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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chapter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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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Do you remember me
你爱我吗?
荒唐。
加上pairs fashion week的一周时间,不长不短,离在波士顿街头的相遇,正好半个月。
再加上滚了两次床单。
她在南世延的床上醒来。卧房里并没有人。
柏悦酒店的豪华套房为客人所需要的准备,周全的惊人。林奉静漫不经心的把用过的condom扔到卫生间的垃圾桶里,顺手撩起了自己一地的衣物。
这次和上次不一样。
上次在四季酒店的那个晚上,她简直狼狈的丢人。
这次——这次不算狼狈了,她尽量在使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生涩和愚蠢,但她依然感觉到荒谬和羞耻。
但再荒谬再羞耻的事,她还是做了。
食髓知味。
遮光帘是拉上的,但是刺眼的阳光还是为整个房间镀上了一层金色,浅色的床单和沙发看上去似乎都暖洋洋的。空气里是密闭空间里做不可描述的事的独有气息,那种令人面红耳赤的气息。
林奉静锁上了卫生间的门。
地面是湿漉漉的,空气里有有沐浴露和shampoo的芬芳。
残余的温度和潮湿的浴巾。
以及男人身上独有的香气。
手脚酸软无力,拧了热水开关三次,渐渐松动,热水哗啦啦的浇下来,浇到她黏腻的发丝上。
她简直快要瘫倒在地上。
一侧就是镶嵌了彩色欧泊的北欧风格落地全身镜,铜色的质地,几颗反光的宝石被镶嵌在描绘镜子形状的美杜莎图案上,蛇发女妖仿佛张开了血盆大口,而她光裸的身子在这位身世凄惨的妖女口中被清晰的映照出来。直到热水的水汽缓缓衣服于镜面上,迷蒙的水雾攀爬上了镜身,她再也看不清她自己。
她甚至有点厌恶,有点恶心现在的自己,下贱而廉价的像一个免费的娼妓。
沐浴露的芬芳配上Chanel five的shampoo,迷醉的芬芳诱散开来,显得四周的空气这样美,这样使人沉醉。
水汽在上升,水声也并没有停歇。
天父在上,鬼知道她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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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世延习惯浅眠,生物钟极其不规律,而又大概一个小时前,RoRo的一通电话就叫醒了他。
可怕的是,身旁的女人沉睡得像一具尸体,在巴黎清晨偏阴暗的天色里异常的静谧和和谐。
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和黑眼圈,下巴上还有一晚上冒出的青色胡茬,。
冲进卫生间里冲凉。对他来说,昨夜的回忆并不是那么美好,不啻是少女身上微醺的酒气和她糟糕的技巧在作怪——但他肯定,如果要不是曾经在波士顿的相遇,他绝对不会在酒吧把这个年纪不小却看上去还像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一样的女人带回来。
在波士顿他对这么女人印象并不那么糟糕,虽然素颜不够漂亮,但安分,识趣,看上去乖巧。
一开始是她缠上来的,抱着他的脖子亲吻,起初只是浅浅的吻,只是频率很高,只是后来……后来吻偏了。
剃胡子的时候他回忆起女子弹性而温热的皮肤,和起身时她睡得仿佛尸体的模样,令人反差的瞬间有些恍惚。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哗啦的,氤氲着热气,南世延的手机被搁在床头上,RoRo的电话又叮叮咚咚的响了几次,柜台上放着Versace的当夏款衬衣——南世延本人并不是很喜欢穿白衬衣,他本人比较偏向于休闲舒适的风格。
但不得不承认,他穿起白衬衣时,真是要命的好看。
可惜尚在沉睡中的林奉静并没有这个机会看到他穿衣服的样子,她错失了两次机会,第一次她先走了,第二次他先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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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世延出门时七点半,林奉静醒来时九点一刻。
她乖巧的在房间里呆了一整天。
早饭是叫餐,午饭是叫餐。
哦对了她还没有给钱,钱全部记在房间号上了。
南世延大概不会介意这些饭钱,哪怕是挺贵的,林奉静得了便宜,顿顿挑贵的点。
反正不是自己付钱。
她刚醒过来那会儿是真的空不知道该干什么,好在柏悦的套间里可以说是应有尽有,至于充电器和数据线么,房间里或许没有,但是服务台肯定有啊= =
她醒过来后玩了一上午的手机。
到了午餐时间任性的开了一瓶罗曼迪康尼——她觉得算是过夜费。
吃完饭后吃饱喝足放佛和惬意,想到大洋彼岸的一堆项目和科研——对了她的论文还没有写完——option and future,并不是机会和未来……是期权和期货啊……
她开始默默的构思……
因为来的时候是精虫上脑——哦不,请划掉,来的时候是一腔热血冲动至极,她根本只带了信用卡!连命根子laptop都没带……
林奉静从套房的抽屉了翻出几张纸和笔,几年来第一次开始手动演算分析列提纲……
做这些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特别快……简直和睡觉一样/(ㄒoㄒ)/~~
于是,南世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堆揉皱的纸团,一地的橡皮屑,梳妆台上有放了几张用密密麻麻文字写满的草稿,一颗被擦秃了的橡皮,还有一个埋头苦写不知道在干什么的炮友。
时间 PM9:40
他的第一直觉是她是故意的——为了吸引他的注意。
也时常有些女人会用古怪的手段来引起男人的注意,古怪的行为是其一,比如说炫耀知识。
他也曾遇到过一个毕业于多伦多大学文学系的女人在他面前故意用英语接电话——来展示她的英语足够纯正,没有什么韩式口音。
不过可惜的是从小在美利坚上学,大学才回韩国的南世延的英语相当好啊……
面前这个十分之中只有三分漂亮的女人,大概也是怀抱着这种目的的故意吧。
那下一秒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一个声音。
林奉静的肚子。
饿了——所以咕噜了一声。
林奉静毫无反应。
南世延并没有笑。笑就太不绅士了啊……
他伸出手,拿了一张林奉静放在桌子上的草稿纸,上面有一些纽交所上市的股票,他们的k线图,几种对冲工具的名字,以及一些算式和数字,大多是他看得懂的英语,有些注记是汉字,大概是面前这个女人的母语。
他从自己冗杂的记忆了调出了关于她的一部分,关于查尔斯河畔关于波士顿的几天。
这时候女子向他抬起头,微微笑了笑:“你回来啦,我叫fank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