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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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看到妹妹鼻子里塞着的两团棉花，鼻子也红红的，翊野觉得自己最担心的事发生了。
“你在学校跟人打架了？”
幻汐说话还是闷闷的，“没有。”
“那你这鼻子怎么了？”
“我跑得太快了，不小心摔倒了。”
“真的？”翊野捏着她的脸看了看，后者回以他不屑置辩的眼神，翊野也觉得小孩子的拳头不太可能把人打得鼻血长流，而且幻汐的体术要比一般孩子厉害一些，毕竟也教了这么久，所以他简单地叮嘱了一下小心点就没有再多问。
幻汐感觉今天的人生都荒废了，晚饭连最喜欢吃的炸排骨都没有吃多少，翊野吃完晚饭就出门了，估计又是组织什么秘密训练。
吃完饭后幻汐自己拿了有关火遁忍术的卷轴坐到走廊上看，春天的夜风吹过来还带着一丝凉意，混合着一点草木的清香，她抬头看向头顶带着团扇图案的灯笼，又看向院子里父亲精心做出的枯山水，一只麻雀不知从哪飞过来，正站在石头上歪着脑袋看自己。
卷轴的内容十分枯燥难懂，比起看着卷轴自学，她更喜欢有人教导，实践出真知，忍者不应该局限于书本上的知识，战斗才是王道。
她叹了口气，对着卷轴上面教的术式开始练习结印。
练着练着，手就垂了下来。
隐约几丝凉意落到脸上，不一会，细密的小雨就从天而落，连丝成线，空气变得朦胧而雾湿，连木叶村子中各家各户的灯火都变得氤氲起来，淅淅沥沥的声音渐渐充斥了耳畔。
幻汐独自坐在回廊上，目光放远望向村子，那些房屋的轮廓在夜雨朦胧中变得模糊起来，此刻格外静谧安详，远处的山峦也融合进了夜色中，鼻息间满是泥土潮湿清新的味道。
听着雨声，幻汐有些困倦起来，这就是大人所说的春困吧，决定还是早点休息。
既然今天已经荒废了，明天放学可无论如何也要赶到悬崖去，不管他在不在那里。
今天星野森华教的东西让幻汐更无语，是结印的各种手势。
我忍术都学会了你现在教我怎么结印？
于是幻汐又转过头看向窗外，内心充满了对自由的渴望。
之后的两节是国文课，这是新增的课程，之前的几年光打仗了，忽视了对孩子的文化培养，初代目跟弟弟一合计，觉得这样下去可不行。扉间是认为以后面向各个国家带动村子发展，文化课是必不可少的，而柱间则觉得，陶冶情操是很重要的事。想想初代目还真是个感性的男人呢，于是这门课程被编排了进去。
国文课的老师是个外国人，据说老家是一个神秘的东方古国，虽然她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点，但知识却十分丰富，不但懂得战国历史的发展还知道许多文学知识，嘴里能讲出许多娓娓动人的故事，但国文课认真听课的孩子却很少，大多都在走神或者窃窃私语，幻汐却刚好反过来，反而觉得这些很有意思。
然而再有意思下课铃声一响幻汐也不会给老师面子多待一秒钟，娴熟地越窗而逃，只是这次她跑得虽然快，但每个拐角的时候都会心有余悸地放慢速度，上次的伤害不止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灵。
回到家把包一扔，跟母亲说了声自己出门了就急急忙忙往森林里面赶，到了悬崖上才发现那里空空如也，她有点小失望地走了一圈，因为之前那场春雨，树木变得更加葱郁翠绿了，风吹过的时候传来沙沙的声音，来到悬崖边时，有点惊讶地发现下方荒芜的空地上长出了一片片嫩绿，虽然还有些参差不齐，但是比之前有生机多了。
凉风习习，幻汐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伸了个懒腰，正在她最惬意的时候，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你又来了。”
幻汐抖了一下，迅速地转过身，眼神瞬间就惊喜起来。
他一身黑色的简单和服，抱臂而立，不带什么感情的黑眸看着她，幻汐跑过去，围着他转了一圈，乌黑的大眼睛兴奋地看着他。
“神人，我等你好久啦！”
他语气淡然，“你不是刚来吗？”
“唉，其实我昨天就想来的，可是我放学后跑得太快了，结果没注意撞到初代目火影了，”幻汐说着摸了摸鼻子，“不愧是忍者之神，真是身如玄铁，我都流鼻血了。”
听到这，他似乎微微地笑了一下，嘴唇的线条柔和了一些，“然后呢？”
幻汐垮下肩膀，“然后就处理伤口花了好多时间，初代目特能侃，闲扯了一通，结果我跑得比谁都快，回家比谁都晚。”说完委屈地揉了揉鼻子。
“那家伙本来就很能侃......”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在她疑惑的眼神中转移了话题，“你今天也是来修炼的么？”
“是啊，”幻汐想起来重点，她猛地抓住了对方的衣角，抬起头一脸认真地说：“神人，请你收我为徒吧！”
他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点措手不及，眼睛都微微睁大了一下，“你先放手再说话。”
“请你务必要答应我！”幻汐满怀希望地看着他，“我可聪明了，绝对是个好学生。”
“你自卖自夸，没什么值得信服的。”
“我哥哥也是这么说的。”其实说笨的时候更多。
他这次是真的笑了，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还是让幻汐看得目不转睛，他面色冷峻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是萧索沉寂的，可是笑起来时却格外迷人，幻汐忍不住有些替他遗憾，因为他一看就是那种冷酷型的，所以这种表情应该是很少有的。
“收徒这种无聊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他拨开她的手，整理了一下被她抓得皱起的衣角，“你想变强，还是要靠自己。”
一句话把幻汐给噎得无言以对，她只好幽怨地看着他，后者一脸你奈我何的冷漠脸，幻汐坚持了一会就败下阵来，只能失望地叹气。
“可是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以后自然会知道。”
幻汐不说话了，过了半天她才自我安慰似的说：“算了，反正我们都是一族的。”
“一族什么的重要吗？”
前几句都能忍，但这一句不能忍了，幻汐严肃地皱起秀气的眉宇，“你怎么能这么说？这当然是最重要的了。”
他看向她，眼睛黑沉沉的，“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那么重要？”
幻汐竟一时语塞，她年纪还小，只知道宇智波一族是很特殊的存在，生为这一族的人大多都有强烈的荣誉感，但家族的意义，她还不能理解这么深层的东西，她只能执拗地说：“宇智波一族是最强的。”
他冷冷地哼笑了一声，“你果然只是个小鬼。”
幻汐不服气了，“难道对你来说，家族不重要吗？你也是族内人啊。”
“家族对你也许很重要，但你个人与之这个家族来说无足轻重。”他十分随意地挥了一下手，“为了对这个家族有所作为，你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也会失去很多东西，但是个人的力量，总有用完的一天，而那天到来时，你会被弃如敝履。”
“怎么会......”这番话太消极了，充斥着负面情绪，但也不无道理，正是因为不无道理，所以格外让人心寒。幻汐下意识地摇了一下头，想要否定。
他的脸面对着远方，被头发遮掩着看不清表情，幻汐好奇地看着他，突然想到，这个人一定早就开写轮眼了吧，像他这样一个人，开启写轮眼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
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她小心翼翼地问，“我能看看你的写轮眼吗？”
他回过头注视着她，没有回答。她还在期待地仰着头，阳光落在她漆黑的眼底，投射下澄澈的光亮。
“小心些，”他低声说，“如果你不是小孩子，凭着你刚才对我说的那句话，你就不会清醒地站在这里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沉重地压了下来，幻汐浑身一凛，有点害怕地后退了一步，他只是用眼睛看着她，那目光也没什么重量，但她已经觉得压抑得可怕，想要逃走了。
但很快他就把目光移开了，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轻描淡写地说：“写轮眼是很危险的东西，等你真正拥有它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了。”
危险？那只是对敌人来说吧，对于自己来说，这明明是宝藏。虽然这样想着，她却没有敢说出来。他拨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今天你想修炼什么？”
“哦，对了，”幻汐终于想起来了正事，她拿出自己带来的卷轴，摊开在石头上，“今天我想练这个，火遁·龙火之术，感觉这个好像比凤仙火要厉害呢。”
“凤仙火可以用查克拉操纵火焰的轨迹，龙火之术的杀伤力虽然大一些，但是是直线型，如果对手速度够敏捷，你未必能伤到他，”他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把卷轴收起来，用不着。”
幻汐只好收起卷轴。
“可以给我示范一下吗？”她眼巴巴地看着他，“拜托了，我知道对你来说这肯定很简单。”
他顿了一下，走到悬崖边，抬起手，转瞬之间一条巨大的火龙带着热度呼啸着向前方延伸而去，速度可谓凶猛，几乎要蔓延到对面的树林中，他的长发被火热冲击得飞扬起来，露出来的脸庞被火光映照得恢弘而英气，连黑色的眼眸都蒙上了一层艳丽的红光。
如果此刻是黑夜，估计在林子附近的人都会看到这火光，然后负责警卫的忍者就会赶过来了吧。
真是看一次震撼一次，幻汐呆呆地望着火龙消失的远方，半天才僵硬地转过身，她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她已经给跪了，“太厉害了，真是太厉害了......”
他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到你了。”
幻汐迈开脚步，走到他身边，刚抬起手就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呃，你刚才好像没有结印。”
他面无表情，“结了。”
你真的结了吗？在我看来你就是抬起双手然后就发动忍术了，幻汐只好硬着头皮说：“你结的太快了，我没有看清楚。”
这位神人又哼了一声，“以宇智波家的标准来看，你眼力太差了。”
呃啊，你果然是个神一般的坏人。幻汐有种中了一箭的感觉，但她只能悲愤地看着他，好在他真的开始教自己结印了，看得出来他已经刻意放慢了速度，但动作还是很快，还好总共就那几个印，宇智波幻汐也不是真的眼力不好，勉强还是能记下来的。
“如果连结印都不够快，更不要谈什么战斗了，你得多练练。”这是他的总结语。
回忆着他的动作，幻汐一边结印一边专注精神提取查克拉，刚准备张开嘴喷火，就听到对方厉声说：“又结错了，你这小鬼什么毛病，最后一个印怎么老结子？”
幻汐被骂得一缩头，赶紧改了回来。
于是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直到太阳都快沉底了，幻汐这招才练得稍微有一点模样，她口干舌燥地舔了舔有点脱皮的嘴唇，用一种求表扬的表情看向这位神人，对方扫了她一眼，用一种孺子不可教也的口气叹道：“勉强也就这样吧。”
幻汐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要不是看你指点我的份上，我真想给你一拳。
“今天到此为止吧，”他说，“看你也快不行了。”
幻汐双手合掌，低下头，“多谢指教。”她性格虽然有些毛刺，但该懂的礼貌还是懂的。
临走前她试探着问，“下次我还能来找你吗？”
他不咸不淡地说：“我不会一直在这里，这里只是我闲暇时来散心的地方。”
虽然他嘴上这样说着，但幻汐觉得自己下次来这里遇到他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又因为不一定可以见到，反而有种更心痒激动的感觉。
回到家的时候，天都擦黑了，翊野比她先回来一会，已经坐在饭桌边了，“上哪去了，比我回家还晚。”翊野揉了揉她的头发问道。
“我修炼啊。”幻汐把卷轴往旁边一扔，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灌下去滋润干渴的喉咙。
翊野挑眉，这种独自修行的时候很少有，忍术需要有人指点，对着卷轴自学对于小孩子来说太困难了，幻汐也不喜欢一个人修炼体术，因为一个人打来打去看起来像在发精神病一样。
“你一个人吗？”
“不是，还有我上次认识的神人。”幻汐抹了抹嘴坐在他旁边，“我们今天学了龙火之术。”
翊野这次倒是上心了一些，“他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他不告诉我，还跟我说我早晚会知道的。”
听起来像个中二病，翊野这样想着，“你怎么能跟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在一起玩？”
“我才不是玩呢，混蛋老哥，”幻汐在他腿上捶了一下，“我是在修炼，这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实力。”
“你还是小心一点吧，别被人拐走了。”
翊野提醒着她，但心里却默默地记下了这件事，他决定哪天抽时间跟着幻汐过去，来看看她所谓的这个神人到底是什么，虽然他也不太相信幻汐这种小丫头能认识什么神人就是了。
这种爱妹心切的想法是好的，然而没过两天翊野就被组织内的特训弄得忙昏了头，连回到家都是深夜，状态也疲惫不堪，幻汐却像没事的人一样，吃得好睡的香，看到妹妹没有任何异常。他也就渐渐地把这件事给搁下了。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