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猴子和猫》坚平

1、老鼠猴子和猫

　　老鼠猴子和猫
　　坚平
　　一
　　一连多天，老鼠天天几趟跑去找猴子诉说委屈。他说警察张三家里那只猫。那猫穷凶极恶，把他逼得快要活不下去了。
　　他说只要是人，谁都知道这天下是天下所有生灵的，不是哪一个坏蛋或哪几个坏蛋的。然而警察张三家里的那只猫却伤天害理。甚至，可以说他根本就是一个恶棍！
　　他说俗话讲，狗偷嘴吃是放得低，人偷嘴吃是饿得饥。到如今警察张三每天扔出来的食物他随便吃都吃不完，他已经好久没进张三家去偷，他改了。他现在已经改邪归正啦。
　　“但是，”说到这儿老鼠的泪水啦啦流：“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昨天我只是从他们门口路过，那只万恶的猫仍然会出来撵我，还要咬死我”一时，他委屈得抽泣起来。
　　老鼠很伤心。他哭着说：“尊敬的猴子大王，大家都说您是位公道人。我今天来求您最后一次，这件事您如果再推脱不管，回去后我立刻吃老鼠药死，现在您说到底是管是不管吧！”
　　猴子听后，心里想着这也没有经过民主选举，老鼠就称他为大王，还有那么多的人都是在背后夸奖自己，自己肯定就是众望所归名副其实。想到这儿猴子忽然脸放光彩，一拍胸脯大声道：
　　“我管！”
　　他铿锵有力道：“老鼠你回去等，明日我定把那猫找来狠狠地批。到那时他若听了我的话便罢，他若不听，看我马上拿绳拴他后腿，把他吊上那一棵歪脖子大树！”说着他向门外一指。
　　老鼠一听也激动起来，忙喊道：
　　“多谢大王！多谢大王！只要能管住那猫，日后我定然少不了您的好处！”说着他立刻跪下去连连磕过四个响头，又起身深施一揖，这才心怀希望而去。

　　二
　　猴子守信。到了第二天，他果然把猫找来了。
　　这猫胖胖乎乎，浑身的颜色黄白相间，长得像老虎一样雄武。要说，他和猴子原本还是多年的好朋友。只是因为在一块喝酒猴子一回也不兑钱。后来他看猴子太刁滑，有气，才不和他走动。
　　今天，是猴子下贴邀请他，没办法。
　　看他这一来到，毫不客气地往猴窝上首的太师椅上一坐，哈哈大笑道：“老伙计，是想那酒桌上的饭菜还是我的钱包？你说吧！”
　　猴子说：“我今天也不想你的饭菜，也不想你的钱包。就是想打你一顿，给老鼠出出气！”
　　猫一听眼转好几圈，正色道：“你什么意思？”
　　猴子说，你不会是脑袋里少根筋吧？
　　他说你想想，现在的世上，连狗都能改掉不吃屎而吃火腿肠。还有你家的那个老警察。那老警察，谁不知道他以前专捉强盗和小偷。但是现在连他都能改成站在公路上专罚款，你怎么就不能跟着他学学好，改改你那猫脾气呢！”
　　这时候猫已经心头起火。可他却强压住火问：“我脾气怎么了，你说？”
　　猴子说：“老鼠已经改邪归正，不去偷你家主人东西了，你怎么还要把他往死里撵呢？”
　　可把猫给气坏了。他吹胡子瞪眼，一拍桌子跳了起来，手指猴头道：“你个老糊涂！咋没想想就老鼠那小腿儿，还不及我手上指甲长，我若有心害他，别说他跑，即便让他飞，还能飞出我的猫爪”猫越说越气，浑身的肌肉开始乱蹦。他破口大骂道：
　　“妈了个巴子，不知好歹的东西，我，我”
　　猴子情知这胖猫本就患有高血压，到此时一望他马上要犯心脏病，怕了。
　　他是害怕一会儿猫要死到他家，那老警察会来讹。
　　于是他连忙跑过去，又是给他按摩胸口，又是给他捶背，连连叫着：“好老弟，好老弟你可千万，千万不要死到这儿”
　　功夫不负有心汉。不一会儿，胖猫还过气来了。
　　猫哭起来，说：“想从前，我们主人家里的老鼠天天晚上像过队伍，等我去到，一晚上便把他们全打跑。想那时主人看见我，给你这么说吧：又是抚摸又是亲吻，比待他老婆还要亲！”
　　他说：“万不想后来老鼠都跑到了别人家，该我们主人清静了，他却吆喝我坐站不是地方啦，不讲卫生啦，还骂”猫说着拿手绢擦擦泪，恼道：“我知道如今他没把我赶走，是害怕老鼠拐回来把他的钱咬烂，给他衔跑。就是因为这，如今我看见老鼠只是做出样子给他看，不管啦！”
　　猫接着吼道：“却不知我这么做做样子也成了错，老鼠竟敢在背后编排我，不中！跟他们没完，我还要把他们全杀死！”
　　猴子一看直挠头。他知道自己这一会儿烧香烧到神屁股上了。一时看他直翻白眼，慌道：“哎哎猫老弟，猫老弟你听我说”
　　猫把眼瞪园讲：“还有什么坏主意，你说！”
　　猴子说：“狡兔死，猎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国家定，谋臣亡！”
　　猫说：“呸！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明白。”拂袖而走。

　　三
　　看猫一走，猴子坐站不下了。
　　猴子想到老鼠轻易不来托付自己办回事，并且人家还那么尊敬他。然而，他非但没有给人家帮上忙，反而又把人家给推上了绝路。为此事他感到自己很亏心，对不起人家。
　　猴子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来回踱步。他拍打着自己的头发泄，尖叫道：“万奶奶，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整个动物界要不笑掉大牙，我他妈都不是猴！我是猴头猪脑子！”
　　可是，眼下该怎么办呢？
　　他就这样急得在院子里一会儿走，一会儿蹦。思虑再三后，觉得还是不要让这件事发生。他觉得要不然，日后他将无脸见猴儿。
　　于是他立刻动身去通知老鼠，想告诉他最近一段时间要躲，别出来。
　　且说那老鼠家居不远，就住在警察老张别墅外面的一堆材货窝里。猴子走到那儿，立刻拍着门开始喊。
　　此时，那老鼠正在屋里给他的儿孙们分吃葡萄干。一听外面是猴子在叫，他还以为事情已经办妥，是猴子来给他报喜。
　　看他这一高兴，跑可快出去就把大门给猴子开开了。
　　一开门，老鼠迫不及待道：“大王，猫听了您的话啦！”
　　猴子的老脸发热，口中结巴：“这，这还没，没有。”
　　老鼠又问：“那您是把他拴住，吊歪脖树上了？”
　　猴子的脸更红了,说：“也没有”
　　老鼠的脸立时沉下来，不屑道：“那你说得好，到底是怎么做的呢！”
　　猴子没办法，咂咂嘴，嗫嚅道：“本来我已经拿出绳，不想那猫忽然一声大叫‘你敢！看我徒儿马上来。只要你敢动我一根毫毛，到那时我让他先吃你，然后再去灭老鼠九族。我让那老鼠从此断子绝孙！’就这样，先不说我，我只是担心你们一家”
　　老鼠闻听也很吃惊，脱口道：“那么厉害呀，他徒儿是谁？”
　　猴子说：“老虎！”
　　不想老鼠听罢哈哈大笑，说：“他那徒儿都快死光啦！”
　　猴子急道：“你别不信，前几天我还听到电台广播，说长白山大森林里发现老虎。电视中我都看见了！”
　　把老鼠直笑得捂住肚子，前气不接后气：“那长白山远离我们十万八千里，等他来到这儿，二十一世纪都过去啦哈哈哈哈”
　　到这时猴子认真起来，正色道：“你要知道那猫本来就是个二百五，尚或惹他再发起二杆子脾气总是不妙。无论如何，我觉得你还是小心为上！”
　　听此言老鼠觉得也不无道理，就说声谢谢。然后，他连礼貌也不讲了，赶紧回去关紧大门，要立刻召开军事大会研究对策。
　　如此，他把猴子给晾在了那儿。

　　四
　　且说老鼠往家走，想到世态炎凉，一出大事，特别是这血光之灾谁也靠不住。生死之际只能靠自己。想到这老鼠心中凄凉，回去就把全家族的老少全集中起来，带到了会议厅。
　　那会议厅宽大空旷。一千多号老鼠，他们依照职务年龄在大厅排列，竟不占其十分之一。望大厅之内，前面是高出地面有一米左右的主席台。主席台上，此鼠作为首领。只见他独坐在台中央一个大方桌后面的龙椅上。右边不远，坐着他的夫人——一个穿红挂绿的母老鼠。
　　主席台下面：左站一列年轻军官，一个个精神抖擞。右方站立的是一些上岁数的谋士，管家和文书之类的一些老老鼠。
　　此时的会议大厅内嗡嗡叫，谁也听不清下面议论纷纷中都在讲些什么。这时候大老鼠站起来了。他一拍桌子说：“安静！”
　　话音落罢，大厅内陡然鸦雀无声。
　　老鼠开始讲话了。听他首先从当前的国际形势讲起。说，诸位当知，如今的联合国，已经很久没有召开过灭鼠大会啦，现在我们已经成为保护珍兽。可是，谁能想到就在我们的家园，直到今天，那该死的猫仍然横行霸道。他甚至还扬言要来攻打我们美丽的家园，把我们一网打尽！
　　他说：“我今天把全体将士和父老乡亲们招来，就是要共同研究制胜方略，现在我宣布，今天到场的诸位无论长幼，大家可各抒己见，言者无罪。下面开始发言！”
　　他刚说罢，就见后面站立的几百老鼠儿子个个举起小拳头一齐高呼：“决斗！决斗！决斗！”
　　会场上一下子活跃起来。这时刻，只见左列中有一中年军官跨前一步甭身站定，叫道：“头儿，现我军兵强马壮，正当一试身手。且别说猫来进攻，只要头儿传一支将令，末将鼠二愿带一百属下冲锋陷阵，先去放火烧了那猫窝！”
　　鼠头儿听了心中大喜。
　　紧接着左列中又见军官跨出。只见此鼠虎背熊腰，甚是威武。他说：“头儿，冲锋陷阵需有勇有谋，想之前我们屡战屡败教训如血。今末将鼠三请令担当先锋。如败阵，我甘献项上鼠头！”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一听这话鼠二不愿意了。因为做为鼠中大将军，每次与猫对阵都是他亲自指挥。然而，每次的战斗结果却正如鼠三所言，他就会带着残兵败将往家里猛跑。
　　但是他不服气。跑回来后他总是埋天怨地，说自己没碰上好时运。
　　对此，年轻的鼠三早就看不下去。他常常冷言冷语在背后指责他，骂他是笨猪！就这样，他们中间早已生出隔阂。
　　现在，鼠三便给他端出来了。
　　此时那鼠二更不甘示弱。他张口就骂：“混蛋！说说哪一次冲锋你不是躲在最后而逃跑时抢个第一，你给我说！”
　　鼠三不说。他“咚！”地一捶打住鼠二胸脯，把他打得一个趔趄。
　　这时候鼠二把手枪掏出来了。
　　就在此时，那鼠大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吼一声：
　　“住手！”

　　五
　　且说鼠二恼羞成怒，掏出手枪对准鼠三正要扣动扳机，忽听鼠大一声怒吼。他不敢造次，收枪退入队列后，脸都成了紫色。
　　这边，军中谋士老灰鼠站起来了。
　　他语气缓慢，说：“众位将军当知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的道理。现大战在即，头儿要我们拿出破敌之策，汝等如此鲁莽，请问二位将军尚出战，如何对阵，胜算几分？”
　　此一时鼠二鼠三皆已知错，站入队列低头不语。
　　老灰鼠又接着说道：“前车之鉴，不可忘惑。想我们鼠辈在洞中总是计划周密，却是不敢出洞。一出洞口全都忘光。今天我且不讲破敌方略，只问众位，有谁能保证出洞后仍可熟记战务？”
　　老灰鼠一语中的。看大家面面相觑，默然无语。
　　忽然，后面的小老鼠群中，有的喊，给他们写脸上。有的喊，给他们写手上。哇哇叫。
　　那老灰鼠望着他们微微一笑。随转身望向主席台道：“头儿，可派一员大将于今晚去到第七街道的第七小学，先把他们的打印机偷来一用。”
　　鼠大便站起来，冷着脸道：“谁愿前往？”
　　立时，左列的所有将军几乎一齐呼道：“末将愿往！”
　　此时鼠大脸上稍有喜色，随传令道：“鼠三，我命你今晚二更前去，三更偷回。如有延误，立斩！”
　　看鼠三跨前一步立正：“是！”
　　接着，老灰鼠上前给鼠大递过一张纸。那鼠大接了，便拿着仔细地看。看过，他复喊：“鼠四鼠五。”
　　鼠四鼠五急忙出列，齐呼：“到！”
　　“我命你二位一个寻木，一个寻找扩音喇叭。木头要直径六十厘米，且中空五厘米，两米长。喇叭要扩音一千倍。此两样东西均在明天一早交出，违命者，斩！”
　　鼠四鼠五齐呼：“是！”
　　且说三位将军大厅领命，各带属下回去准备。他们走后，左列队中单剩下大将军鼠二。鼠二满脸羞红，此时他上前一步跪倒，含泪道：“头儿，末将已知罪。求头儿念我平日忠心耿耿，再给末将一次机会，我愿到阵前拼死！”
　　鼠大一望，心里顿生悲怜。他赶紧上来把鼠二掺起，泪流滚滚道：“二弟快起，二弟快起莫误大哥真心！大哥留你是有重任相托。实为厅中鼠多嘴杂大哥担心泄露，故为之。”
　　“大哥”鼠二唤一声，嗓子都哑了。
　　鼠大随小声说：“二弟速回，暗选一百名敢死之士。汝等今夜和明天尽管睡觉，待明日午时过后，二弟前来领命便是。”
　　鼠二方才明白。看他甭身站起，低一声喊：“是！”便转身而去。

　　六
　　是夜天无星光，地面漆黑一团。时至二更，那受命的鼠三不敢怠慢，亲带五十名年轻力壮的鼠兵爬出洞口，悄悄地向位于第七街道的第七小学摸去。
　　那第七小学距离警察张三家大约有三四公里。沿街灯火通明，车来人往。老鼠一走上街头，躲过迎面驶来的几辆汽车，待他们刚刚跑到对面墙边的暗影中时，十字街口——到了！
　　这时候，鼠三趴地上向后面摆了摆手。
　　后面的鼠兵看见，知道是三将军要他们隐蔽，便马上排成一行，趴在了鼠三的屁股后面。
　　此刻，看对面电脑显示牌上亮得是绿灯。显示牌下方的数字正在倒蹦：五十九，五十八，五十七
　　鼠三趴在那儿目不转睛地跟着数：五，四，三，二，一红灯亮了！只听鼠三紧
　　一声喊：“跑！”话还未落，他一跃就窜了出去。
　　紧接，后面的五十只老鼠也都跟着他向对面猛跑：那家伙，整整齐齐，就像陡然间有人在公路上拉出了一条黑色的警戒线！
　　要知道这异常的景象把正在行驶中手握方向盘的师傅们吓得，好像前面就是万丈悬崖。只见他们个个眼珠爆眶，脸色发绿刹那间就听到急刹车声中的那可怕的“咣当！咣当！”响——碰住车啦！
　　不一会儿，这儿就更热闹。看那救护车，救火车，110，都是憋住劲往这儿跑，哇哇叫。
　　老鼠就是趁着这阵子混乱，一口气跑到第七小学，把那打印机偷出来，抬跑啦。

　　七
　　但说到了第二天早晨，派出去的各路老鼠都圆满完成任务回来交差。母老鼠立刻带领众多女工开动打印机进行打印。大战马上就要展开。这时候整个洞内街道上气氛紧张。所有参战的老鼠已经集中。
　　此时，大将军鼠二按照吩咐，已经提前来到中军大帐。
　　鼠二走进军帐。他抬头上望，只见里面仅坐有头儿和军师。于是他立正道：“末将鼠二前来领命！”
　　鼠大望他精神抖擞心中暗喜。他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沓子打印纸，过来说：“此是打印好的密令和作战任务，共一百另一张，你回去马上分发给每一名敢死队员。”
　　鼠二答应，转身欲走。军师这时站起来了，慎重道：
　　“大将军，此战成败系汝一身。汝等可提前行动，切记，天黑之前务必要隐入那张三家。”
　　鼠二连忙正身，大声道：“末将当全力一扑，生死不计，军师放心！”
　　军师便挥了一下手，关切地说：“下去准备吧。”
　　鼠二随向二位头领敬礼，然后转身朝外走。
　　不巧，他刚走出大门，鼠三，鼠四鼠五他们三个一块，迎面走过来了。
　　鼠二看到他们想起昨日不快，一时心气难消，便把脸别向了旁边。
　　不想那三位更是不屑，错过身就朝地上乱吐。
　　大将军鼠二怎忍如此羞辱。他一咬牙，心里就盘算着等到上了战场，还像干掉那个不服气他的白老鼠二将军那样，找机会打他们黑枪。
　　就这样，几位鼠将互不团结，各怀心机，相继投入了战斗。

　　八
　　夕阳西下时分，张三在公路上罚款没有下班。猫还在熟睡。就趁这短短的时刻，老鼠大军抬着木棍，掂着喇叭，浩浩荡荡，开进了警察张三所住的别墅。
　　而那担当重任的鼠二带领的敢死队，也早已隐入到张三的卧室藏好。
　　是夜来临的时候，张三回来了。看张三坐进沙发，满脸兴奋。
　　张三往那儿一坐。他先把自己今天收入的钱从衣袋里掏出数。数好后马上起身走过去放进他老婆生前给他留下来的一个大木头柜。然后他就去洗澡，最后还刷了刷牙，便睡下了。
　　刚才，那聪明的猫一看见主人回来便从床上蹦下 。他先是上前向主人问好，又当着主人的面把屋子里粗略地检查了一遍。可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一会儿，当他看到主人在床上已经睡熟，自己便也回去上床上了。
　　不料，灾难已经来临。猫躺床上刚感到迷糊。黑暗中，就见鼠四从木棍洞中爬出来，手里掂着那喇叭。看鼠四蹑手蹑脚。他悄悄地爬到猫床上，把喇叭放在猫耳朵边。对准后，他用嘴对住喇叭口，施出了吃奶的劲，声嘶力竭地大叫一声：“哇！”
　　奶奶！要知道这一声被那喇叭扩放一千倍，那效果，竟像地震一般山摇地动，张三的别墅差一点就要倒啦！
　　这一声，首先是猫。把猫骇得“咕轮！”可从床上掉下来，腿都摔瘸了。
　　还有张三。张三真以为是发生了地震。紧急中连鞋也顾不得穿，他跳下床就向门口跑，箭一样！
　　可那张三毕竟是位老警察。他久经战阵。当他跑到门口开门：开，开，开不开！
　　就在这时他感觉出来啦：天也没有塌呀？真是！
　　于是他又拐回来坐床上，粗喘了好大一会儿气，方又躺下。
　　猫呢？
　　猫把腿摔断了。里面骨头疼。可他还怕声音太大了耽误主人休息，就坐在那儿用两手抱住腿偷偷地哭。他一直哭了可长时候。腿不老疼了，才又小心地瘸着爬到了床上。
　　刚开始猫坐在床上反复地想，咋回事呢？可他一直想不明白。时间久啦，又疼又困，他便躺了下去。
　　等猫刚要睡熟，鼠四掂着喇叭又过来啦：“哇！”
　　这一回，警察张三被惊醒，恼啦！
　　因为他听出来是老鼠的叫声了。他愤怒地大喊：“猫！猫！你死啦？”

作者有话说

　　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