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选择强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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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月急忙摇头，“南月相信王爷！”只是这幸福来的太过突然。
楚汉看向壹洺一行人，“赶路吧。”眸光触及一脸期待的肆意时，她转头避开。
壹洺将锦囊拿给看起来像是头头儿的女人，见她见鬼般的向后退，“王爷知道你的无奈，所以将你们伤残，是福是祸，任你们自己思量，这钱，你们好好平分，不然……”壹洺示意她身后同她一样的女人们，“各位，好自为之。”
瘸腿断臂的女人们一脸惊骇的看着楚汉等人离去，为首的女人垂眸不语。
这场败战，不是她们有多弱，而是他们太强了，那护卫之中的任何一个人的武功对付她们全部人，绰绰有余。
女人扯下腰间的暗色腰牌，目露苦涩，她明明知道她们是谁派来的，却不赶尽杀绝，而只是夺去一臂一腿，让她们自生自灭。
想她们如今这个残废样，即便是回去了，又能有什么好下场？难逃一死，没有用的人，静安女帝一向不留。
女人苦笑着捡起地上的锦囊，这么多的金叶子，是方才在曲城钱庄换的吧，她早就打算好了。
“姐妹们，如今这样是我对不住你们，这些钱你们各自拿了散去，回去之后安心过没有血雨腥风，日惊夜怕的生活。”女人不去管那还在流血的断臂，站了起来，转身面对大家，深深鞠躬，“对不起！”
“大姐！”有人叫道。
“大姐！你要去哪里？”又有人喊道。
女人没有理会，一步步向着前方走去。
没有人再出声。
一场别离在夕阳落幕时刻上演，没有观众，没有音乐，没有不舍，只有蔓延开来的黑夜不断侵蚀着醒着的人的意识。
女人不知道自己的选择会有怎样的结果，但是她从来不甘于无为的人生，或许还没有追到那个人，她就会死在半路，可是比起她内心的渴望，她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坚持。
如果仅凭自己无法强大，那么就去依附一个强大的人，让自己变得强大。
一个插曲的完结，并不意味着一个故事的结束，或许这只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喝点水。”楚汉拿着茶杯凑近怀里的人。
看他喝完，楚汉舒了口气，她拿出干净的锦帕，抬起南月削尖的下巴，蘸了点茶水小心擦拭着南月的脸颊。
擦到一半，手突然被抓住，楚汉疑惑看向南月，唇突然被人吻住。
楚汉看着一脸害怕和羞涩并存于一体的某人，加深了这个吻。
南月生涩的只是用唇贴着楚汉，楚汉在心里一笑，按着南月的后脑，舌一伸，探进了南月的口里。
南月瞪大了眼，舌被楚汉不断的缠绕，楚汉轻咬南月的下唇，惹来南月一声低吟，她满意的看着南月的娇羞，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满足之感。
直到南月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楚汉才将他靠在自己的肩上，搂着他调整呼吸。
“喜欢吗？”楚汉觉得自己开始不正常了。
南月眼眶发红，转头埋在楚汉的颈弯，“王爷，南月觉得像在做梦。”
楚汉摸着南月的头，在他耳边呼吸，“月儿想再来一次吗？”
南月突然咬上楚汉的颈，“南月只想一辈子都不要醒来。”
“傻瓜。”楚汉任由他在自己的脖子上发挥，宠溺说道。
这时车窗被人敲响，楚汉环着突然躲入怀中的人，应道：“恩！”
叁商靠近车窗，低声说道：“王爷，有人在后面昏倒了。”
楚汉疑惑道，“哦？”这么大的面子，竟然让叁商回报给她？
叁商的声音适时传来，“是刺客团的首领。”
楚汉眉目一挑，摸着南月的发丝，“月儿的马车空着的，本王不喜欢见死不救。”
叁商眸中淌过不满，但没有说话，只是依言着手吩咐。
走在前方的肆意垂眸看着马背，脑中回想的尽数是楚汉刚才的话，让那个女人用了南月的马车，那南月呢？
肆意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楚汉的马车，心中一片苦涩，王爷……答应过他的。
“怎么，不愿意？”楚汉低头在南月耳边吻道。
南月满足地轻叹，“南月只是高兴……王爷，肆意……”
南月感觉到楚汉搂着他的手一紧，“月儿睡一会儿吧。”
南月点头，“恩。”
他在心中暗骂自己，为什么突然问出这种问题，自己果然是恃宠而娇吗？
残阳消失，月亮升起，银色的光芒开始笼罩大地。
“小姐，前无村落后无客栈，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今晚怕是只能夜宿一晚了。”壹洺敲着楚汉的马车，说道。
楚汉低低回道，“择地不如撞地，就在这附近找个地方歇息吧。”
叁商开始指挥随从的人安营扎寨，布置守夜人员和时间。
南月跟在楚汉身后走着，耳雅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披上软毯，对着楚汉笑道，“小姐，请坐。”
楚汉刚想落座，眼角划过壹洺的脸，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唤道：“壹洺，和我一起去打点野味回来吧。”
耳雅一听，激动了，“小姐，我也去我也去！”
楚汉冷眸一扫，耳雅讨好笑道，“算了，小姐快去快回，”又偏头狠狠瞪着壹洺，“小姐要是有什么事情，我第一个宰了你！”
壹洺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楚汉看了一眼不舍的南月，转身离开时，轻飘飘的在耳雅耳边吐出一句话，“南月要有什么差错，你可以不用跟着本王了。”
耳雅一听，幽怨了，刚想反驳道，又听见楚汉说道，“连一个男人都保护不了的话，还有什么用？”
耳雅强迫自己将到嘴的那句“他又不是我的男人”狠狠咽下去，小姐的眼神……好邪魅。
楚汉自始至终不曾看过一眼肆意，不然，她定然会为那满眸的情深愧疚。
楚汉走得并不远，绕过一片茂密树林，看到一池浅溪，溪水泛着幽幽银光，微风拂过，银光粼粼。
壹洺第一次这么忐忑，跟楚汉独处，她想了许久，也盼了许久，而今第一次的独处，却是为了一个男人，一个让她敬佩的男人，虽然她很不想这样做，可她更怕楚汉看不清自己的心，日后追悔莫及。
“王爷……你已经知道壹洺想说什么。”壹洺别过头，不去看楚汉立在月光下的身姿。
楚汉轻笑出声，“壹洺不说，我如何晓得？”
壹洺捏拳，“王爷，你打算待肆意如何？”
“不知道。”壹洺听见楚汉回答。
壹洺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不知道。
楚汉看着潺潺而流的溪水，眼里倒转盈盈流光，她悠悠叹气，弯身坐下，“壹洺，我的目的，再没有人比你清楚，那日对南月的一时心疼怜惜已铸成大错，而今，你是在劝我继续犯错吗？”
壹洺紧盯着楚汉的后背，王爷……竟是如此信赖她？
壹洺依旧站着，但却没有了言语，她……不知道可以说什么了。
“肆意的不卑不亢，独立特性，女子气魄，坚定果断，我都是无比欣赏的，看他一日日表现的男子性情，我也很高兴，至少他能稍微放下了。”楚汉微微侧头，“我怎么可以再去伤害这样的他？”
壹洺低头不语，其实，不论王爷的选择是什么，最终都免不了一伤，不论……是谁。
一时两人静默不语，只有潺潺溪水流动的声音。
壹洺抱拳告退，转身离开。
寂静的夜平复不了纷乱的心绪，簌簌风声无法阻拦那一声的低语，“肆家的人，一生只忠于一人。”
楚汉抬头，模糊了夜空星月，她眨眨眼，却落下了一滴泪。
她只是想掌控自己的生死，尽全力弥补自己对爸妈的那一份愧疚。
二十五年养育之恩，尚未尽孝，她便离开，如今有机会回去，她怎能动摇？不论什么样的情，都比不得亲情。
都比不得。
簌簌声再次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直到停在楚汉背后，楚汉眸光一聚，眼光一凝，却没有再动。
“你都听到了。”楚汉苦涩笑道，“对不起。”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是一个这么多情却不敢用情的人。
肆意上前坐在楚汉的身边，他没有去看楚汉，“曾经王爷说，永远不会喜欢上这个世间的男人，后来却用短短数日打破，王爷曾对肆意说，一旦接受其他男子，也会接受肆意，后来王爷仿佛忘记了肆意的存在一般，王爷……你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用来打破的，是吗？”
楚汉低头，“是的。”
肆意突然笑了，是前所未有的冷透入骨，许久之后，肆意突然起身，狠狠擦拭自己的自己的眼，“王爷，如果可以的话，真想让你看看肆意的心。”
楚汉没有抬头，也没有唤住离开的肆意。
那一瞬的楚汉，如同被点穴，呆呆地听着身后那声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
“王爷，谢谢你把肆意从黑暗中解救，也谢谢你把肆意亲手送进地狱，以后，肆意再也不会奢望。”
楚汉闭了眼，不再去思考感情的事情，她想，暂时先这样吧，至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有些感情既然无法阻拦，那就让它变成一种恨，至少恨一个不在了的人比爱一个再也不会出现的人，更加容易让人忘记。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选择强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