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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肆意,回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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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你还是那么的可爱。”
“闭嘴!”楚汉跨坐在他身上,两手一并揪着他的衣服靠近自己,
“想要我的心是吧,你做梦!”
楚汉松手放开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永远也别想。”
玄机整理了自己的衣领,看着屋内乱逛的女子,撑着头闲暇的笑着,“为什么不试着接受我呢?楚南国的小皇子你都可以接受。”
捏起一个茶杯,楚汉对着玄机所在一掷,玄机没想到楚汉会甩过一个茶杯,好笑着偏头躲开,瞳孔却蓦地紧缩,竟然是杏仁……
没有去管被点了睡穴安静下来的玄机,楚汉摸索着竹门,皱眉思考开关所在,这真的是邪门?不,或许不是这个。
楚汉再仔细看了看这个房间,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火红。
突然眼睛一亮,她拿过一个茶杯,对准头顶的窗户一扔,快速趴在门缝上,茶杯落水,干净利落地溅起四散的水珠。
楚汉心内一喜,运功将桌子抵在门上,搭了几把竹椅,颤巍巍的到达了窗户所在,楚汉大口大口的吸气,瞬间觉得清醒无比。
她回头看着睡在床上被盖的严实的人,低声说道:“抱歉了。”
双手一撑,楚汉努力一跃,抱住了竹屋外湖水间的一根柱子,慢慢的滑了下去。
湖水如同楚汉听到的那样并不深,于是楚汉小心的走到岸边,脱去外套,换上了从玄机身上搜刮来的衣物鞋子,大吃一惊,竟然很合适,不过,就是衣服长了点,颜色……太艳了!
楚汉拿起自己换下的衣物,扔进湖里,也不知道肆意怎么样。
楚汉凭着在王府住了一年多的经验,摸索着找到了下人的休息房间,蹲在不被人发现的一处,仔细的听着。
近乎半个时辰过去了,楚汉咬牙切齿的感叹这叫玄机的男人有多厉害,这些下人都不会聊八卦吗?
“玄一哥,厨房准备好了,到时辰了。”
“估计又没动。”
“是啊,真倔!”
又没动?她明白了。
楚汉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脚,面上露出笑意。
跟着被唤做玄一的小侍七拐八折的来到了一处显眼的厢房,楚汉将门外的侍卫定住,轻手轻脚跟上玄一,近门前,楚汉特地看了一眼门匾,楚殿。
近门后小心的掩上门,看到眼前景象,楚汉的眼里露出赞赏,原来那个男人也有正常的品位,只是对自己的认识不够。
不过这赞赏也只是一瞬,她继续跟着玄一,小心的不被发现,见他在一处壁画前停下,楚汉心想看来有密道。
果不其然,玄一在壁画上动作了一番,壁画向两边打开了,然后她看到了一条幽深的红光小路,望不到尽头。
在壁画合拢之前,她迅速探身,钻了进入去。
一路不停跟着,满是红光的密道里,楚汉的眼眸开始昏花,她努力保持着最大的清醒,玄一慢下脚步,突然回头,楚汉呼吸一凝,盖住自己的头往墙上一趴。
玄一的眼,紧紧扫视着身后,突然飘过一抹淡淡的笑意,他倏地回头,加快了速度。
楚汉见他突然停住面对墙壁摸索,心内一大批草你马飞奔而过,楚汉小心的离开自己靠着的墙壁,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进到一个未知的囚牢。
玄一找到开关轻轻一按,墙壁向两边打开,贴在壁外的楚汉探头,看见了阴暗如同刑房的景象,那个玄一停在了一个木架前,在玄一低头放下竹篮的瞬间,楚汉看清了被绑在木架上的人。
一脸苍白的肆意被铁索绑在木架之上,血色尽无,身上依稀可见受刑后的痕迹,肆意两眼无神,呆呆的看着脚下。
楚汉慢慢走近玄一,指尖点住双唇,眼神温暖的看着肆意。
看到肆意出现泪光的眼,楚汉扬手对准玄一,欲落却听到了玄一的声音。
“阿楚,我的衣服可还合身?”
楚汉的手停在半空,眸子里尽是讶异,魂穿还是控制思想,反正不是正常的能力。随后她在内心苦笑,被这么厉害的人看上,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肆意见她一身红衣,被折磨得无神的双眸渐渐亮了起来,久未饮水的双唇一张淡淡渗出血来,“王爷……”
楚汉心疼的看着他,不过一夜,为什么他就如同饱受摧残的犯人一般,那个男人对他到底做了什么?!
“我来接你回家了。”
玄一站了起来,“把人家的衣服脱光了之后就这么走了,阿楚,你就这么不负责任?”
楚汉一啐,“对你,我没有责任,放了肆意,不然我踏平你的楚殿!”
玄一向前靠近楚汉,“阿楚,你该庆幸我没有杀了他,如果不是因为在意你,他活不过昨晚。”
楚汉向后退了两步,越过玄一看着肆意的眼,“对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为什么紧追不放?为什么会喜欢?”
玄一停住了想要靠近楚汉的手,眼里充满了悲寂,“我也想知道,对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执念。”
肆意张口欲言,被唇角张裂的痛楚止住,他无奈的摇头,无助的看着楚汉。
“我知道了。”楚汉的眼里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释然。
“唔……”一声闷哼过后,玄一倒下。
楚汉收回了手,掏出玄一身上的钥匙,解开肆意身上的铁索,扶住滑下的肆意避开他的手腕,将他背在自己的身上向外走去。
“对不起。”
肆意环住她,“王爷在乎肆意。”
“或许……是吧。”她不知道。
现在发生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她不敢去弄明白那个自称是玄机的男人为什么对她这么执着,他的特殊能力让她不知所措,她突然对这一场穿越开始怀疑,如果理解玄机的话……那么是不是可以猜测这不是她的第一次穿越……那她以前又发生过什么……
“我……喜欢你。”
肆会意贴紧她的耳垂,轻轻出声。
楚汉的心泛起了疼痛,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她何德何能,受得此情?
感受到了楚汉的沉默,肆意埋在她的颈间,轻蹭:“以前,肆意终日同爹爹受着二爹的辱骂,娘亲偏心向着二爹,尽信二爹的谎言,吃不饱穿不暖,一年四季,寒来暑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忍就是八年,那个时候肆意的心里除了认命就是忍耐,直到爹爹的离去。”
肆意抿了抿唇,“那天是肆意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噩梦,我在床下看着爹爹被二爹找来的女人蹂躏,爹爹喊着母亲的名字,挣扎无助,我只能看着,记着,想着总有一日会报仇,后来我报仇了。”
他杀了那个男人,和那个男人的女儿,官府的人抓他,他逃了,一逃就是八年,他历经战乱动荡,孤身一人颠沛流离,受过辱骂,挨过鞭打,看过残骸,饮过风霜,他在红尘里长大,一个人看着叶落花开,一个人听着雨停风起。
楚汉腾出一只手,摸索着开关,将肆意往上托了托,接过他的话,“那日你抢了我的钱袋,我并不打算追究,我看到了你眼里的真,况且,能将我的钱袋抢去,说明你是个人才,我一向很惜才。”她听着肆意笑了,便停住不语。
“没想到再次相遇,竟然是肆意救了王爷,王爷对肆意说留下的时候,肆意还想是不是因为王爷看上了肆意。”后来才发现,是他爱上了她。
肆意叹了口气,痴痴笑道:“肆意待在王爷的身边,王爷住进肆意的心里。”
她教他识字,教他习武,教他射骑,教他逃生。后来,她又教他弹琴,教他落子,教他画画,教他刺绣。
她唯一没教他的,是怎么得到她的心。
“王爷,肆意的爱,一次就是一生,肆意相信自己的眼光,王爷,给肆意一个机会,我想像南月那样,对王爷……肆意无拘。”
楚汉背着他穿过大厅,轻轻一推门,略微刺眼的光打在两人的身上。
“肆意,扶紧了。”楚汉叮嘱道。
肆意亲上楚汉的颈,模糊恩着。
楚汉点地而起,几下越过高墙,带着肆意向小镇的集市走去,决定先找个医馆看肆意的伤。
楚汉左右寻着医馆,感觉肆意越来越微弱的气息,她加快了速度,终于在街角找到了一家医管。
楚汉直冲进店内,抓着看起来是大夫身份的人,直接说明来意,“请一定不要留下后遗症,大夫,拜托了。”
老郎中看她万分焦急的模样,又看她背上男子一脸苍白脸色,摇头叹气,“尽力。”
听到郎中的话,楚汉面色大变,一把拦住郎中,“请问……这里是哪里?”
郎中以为她是太心急而导致的神志不清,郎中引导着楚汉放置肆意,拿过药箱开始切脉整理伤口。“楚南国,那个野心勃勃的静安女帝一直想占有的国家,看你能够出现在城内,想必是经过了城门盘查拷问,你家相公我会好好医治的,你且放宽心。”
楚汉深深鞠躬,以示感谢,“药钱我会全部付清的,请帮我照顾好他。”
郎中挥手让楚汉离开,“去吧,去吧。”
看了一眼肆意,楚汉抿唇离开。
郎中为肆意的伤口消毒,满意的笑着,有了人质,还怕她说不?
她要让她心甘情愿的为她所用!如此人才,毁了岂不可惜?
走出医馆的楚汉呆滞地看着街上来往不断的人。
耳环!
衬衣!
小背心!
大波浪!
还有内增高!
刚才那个郎中竟然有耳钉!
叁商曾在信里提及楚南国百姓着装怪异,思想奇特,那时她还以为叁商的意思是说楚南国偏向落后的趋势,如今看来,纯粹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情况。
那么这一切只能说明一件事情了,这个楚南国的高级政府官员里,有她的老乡,也就是说,她回家的机率更大了。
站在医馆门口的几分钟时间里,楚汉又找到了对自己回家有利的可能性,但是她深知低调的作用,更明白乐极生悲的道理,所以她只是沉默的走向街角,期间偶有穿着现代的人神色坦然的大摇大摆,虽然大多是女人,但也让楚汉感觉到浓浓的家乡味,瞬间觉得楚南国变得亲切起来。
壹洺那里就不必再去操心了,既然自己已经先到了这个楚南国,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叁商所做的安排,不会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