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3.心意X赌约X昔日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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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生活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变化。
除却打擂台，训练，打游戏，上.床之外，若说唯一有所不同，只是和樱诺侠客四一起人聚一聚。
浅缘觉得，有的时候侠客恶意秀恩爱过于明显，害得飞坦不知怎么也起了比试的心情，最惨的莫过于夹在他们之间的她和樱诺。
若说以前她可能会很高兴，现在……还是会很“高兴”，无论出于哪个理由。
不应该有所变化。
这是她早就决定了的，并非是欺骗，顶多算是隐瞒，算是回报了飞坦的算计。
而且，只有两个月了吧。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感谢侠客，将她的妄想全部撕破，哪怕有的东西已经察觉，可被这样直接指明，还是难过。
不过也好。
既然如此，她对于最后的取舍，也非常明显。
就侠客看来，浅缘对于飞坦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的态度，着实让他暗暗吃惊。
甚至今天在四人的小聚会上，在他隐晦地表达了对于飞坦萝莉控行为的调笑，被浅缘用异常犀利的话语回击。
比如说按照「普洛弗赛」的年龄16岁已经成年，再比如说按照「奇克洛」一族的算法樱诺并未成年……狠狠地嘲讽回去说他才是萝莉控什么的。
侠客一点都不想再回忆当时飞坦脸上那得意刺眼的笑容，更要命的是樱诺也不帮他说话，反而一起指责他。
……真不知道浅缘小姐到底是怎么能够装作从未知晓的样子，像是毫不在意。
在他把这个想法透露给樱诺的时候，樱诺并没有感到任何惊奇:“缘她，一直都擅长掩饰自己的情感。”
樱诺目光放远，像是在回忆什么:“浅落阿姨虽说封印了缘的记忆，但缘在13岁那年早就找回了记忆，并且逐渐装作自己失去能力的样子。”
13岁找回记忆，却一直忍到16岁才对弗朗斯·格兰特里下手……三年，忍耐对于杀母灭族之人的仇恨……
“果然不愧是浅缘小姐。”侠客故作若无其事，内心里却忍不住松了口气，他本来对于浅缘所说的那个欠了一个人情的话语并不在意，但这样至少能够避免她某天看他不爽秋后算账吧？
无论如何，能够忍耐这么久自己溢出的仇恨的人，能够多年来将理智置于情感之上，缘·浅小姐真的不简单。
樱诺也陷入了自己的思考，虽然缘在这方面很厉害，但她真的能够天衣无缝地隐藏么？
樱诺相信浅缘本身不会放纵自己坠入任何过深的情感，无论是爱还是恨，可如果假装自己喜欢一个人久了，真的没关系么？
还有，虽然她也不敢说对于飞坦有多了解，但他的洞察力，也是随便说说的么？
浅缘应该比她更了解这点才是。
除非……
樱诺怔了怔，除非，缘她本人并不在意飞坦的算计这件事本身!
她应该本人，早就算好了可能会丢掉她的那颗心的代价，纵使如此，也要强迫自己离开么？
浅缘和她不同，对于缘而言，整个世界，像是和她无关，缘也和她说过，说自己像个局外人。
参与了浅缘几乎每个阶段的樱诺再了解不过了，缘原先的瞳孔里面，仿佛照映不出任何一丝一毫的东西，自从浅落死后，她像是什么都不再在意。
可现在不同。
哪怕只是这几次短短的会面，她都很明显地察觉那双翡翠绿的眼睛里染上了些许色彩，这大概是飞坦的功劳吧。
樱诺都忍不住想虽然一开始觉得飞坦和浅缘这个搭配有点奇怪，但细说还真的不错。若是他们能够一直这样下去……也很好吧。
若是这样，告诉浅缘一切真相真的好么？
如果一直生活在带上算计但称不上虚假的幸福里，有必要知道幸福得到的原因么？
可是，就算不告诉浅缘，她终究有一天能够察觉。
再加上，如果万一飞坦哪天觉得腻了……樱诺虚了虚眸，瞥向了一旁的侠客，大概所有的蜘蛛，都是这样的吧。
还是流星街的人不懂得珍惜，不知道保护，唯一能够信任的名号，还是来源于幻影旅团这个名号的束缚。
若非失去，一定不知道事物的重要吧。
“在想什么？”侠客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他握住了她的手，“如果说还是担心浅缘小姐的话……大可不必。”
虽然他也觉得，浅缘的伪装，还是无法完全瞒过飞坦，可是，飞坦不见得最后会怎么样。
他再清楚不过了，飞坦看着浅缘的眼神，也是他从未见过的柔和啊。
浅缘和飞坦两人这两个月的相处，似乎没什么特别值得一提的。
不，也许有一件。
在某次翻云覆雨之后，浅缘趴着飞坦的胸口上，像是随口一提:“说起来，你怎么看我的？”
“你是我的。”他双手交叉放在脑后，也似随口回答。
浅缘倒忍不住笑了，把“东西”两个字省略之后，倒像是难得的情话。
但不是现在的她想要听到的东西呢。
“我是指……你喜欢我么？”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未曾脸红，也不曾心跳加速。
“喜欢，那是什么？”飞坦回答的声音很平静，略带上一丝嘲弄。
“还真无情呢。”浅缘敛了敛眼眸，眼里看似有一湖春水，如同是撒娇似地低语，“可我很喜欢你……”
最后一个词语被她恶意的拖长，她笑着补充道:“喜欢你……的诚实。”
她接着就感到自己的身体被拍了一下，飞坦的声音凉凉地响起:“你还想再来一局？”
“……对不起。”
“晚了。”
那天晚上，她被折腾得很惨。
如果抱着这或许是最后的时光相处，对于浅缘而言，这也挺好。
但这样的日子，终于迎来了最后。
有些期限，竟然比想象之中来的快。
比如说所谓的五个月的赌约。
曾经的她还觉得五个月时间太长，三个月足已……没想到，是她变了。
变得贪心，变得渴望什么。
可是，有些东西，早就决定才是。
飞坦事先倒和她都有意无意避开了赌约这词，哪怕是最后一个夜晚，都没有，除了更加疯狂地互相占有。
她仍然记得他把她抱在怀里，在她耳畔低声呢喃:“你是我的。”
然后，又是她一次次地反驳:“我是我的。”
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浅缘不知道这到底是源于飞坦极度的自信呢，还是源于别的什么，那所谓的别的什么……是她不应该奢望的想法。
浅缘闭上眼，清空了脑内所有的想法，按照原先的约定，判决赌约，拜托了库洛洛·鲁西鲁。
她看着眼前拿着盗贼秘笈的库洛洛，敛下眼，约定的时间到了，不差一分一秒，正正好好的五个月。
这一次，库洛洛使用的能力似乎仍然是“真实的一分钟”。
他问道，你喜欢飞坦么。
他们口中的那个人只是一旁静静地注视着，浅缘想，或许他们以为，所有的答案，都已经胸有成竹了吧，像是这样子的询问，都像是一场笑话，一场……所谓的例行公事。
却也是她唯一的机会。
能够离开，活得自由的机会。
她必须这么告诉自己 。
那么她的答案，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
——不。
话出口的瞬间，谁又为此愣神。
她的双眼依旧空洞而又无神，像是在嘲讽着所谓念能力失效的猜想 。
库洛洛转过头:“需要我再次询问一遍么？”
“不，”飞坦快速地走过来，拉拽着她，念能力失效，她的眼睛瞬间恢复清明，只是看着站在面前的他。
他站在她面前，一字一顿:“你说的答案呢？”
她的呼吸一滞。
一个喘息间就道:“刚才不就说过了么？按照约定的话，我能够离开了么？”
“如果你对我，再说一遍的话，看着我的眼。”
指尖不经意地轻颤，她看着他，然后脸上的笑容慢慢荡开:“嗯，我不喜欢你呢……这个答案，可以了么？而且你知道，我从来都不去欺骗别人的感情。”
……除非是在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
他只是长久地凝视着她，那眼里的情感令她心慌。
那是她不敢面对的东西。
但她必须强迫自己去看。
良久。
他说，你走吧。
“那么再见。”她最后行了一个鞠躬，本来藏在衣服下的红印暴露在空气中，就算如此，也不见她有任何留念地转身。
再见，再也不见。
库洛洛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那么再见。”
浅缘一步步地走出，直到走到门口，才听见飞坦的声音低沉带着特有的冷意:“……自欺者而已。”
她的脚步没有停顿，只是跨出了门。
她想，他一定不懂吧。
那样子的情感。
纵使喜欢，也必须离开。
纵使想留下，也必须欺骗。
才不是，仅因为害怕失去生命呢。
她看着手上的卡片，慢慢笑了。
028
"见异思迁"遥控B-27
可以控制他人对其他人的想法，GI的道具。
就算是喜欢，又能够怎么样呢。
就算发生过什么，又能说明什么呢。
她想，她还是中了「普洛弗赛」一族的宿命。
对于看不见未来的人，一般情况下，不是会杀死自己的人，就是自己会喜欢上的人。
而通常情况，这两个都是同一个。
不过也好。
像是这些所谓的牢骚，和许多事情相比，什么都不是。
她突然快速地奔跑起来，背对着他，向着远方。
所有的现在，都将会沦为过往。
如同是一首往昔的歌。
所谓的离骚，也是如此。
除此之外地更多，都不过只是庸人自扰。
等到库洛洛离开之后。
站在门口的侠客走了进来，仍然是挂着他的招牌笑容:“就这样放浅缘小姐离开，好么？”
“呵，这不是你的预计么？”飞坦没有看他，只是仍然盯着浅缘离开的方向。
“可是，飞坦也觉得，这样比较好不是么？”侠客并不惊讶，更不畏惧，“如果说想让浅缘小姐一直活下去的话。”
“下一次出现，我会再次抓到她。”飞坦只是丢下了这句话，走出了门。
朝着浅缘离开的反方向，背道而驰。
————————【卷一】昔日歌（完）————————————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23.心意X赌约X昔日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