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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祖母已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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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者,不用三媒六聘,不用拜天拜地,不用八轿大迎,不用……总之就是各种不用,但同时也是什么地位也没有,只需一顶轿子寒酸的从小门抬进来即可。而现下我就是这么个情况。
“哎,娘亲,您看那不是表姐吗。”袁浮妍扮作一脸疑惑的指向在院门口坐着的上官羽墨。
“别乱说话,你那表姐可不会在我们家,人家清高的很哩,回头可是要嫁与别人妻的。这院落可是妾居所。”袁夫人拍了拍袁浮妍的小手。讽刺的笑语着,在我听来就像公鸭的嗓子,真是尖刺刻薄不入人耳。
对于动物我一向是敬而远之的,动物和人是不能比的。
抬手扇了扇周围的鸡臭味,拿我的青葱细手微微捂着鼻子,皱着眉头嫌恶的瞥了瞥袁夫人与袁小姐所站在的地方,还不好意思的微挪了挪板凳。似乎终于没有闻到恶臭味了的我松开了眉头继续一脸天真的抬头看着天空。
袁夫人与袁小姐该是感觉到了我对她们的讽刺,竟不在止于门口说话。
“表姐,真的是你呀,你怎么在这儿呀,这儿可不是你能玩的地方,听说哥哥要纳妾了,你见过了没。”袁小姐一副我们很好姐妹的说着话。
但恐是让她失望了,我并没有露出羞怯的表情,一脸坦然灿笑的看着她“你说的是我吧,过个两三天我就要进门了,最起码袁家少爷是这么说的。”
站在旁边的袁夫人继续的捅着刀“还真是墨儿,之前看你大气凛然的拒绝嫁我家榤儿,好不威风,现下这是怎么了,居然求着回来为妾,看来这人呐,果真是贱骨头的很呀。”
“表姐,你喜欢为妾。”袁小姐似是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呵呵,姑姑和表妹居然真相了。哎,这不是有句话叫妻不如妾吗,本来墨儿是不相信的,可是看看姑姑再看看姑父的妾室,这不比不知道,一比还真吓了墨儿一跳哩,那妾室当真是貌美如花,年轻娇弱,啧啧啧。”
“你,不要以为你能有什么…….”袁浮妍气的拿手指着我边还颤抖着。
可惜,可惜了看不到炸毛了的公鸡的搞笑样了。袁夫人握了握袁浮妍的手强硬的把举着的手拿了下来。笑眯眯的看着我“墨儿呀,那姑姑就等着你进我家榤儿的门为“妾”,希望不会让我失望了。”说着话盛气凌人的转身走了。
要知道我一直都是别人给我一刀我会很温柔的给别人背后插十刀,定要刀刀进心。微笑的半福了福身子高声喊道“袁夫…人…慢走,袁小…姐…慢走。”
这边我安安稳稳过了两天,那边袁榤却不断的去地牢中刺激祖母。
“外祖母,今晚我就要纳墨儿为妾了,这喜宴怎可没了您老人家给我们见证那,待会我会命丫鬟带您梳洗一番,今日您可要穿的喜庆得来参加我这纳妾。可惜舅舅不在,不然他该是更高兴的了。”
“说到舅舅,您看看您这儿子真是不如墨儿明事理,懂孝顺。您都在牢里做客多日了,他还没来接您回家,真是,等我回头看见他了定替您好好说说。那外祖母我就告退了。”
袁榤走出狱门口给在暗处的人打着手势,今晚并不是单纯的纳妾,这也是一个逼出上官言旭的计谋。等了这么几天不只袁榤等不下去了,就连他上面的人也是等不下去了。连连逼迫袁榤。若是没能逼出上官言旭,袁榤是打算用上官羽墨来补偿大皇子的,来求取宽限日期。
老夫人被人蒙着眼带入了一间客房里。等眼睛能看到时就看见左右丫鬟排列。
“老夫人,这是少爷给您准备的服装,您现下先沐浴吧。”丫鬟虽多也就这么一个好心的与老夫人说着话,其他的都自己做自己的并未理会老夫人,只待准备齐全便要强拉着老夫人去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
“老身今日晚上恐怕是很重要的吧,若是受了伤害只不知你们这些个贱婢可能活着。还不先放了老身。”多年来的主子威严也不是一夕就会无的,显然这群丫鬟都被震住了。
“你们都出去,我要自己沐浴,放心我这把老骨头还是逃不出去的。”
大丫鬟打量了两番老夫人最后确认便缓缓往门外走去了,其他小丫鬟看着上面之人这般作为也都跟在其后走了出去。
老夫人满眼凄凉的看着这一室的张灯结彩,尤其是在托盘上的华服更是带着讽刺意味刺痛了老夫人的眼,借着水声狠劲的扯下一块身上的破麻衣。咬开手指含着泪在布上写着遗书,写完之后把这小心的藏在此屋内的床缝隙里,一切铺好之后。淡然的穿起华服好似刚才的嫌弃从未从眼中出现过。拿出剪刀一脸阴森的使着劲剪着曾穿过的麻衣,此时老夫人并未多加掩饰声音甚至故意弄大声音。
听到声音的丫鬟都快步开门跑入屋内,看到这一幕的每个丫鬟脸上无不颤抖,若用一句话来形容众丫鬟们所面对着的情景,便只能是老夫人在灭杀亲仇人,还是一脸饿狼般凶狠的表情。
最后还是大丫鬟反应了过来,指挥着丫鬟们干活。但面对这般情景的小丫鬟们谁敢靠近老夫人呀,都只围着老夫人外圈做着可有可无的活计,看着这般情况的大丫鬟只能咬咬牙自己试探的一步一步的朝老夫人靠近。一把夺下剪刀的大丫鬟额头上已是出了不少的虚汗,抬袖偷偷地擦着汗水就又淡定的指挥着给老夫人打扮。
老夫人到时我已经被抬入了房屋内,而袁榤除了在最初把我送来时掀了掀盖头确认之后便没再进来了。
“外祖母,您可来了,这杯酒您可一定要喝的。”袁榤一脸喜气洋洋的举着杯子敬着酒。
这边老夫人连拒绝都未曾有的拿起酒杯一口便仰头喝光。
做完最后决绝的告别酒后,老夫人拿出早已经藏好的剪刀,刺着近在咫尺的袁榤的脖子上,在距脖子还有一指甲盖的地方停住,挟持着袁榤往后退着。
“娘亲,您放过榤儿,他可是您的外孙呀,求您放了他吧。”被吓住的袁夫人无能为力只能跪下连连磕头求着。
如此反复之后发现老夫人毫无反应的一如既往的挟持着袁榤。若是有人靠近,老夫人手里的剪刀还会靠前偶尔还会扎出血来。看着自家儿子脖子处流出的点点红血,袁夫人彻底急红了眼开始口不遮掩的大骂出口。最后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命人把在喜房的妾室给带过来,她哪里知道在祖母开始挟持袁榤时我早已被人救出喜房,此时正被人按在房顶边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憔悴了的祖母。
上官老夫人抬头无意的瞥见了藏在暗处的我,微勾唇角笑了笑,抬起剪刀眼看便要刺下袁榤的脖子,没曾想却被暗卫给救了,可老夫人的剪刀并未停下,狠狠的刺向了自己的心脏位置。未等人阻止又刺下了两刀。最后终是倒地不起了,只有胸口的鲜血还在不断的流着。面对这一情景的众人已是乱的一片狼藉,剩下的我已无法再看到了,我被那名救我出喜房的人强硬的带出了袁府,越离越远。可是好像无论离多远我都能清楚地看到躺在袁府冰冷地上的祖母,且越看越清楚。
无力的闭上双眼,毫无感觉得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