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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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妗看见莫微莱进来之后顿了一顿，莫微莱身为老板，很少会亲自去下属的办公室，因为他不需要。
“吃过午饭了吗？”莫微莱自然而然地问道。
“还没有。”回答他的人是雪女。雪女自从他进来之后，就盯着他看了许久，现在还主动搭话，程妗惊讶不已。
“这是我的妹妹，家里没有人照顾她。她和我一起，不会打扰我工作的。”程妗连忙解释。
在她的心里，她其实还是把莫微莱当做上司，所以他进门之后，程妗马上解释了有关工作的问题。
“我哪里需要计较这些？”莫微莱笑了笑，朝雪女走了过去，“你叫什么名字？”
雪女不高兴地撇过头，不理他了。
尽管被人甩了脸子，莫微莱也没有表现出不高兴。程妗看似苦恼地说道：“还是小孩子，比较容易怕生，你不要介意。”
她苦恼的是，她突然想起来雪女似乎没有名字。
好在他不纠结雪女的名字，只是说道：“正好我们三个人可以一起去吃午饭，妗妗，你觉得呢？”
雪女的外表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除了她引人注目的金发蓝眸，她也要和正常人一样吃饭。
“你想去外面吃饭么？”程妗转头问雪女，又强调了一遍，“你可以出去吃饭吗？”
“可以。”雪女欢快地回答，“想吃冰淇淋。”
见雪女也想外出，程妗便点头答应莫微莱一起吃饭。她马上收拾起自己的桌面，把东西塞进手提包里。
莫微莱就站在他的旁边，他看见桌面上放着一根细项链，伸手捞起来递给程妗，“前几天没有看见你戴着这根项链。”
程妗接过项链，放在了手提包的暗格里。
雪女对这根项链抵触很大，雪女甚至不能靠近她。于是她进办公室没有多久，就把项链取下来，放在了桌子上。
“你观察得很仔细。”程妗说道。
她听见莫微莱轻叹了一声，他用手将她鬓间落下来的发丝挽到耳后，轻声说道：“毕竟那是你。”
在临走之前，程妗把自己备用的外套和大帽子都穿在了雪女的身上。程妗怕她走在外面发丝就要凝结冰霜。
雪女一边带上帽子，挡住她的头发，一边看着还在融化的冰坨，“可是我们的西瓜怎么办？”
“回来就差不多可以吃了。”程妗安慰她说。
莫微莱带他们去了附近的西餐厅，雪女如愿以偿地吃到了冰淇淋。
“老板。”
坐在他对面的莫微莱撩起眼睑，“非工作时间，不需要这样叫，太过生分了。”
程妗在脑海里考虑了许久也没有想出来要怎么称呼莫微莱。
他并不强迫程妗，“妗妗，我知道的，你不讨厌我。我们两能够坐在这里一起吃饭，也不全是因为你的母亲，对吗？”
被人一眼看透内心并不是一件让人舒服的事情，但是程妗不一样，她觉得和莫微莱这样的人交流反倒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她为莫微莱能轻松地猜到她在想什么，而松了一口气。虽然程母极力撮合她和莫微莱，但事实是，怎么会有人在听了那样的情话后心中会毫无波澜？
“在你做出选择之前，不要拒绝让我保护你。”他握住了程妗的手，吻了吻她的指尖，程妗脸红了起来。
“好。”她望着莫微莱眼中一片深邃的黑，忍不住像莫微莱期待的那样回答，过了许久她才回过神来，“只、只不过，你没有必要明目张胆地到我办公室里找我吃饭。”
“哦？你是怕传出办公室恋情？”
“不，我们明明没有在一起。”这一回，程妗反应得很快。
莫微莱微微低头，笑了起来，他很少笑，笑起来更为动人。“如果你乐意，我可以提前修改公司章程，明明白白地写着允许办公室恋情，这样也算是提前预防以后的闲话。”
就连莫微莱也学会了开玩笑。
“我什么都没有听到。”雪女用手捂住了耳朵，“我在吃冰淇淋。”
被一个十六七岁的人这样说，程妗觉得自己的脸更烧了，只顾埋头吃东西。
雪女喊住服务员要求再上一份冰淇淋的时候，程妗打住她，“已经是第五份了。”
“可是，”雪女望着菜单上各种口味的冰淇淋，“我还没有吃到草莓口味的。”
服务员站在一旁，问道：“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再上一份草莓冰淇淋。”雪女一直眼巴巴地看着程妗，她非常无奈说道。
几人吃完午餐，莫微莱将他们送回来。等他离开之后，程妗走到了雪女的面前，“雪女，你看起来不讨厌他？”
“我本来不打算喜欢他的。”雪女眨了眨眼睛，“可是他很漂亮，我喜欢他。”
程妗听到这个答案后哭笑不得，原本以为雪女对人都不会有好感，原来只要长得漂亮就可以是例外。她忍不住拿出镜子照自己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在雪女眼中也是属于漂亮的那一类，所以她才会喜欢跟着自己？
“你也很漂亮。”雪女看她拿出了镜子，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真诚地说道。
程妗下午还需工作，她怕雪女一个人呆着实在无趣，便从抽屉里拿出了几枚飞镖。她的办公室里挂着一个圆心靶，平常无事可做的时候，就会丢飞镖，权当是发泄过重的压力。
雪女从没见过这样的玩具，果然很觉得很新奇。她听了程妗的解释之后，抓着两枚飞镖就丢到前面去。
程妗不由地想要笑，哪里有人一下子发两枚飞镖的，“不是这样玩的……诶，两个都中了？”
她惊讶地走向圆心靶，两枚飞镖都正中圆心。
她转头看着雪女，惊讶的神情还没有收回去，雪女不明所以地问她：“不是这样玩的吗？那要怎么玩？”
“这样玩，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程妗摸了摸自己的脸，想到她本来就不是普通人，转而释然笑道，“是你太厉害了，一般人不会一上手就丢中。”
雪女歪头考虑了一会说道：“大概是因为我以前总是用冰块丢水里，所以觉得丢这个不难。而且我还是第一次有玩具，不是冰块。”
雪女一直被藏在那种地方，几乎不见任何人，所以现在才如此不谙世事。程妗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手掌心的温度融化了隐藏在她头发上的碎冰。程妗收回手，本来有些湿度的手掌心又被屋内的暖气烤得干爽。
“妗妗，他们都叫你妗妗。可是我没有名字。”雪女一边飞飞镖一边叫了她一声，“我看他们人会给他们的宠物取名字，会给小猫小狗取名字。我也想有自己的名字。”
“雪女……”程妗拉住了她的手，“你怎么可以拿自己和宠物比？我一直把你当做一个人看待。”
“可是雪女不是我的名字呀。”她连续发射了好几枚飞镖，飞镖挤着正中红心，“我也想要独一无二的名字。”
“暮雪。”程妗拂去了她发梢凝出的碎冰，“这个好听么？”
“好听。”雪女心满意足地朝她笑了。
两天之后，陈亦崎回来了，跟着他回来的还有一个男人。
男人看见程妗脖子上的项链皱了皱眉，“我是林希之，我跟他过来围猎异类。这几天，我会和他一起保护你。”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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