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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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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里，黑手党的故乡。
这个地方风景如画，带着大自然气息的风吹在脸上带来的了清凉和生机，旅者只能看见美丽的风景，却忽略了隐藏于其中的阴影，争斗，那些东西犹如被紧裹在花中的蕊，让人只知其外，不知其中。
“阿纲。”里包恩喊着他的学生名字，泽田纲吉听而不语。自从来到了西西里后，这个赫发少年就很少笑，他老是望着窗外发呆，只是窗外并没有吸引人的风景，而是他的内心彷徨。
“就算知道现在的形势，还是无法真的下决心吗？那你在会议上说的话就没有一丝的效力了。”里包恩说，他依旧悠闲地喝着茶，他没有观察周围人脸上的表情，可他们的心事他了然于胸。
“蠢阿纲。”绿色的棍子伴随着声音砸到了泽田纲吉的头上，泽田终于发出了声惨叫回过神来。“阿纲，别愣了，有人找你来了，一位从大老远跑来的朋友。”
“恩？”里包恩的话引起了狱寺和山本的兴趣，除了在一边不知情玩耍的蓝波外，屋里的人注意力全被里包恩的话吸引，来的是是谁。是云雀学长，还有……
“嘿大家好，是啊。”门的方向传来大喊，是世川了平。
“了平大哥。”听到了平熟悉的声音，泽田脸上的乌云顿时散开去，一副极度兴奋的样子，很难想象这个人刚刚还满脸愁云，他还没来得及问好就被了平用手肘掐住了脖子使劲着，“阿纲，好久不见，过得怎样啊？”
“果然了平大哥一点都没有变啊。”泽田被了平抓得生疼，眼泪快被挤了出来。
“喂喂，你怎么也来了啊。”狱寺说着站了起来，他本想拍拍世川的肩膀说点好听的，可见了泽田的样子，立马虎下脸去，“喂，不许对十代目不敬。”
“哦，因为看见了些新闻，放心不下就跑来了。”终于了平放开了泽田，他说的时候一副不介意的样子。话音刚落，京子那副为哥哥担心的动人模样串入泽田脑中。
“那京子……”
“哦，这是京子要我交给你的。”当泽田嘴里说出妹妹名字时候，了平那神情像换了个人似的，赶紧将放在口袋里那类似封信的东西拿了出来交给泽田。泽田接过，打开，兴奋地阅读着。京子不忘思念我，他想像着京子担心他的样子不由得脸开始红了起来，可这美好的想象没有持续多久，他的表情开始便僵了，嘴角不停抽着，那声音犹如牙缝中扯出来般微颤，“意大利拳皇争霸赛……意大利拳皇争霸赛……”
阿纲重复着这词儿，一边的人听了表情都开始发生变化。
京子的信上大致写道：因为哥哥要去西西里看意大利拳皇争霸赛，所以想拜托阿纲，不要让哥哥做危险的事情。意大利拳皇争霸赛，这个破理由京子居然也相信，了平的脸上还是一脸阳光，他们真不愧是兄妹啊。
现在所有的守护者都在一起了，除了孤高的浮云。
黑色的碎发，银色的钢拐，还有桀骜的眼神……这些关于那个人的记忆在忙碌的空隙中浮现在迪诺的脑海中，年轻的BOSS挠挠金发，检查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公文，偶尔目光停留在别处，趁机想着记忆深处的那片浮云。
云雀恭弥，现在的你究竟在做什么？
有时候和部下外出检察工作的时候，恍惚中迪诺会产生种错觉，他认为他想念的那个人出现在眼前的人群中，他想伸出手去抓住那个茫茫的影子。可周围的人群说话声，汽车的喇叭声打断了这一切。云雀并不在这儿，他没有随泽田纲吉来到意大利，那个影子不过是幻影而已，是他过于思念一个人的幻觉，迪诺看看他身边的部下，他们正用信任的目光看着他们的BOSS，这位加百罗涅的首领背负着他们的生命，他们的幸福，他的一举一动不仅仅代表着自己，还决定着整个家族成员的存亡。每每这时候他只能对部下们说，走了。
迪诺背靠着椅子长长叹了口气。明明已经决定好要承担这些东西的，可真要做的时候却完全和想的不一样，但现在已经没有发愁叹气的时间了。
桌上的公文白底黑字写着，从下个月开始彭哥烈将停止□□给加百罗涅家族。
加百罗涅家族给彭哥烈提供MP7枪支，彭哥烈给加百罗涅□□。这项交易以维持很久，一方面是为了见证两个家族的友好同盟关系，另一方面则是彼此力量的相互制约。
这就是所谓外表华丽的平衡关系。
XANXUS这个混蛋。迪诺在心里咒骂了句。现在的形势下所有人都希望和平，只有这个人明目张胆地打着和平的口号蛊惑人心。
XANXUS阴森的笑容出现在脑中，这件事情一定是这个人在彭哥烈内部向些盲目动作的人士劝导的，他根本不管这一切的后果，他只要看着泽田纲吉对于此类突发事件惊慌失措就可以了，然后再以怀疑首领能力为借口进行叛乱，在这个时候即使是支持泽田纲吉的人也会动摇。
迪诺没有想太多，时间已经不多了。即使他再明白XANXUS的想法，可彭哥烈内部的事件并不是他能插手的，现在的他应该考虑这件事情带给加百罗涅家族后果，并且对可遇见后果迅速做出防范措施来确保家族的安全。加百罗涅过于依赖和同盟家族间的纸上和约了，迪诺心想，就是因为这样才降低了对突发事件的抵抗力，一不小心就会葬送了整个家族。过去的加百罗涅以为和彭哥烈的同盟很牢固，于是在某些方面有所放松，甚至没有一丝的危机感，这就是过于依赖彭哥烈而造成的恶果。比如这次，即使外面如此的动荡不安，认识到同盟正在瓦解却没有怀疑过和彭哥烈的关系，那么完全没有预料到XANXUS会来这招也是理所当然的了。从另个角度来看，泽田纲吉为彭哥烈第十代也是让迪诺大意的重要因素，他认为自己这个初出茅庐的师弟不会做什么危险的事情，相反他会面对很多困难而将视线过分集中在泽田身上和忽略了些东西，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作为加百罗涅第十代的他是不是该反省了呢？
反省是需要的，但解决问题在现在排第一位。在短时间中如果找不到子弹的提供者，对于加百罗涅来说是致命的打击，从内部来说因为子弹的短缺，供应不上会造成家族成员的不安和恐慌，但从外部来说，这消息一旦泄露便会让某些一直对加百罗涅虎视眈眈的家族给予机会，最坏的结果便是他们会趁机对加百罗涅家族发起进攻。
加百罗涅的存亡就在此时了，如果跨不过去，家族的力量会大大削弱，甚至可能一蹶不振。
现在是年末，一个比较忙碌的时期，也是纷争的多发时期。
所有的一切都要在这时候解决，否则所有的一切会消失，犹如泡影一般消逝不再。
“阿纲，你在考虑什么，还是知道该怎么做了？”里包恩在一个下午问泽田纲吉，泽田从一堆公文中抬起头来，眼皮有点发肿，眼睛红红的，看上去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了，最近泽田很努力的在工作，他想向某些人证明他的努力，可无奈有些事情并不是仅仅靠努力便能解决的。
泽田的脸上满是无奈。
“十代目要面对的是三类人。”狱寺代替泽田回答，“一是从头到尾坚定支持十代目的人，二是中间摇摆不定的人，最后……最后就是反对者。”
“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做呢？”里包恩又问，从他的声音中听不出想帮助的意思，这位家庭教师在这件事情上没有插手，他要他的学生自己过这一关。
“我是不会给你们任何建议的”里包恩坚定地说，可是话音停顿了下，他也开始犹豫，接着用着一种回忆的语调说了番话，这番话像是在总结他对泽田纲吉的印象，可又不像那回事。里包恩说，“阿纲……你是九代目承认的人，你很善良，很多时候痛苦地战斗着，可你现在已经是首领了，虽然首领这个位置对你来说早了些，可你已经是首领了，这是无法改变的。而且阿纲，虽然大家都知道你很善良，可有时候心还是要硬起来，否则你是无法保护你身边的人的。也许在今后的路上你还是会一边哭，一边痛苦战斗，甚至掉更多的泪，可这就是你的路，已经没有回头了，不然你的善良会杀了你的朋友。”
里包恩的话完毕，所有人都不语。
“其实里包恩，你说的话我早就明白了，可明白和做得到完全是两回事，可我还是想努力，否则不甘心，我会拉拢支持我的人，还有摇摆不定的人，然后和他们一起打击反对者…………”泽田纲吉开始说的时候声音很小，好像在担心什么，他的朋友们站了起来站在他身边围着他，和指环争夺战时候一样围成一圈表示同心。
“喂，要不要像那时候一样喊加油啊。”显然了平很怀念那段时光，他向所有人伸出手去，了没有人回应他。
“现在的我们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啊。”狱寺大喊着抗议。
哈哈哈，山本武看着狱寺的样子抓着后脑笑着。
“喂，很好笑吗？”狱寺忽然微红着脸责备山本，“做那种事情…………”
“我明白我该怎么做。”泽田的话终止了这场小闹，所有人都看着他，“现在的我们已经无法回头了，我知道的，虽然我很多地方都做的不好，很青涩，可是和里包恩说的一样，无论发生了什么，我是彭哥烈的首领这点是无法改变的，部下服从首领天经地义，要改变家族现在的状况必须所有人都齐心协力，而不是让一人努力或是什么都不做仅仅指责别人的过失。现在就和那时候一样需要大家一起努力，只不过现在的我们需要更多人支持而已。”
山本，狱寺，了平，库洛姆听了泽田纲吉的话安心了。泽田纲吉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一无是处的小子了，他是彭哥烈的首领，虽然现在的他还是蹒跚学步，可他确实是首领，因为他明白什么是责任。
泽田纲吉，你的难处大家都明白，所以才会站在你这边，无论你做了什么决定，大家都会支持你。
“接下来应该去迪诺那儿用晚餐了吧，人家邀请的别迟到了。”里包恩打断了严肃的气氛。
“啊，迪诺先生的邀请，为什么我不知道呢？”泽田一脸惊愕，同样一边的狱寺，山本，世川了平同样惊愕。
“难道我们的首领忘记把这重要的消息告诉部下了吗？果然阿纲很称职啊。”里包恩笑着挖苦。
喂，里包恩，你不需要这说我吧。泽田纲吉使劲抓头发，混乱的大脑开始倒带，时间回到了一周前的迪诺给的那通电话，那时候的他正在工作文件堆里奋斗着，挂了电话便继续投入工作，于是这通约定立马忘于脑后，现在想起来泽田感到一阵恶寒，居然忘记了那么重要的事情，他想使劲抓着头发大声喊叫时候感到头上一阵猛痛，原来是里包恩用列恩变成的绳子扯住了他的头发，拖着他离开。
“该换衣服了，否则就迟到了，蠢纲。”
来到加百罗涅的府邸，所有人都向泽田一行行礼，泽田纲吉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和迪诺第一次见面时候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那时候这位师兄调皮地欺负他，然后指点他，认可他，之后一直支持他，而现在，他和迪诺一样都成了家族首领，独当一面的家族首领，不对，独当一面一次泽田觉得现在的他还不能用这词来形容自己，但是他们已经站在同一个位置了，他们的关系不再是简单的师兄弟关系，他们都是背负着责任的家族首领。
晚餐进行地很愉快，阔别以久的轻松气氛在所有人都觉得很舒服，放下了一身的压力，这时候的他们只有聊天，说笑之类的普通家庭的平静。泽田他们觉得这些东西似乎已经离他们很远了，虽然来意大利也没多久，这段时间里陪着他们的只有压力，这种轻松的气氛真的好久不见了。这是在彭哥烈家族内部无法感受到的，而现在，在加百罗涅家族却感受到了这种气氛，虽然两个家族的关系不过是带着紧张关系的同盟而已，而这种“家”的感觉，自己家族无法给予，而在这个同盟家族的晚宴中却感受到了。
想到这儿泽田纲吉觉得眼眶有点热，觉得有些湿，他努力地低着头压抑着不想让眼中的那个晶莹的液体流下来。
在家族会议上内部成员对他的态度在此时的泽田脑中更加清晰，他们的反对，还有白眼，还有他们反对泽田过于依赖迪诺等等等的嘴脸，想起来心寒啊，那么多的人，他要保护的人否定了他做的努力，而他此时他真正能信任的人就是他的守护者，还有那个被自己家族成员否定的人。虽然是过早地继承了家族，很多地方都做得不好，可也不能这样对他啊。
泽田纲吉想到这儿抬头，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眼中很温柔，再看看迪诺，忽然泽田发现迪诺在这段时间里瘦了不少，顶着浓浓地黑眼圈，虽然笑着却无法掩盖脸上的倦意。恐怕是那个事件让他更操心了吧。
“阿纲，你在怀疑努力的价值吗？”晚餐结束后在花园里迪诺喝着咖啡说，不等泽田回答，迪诺接着说，看他的侧脸，他的样子更像在自言自语。
“确实并不是所有想要的结局都能通过努力而得到的，可是没有努力的话便什么都得不到。” “恩……”泽田应了句。
迪诺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星星，记得很遥远的时候，不，现在离那时候不过几个月，可迪诺想起来觉得很遥远，那个黑发少年，坚定的眼神，他是他的家庭教师也是他最好的切磋伙伴。
他努力接近他，了解他，最后他把手伸向他，他想握住他，可他们间的距离总是相差那么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确实啊，努力并不是一切……”迪诺感叹道，忽然发现他过分忧虑了，最重要的是他不能把自己的负面情绪传给他的小师弟。“好了好了，不说那么严肃的话题了，本来今天就是想让你轻松下才邀请你来的，对了，最近大家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迪诺想摆出笑脸却不能，一句大家囊括了那个人，可他又不在这儿。看见手中的咖啡，那个人不喜欢加了糖奶的咖啡，他就和清咖啡一样，最初接触的时候有些苦涩，可越接近他越有甘味，这就是云雀恭弥的魅力。
“最近有恭弥的消息吗？”终于迪诺还是开口问了这个问题，整个晚上他努力告诫自己不要开口，可还是没有做到。
泽田摇摇头，“云雀学长现在应该还在奥地利吧，我们好久没有他的消息了，他一直都不和我们联络，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想云雀学长是知道的，他应该有自己的打算吧。”
“是啊，因为他是云之守护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