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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番外)诗词袁小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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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从军区开会回来就一头扎进吴哲宿舍的袁朗,一眼就看见案头纸上工工整整的写着这么一句。
反反复复看了三遍,袁朗的嘴角扯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袁朗!”吴哲气喘吁吁的跑进来,看到袁朗,先是露出一个无比阳光的笑容。可是看到袁朗手里拿着的东西——那首诗。
小脸马上红了,小嘴儿嘟着,一把抢过来,收进抽屉。嘴里念叨着:烂人!随便看人东西,侵犯我隐私权。
袁朗慵懒的往椅子上一瘫,玩味的看着吴小哲的表情:“诶,我不就去师部开了仨礼拜会嘛,你就想我想到这程度啊!再说,我们这是北方,你就算想我,也和长江扯不上啊!再说现在河流污染忒严重了,长江水根本不能直接喝!”
袁朗只顾自己说的痛快,没注意吴小哲的脸早已红了绿,绿了白,白了又紫,姹紫嫣红开遍呐。
“袁朗!你是中国人吗!这,这诗能那么直译嘛!明明是你没文化!怎么反倒说我!”
吴哲又难为情又生气,对着袁朗咬牙切齿。
看着他,袁朗的笑意更浓:“急了?大硕士,我怎么没文化了,这写字那个我不认识?你道是说说。再说这诗不就是这个意思嘛。我没说错啊,想我就说想我,不要不好意思嘛!”
吴哲咬着嘴唇,脸颊发烧,眼睛冒火,照着袁朗一拳就打过去。
袁朗接住他拳头,大力一扯就把吴哲搂在怀里:“恩,这么急啊,那我就不客气了。”一连串的深吻已经落在了吴哲的侧颈。
“烂人!一理屈词穷就搞身体压制,有本事你给我说清楚,那诗•••你••嗯!•••”事实证明,万年不变的身体压制是绝对有效的。吴小哲又开不了口了。
“我,一定要报复!”意识和身体都失去自由的吴小哲在心里反反复复发着毒誓!
•••••••••••••我是代表不太河蟹的分隔线•••••••••••••••••
铁路办公室。
“铁大,你这是听取一面之词!谁说我不具备基本的传统文化修养的?铁大!”袁朗一脸哀怨的趴在铁路的办公桌上撒着娇,眼神绝对无辜,但怎么看怎么像心怀叵测的大尾巴狼。
铁路品着茶,一脸的讳莫如深。
他喝到第三口,清了清嗓子:“吴哲啊,进来。”
吴哲从从容容的走进来,向着铁路敬了个礼,看都没看桌上披着羊皮的袁朗。
“有些同志反映,你身为领导,不具备基本的传统文化修养啊!所以才会在平时的行为中有失检点!”说到这,铁路咳嗽一声。
袁朗心中一寒:不好,平时对铁老头太放肆,现在,报应啊。
铁路继续打官腔:“所以我请队里学历最高的吴哲同志担任你的临时老师,帮你补补课,虽然咱是特种兵,不是文职人员,可也不能太那个啥不是。”
清楚的瞄到铁路和吴哲相视一笑——“奸情”、哦不“阴谋!”袁朗明显的感到自己给人装进去了。
“个别人的反应有偏见,我没有这方面的问题。”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袁朗垂死挣扎。
“那么就当场测试一下吧。”所谓正中下怀,铁路早就等着他呢。
袁朗哑巴吃黄连,逼上梁山。
吴哲笑的那叫一个甜,想都没想就开了口:“‘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是出自哪首诗?中校。”
袁朗看一眼铁路、看一眼吴哲、再看一眼冒气的茶杯。
他知道这仨都不会帮他。
“这个,我一时想不起来,换一个,换一个,刚开始简单点嘛。”袁朗脸皮果然够厚。
“这个也不难啊。”吴哲没把这话说出来。
“那给你降低点难度:‘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抽更愁。’”这句诗的作者是谁?李白还是白居易?’”
“李白!”袁朗不假思索,其实让他这么肯定的原因是
——耳熟。
“这还差不多”吴哲顿了顿。
“既然你知道这句,那么我提示你第一个题目的诗名是《宣州谢眺楼别校书叔云》,那么你现在知不知道第一道题那两句诗的作者?李白还是白居易?”吴哲忽然觉得自己对这烂人心太软了。
“白居易!”袁朗还是不假思索,“就俩选项,一个李白刚才选过了,这次当然是白居易,当我傻子啊。”袁朗心里的如意算盘哗哗的响着,
铁路在旁边上网,一口茶没掌住,全喷在显示器上,一屏华丽丽的茶叶沫子。
吴哲开始还忍着,后实在忍不住,干脆趴在办公桌上笑了个死去活来。
袁朗让他俩笑懵了,这告诉答案的题目莫非我做错了。
铁路扔下茶杯,对着袁朗一脸的苦笑:“那两道题是一首诗里的,你怎么弄出俩作者来,我的中校同志!”
事实是残酷无情的,袁小狼这课是补定了。
如果说挑起这件事的吴哲开始只是想搞一个恶作剧。那么在测试过袁朗之后,他是真的觉得该让袁朗差不多一点了,毕竟他是个中校啊,这样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在人前闹笑话。
于是,吴哲制定了详细的授课计划,弄来很多书:《诗三百》、《离骚》、《乐府》、《汉赋》等等,还有一套完整的《中国文学史》。
不过他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所以还是先从他认为袁朗能弄懂的内容开始。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吴哲想该是验收一下成果的时候了。
于是他把袁朗约到了花圃。
“不错哦,这气氛,你真会挑地方”袁朗看着吴哲,一脸邪魅的笑。
“今天是要考试,别那么不正经。”看着袁朗懒懒散散的样子,吴哲真的有点生气。
“《国风》,‘桃夭’中:逃之夭夭,灼灼其华。是什么意思”吴哲一副,“这个很简单吧”的表情。
袁朗挠头,恨不得抓下一把头发来:“那个,应该是说,有个人在逃跑,后面有人追他,还用火烧他,所以,他跑的非常快,但是还是被烧了衣服,那火啊,烧的很华丽”
袁朗越说声越小,他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但是他看到吴哲的连越来越黑。
吴哲强压下一口气:“这个,一会再说,下一个。”
“‘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于怀,望美人兮天一方。’这一句是出自苏轼的哪篇作品?”吴哲问。
“《赤壁赋》,吧”袁朗根本不记得什么兰桨啊、流光啊、美人啊,他只记得,吴哲貌似告诉他苏轼写过《赤壁赋》的文章。
“对啊”吴哲的眉头松开了一些。“前还是后?”吴哲顺带一问。
袁朗看自己居然蒙对了,有点头脑发热:“老师,都过去千八百年了,我哪知道他是在‘赤壁’前写的,还是‘赤壁’后写的啊?”
吴哲第一次在“当老师”的时候有想打人的冲动。
他什么也没说,站起来就走。
“哎!别走啊,我又说错了,你看你,不怪齐桓说你娘们,不就几句诗词嘛,你看你这认真劲,我知道你喜欢这些东西,可它有什么用啊?你这不依不饶的!”袁朗拉住吴哲。
“你总是那么以自我为中心!”吴哲爆发了。
“从我们认识开始,总是我在努力的追着你的标准,按你的要求去做,每一天。
我知道这对你很重要,对我们很重要。
可你呢,你什么时候想过我,我希望你改进的东西呢?你在忽过么?
我是喜欢这些东西没错,
但我让你学是因为我觉得这也是你作为一个指挥官一个中校应该掌握的东西。
一个月的时间,你,对得起我的心血么?”
吴哲走了,丢下袁朗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第二天袁朗在训练场没看到吴哲。铁路告诉他,吴哲被借去师侦营了。
“你确定要我帮你演这个戏?”高城给了吴哲一瓶矿泉水。
“也不一定是演戏啊,没准哪天我一高兴就真的来你师侦营落户了。”吴哲恨恨的说。
“你们队长又A你了吧,你连这话都说。”高城看着吴哲的表情突然很想笑。
“没有,但是比A我更让人恨!”吴哲把手里的矿泉水捏的咔咔的响。
“行了,我得去开会了,你消消气,小帅还巴巴的等你呢。你抽空教教他。我那有碟,你听着顺顺气吧。”高城说着出去了。
吴哲走过去欣赏着高城的收藏:全套原版的《天鹅湖》、拉赫曼尼诺夫《第二钢琴协奏》、柴可夫斯基《小调三重奏》、肖邦全集、
全套的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还有巴赫家族的经典曲目。
吴哲父母都是研究核电的,平时的工作很“钻研”,在家喜欢听古典音乐放松,所以吴哲从小就很喜欢。
“够全的,这才是一个军官正常的品味吧。”吴哲把玩着碟片,“也许,我真的该来这里。”吴哲有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
铁路的办公室里,袁朗的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他真的这么和你说的?”他问铁路。
铁路以他多年的修炼,成功的忍着笑。痛心疾首的说:是啊,他说你这样的上司让它失望啊,袁朗,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呢。他要是真去了高城那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袁朗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铁路看着他背影,拼命忍住嘴里的茶,一双手把液晶显示器捂住了。
深夜,一辆悍马全速冲进了老A训练基地。
车还没停稳,吴哲就跳下来,扔下车上的马小帅,冲上楼去。
袁朗的房间,等没有开。吴哲一进屋就看见袁朗站在窗边,月光下一个孤独的背影。
“你不是病的很重么?”吴哲一头雾水。
“你真的要去师侦阵营?”袁朗的声音轻的有点颤抖。
“不是没这个可能啊!”吴哲知道自己被A了,又有点生气。
袁朗没回头,背着手递给吴哲一张纸。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看着袁朗熟悉的笔迹,吴哲忽然觉得百感交集。
“我是不是把这烂人逼的太狠了点?”吴哲对自己说。
他走到袁朗身后,把手放到他肩膀上:“我A你呢。”
“啊?你说什么?”袁朗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A你呢,真的。”吴哲已经笑了。
袁朗转身、伸手、脚下一绊。
我们可怜的吴小哲就就又一次落入了狼口。
“烂人!早知道就再A你几天,嗯•••••,你又撕坏我衣服了,你赔!你,嗯•••••把手拿开,我••••••••,烂•••••••”
••••••••••••我是代表非常不河蟹的结束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