子，“怎么可能不害怕……不止是害怕，根本就觉得很恐怖……”除了最开始得到十束临终时的记忆，压下了那份自杀的愚蠢冲动，更令她开始认真思考很多事情，之后……“有过那么一段时间，因为接收的记忆多而杂乱，我一度有些迷失，几乎完全陷在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里，差一点想不起来自己是谁。”
“我的记忆也让你那样困扰了吗？”十束似乎有些抱歉，
“当然不会！”栖立刻摇头否认，急切地解释着，“你的记忆对我来说是最特别的！……呃，我是说，是你的记忆给了我引导，那时候的我一点都不害怕，也根本想不到害怕！如果你的记忆也曾经让我陷入恐慌的话，我又怎么可能还有勇气继续穿街过巷地看那些已逝之人的回忆？明明是你给了我勇气……”越说越乱，栖懊恼地停了话垂下头，这一刻她尤其无奈于自己的不善言辞，要是她能更优秀一点就好了……
“我很高兴哦~”
“诶？”栖猛地抬起头看向他。
“我很高兴听到你说这些话，我很高兴‘我’曾经帮助你打消了那样的念头，我也很高兴你还好好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十束笑容很淡，可是每说出一次高兴都是真心实意，“就像你为我回到人间感到高兴一样。”
“是……这样吗？”不会一样的吧，她的高兴，和他的高兴……
十束轻笑了一声：“好了，不要再想了，到家了哦~快上去吧，栖。”他把那些生日礼物递给她，看着她愣愣接过，有些好笑。
这就到楼下了？无关的话好像说太多太久了……察觉了这件事的栖却早就已经被自己起起伏伏的情绪搞糊涂了，找尽机会想要告诉眼前这个人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她把最想对他说的话传递给了他：“我喜欢你……”终于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什么，栖的脸彻底烧了起来，可这一次，她没有半路落跑也没有因为害羞收住声音，反而更加认真地重复了一遍，“我很喜欢你，真的，非常喜欢！”
一口气把话说了出来，栖脑子里一片轰鸣，双手不自然地绞在一起。她其实并不想听到回应，至少现在不想，因为她觉得自己此时此刻还能好好地站在十束面前就已经耗尽全部力气了，无论最后是好是坏，无论再之后会变成怎么样，她一时之间真的没有办法面对。
十束觉得，能把表白的话说得这样掷地有声，还一个字一个字敲在他心上的人大概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了。虽然对这意料之中的表白早有准备，可是突然加快的心跳却依旧还是没法预想到的。十束温柔地笑了，伸手轻揉了栖的发顶：“晚安，栖。”他未必彻底了解这个女孩，但他知道，现在的她听不进任何话——她的肢体语言就是这么告诉他的……而且那些回应的话语，他从没打算在今天就告诉她。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Chapter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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