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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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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电影院出来之后时间还早,我订的餐厅是八点,便拉着他去逛商场。
我的主要目的是婚戒,逛了一圈他显然也发现了,在我又要进店选款式的时候,他把我拉住了。
“尤昵,婚戒已经有了。”
我有些呆,望着他还没反应过来。
“我有个师兄是设计师。”他耐心地解释:“知道我要结婚就设计了一对戒指给我,成品下个礼拜就能拿到。”
“真的?”我很惊喜,“好棒!”
他笑了笑,“只是钻不大,因为我没什么钱。”
“哎哟,你知道我不喜欢那些的嘛,我好高兴啊。”真的,我觉得他对我们的婚礼起码还是有上心的,这让我很满意。
商场也不需要逛了,我们直接去餐厅用餐。
因为心情好,我多喝了几杯红酒,没有醉,但是安意还是不让我开车,最后是他开车送我回去的。
我享受这种被他照顾的感觉,所以到家之后就装睡,他怎么叫我都不睁眼,最后他只能弯腰将我抱出去。
进屋后女佣们咋咋呼呼地迎上来,还以为我又被下药了,安意不得不跟她们解释了一遍,才被她们引着抱我进了卧室。
女佣想帮我换衣服,我微微睁开眼,看到安意转身要出去,连忙拉住他,迷迷糊糊地说:“安意,你开我的车回去......”
他扯开我的手放回被子,很温柔的嗯了一声,然后才出去。
第二天不用上班,我睡到了日上三竿。
下去吃午餐的时候随口问了女佣一句:“安意昨晚几点走的?”
“十一点半。”她垂着头回答,“安先生昨晚没有开您的车回去,是叫了出租车,等了四十分钟才等到车的。”
我差点被牛排噎到,吃过东西连忙给安意打电话,温柔地埋怨他:“怎么不开我的车回去?那么晚很难叫到车。”
他在那边笑了笑,似乎也是刚睡醒,所以声音很有质感,“我刚拿驾照,自己开会有些慌。”
“那你有空多来练手。”我顿了顿,又笑,“不想开也行,反正有司机,到时候给你也配一个。”
安意没有回过神,隔了好一会才很无奈地说:“我暂时不需要。”
我也没有继续和他聊这个话题,“你今天在家吗?有没有空?”
“什么事?”
“想叫你和安叔叔过来量尺寸,我们要准备婚礼的礼服了。我约了设计师和裁缝过来选款式,量尺寸的。”
“我爸爸出去了,等一会才回来,然后我们再一起过去吧。”
“恩。”我愉悦地答应,“那晚上就在我家用餐吧,还要讨论婚礼的地点和时间。”
“好。”
挂了电话之后我翻出婚纱的设计图纸,看了好久都没有喜欢的,正头疼着,电话又响了。
我瞄了一眼,发现是夏丞打过来的,我没有接,响了一阵后它自动停了,之后没有再打来。
我对他们俩现在是冷处理,韩伽给我发的邮件我也一封没有回,直接转发给宁宁了。
几次之后她也识趣地没有再找我了。
事情没有完全弄清楚之前,我还是保持戒备比较好。
下午安意和安教授过来量尺寸,两父子身型都极好,我给他们选了最经典的款式,我悄悄给安意设计了领结,一起交由设计师出品。
安教授问及婚纱,我又跟他小抱怨了一通,说我还没选好,还没有碰到让我格外中意的款式。
他笑呵呵的,说:“昵昵肯定穿什么都好看。”
我也乐了半天。
晚餐吃的是中规中矩的中餐,因为这是安教授,我未来的公公第一次到访,所以由顾家的老厨师亲自下厨。我怕他们拘束,便一个佣人没留,以至于我亲自将菜端出来的时候安教授吃了好大的一惊。
“昵昵,今天你亲自下厨?”
我很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厨房,简直都有些抬不起头了,“不是,里面有厨师,我其实一点都不会做饭。”
安叔叔反而没有多意外了,“没关系,安意厨艺很好,以后厨房的活都可以交给他。”
安意会做饭真的蛮让我吃惊的,第一次看到他给安叔叔打下手的时候还没有那种认知,但是上一次留在他们家过夜,第二天早餐吃的那顿早餐,真的是把我惊艳到了。
我把他们引进坐席,笑着说:“我没有亲人了,长辈只有一位,是我外公的弟弟,单他人在国外,很久没有联系了,他可能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我爸爸是独子,爷爷奶奶早逝,比较亲的除了你们,还有我的司机,秘书,家庭医生,他们跟了我很多年,像家人一样亲。今天有些仓促,下一次再一起见个面好吗?”
“好好。”安教授连连点头,“是该都见一见的,不然他们也不会放心。”
安意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晚餐后我们坐在客厅边看电视边讨论婚礼的地点和时间,我把宁宁的策划书拿给他们看,安教授戴着眼镜看得很认真,一页一页地翻,还时不时和我讨论细节。安意在旁边插不上话,也只是粗略地看了一遍文件,便没有再看。
“这安排都挺好的。”安教授很满意这样的婚礼,因为不奢华,又低调,“只是婚礼邀请的嘉宾......”
我明白他为难什么,我虽然没有什么亲朋,但是作为顾氏的董事,我的婚礼必须要邀请董事会的人,还有一些大股东,各路政商,这么一列表,名单就很庞大了。
我还没想好要如何解释,安意就已经由他手上抽走了策划书,淡淡道:“尤昵身份特殊,要顾虑的地方比我们多,还是都按她订的方案来吧。”
我不知道他说这番话,是真的替我考虑,还是他压根就没在意这场婚礼。
安教授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连连点头,“也是,那就按你安排的办吧。我明天把我们这边要邀请的名单拟给你,还有,你们俩什么时候去领证啊?”
我已经有些生气了,所以没有立即回答。
安意怕被他爸爸察觉什么,很快就接口:“过几天就去。”
我抬眼看他,冷不丁与他对视,他黑漆漆的眸子依旧没有带任何感情。
“明天不是星期一?你们明天就去算了,再过几天就要忙婚礼的事了,哪还有时间去领。”
真是我的好公公!我勾起挑衅的唇角,盯着安意说:“好啊,我明天有空。”
他没有说话,撇开了视线。
不知道他这是答应了还是在无声地抵抗。
第二天一早我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带好证件过来找我。
他知道我的意图,也并无反抗的情绪,淡淡的说好。
“穿正式一点,你有西装吧?”我承认我的语气不算好。
“有。”他的情绪依然很稳定,丝毫不介意我的态度。
“对了,你给锦年画的画,在她那吗?”
他反应很快,“在我家,她裱好之后放我家了。”
“过来的时候也带过来好吗?”
“好。”他温顺地答应了,也没问我要来做什么。
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床上,估算着路程,我隔了半小时才起床,洗漱完毕后佣人来敲门,对我说安先生已经到了。
我还没选好裙子,便吩咐她:“让他先坐一会,我换好衣服就下去。”
她点头应是,又问:“早餐是准备两份吗?”
“嗯。”我从衣橱里勾出一件樱花粉的抹胸丝质长裙,比划了一下,问她:“穿这件裙子可以吗?”
她笑了笑,认真地给出建议:“结婚证上的照片只照到胸部,抹胸的裙子不合适。”
我也是才反应过来,登时就有些苦恼了。
“所以有领子会比较好,穿白衬衫就好。”
我想了一下,确实白衬衫会比较简单大方,于是进衣橱翻找,然后绝望地发现,这也是一个大工程。
刚开始去顾氏上班那一年,我对白衬衫的喜爱简直到了痴迷的程度,到处搜刮款式各异的衬衫,定制的多达百来件,不夸张的说,那一年我就没有穿过重复的衬衣。
当时好像还被时尚女刊花了一个版面提起过,说我是衬衣女魔头,褒贬不明,后来被宁宁强制撤去了。
选衬衣是个大学问,上班的时候不纠结,是因为基本上都搭配好了,从月初到月尾,按顺序依次排好。但是拍结婚照是件大事,要保存几十年的,所以今天选的衬衣格外重要。
我都有点头疼了。
挑到一半我又想起自己似乎应该参考一下安意穿的衬衣是什么样的,于是更加崩溃。
在上面纠结了二十分钟我就放弃了,只穿着我的吊带睡衣下去,出门前不忘套一件长款针织衫,遮得严严实实。
上一次只是逗逗他,但不正经的样子还是等到结婚之后再给他看吧,省得他误会我。
安意正坐在沙发前看手机,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我之后露出无奈的神情,“在上面呆了半天,衣服都没换好吗?”
我瞧着他,脸渐渐变得有些烫,“你今天好帅啊。”
他把头发梳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是一种干净的成熟。
他一愣,随即笑了,微微歪了歪脑袋,这个姿势显得他的笑容有些顽劣,“谢谢,你也很漂亮。”
我更加脸红,“我还没换衣服化妆呢。”
他嘴很甜,“这样就很美了。”
真想把他扑倒。
他穿着一套纯黑的西装,是很普通简单的款式,可能因为我喜欢他,所以觉得他无论穿什么都是好看的,即便是最简单的西装,也因为穿的人是他,反而显出一丝与众不同。
我的视线落在他衬衣的领口上,也是规规矩矩的立领,每一颗扣子都老老实实地扣着。
大概我的视线太过灼热,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领子上的第一颗扣子。
我嘿嘿一笑,“先吃早餐?”
“好。”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