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魔中局》茗安羽樱

15、琉璃的坏脾气

　　最近的天气一直持续着升温，仿佛已经到了夏天似的，骄阳如火，烈日当头，琉璃迎着逐渐升起到头顶的大太阳汗珠不住落下。
　　女孩子无力地撑在扫帚的竹竿上，扎成了小马尾的长发都被汗水浸透湿湿黏黏地贴在了她雪白的脖颈上，更是令她闷热难耐。她嘟着粉润的樱唇，有气无力地清扫着地面的树叶，娇俏的小脸热得像苹果一样红。
　　呜呜……松阳老师欺负人！！
　　琉璃很是不高兴的扫着地，颇有点气急败坏的感觉。
　　第二天她早上考试的时候还没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对劲的事，结果中午被松阳老师叫到房间“温柔地”教导了她不少道德伦理方面的知识，还跟她说了很多武士道的道心之类的东西，但是她什么也没听懂，出来的时候还是一头雾水。等到下午的时候，老师忽然提出想惩罚考试的最后一名罚扫街道一个星期，并且以后每周都要考试，结果除了她全班竟然全票通过……银时那小子就不怕自己是倒数吗？话说这群小孩子真是太厉害了竟然不怕考试……周考啊泥煤……
　　琉璃不负众望地“击败”了银时变成了吊车尾，她知道结果的时候一蹦三尺高跑到老师面前差点没哭出来……这不是赤裸裸的欺负人嘛！平常只扣20分的卷面分这次给她扣了50分，她还考毛啊考！
　　然后松阳就笑的十分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可是琉璃酱的字有一半以上我都看不懂啊，考试要公平公正呢，琉璃酱要认真学习才对！”
　　接着琉璃泪眼汪汪地抱住松阳老师撒娇了半天，松阳脸撇向一边，看天空慢悠悠地赞叹了一句：“天气真好。”
　　……好你妹！！
　　琉璃就这么失魂落魄地泪奔回了房间，高考都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于是趴在泰迪熊上痛哭流涕的琉璃不经意间发现了某个重要的事情——松阳老师的衣柜上锁了啊上锁了！琉璃风中凌乱地看着衣柜傻眼了半天，给某个男子跪了……胧妈啊就算我故意拿松阳老师的胖次来调＊戏你，你有必要跟老师告状吗？看来不光你情商低下，节操也很有问题啊！你都走人了还不放过我CNM啊……
　　虽然心里痛骂了不下一万遍，但是琉璃仍然不得不在同学的“监督”下扫了一个星期的村子街道……哦，不光一个星期，接下来的一个月都被她承包了，老师考国语考历史考地理就是不考数学！（这是她唯一写出来的字有人认得的科目）于是几乎村子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私塾里长得很漂亮的清水琉璃是个万年吊车尾，有时候她逃课的时候甚至有人笑眯眯地看着她说：“诶呀，琉璃酱又逃课了，明天不要考试吗？”恨的她想把他吊起来打，平常有家长来接孩子的时候还会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她，小声地跟孩子说：“看到了吧，长得漂亮不能当饭吃，成绩不好一样的要出去扫地，要好好学习才是。”
　　……如果她真是八岁小孩这段时光真的会让她留下一生的心理阴影。琉璃面无表情地继续扫地扫地扫地，头一次庆幸自己没心没肺左耳进右耳出。
　　郁闷到了极点的琉璃好不容易把街道扫完了，准备回家的时候，邻居的小早川阿姨忽然叫住了她。
　　“琉璃酱，要不要过来吃点点心？”
　　于是正在闹脾气的琉璃果断去了小早川阿姨的家里，把手里的扫帚随手一丢，嘟着嘴巴跑进了阿姨家里。小早川哑然失笑，帮她把扫帚捡了起来，回到家中，发现琉璃已经很自来熟地跑去洗脸整理仪态了。
　　小早川忍俊不禁，递给她一条毛巾，琉璃谢也不谢，擦过了就跑。
　　“琉璃酱，不要乱跑，刚擦的地很滑……”
　　女子话音刚落，琉璃便“啪”地一下往前扑倒。小早川赶紧上前把女孩扶起，心疼地问：“琉璃酱，撞到哪了没？有没有摔伤？痛不痛？”
　　琉璃瘪着小嘴巴，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痛……”她的膝盖摔红了一片，把这个娇气得不得了的小女孩痛得马上就要哭出来。
　　小早川叹了口气，把琉璃抱起来哄道：“乖啊，不痛不痛，我们吃好吃的甜点好不好，阿姨买了琉璃最喜欢的草莓大福哦！”
　　琉璃吸了吸鼻子，抱着小早川的脖子闷闷不乐地说道：“好，不给松阳老师。”
　　“好好好。”小早川无奈地哄着，知道小女孩这次是真委屈了，“不给松阳老师。”
　　把琉璃抱到餐桌面前，小早川捏了捏她的小脸，满足的把点心盒子打开推到女孩面前：“好了，都是琉璃的哦，慢慢吃，我给你倒果汁好不好。”
　　琉璃点了点头，小声地说了一句“我开动了”，然后抓起最大的一个大福小口小口吃着。
　　小早川给琉璃给自己倒了两杯饮料，一脸慈爱地看着女孩嫣红的嫩唇一动一动地咬着糕点，只觉得可爱的不行。她看了半天，发现女孩子吃了很久才吃一小块，表情没有多高兴的样子，吁了一口气，小声问道：“琉璃酱，你不开心吗？”
　　琉璃拧着柳眉，咬着糕点说道：“大福好吃。”
　　因为她门牙缺了两颗，所以现在不怎么吃硬的东西了，用侧边的牙齿咬对形象不好，这个月来又常常在外面扫地，一回去洗了澡就累得趴下了，经常连饭都不吃了，松阳哄她也没用，所以最近食欲直线下降，对零食都不太感冒了。
　　小早川捏捏琉璃软软的脸颊，肉不多但是肌肤非常柔嫩光滑，她温和问道：“琉璃酱喜欢松阳老师吗？”
　　琉璃认真的点了点头，小早川笑了笑继续说道：“那现在生老师的气吗？”
　　琉璃皱着秀眉，不说话。
　　“琉璃酱很可爱哟，松阳先生特别喜欢琉璃酱呢！”小早川说着，“常常看到松阳先生为琉璃酱感到烦恼，像是琉璃酱的学习，书法，志向什么的，琉璃酱最近都不怎么吃东西了，松阳先生很着急呢！”
　　……这些都是没救了的，烦恼也没用。
　　琉璃瘪了瘪小嘴，表示不信。她才不相信大BOSS会烦恼她吃饭的问题，现在她正在气头上，才不想理老师呢！别以为倒追的女人就不会对男神发脾气，喜不喜欢是一回事，她脾气还是不少的。
　　“琉璃酱不是最听老师的话的吗？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听话每天帮村民清理街道啊！”小早川继续淳淳教诲着，“所以不要生老师气好吗？老师很伤心呢！”
　　……你骗鬼吧你！
　　琉璃轻哼一声，把糕点放下：“我吃饱了，谢谢款待。”
　　“琉璃酱，琉璃酱！”小早川轻皱着眉头叫唤着，只是女孩子已经一溜烟地跑了。
　　“唉……这孩子。”看着桌上还剩下一大半的点心，小早川担忧的叹了口气，连喜欢的点心都不爱吃了，希望松阳先生能好好哄哄女孩子。
　　琉璃回到了私塾，刚把扫帚放好，便听见松阳清润的声音从后传来。
　　“琉璃酱，扫完地了吗？来吃午饭吧！”
　　琉璃转过身，看也不看松阳：“不用了，刚刚小早川阿姨请了我吃点心，不想吃饭了。”
　　松阳无奈地捉住女孩的小手：“乖，琉璃酱，听话。”
　　琉璃小脸上闪过一丝怒气，用力挣脱了松阳的大手：“才不要。”
　　松阳轻轻蹙起眉头：“膝盖怎么弄的，摔伤了吗？”
　　女孩子低头看去，发现本来只红了一块的秀美膝盖已经变得青紫起来，看的她自己都头皮发麻。
　　松阳把女孩子抱了起来，琉璃也不挣扎，闷闷地趴在松阳肩头一句话也不说。他帮琉璃涂上跌打损伤的药剂，然后琉璃马上就准备跑，松阳赶紧拦住了她：“琉璃，听话，不要乱动。”
　　“摔了一下没关系的。”琉璃看涂了药也就无所谓了，她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伤口什么的好的特别快，上个星期不小心被多串挠了一下，结果第二天什么痕迹都看不到了。
　　松阳柔声哄道：“琉璃酱，你在生老师的气吗？”
　　琉璃撇过头：“没有。”说完不等松阳劝阻，便像只小老鼠一样溜了。
　　“这孩子真是的……”松阳无奈地摇摇头。他现在对琉璃最多的就是叹气和摇头了，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对待这个年纪闹脾气的小女孩，明明班上其他和琉璃年纪相仿的女孩子个个都很乖巧的。
　　琉璃出来后就径直跑去洗了澡，她擦着湿淋淋的金发走出来，看到joy3面露不愉地盯着她。琉璃秀美一挑，后退一步捂住胸口：“怎么？想偷窥？”
　　银时瞬间就炸毛了：“白痴啊你，谁会想看你这个跟推土机推过的平原啊！这么一马平川送给银桑都不要！”
　　琉璃嘴角抽搐了一下，懒得理他：“那就滚一边去，我要去睡觉了！”
　　高杉一把扯过女孩子肩上的毛巾盖到她头上用力擦着：“头发都没干睡什么觉？到时候又头痛让松阳老师操心。”
　　“尼玛你拔毛吧！痛痛痛！”琉璃痛得龇牙咧嘴，“晋助你做什么？！”
　　高杉用力揉了揉，埋怨道：“我还想问你做什么呢，干嘛不理松阳老师？饭也不吃当神仙啊，明明是你自己不好好学习，干嘛怪到老师头上。”
　　琉璃头狠狠一甩，金色的长发金毛狮王般炸起：“关你什么事？别给我提这破事，滚开！”
　　高杉拎住琉璃的脖子，说道：“喂，给我去向老师道歉！”
　　琉璃冷笑道：“怎么，想打架吗？”
　　看事态不对，桂赶紧上来分开两人，说道：“你们不要再吵了，高杉，不是说好了不能发脾气的吗？”
　　高杉啧了一声，转头离去：“哼，我才懒得跟这个丫头浪费时间。”
　　“喂，高杉。”桂皱着眉头，看见同伴头也不回的身影无奈地回头说道，“琉璃，你也是，你……”
　　银时挖了挖鼻孔，对着桂呆愣的小脸弹了一下：“别看了，她也走了，我们去吃饭吧，银桑我饿了。”
　　桂抽了抽嘴角：“你怎么不拦住她啊银时，你这猪队友。”
　　“我才不想被你这么说呢！”银时白了他一眼，“好了，走吧，又不是什么大事。”
　　对于琉璃来说，她并不是生气松阳老师罚她去扫地罚太久了，而是因为松阳在家长们对她窃窃私语时无动于衷……虽然以松阳老师的立场来说并不太好阻止村民们无伤大雅的议论，可是琉璃却很失落。松阳老师曾经有问她会不会很累，琉璃没有回答，只是渐渐精神上有些受不了了，毕竟她还没到那种自己的痛脚被无数人踩着还可以面无表情的那种境界，何况在一些成人看来学习什么的才是一切，因为这种事情被那群无聊庸俗之人贴上了“没用”的标签她实在是有点气不过，所以才会迁怒到松阳身上。
　　在下午的剑道课上，琉璃比以前更加不客气起来，尤其是对那些家长曾经说过她坏话的孩子，如果不是穿上了护具，怕是会被她打骨折了去。
　　琉璃冷冷地挑起眉毛，一记木刀就要砍上对方的脖子，在那差距了5毫米左右的时刻，木刀被人稳稳地抓住。
　　松阳轻轻皱着眉头，目光中蕴满了不赞同，但还是语气柔和的呵斥道：“琉璃，下手过重了！”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集中了过来，琉璃藏在面具后的小脸变得有些苍白起来，木刀“咣当”一声落地，她脱下护具，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双眸，细声说道：“对不起，我去扫地了！”
　　“琉璃……”不等松阳说完，女孩子就已经跑了出去，他轻轻叹了口气，把坐在地上喊疼的少年扶了起来，“山田同学，你没事吧？”
　　少年皱着眉头揉了揉肩膀：“没事的，老师，你不去看看琉璃那家伙吗？”
　　松阳垂下眼眸：“嗯，我之后会去跟她好好谈谈的。”
　　高杉抱着头盔皱了一下眉头，刚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少年却说道：“老师，你还是快点找她谈谈吧，最近她跟吃了火药似的，玩笑都开不得了，昨天我在去看奶奶的路上，看到她偷偷哭了。”
　　松阳顿时一怔。少年挠了挠头皮，红晕满面，颇有点难为情地说：“哎呀，虽然那家伙比男的还要暴力还要变态，一天到晚老想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可终究还是个妹子啊……我们家长的那些话是挺伤人的，说她不思进取长大以后很可能是个哗众取宠的花瓶什么的，虽然是为了激励我们的，可是好像琉璃那家伙听到了不少，我昨天还跟我妈发脾气了要她不要乱说话。”
　　松阳惊讶的问道：“怎么会？家长们什么时候说了那些话，我怎么都没听到传闻？”
　　“谁敢跟老师你说啊！”少年低着头很不好意思，“他们是我们的父母啊，琉璃又是您宠爱的学生，我怕老师您会这样讨厌我的家长，我妈虽然嘴多了一点，可是是个好人，她经常会问老师您喜欢吃些什么她要做了送来感谢您呢！”
　　松阳沉默着没说话，原先一直在旁边空挥的银时啧了一声，忽然转身走了出去。桂看着他小声问道：“你去哪里？剑道课还没结束呢！”
　　“还不是去把那个笨丫头找回来。”银时一脸麻烦死了的表情，但双眼却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明明是有仇必报锱铢必较的小心眼丫头，怎么碰到这种时候就闷着不出声了，她怎么可能会是没用的花瓶……”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银时把头撇向一侧，不让桂看见自己红透的脸颊。
　　桂叹了口气，微笑道：“那我们一起去吧，你一个人可能还压不住琉璃。”
　　“是啊，那个白痴，让我们这么麻烦，非得好好打她一顿屁股不可。”高杉扛着木刀，站在了两人的身后，“一定要把她抓回来给老师好好赔罪不可。”
　　“不，是我要跟琉璃道歉呢！”松阳缓缓地走了过来，一脸的歉疚，“如果我早点发现琉璃有了这么大的精神压力，琉璃酱就不会这么伤心了，说到底还是我做老师的失职。”
　　“才不是呢，松阳老师。”高杉懒洋洋地说道，“就是那个丫头太懒了所以才会被人这么说的，这次给她个教训也好。”
　　“是的，松阳老师。”桂面色柔和地说，“我们以后也会好好督促琉璃学习的，不会再让她总是倒数了。”
　　银时挖了挖鼻孔：“真是的，多大点事，非要弄得跟少年漫画前去冒险似的，调＊教个不爱学习的臭丫头而已。”
　　松阳不禁哑然失笑：“银时，其实琉璃的字要是写得能让人看清一些的话，未必她就是倒数哦，银时你也要和琉璃一起好好认真学习才是。”
　　“好啦，走啦走啦走啦！”银时一脸不耐烦地催促道，身后的几人无奈地跟着他出去寻人。

　　现在外面夕阳已经染红了半边天地，温度逐渐降了下来，农人开始结束播种的工作准备收手回家，乌鸦在天空里嘶哑地鸣叫着，风吹草动，令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
　　琉璃肢体僵硬地握着扫帚清扫着地上的垃圾，只是老天好像都在跟她作对一样，凉风将堆在一起的垃圾吹散，怎么扫也扫不完。
　　身边有两个妇人走过，朝她望了一眼，悄悄地嘀咕着什么，琉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等两个女人走过之后气恨难平地把扫帚扔到了一边。
　　“MD，老虎不发威还真当姐姐是病猫啊！老娘耳朵还没失聪！”
　　琉璃抓狂地把一个易拉罐踢飞出去，痛骂了几句来发泄自己郁闷的情绪，但是却不敢在那些村民面前开骂。毕竟她是松阳的学生，万一传出去松阳的学生没教养之类的话她可能会恨不得切腹自尽了，她顶多在背后玩玩阴招，只可惜她最近太累了，仅仅是想到了不下五百种暗算对方的方式，可惜还没有实行，所以才会这么憋屈。
　　正当琉璃发泄的时候，忽然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细小的肩膀。琉璃回过头，发现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留着络腮胡的大叔，她不耐烦的问道：“大叔，有什么事吗？”她现在累得很，没兴趣找人说话聊天。
　　而这个大叔也显然没有找她聊天的意思。他拿着被压瘪的易拉罐，凶神恶煞地说道：“喂，你家长在哪？！小孩子乱踢东西砸到我的车了，这辆车很贵的！”
　　琉璃顿时僵了一下，转头看向那辆车，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辆车……很贵？”
　　在她不远处停靠的那辆车是一辆看不清楚玻璃后空间的面包车，虽然天人来袭才只有十年左右，但是科技之类的产品已经发展得很迅速了，现在跟琉璃前世世界的科学技术的水平相差不多了，所有有钱人也很多，劳斯莱斯法拉第宾利也有不少，有时候像这种乡村道路上也可以发现一两辆豪车擦肩而过，可是这种面包车……这啥牌子，看都没看到过。琉璃认定这位是欺负她“村里人”没见过世面准备碰瓷的，刚准备开骂，忽然头就被蒙住，身体被人粗暴地抱起。
　　“唔！你们做什么？！！”琉璃反射性地尖叫起来，只是被麻布罩住了小脑袋，声音变得极其低弱。
　　男人使了个眼色，熟练迅速地捆住琉璃的双手把她往车上一扔。
　　琉璃眉头紧锁，瞬间反应过来自己碰到了人贩子，由于她的相貌，经常会有人骗她给她买糖之类的东西想把她拐跑，但是第六感敏锐的她在感觉对方心怀不轨的时候会马上跑开，而且松阳通常会在第一时间出现根本不会让这种人有机可趁，现在这群家伙倒是越来越猖狂了，天还没黑就敢当街抢人。
　　琉璃小手用力一挣，顶着手腕厮磨得鲜血淋漓的痛楚强行撕裂了麻绳，在男子还没反应过来时迅速地跳下车准备逃跑。
　　“别让她跑了！”还不等几人震惊，领头的人怒吼着，顿时四五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跑下车扑向琉璃。
　　你妹！！
　　琉璃秀目生寒，拾起地上的石头往前掷出，精准度十分高超，刹那间击中了一人的眼睛。
　　“嗷嗷嗷！！”
　　在对方的哀号声中，琉璃呼吸不变，拿起扫帚抽飞一人，但是终归寡不敌众，在她躲开身后一人的偷袭的时候，那个被扫帚打飞的人摸出了一个消防栓模样的罐子，冲着她喷了过来。
　　“唔……”琉璃没想到对方竟然准备得这么完善，顿时被喷了个满怀，即使她在瞬间屏住了呼吸，可是当烟雾散去后，琉璃娇躯抽搐了一下，无力地跪趴在了地上。
　　“混蛋，这个臭小鬼！”一个壮汉捂着鲜血直流的眼睛，一脚踹上了琉璃的脑袋。
　　“MD，混账！”眼睛火辣辣的痛楚令男人怒不可遏，失控的冲着女孩子拳打脚踢，连同伴的劝阻也不听。
　　男人痛打了半晌，说道 “拿刀来，我要杀了这个臭小鬼再把尸体切碎了喂狗！这个臭小鬼竟然敢伤了……”
　　忽然，男人的话语一顿，直到5秒之后，他的身体连同其他伙伴的身躯变成了血淋淋的肉块，碎在了乡村的土地上，在飞溅的鲜血之后，是男人放着异彩的血色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