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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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审庭一审，哪吒怼东海案成立毫无疑义。——不然大家玩什么呢，咳咳。
一审期间哪吒想文明抗议，但是，被喧闹没有秩序的现场压得声音都没传出去。
哪吒那个气啊！
熊孩子哪吒终于有些沧桑脸地后悔了。成立什么成立，早知道快点赔个钱算了，现在这么车轱辘一样慢悠悠走什么“法律程序”，忒浪费他时间了。
哪吒他可是有正经事的人（重读）好吗？和这些浪费仙生、东游西荡的家伙才不一样。
正是休庭时间，哪吒横一眼对面的老龙王——敖广不服地表示他看着面相老臣，但算起来和灵珠子也是一辈人好吗？其实从龙族隐世老祖宗那里算起，他明明也是青壮龙！
这些哪吒并不感兴趣。不过事到如今，看看对面东海老龙王脸上颇有些眼熟的沧桑感，哪吒都觉得东海龙王看着顺眼了点。
这不，哪吒瞥瞥手里的巴掌大的镜面（智能触屏手机的变异体），天庭果然无耻地盖起了一个官方直播楼，而一审过去，楼已经盖了几百层。
哪吒面无表情地眯着眼掠过大量看着戳心的信息，直到找到个别有些建设意义的（可以打击报复的）：
比如871楼：哈哈，灵珠子那厮也有今天，当年他黑劳资宝箱的时候想到劳资今天会坐在陪审团席上吗？
哪吒抬起凶巴巴的小脸，刀子一样的眼神从乌泱泱的陪审团低头族脸上刮过！惊起一片冷汗！然后在部分心虚群众的眼神中，哪吒如同一个小炮弹脚踩风火轮狰狞着一张小脸弹到某个被锁定的陪审仙人甲旁边。
所到之处如同猛兽入林，气势惊仙，不少小仙纷纷鸟雀溃逃般混乱地避开。
鉴于身高问题，哪吒并没有坐下，而是虚浮到平齐位置。
哪吒笑意中透着寒气，很有威胁性地把肉嘟嘟的藕节一样的胖胳膊重重地搭在仙人甲的肩上：“呦，871楼是你吧？”
仙人甲长舒一口气，战战兢兢，信誓旦旦：“贫道敢对着天道发誓，871楼绝对不是贫道！”
哪吒冷漠地“哦”了一声，再看看自己手心的通讯镜：“那你就是732楼那个叫嚣着‘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灵珠子死定了’的那个吗？”
仙人甲两眼含泪地拼命摇头：“不不不，贫道只是个无辜的路人。”接着诚恳地把自己的通讯镜记录奉上：“灵珠子大仙你看，贫道，贫道最多只是抒发了下有幸坐在这的喜悦啊。”
绝对不是幸灾乐祸！绝对不是！
哪吒无可无不可微微点头，别看只有豆丁大，很有威严的气息地继续转目，然后一个打算悄悄退场的仙人被从天而降的一条混天绫裹挟着蚕宝宝一样拽了过来，哪吒宝宝歪着脑袋一脸人畜无害，音调还甜甜得带着奶味：“那这位鬼鬼祟祟的仙家呢？”
……
不一会儿哪吒已经在一堆鹌鹑样的小仙面前背着小手踱来踱去：“大家不要紧张，一审不能说明什么嘛，但是二审嘛……你们懂了吗？”
众小仙乖巧脸纷纷小鸡啄米般表示懂懂懂。
陪审团另一边，纯粹来看热闹的兰昌公主突然咯咯笑出声来，紫元公主更是一脸懵懂地，又咬了一下奶糖棒。旁边带小孩的杨戬少年则惨不忍睹地掩面。
只是走开一会儿倒杯鲜榨果汁的龙吉更是觉得哪吒算是没救了。他真的还记得这是直播的吗？
而如明成公主这样的，看看哪吒，再扭头瞅瞅东海龙王在哪吒没注意的时候正配合地老泪纵横地干抹眼泪——老奸巨猾地衬托着哪吒妥妥的凶残黑势力形象啊。
不懂套路的明成公主正义感满满的，自己严肃地点点头，觉得无论如何，自己还是善良地帮龙王一次。
远程看直播的高位真·大仙也不断抽搐嘴角。
阐教金仙觉得这孩子虽然有前途，哎呀，但还是太年轻，大阐教面憨心黑的精髓只学了一半啊。这可不太好。而且阐教吃亏就吃亏在数量少，就算二代三代全上也坐不满陪审团好吗，黑箱操作都没客观条件。
远程监控的瑶池更是已经没话说了。很好，这个制度刚刚试水推出，龙王就抓住漏洞玩感性表演引导舆论，这熊孩子哪吒就更不得了，直接就来玩光明正大的打击报复威胁司法公正啊。
真的很好。
最终，哪吒威胁奏效了，一些小仙昧着良心居然硬挺着“哪吒大仙本来就不知道戏水的河道通海，毁坏龙宫属于无心之失”，居然还真有些道理，于是主张当庭释放——哪吒凶残的名声也留下了；龙王豁出去的苦情戏也奏效了，一众仙家又不合理地要求不合理民事赔偿。瑶池看得默默转开眼。
还好本来就事先起草规定，陪审团在审理民事案件时要求9：3的比例，而刑事案件就要求一致通过。当然，这还在民事案件范畴。挺哪吒、中立和同情龙王的比例为3:2:5，流审了。
首次陪审团制度在哪吒和龙王的各种意义破坏上，折戟沉沙。瑶池默默决定法典编纂出来之情，这一制度暂时还是束之高阁吧，然后火速拉着昊天结案。
哪吒按照龙宫损坏建筑成本市价，但确实有不知情情节，费用只参照普通水族建筑成本；但有部分造成恶劣社会影响情节，本该酌情再做罚款。龙王本属无辜，却有挟私讹诈动机。念在都无法可依，本案审判过程中不当情节都不做相应惩罚。
接着哪吒和龙王这次是被瑶池火烧火燎赶下界的。
难得创新却起到负面效果，自己都觉得自己无事生非的瑶池难得心情莫名忧伤，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地关上殿门，痛定思痛地……沉迷小说和剧集自动进入治愈模式。
殿门只是普通的灵木门，并未刻画阵法，本也形同虚设。
殿外昊天微微笑着摇头，也不多说，只当着瑶池面让御膳房做一桌流水宴送王母房里。
然后淡定地摸摸龙吉头：“放心，对于你母后，没有什么是一顿大餐治愈不了的。”为了避免一桌不够，这不是流水线供应么。
一个软软的枕头不科学地穿过殿门精准地砸到昊天头上。
场面上顿时鸦雀无声。
接着殿门被从里打开。
瑶池也保持微笑：“没错，现在确实好多了。”
却说另一边，殷夫人一面把近三年不见的小哪吒搂紧怀，一面摩挲着他发顶忍不住叹气：“都要三年了，我儿一点都没长高。”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本来和哪吒一般高的小孩子都抽条儿了，殷夫人也真是有点心疼哪吒。
哪吒：……娘亲，还能不能好好聊天？
李靖想的就实在多了。这么长时间，李靖也走访了一些山岳散人，得知了龙王当初的赔偿额的实际价值——他轮回几辈子恐怕都还不清的，内心隐约有些后怕，那笔字要是签下去，他真是生生世世别想安宁了。现在想想也不由有些不是滋味，觉得那位“长兄”可一点不厚道啊。而哪吒这讨债鬼都显得可爱了。这么想着口气居然也温情了点：“龙王还是要你赔那么多么？嗯，为父已经和你大哥、二哥说了，不仅是骨肉兄弟，也都是阐教同门，长生在望，也该互相照应，他们也同意帮你分担一部分。”
当立场不同，心情不同，出于一种不太可取的典型封建家长思维，李靖居然把哪吒归为弱势需要照顾的小弟弟，想让金吒木吒来照顾这个小弟弟了。
特意归家的金吒、木吒也配合地善意笑笑，上前来摸摸小弟头。
说来他们七岁后就长年学艺，和哪吒居然也没见过几面。又知道这个弟弟本是凶神灵珠子带着记忆转世，内心也有些小微妙，不太敢亲近。
但金吒木吒一直被教得比较乖，传说中温良恭俭让得有些木的标准好孩子，既然父亲发话了，再看看“灵珠子牌”弟弟腻歪在娘亲怀里的粉嫩可爱，一时内心有些热，想着强加的巨款债务也不是那么难接受了。
这就是哥哥的苦恼啊。
哪吒长年以童子为职业，对摸头居然没啥特殊感觉，只是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反正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他还是皱着小鼻子，坐在殷夫人怀里挥斥方遒地一甩小胳膊：“没事，一人做事一人当。王母裁决的赔偿款也还能接受。”说着就把数字分享了。
李靖听着，还是对数字油然一股寒意。这么打比方吧，五亿和三亿，哪怕少掉两个亿，你还是不会觉得数字很小吧？
本来就做好心理准备的金吒木吒少年也微微摇头，怜爱地表示他们还是棒棒忙吧；毕竟也在仙界混，总也有来钱的方法。不像父亲，有心都无力啊。
哪吒更是觉得怪怪的，忍不住挠挠自己头上的小揪揪：“慢慢还总是能还的嘛。”说着哪吒露出狡黠的小表情：“王母可没说让我什么时候结清赔偿款啊，嘿嘿。……这和你们本来就没关系嘛。”
“怎么没关系了，哪吒，我和木吒是你哥哥啊。”声音还带着点稚气的金吒老气横秋地再次摸头杀。
殷夫人也接茬：“是啊，不让哥哥帮你一把，你年纪小小就负债那么重，以后还怎么给你娶媳妇？”
“娶媳妇？”哪吒难得呆萌了一张脸，反应不过来地重读一遍。
“当然。”殷夫人一脸温柔，“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虽然天上耽搁了几年，可也是大孩子了。”
哪吒反应过来觉得十分懵逼：“对啊，所以我还是个孩子啊。”
殷夫人依然语气温柔：“可你算起来不也几千岁了么？”
哪吒更是懵逼：“可是几万年不婚嫁的多着呢。”说着机智地指指金吒木吒，“慈航师伯、普贤师伯就至少几万岁了，连妹子都没谈过，汉子也没有！”
殷夫人看看金吒木吒顿时有些尴尬的脸，知道哪吒所言非虚，第一次神情有些凝重紧张：“这是为何，可是天庭不允婚嫁？”
这和天庭有什么关系？哪吒干笑：“其实，大概。娘，你要想啊，玉帝王母大概拖了很久很久，不止数十万年，才成的。换成女娲娘娘和天皇陛下呢，波波折折的拖得就更长了……所以吧，娘，我真的还很小很小啊！”
木吒不知道出于什么念头也忍不住出声：“娘，你记得你见过的那个和弟弟关系很好的天庭小郡王爷吗？他的母亲瑶姬长公主和父亲云中子师叔并无婚契。”
殷夫人：……
生产在商朝的殷夫人倒对媒妁婚约没有那么大执念，但是！她看看怀里的，和两边站着的眼神飘忽的半大儿子，她就纳闷而寡欢了：“你们是要我有生之年都见不着白白胖胖的孙子么？”
哪吒顶着兄长的视线，有些小别扭地直起身子，整个肉乎乎的小身子呼在殷夫人身上，依然口气霸道：“娘，谁有我白有我胖！你说出来，我就去揍他！”
金吒：……他不是这个意思。
木吒：……小弟自我发挥得太多了。
李靖更是有些绝望：“……三句不离逞凶斗狠。”
只有殷夫人不受影响地被逗得花枝乱颤，觉得特别熨帖：“好好好，娘亲的第一心肝宝贝，娘亲当然最疼你。”
李靖、金吒、木吒：……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