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记》四玄

10、第十章：

　　我走失的那条街叫做西纳街，是都城最繁华的一条街，酒楼也不少。玉公子说的湘阁，确实让我有些向往，因为他说，说湘阁的老板是个美男子。
　　说实话，我确实喜欢美丽的东西，完美的，都是我向往的。尤其在这个时代，美丽的人儿和古怪的国家，乃至于可以生孩子的天启族。

　　玉公子温文尔雅的一笑，便很自然的牵起我的手。紧皱了眉头，尽力撕扯出手，可是无奈力气尚小。后面跟着的小童不停的抹着脸，那两道深深地抓印，可想而知那鹦鹉多么的心疼它的毛。多好的衣服啊，……

　　湘阁门面很大，但是朴实的门脸和接踵的客人又显得不失华贵。看来，这儿的老板确实不一般。小二带着我们上了三楼。那是个角落中的雅座，周围闲置了几个桌子，小二很识相的把继而来的客人领到其他的座位上。于是这一方，便成清静之地，……
　　“你和这里的老板熟么？”我问。因为看到几个小二见到他的时候都很恭敬。
　　“算是老朋友了，……”他说，然后远望远方。

　　这临街的雅座，从上面可以把楼下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还有远方的那座山，清清的，感觉空荡之间，有种诡异的味道。

　　我和玉公子叫了几样小菜，我不胜酒力，喝了几口便嚷嚷此酒不好喝，便如数的吐了出来，近些的夹了菜吃起来。玉公子一直在喝着酒，然后时不时的抬头看我，微醉的眼睛染上一个绚丽的红，连同腮，艳丽的，不同于女人。吃饱了，打着饱嗝，看到玉公子两壶酒已经下肚，席间，我们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天，说些好笑的事情，……这个地方确实景色不错。
　　“庆原，跟我走吧，离开中原。”他微醉的眼眸像要滴出水来一样美丽。
　　霎那间，我似乎真的要说出那个“好”字，可是耳边响起嘈杂的声音，转头，看到李墨寒气势汹汹的来到桌前，一把抓住杜长翎的衣领，说：“你要把他带到哪儿去？”
　　“大漠！”肯定的语气，不容置疑。只是催下的眼睛有些暗淡。
　　“你，……”攥紧了的拳头，慢慢的松开，那只手突然放下他。一只手掐在玉公子的下巴上，“滚回你的大漠去！”
　　“怎么，听说你犯了相思病，难道是为了他？”拍开李墨寒手的杜长翎冷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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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许久没来了，怎么来了就又开始吵了呀。”那柔美的男声先一步的闯进我的耳朵，“听说有新的客人来，我得瞧瞧。”
　　确实很美丽，当我看到那个花蝴蝶（苏庆原给琉璃起的外号）的时候就是这样认为的，虽然脸上涂满厚厚的粉但是依然遮不住那绝世的容貌，那似女人的容颜，穿着华丽艳丽的衣服衬托出不同于市井中人的神态。我坐在椅子上，想站也站不起来，坐着还别扭，李墨寒和杜长翎还在对峙，我走也找不到苏府，两难中我看到那个花蝴蝶走到我的面前。
　　“哟，这位小哥很面生呀，怎么样，我这儿的饭菜还合乎您的口味呀。”笑吟吟的，伸手撩起我的一缕头发，凑在嘴上，轻轻的亲一下。只一个动作，便让我满面通红。

　　“你干什么？”李墨寒推开花蝴蝶。
　　“闻到一股酸醋味，看看是什么地方传来的呀。”媚眼一闪，转而搂住李墨寒的脖子，“李公子，吃醋了？”
　　“……”躲开花蝴蝶，李墨寒牵起我的手，要拉我离开。
　　“生气了？”他歪着脑袋，“这顿饭我请，咱们到雅间说说话儿。”说完，拉着李墨寒便往里间走，拉的功夫，空闲的那只手又扯着杜长翎的袖子，……

　　我呆呆的看着他们被“哄”进雅间，坐在外面得我有点不知所措起来。站起身打算寻路回府，却听见雅间的门“吱嘎”一声开了，“小哥，这么急着走么。”媚眼一抛，我闻到一股香气，有点头晕，晃过神，发现已在雅间里。
　　小厮勤快的上着酒菜，我早已吃饱，也不愿意喝酒，坐在那儿发愣。他们聊的话题我都不太明白，有些昏昏欲睡。
　　“看来这小哥还不知道你们是谁呀。”咯咯的巧笑，桌下的脚，轻轻的撩起我的衣服下摆。
　　“琉璃，你别太过分！”杜长翎手抓着酒杯。
　　“哎呀，知道了。”花蝴蝶的脚从我的腿上拿走，转而不知道又蹭上谁的下摆。“我叫琉璃，这儿的老板。小哥，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苏庆原！”我淡淡的说。
　　“哦？苏家的三公子？”他有些惊讶，但是确是假装出来的。
　　“是！”我说。
　　“还真是美呀，不怪苏大人护的紧，要不然不知道便宜了哪儿家的贵公子呢。”说完，看看李墨寒和杜长翎，“我这儿的酒可是好喝的很，小原原，你不尝尝？”起身转到我的身边，酒杯贴在我的唇边。

　　喝也不好，不喝也不对。我对酒这个东西尝不出好与坏，我记得我原来最多的时候，是和李祯在浴室，酒与水混合，连同唾液一起，情欲的味道。
　　嘴微微张开，琉璃借势把酒送进我的嘴里。猛的咽下，咳出声来。

　　这一顿饭一直吃到傍晚，离开的时候，琉璃已经备好马车，李墨寒和杜长翎一左一右在我的身边，跟左右护法一样，有些头疼，可能是酒喝多了。
　　到了苏府后门，苏旺已然在门口守候，看我进到府中，我便听见门外马车离去的声音。

　　“少爷，您去哪儿了，害我们一顿好找。”苏旺委屈的说，然后把怎么把庆申哄回来一一都告诉了我。
　　回到寻源小筑，看着房间内微亮的灯光，推门进去，看到庆申蜷缩在床的一角，似乎已经睡着，但是脸上依然挂着泪痕。
　　“怎么睡这儿？”我问苏旺。
　　“少爷，庆申少爷哭着喊着说要等你回来，我们做奴才的也没有办法呀。”苏旺委屈的说。
　　“先生回来了么？”我问。
　　“没。”
　　“那父亲和三娘呢？”
　　“没。”
　　“都没回来是么！”自言自语的说完，俯身脱下庆申的鞋子，然后把他的外衣也一并脱掉。

　　“哥，……”他喃喃的。
　　“我在，穿着衣服睡觉多不舒服。”我打横抱起他，放平给他盖上被子。
　　“哥，你也睡。”睡眼朦胧的说。
　　“好，哥哥去洗漱一下就睡，庆申乖。”我轻拍他。
　　“哥，你好香，……”说完，睁一睁眼睛，又睡下。等到呼吸平稳了，我吹了油灯，关门离开。

作者有话说

　　（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