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曲西舟

58、擦肩而过（3）

　　因着自己想尽快确认那个人的想法，秦岩本想等签约之后就即刻返程。但是，他的申请被上级以此次任务事关重大，必须全程保护为理由，驳回。
　　虽然这个理由很正常，但在心怀急事的秦岩眼里，却是极不合理的。可有什么办法呢？他只能憋着气，等着时间一分一分，一天一天过去。
　　而那个延长了任务时间的哈布斯堡家族的继承人，此时就显得更加可恶了。就因为他的临时起兴，他们这一行人就不得不陪他去看那些中国古典歌舞演出。
　　所以，在原本的日期上又晚了两三天，秦岩才得以回家。这次回来的同时，秦岩立刻申请了休假，被批准了。
　　不过这也是应该的，毕竟秦少将从入役一来几乎就没休假过。逢年过节也只是吃了几口团圆饭就又被临时抽调去执行危险任务了。
　　这一次，他终于有了些时间来处理私人事务。当晚，他早早地进了书房，拿出那份资料，一字一句的看过去。
　　资料并不厚，以秦岩的速度，自然很快就看完了。
　　资料上的少年，前十几年，乏善可陈，不过一只懦弱敏感的小老鼠。
　　而关键就在高考之后。这期间，少年曾经数日未曾走出房门。但是，在他走出房门之后，却有了些醒目而微妙的改变。虽说是一样的不近生人，沉默不语，但是，行事上气势上却大不相同。
　　也许在别人，譬如商闻谦眼里这可以理解为一个人经历过高考挫折后的蜕变。这是一个普通人所能想到的解释。
　　可，这在秦岩这个有心人的眼里，却代表着，这极有可能是借尸还魂。而那位“国师”所说的渡魂之术的可信度涨了几分。
　　秦岩并不是无神论者，否则他怎么会疯狂追寻一个目前为止只在梦里遇见甚至从未清楚看见面容的男子。
　　他回忆着梦境的细节，将其一一与这变化后的方晓对比，终于被他找到了相似点来证明他的观点。虽然欣喜若狂，但在有事找上门的邵女王眼里，却依旧是八风不动，难以捉摸的神色。
　　秦岩并不意外邵安蕊会来找他。这是一件非常容易猜到的事。
　　他立刻答应了邵安蕊的拜托，甚至显得有几分心急。好在，邵安蕊真是累了，没注意到秦岩的反常之处。
　　于情于理，秦岩都会答应这件事。只是，他的立场已经发生了变化。
　　若是之前，秦岩是有着同邵安蕊一样的打算。可现在，私心作祟，他已经不单想拆散邵安宸和方晓了。和方晓再续前缘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兄弟情，此时并不在他的考虑中！在秦岩看来，方晓本就是他的人，那么，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而且，他自认为了解邵安宸，他认为邵安宸并不能带给方晓幸福。
　　心急的做好第二日就去见方晓的秦少将，早早就睡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一晚，他的梦极为悠长，并又清晰了几分。贪恋这梦境，过了晌午，秦少将才姗姗来迟的洗漱，下了楼。
　　用了迟来的五膳，就已经下午两点左右了。他匆匆的找了个借口，抛弃了求救的邵安宸，直接出了门。临走时，同邵女王对视了一息之长，眼神幽深。
　　秦岩通过调查，早就掌握了方晓的生平，因而对其作息安排也是了如于心。从秦家老宅出发，秦岩直冲方晓的学校所在地。可是，因着H市“堵车”的优良传统，本就漫长的一段路，硬生生走了两个多小时。
　　等他跑到上次找到过的练功房，门早就上锁了。寝室里，也没人。
　　从一个室友嘴里，秦岩才知道，原来方晓临时有事，提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