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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领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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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到放学的时候,花时恢复了精神饱满的样子,一蹦一跳地在一堆同学中寻找着背后有团扇的人。那一群重获自由的男孩却不管不顾地涌了上来,阻挡住了她的视线,争先恐后地向她自我介绍着。
“我叫做星野退。”被从酒瓶子里倒出来的高个子男孩十分紧张地自我介绍。
“走开啦你!”另外一个男孩推开了星野退,兴奋地喊道:“花时!你是不是也很想认识我啊?婆婆阿姨们都超喜欢我这样的男孩子!”
“花时才不是婆婆阿姨呢!”一个比较尖的声音奋力地抗争着。
而漩涡的中心宇智波花时同学却没有理会他们,她掂着脚尖,视线从男孩子们的肩膀和头部的缝隙间穿过,找到了在最后一排整理东西的宇智波鼬。那个黑发的男孩没有参与进其他人自我介绍的狂潮,而是在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花时看了一眼面前表情各异的男孩们,用进了最大的力气奋力地往前一挤,扑出了男孩们的包围圈,背着自己的小包跑到了宇智波鼬的面前。
“宇智波……嗯,鼬君!”她嗫嚅了一会儿才喊出了他的名字。
鼬扣好了斜挎包,盯着她,温和而缓缓地问道:“请问有什么事情吗?花时同学。”
“这个……”花时犹犹豫豫地,有一点不想说出自己的请求。
“今天也是……你的哥哥没有办法来接你吗?”鼬似乎想到了什么,说:“如果还是不认识回家的路的话,今天也可以跟我一起回去。”
“诶……”花时揪着自己的衣角,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不认识路,有点恼怒地说:“聪明的花时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回家的路呢!其实昨天跟着鼬君走过一次,我就已经知道了。”
“这样子啊。”小小的鼬像是理解了她的困窘,微微歪过头一笑,说:“那你一定是想找个一起回家的人。那么,一起走吧?”
“啊,没错没错!”花时顺着他的理由说道:“就是这样!”
站在花时身后虎视眈眈的一群男孩,只能眼睁睁目送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教室。这两人之间的气场太过和谐以至于谁都无法插一脚——俩人背后都顶着一个团扇,背的挎包看起来还是同一家店铺买的,挎包上也有着团扇纹标。
#完全无法横插一脚的宇智波领域#
鼬的余光注意到了那群失落的男孩,他一边走一边温和地说道:“大家都很喜欢花时同学呢。”
花时理直气壮地接受了他的夸奖:“当然啦。我的哥哥也喜欢我。”
“花时同学的哥哥……”鼬问道:“是止水君吧?”
“嗯哪。”一提起止水,花时立刻切换成自带小花花背景模式:“哥哥很厉害的!”
“……”鼬微微一笑,点着头说:“嗯。”
一路上,花时和鼬偶尔说一些话,大多数的时间是花时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说与小孩子的稚嫩之语——关于哥哥有多么好、学校有多么无聊,火影大人有多么温柔以及她有多么讨厌洗衣服这种事情。而鼬则偶尔回答一下,大多数时候只是在温和地倾听着。
就他的个性而言,花时还是很满意的。
像哥哥和鼬这种不喜欢说着说着就批评起她来的人,实在是太少也太棒啦!
穿过了几条街道后,他们终于走到了靠近村子外围的宇智波族地。族地不远处的木叶监狱和木叶警卫部彼此恃望相对,有身着绿色马甲和警卫服的族人站在警卫部的门口,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傍晚时分的光洒落在族地面前的石板路上,夏末秋初的草泛着青黄之色。天边的斜阳被晕染开层层浅淡不一的金红色,如同打翻了的颜料盘不小心扑上了白云的绘板。族地前垂挂的深蓝色门帘上,宇智波一族上红下白的团扇家纹随着风的吹拂而微微地摇曳着。
宇智波鼬在族地的门口停了一会儿,扭头望着警卫部的方向。
花时走了几步,已经快要走到熟悉的糖果店门口了,才发现鼬还没有跟上来。她转过身,朝依旧站在门口的鼬挥了挥手:“如果你不走的话,我就先回家了。”
宇智波鼬回过了神,穿过了族地的大门,朝她点了点头,说:“明天见。”
看着他矮矮的身影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花时忍不住低低地自言自语:“也没比我懂事到哪里去嘛。”
糖果店店铺内的大婶很是新奇地探出了头,盯着站在店门口的花时,说道:“这不是小花时吗?去忍者学校交到新朋友了?真是不容易啊,以前总是一直黏着止水呢。”
花时脸一红,撇过头回嘴道:“哪有一直黏着哥哥。”
×
除了背诵复杂的忍者条例,新来的孩子们还要开始学习忍术、体术和幻术的基础。能够进入忍者学校的孩子基本出自忍者的家庭,从小耳濡目染,对于何为查克拉以及如何施行忍法多多少少有一些基础。
在此基础之上,他们还要学习其他东西。
比如为了锻炼体能而不分男女大小一起跑操场,比如大家坐在一起感受查克拉的存在,比如让天赋过人的天才同学们得意洋洋地为其他人展示一下擅长的忍法。
花时刚刚完成今天指定的锻炼目标,累得趴倒在桌上,一辈子都不想起来,直接融化成了扁扁的一个团子。由于太过疲惫,以至于她没有任何兴趣欣赏同班同学们表演擅长的忍法。
“星野同学会替身术呢。”经美老师鼓了鼓掌,教室里也响起了零零碎碎的掌声。
星野退捧着替身用的木头,满怀期待地望向了花时的方向,却发现对方已经瘫倒在桌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坐在对面桌的同学。
星野退失望地捧着木头走回去了。
“下面要抽查一下忍者条例的背诵。”经美扶着眼镜,放出了自己的大招:“宇智波花时同学,请站起来背一下忍者条例第四十七条。”
“……”忽然被点名的花时迷迷蒙蒙地站了起来,脑海中一片混沌,最后张了张嘴,只能说出了她唯一知道的一条:“所谓忍者,就是要隐忍一切,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人物……”
这句话是哥哥说过的,所以她记住了。
经美老师的额头又跳起了十字架。
“那么第二十三条呢?”
“呃……”花时犹如一只误入了银河的猫,一脸懵逼:“所谓忍者,就是要隐忍一切,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人物……”
“那么第三十一条呢?”
“所谓忍者就是要隐忍一切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人物……”花时破罐破摔。
“这样子可不行啊,花时同学。”经美用粉笔敲了敲课桌,说:“宇智波鼬同学,请回答一下吧。”
被点名的鼬站了起来,用温和的、带着青涩和稚嫩的声音有条不紊地背出了那些复杂而生涩的忍者条例,让经美老师十分满意。
“同为宇智波一族的学生,花时同学可要加油啊。”经美总结了一句,说:“请坐下吧,两位。”
啪叽。
花时重重地坐在了位置上,两手托着脸颊,有点生气。
忍者条例那么、那么、那么、那么长,还那么、那么、那么复杂深奥,好多词她都看不懂,还要追问哥哥是什么意思,更别提在这么短暂的时间背下来了。没想到鼬却背的那么流利,这实在是……太可恶了!
今天有点不想跟他一起回家。
可是花时不认识路。
花时在傲气的理想和憋屈的现实里犹豫再三,最后决定还是委委屈屈地跟着鼬回家吧。
花时积攒了一天的生气与憋屈,在下学时刻看到哥哥站在忍者学校门口的身影时,瞬间烟消云散。她也不管可怜巴巴站在门口的星野同学和其他男孩们,飞一般地卷起了自己的包穿行过了教室门口的走廊,扑到了止水身上挂好。
她抬起头,问道:“今天哥哥不执行任务吗?”
“嗯。”止水试图把她揪下来,失败。于是他只能任凭腿上凭空出现了一个挂件。
就在她抱着止水的腿蹭来蹭去的时候,她听到了宇智波鼬的声音。
“初次见面,止水君。我是宇智波鼬。”
五岁的男孩标标准准地行了个礼,看起来礼貌而恭谦。明明应该是充满稚气的孩子面孔,却带着与之不相符合的早熟。
止水看着面前的男孩,也回了礼,丝毫没有因为对方年龄上的弱势而有所不同,就像面对的是他执行任务时遇到的伙伴和任务人一样。他说:“称呼我的名字即可。这两天我的妹妹承蒙你的关照了,给你添麻烦了。”
“你们两个明明都是孩子啊。”路过的经美老师看着一大一小的两个男孩,忍不住吐槽道:“怎么一个两个说起话来都文绉绉跟小大人一样呢。”她的目光落到了正抱着止水大腿的花时身上,心中忍不住感叹只有这个最矮叽叽的花时才像是正经的小孩子。
今天是三个人回家。
跟在花时身后的男孩们更绝望了。
如果昨天还只是由两个人组成的宇智波领域,那么今天就是宇智波领域·加强版。
看来不背一把大团扇在身上,是无法跟花时同学一起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