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Chapter 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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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十束要求的答案给出，栖安静得等待裁决——等待被责骂，或者等待被宽恕……
“浅川小姐，你在为了那时候的自己等待被指责吗？”十束没有给予任何栖设想的反应，他这样对她说着，“就我而言，实在无法对一个为我的复生高兴的女孩说出任何责怪的话。更何况，那是你自己做出的决定，你认为我救了你，但事实上，是你救了自己。”
“我？”告解变成了心理辅导，栖却不觉得有哪里不对。
“如果你没有决定改变，再多的回忆都只是虚假的幻觉，是因为你决定要有所改变，你决定让自己看到希望，所以你才会是现在的浅川栖。”十束突然笑得有些古怪，“浅川小姐，你是长大了哦~”
“十束先生！”栖当即黑线不已，有些气恼地说出了一句每一个还没有足够成长起来的孩子面对这样的评价后会说的话，“不要把我当小孩子！”
“嗨嗨~”十束听来似乎答应了，但仍是止不住笑声。
栖有点郁闷：“所以说，在你看来我果然就是个小孩子吧……”一个小孩子的喜欢，不会被当回事的吧？在新宿时开始萌发的近期就向十束告白的念头突然就从熊熊燃烧的状态被浇熄，好像有点失落呢……
“就算是小孩子，也总会长大的。”大概是听出了这边女孩子的声音变得蔫哒哒的，十束不再故意地玩笑，而是理所当然地做出了这样的陈述，“从那一天开始，学会继续生活、学会心怀希望、学会珍惜感恩的你不就一直在努力长大吗？”
要不怎么说浅川栖看待十束多多良的滤镜厚呢，他一句话，轻轻易就能打消她的消极情绪，心情一下子就up了~而十束接下来的一句话，就是直接的会心一击了。
语调依旧是平日里那样带着几分笑意，他的声音就这样徐徐渗入她的耳中心底，他说：“努力的孩子，很可爱哦~”
心跳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一下又一下欢腾跳跃，快得仿佛要冲破胸膛。他笑话她是小孩子，他说她是努力的孩子，他说……她很可爱？是这样理解没错吧？！她没有过度解读吧？！
“竟然已经这个时间了，抱歉打搅了你这么久，那么下次再联系吧？”得到了栖条件反射的礼貌回应之后，十束轻轻笑了，“那么，晚安，浅川小姐。”
挂断电话后，栖把手机放回原处，好一会都还维持着坐在床上的动作，然后突然直接翻身整张脸埋进了枕头……啊啊啊啊啊啊她好开心啊！！！
人生起落太匆匆，请问今晚怎么睡( ＿ ＿)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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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的生活每一天都是按部就班，上课学习吃饭睡觉，不外乎就是这几项安排。回归并且已经重新习惯校园生活了近两个月的栖也就不得不面对身为学生的一项必备任务了，那就是考试。要下课的时候导师通知了所有人，期中考试将会在两周后也就是五月底进行。教室里此起彼伏的哀嚎自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没有几个学生会打从心底喜欢考试的。
“啊，讨厌考试！”到吃午饭的时候Neko还在重复着这句话，果然自由自在的猫非常不喜欢束缚呢，尤其是考试这种可怕的束缚→_→
“嘛，吾辈酱不要担心，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学习~”菊理笑着安慰Neko。
“也请带上我一起吧！”栖也不喜欢考试，虽说现在比起从前在学习上多花了很多心思，但是考试果然还是很讨厌QAQ。
菊理于是笑眯眯地说起了她暂定的复习安排，大方地分享给了两个朋友。要不怎么说菊理是优等生呢，才一个上午，她就已经利用课间时间做好了计划，那瞬间栖非常想膜拜优等生……而等菊理提到这周休息日的时候，栖想来想去还是不想推掉和十束约好的安排决定回家，那一天的学习计划她之后一定会补上的，到考试前的其他时间她就一心一意留在学园岛认真学习了。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沉浸在考前复习的地狱里了。好不容易盼到星期六放学，正打算回家的栖被候着的威兹曼直接拎走去进行她请完假回学校那天就说好了的“个人辅导”，简单来说就是训话。
“栖，你这样我们会很担心。”威兹曼也不搞说大道理把人绕晕那一套，单刀直入。
“我知道，我很抱歉……”为了她“说走就走的旅行”，栖已经道过很多次歉了，但她知道这是怎么说都不够的，因为他们的担心确实存在过，威兹曼、非时院的关怀与担忧……她的道歉永远不可能抹消这一切。
“你也清楚，我们不需要你道歉。”威兹曼还带着笑，但是话语间也是不容忽视的严肃认真，“对我们来说你是中尉的后裔，既是他留下的某种寄托，也是需要我们照料的晚辈，我们支持你、也愿意纵容你去自由寻找自己要走的方向。可是你一个女孩子，如果真的孤身一人大半夜的在陌生城市四处游荡会出什么事，你考虑过吗？这一次幸好我多少能猜到你打算做什么，也幸好最后安然无恙什么都没发生，但我必须说你这次的行为实在太冲动了！”
“是，我知道。”虽然挨训很苦逼，但是栖真的很认真在听威兹曼说的每句话。她知道这位长辈是真心关怀她，所以在猜到她打算去新宿见母亲之后，他的第一反应是要陪她一起去。即便如此，他还不忘考虑到她那些不值一提的心情，转而找来最能安抚她心情的十束陪她一起区新宿。作为长辈，他本可以用长辈的身份施压让她老实待在家里不许胡闹乱跑，可他尊重了她的想法，完全没有干涉她做出的决定，支持她用自己的方式去把所有问题理清楚想明白，任由自己为她这个不省心的任性晚辈担心。她真的很感激他，很感激他们。威兹曼先生，真的是一位很好的长辈呢w~
“你记着，下不为例！”威兹曼语气一变，“训话完毕，所以你和十束先生去新宿怎么样了？只有回来之后发给我一条简讯太不像话了，我特意通知他的，你不多感谢我几句吗？”
“……”能删档重来吗？就当她几分钟前的感动不曾存在过！
威兹曼还想八卦，栖却一脸冷漠.jpg沉默以对。到最后威兹曼什么都打探不到，栖很欣慰地发现郁闷的人终于换了一个，于是轻咳了一声：“为什么之前要对我隐瞒关于我的能力可能没有消失的事情？”为老不尊的长辈把说教歪了楼，那她自己来说正事可以了吧？
“因为想让你能够好好地重新融入普通人的生活。”既然栖主动将话题岔了过去，显然是绝不会多谈了，于是威兹曼也只能遗憾地收起了满腔八卦之心，“权外者与普通人，终究是有些不同的。你在那样消极的状态下得到能力，虽然我没法亲身体会到那些已逝之人的记忆给你带来的影响，但我想，对你来说从得到能力的那一刻就使你的人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过去的你和现在的你就像是拥有过同样名字的不同的人，说是恍如隔世的话可能听起来太夸张，不过我猜，差不多就是那样的感觉吧？”
栖点了点头，不得不说，威兹曼分析的太过精准。
“得到能力，意识到自己成为了一个特殊的人，这会让你离普通人的生活越来越远，我们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发展，所以选择对你隐瞒。”威兹曼也有些抱歉，“我也能想象得到，以为自己再度成为了普通人之后却发现能力依旧残留，会让你一片混乱，甚至是无所适从的恐慌，但我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我很抱歉为你带来痛苦。”
“虽然察觉到能力还在的时候，我的确是一片混乱，不过并不存在痛苦哦~”栖正视着威兹曼，将自己如今的想法全盘托出，“我的能力不会带来伤害，也不会造成恐惧，我想成为死者的寄望、生者的安慰，我想成为支撑他们走出悲伤的力量。”
威兹曼有些意外，随即又笑得让人牙痒痒：“只是见到了母亲，就能有这样的觉悟吗？”
“威兹曼爷爷，明知故问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栖这一次也不和他绕弯子，老老实实承认了这是十束开导过后的结果。
“栖的身边有十束先生的存在真是太好了呢~”选择性耳聋无视了那声爷爷，威兹曼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不过说老实话，他觉得自己其实都快习惯栖小脾气起来就叫他爷爷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啊？威兹曼默默在内心OTZ。
“关于我能力的事情之后要怎么安排，我想爷爷你们会帮我考虑好的，我没有意见哦~所以我先回去了，下周见~”说好的训话却是不按常理出牌，心情又一次经历了起起落落，栖无奈+嫌弃地看着脸上写满了“我想八卦”的威兹曼，说完话就果断地拿起包走人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Chapter 2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