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一场记忆》墨初之痕

22、其实还在的

　　第二十二章其实还在的

　　和约定的一样，我在离出口处还有十几米的地方就看到了她，和几个月前见面的时候一样。看到我的一瞬间，她用力地挥着手，另一只手里还抓着一张写有我名字的牌子，那个样子很傻，有点她以前的样子。但是这样的场景弄得我很尴尬，我急忙跑到她旁边，直接把牌子夺了过来，迅速地扔到垃圾箱里。周围的人开始笑，她也一样。我红着脸把她拉走了，按照我记忆中的路走到了车站的出口。可是，她还是一直在笑着。
　　“别笑了。”我几乎是在用命令的语气说着。
　　“好好，我不笑了，直接去我家吧！”她用手捂着嘴说。
　　“小勋呢？”
　　“他在家，有人照顾他。”
　　我跟着她回到了她的家，一路上听着她抱怨着小勋多么的淘气，公司里的人有多么的会算计，也会问我工作生活的问题，但得到的回答只是“呃，还好吧！”“挺好的。”之类的听起来就像是应付的答语。他知道我是这样的性格，就没再多问，继续说着发生在她身边的事儿。说着说着，她突然提到了那个人的事。我急忙说了几句，把她的话盖了过去，大概是看出我不想提他的事情，她也换了个话题说了起来。
　　赵小希的公寓说小也不小，大也不大，三个人住的话，差不多的样子。现在小希，小勋再加上我，正好三个人，我就是不知道那个现在照顾小勋的人是谁，难道是小希又找了个人。
　　打开门，小勋就像是小狗一样扑到我的身上，急着问我是不是带了什么礼物给他，看着他像是打算死缠烂打都要要到礼物的神情，我从背包里掏出了一辆玩具车递给了他。他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像得到骨头的小狗一样开心的跳了起来，然后在房间里开始到处乱跑，玩着他的新玩具。
　　在小勋身边的人是他，他走了过来，站在我和小希的面前，轻轻地说了一句。“你来了，小牧。”
　　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声音，里面透露着丝丝温暖，那是我曾经喜欢的温暖。
　　现在呢？连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恩。”
　　再就没有多说什么，他继续跟着小勋一起玩着，而我则跟着小希去了厨房。我们做的是年夜饭，其实也并不是很丰盛，回来顺路去菜市场买了几个菜，就开始做了起来。两个对于料理都比较喜欢的人在做菜时会做的很快。我们没有花了多长时间就做好了铺满整张桌子的菜。没有多说，我们开始夹起饭菜吃了起来。当然吃饭的过程中，聊天成了缓解空洞气氛的良药。主要是他们三个人再说，我偶尔会被问道一两句，简单回了一句就继续吃着碗中的饭菜。整个吃饭的过程成了他们三个聊天的时间，本以为持续不到二十分钟的晚饭因为他们的话唠拉长到了一个小时。
　　吃完饭后，主动要去洗碗的我被小希强按在地上，自己一个人抱着一大堆碗碟去了厨房，然后直到收拾完整后才回到客厅。而在那期间，小勋抱着他的玩具开始玩了起来，我们两个大人不得不陪着他跑满这个房子。跑了一会儿，我就已经累得不得了了，我直接坐在地热毯上，看着他们两个人玩得那么开心。
　　‘他应该很喜欢小孩子吧！他应该找一个人生下孩子，完成他父母以前想要抱孙子的愿望。’
　　他是那么的开心，是我从未见过的开心，也是我给不了他的。而且现在他正体味着这份快乐。
　　“要不要撮合他和小希在一起。”我小声嘀咕了起来，但没想到这会被从厨房回来的赵小希听到，她直接抬起脚用力踢了我一脚。
　　“别想那么多没用的事。”说完她把小勋叫了过来，带着他去了卧室。整个客厅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我知道她是故意把我和他都叫来，说是一起过年，其实是想撮合我们重新回到一起。但是现在的我还不想这么做。
　　我们两个人安静地坐在地上，面对着面，互相看看又扭过头去。我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好，‘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找到新的人’等等这样的话让我说出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小牧，你很久都没叫过我的名字了。可以喊我的名字吗？像以前一样。”
　　“……”
　　“没关系，我不强求你。你想叫就叫吧！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
　　“是嘛，那就好。”
　　房子再次安静了下来，他也一样，似乎是我的沉默将整个房子淹没了。
　　“那个，你最近也挺好的吧？”
　　“恩，谢谢。”他笑了，和当时答应我告白时的微笑一样，让我觉得安心。“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而且我今天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
　　我的语气变得紧张起来。说完，我便起身要离开，连声晚安都不想说。
　　“等等。”
　　他一下子拉住了我的手，这种僵硬的力量从他的身上迸发出来，我第一次体会到。
　　“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我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坐了下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