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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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堂课的真正高潮却是：圣人之路。
瑶池就是在老子发问“老师，成圣可有成法”的时候迷迷糊糊醒了。
很多仙神都是。
道祖淡淡地给出三条路。
第一，以力证道。元神化三清的盘古就是走的这条路。盘古他陨落了。
第二，斩三尸法。道祖大大发明的路。道祖他成圣了！
第三，功德证道。听起来最容易，但是机缘最难。
大多数仙神眼睛都盯住了斩三尸法。
但这句话就好像打开了开关，道祖好像就等人问这一句话一样。
不仅回答了方法，道祖还说：“成圣有捷径。鸿蒙紫气是大道之基。天下圣位极数为九，我门下当出六位；但天道有一线生机，鸿蒙紫气有七。”
不少大能已经开始盘算天下实力排行榜：不少人都觉得这前九的位次可以争一争。
如果排不上，这前面的几位也许可以动一动？
比如，生死道消。
但这里面有一个陷阱。
当洪荒生长到极限，可以供养九个圣人；但是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极数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出现。
然后道祖开始排排坐，发果子，啊不，鸿蒙紫气。
但是他们发现不对啊！
道祖他怎么只关注第一排有座位的学生啊！
第二排就有那么大差别吗？他们也能基本听懂啊！
“三清为盘古正宗，盘古遗德泽被众生，三清当为我亲传弟子。”太清依然淡定。玉清的神情更矜傲了，才不承认他也悬了口气呢。上清则是立刻眉开眼笑。
三人各收下一缕鸿蒙紫气。
不仅如此，作为亲传弟子，道祖还分别赐下三件先天至宝！太极图给老子，盘古幡给原始，和整整四柄先天至宝组合装：诛仙四剑！
“配合诛仙阵图，诛仙剑阵非四圣齐聚不可破。此为杀伐至宝，但不能镇压气运。”
通天的眼睛刷的亮了，根本忽略最后一句话。
哎呀，果然一定是他最聪明最得宠。
众人也惊呆了。
别说现在天下只有鸿钧一位圣人，若道祖不算在内，就算有一日将来七圣满了，除非三清外的四个圣人都联手对付通天，才能破阵；但通天却还有两个哥哥掠阵。这不就是说谁都惹不起通天了吗？也动不得三清了？
原始也很高兴，但隐隐有些忧虑；老师怎么把这么重要的法宝交给通天，通天性子跳脱，不够稳重，从小满肚子歪门邪道，爱顶嘴，走路上都很容易被路边小动物吸引注意力……（省略念叨百万字，没办法，三清一起那么多元会，通天积累下多少黑历史啊）惹出乱子怎么办？盘古幡也是至宝，也能镇压气运，他不觉得自己亏了；也不觉得通天会拿来对付兄弟，只担心以后镇压不住这个熊孩子了。
老子却第一次看着就不淡定了，旁人倒没在意，两个弟弟也沉浸在各自情绪里，但是老子觉得不对，很不对，感觉到大忧患，感觉对了命运长河深处隐隐向他散发的警告。
太过了！三清团结无人能欺是一件事，三清团结能碾压所有人是另一回事。
前者踩着线，后者，天道怎么能允许。
“女娲有一场大功德要做，也可为我亲传弟子。”
说着也分一缕鸿蒙紫气。女娲又惊又喜，虽然她绝不认为自己弱于旁人，但是她跟脚不如三清显贵，如今气运不如东皇妖皇正隆，还是有些意外。
而且女娲也得到两件极品先天灵宝：山河社稷图和红绣球！
先天灵宝当然也有品阶，虽然不比至宝，好歹数量取胜。
本就是意外之喜，女娲心性还是从容接受差别待遇。
毕竟达者优先，三清资质顶尖，修为至少都达到了准圣中后期，她不过堪堪破了准圣境界。
接着，道祖就看向最后两个朴实陈恳脸的光头。面无表情。
第二排的学生：也是一连串的大能隐隐感觉到什么，眼睛都绿了。
准提接引就心中更打鼓了。
最后道祖终于开口：“你们和我缘浅。”
准提顿时眼中冒出泪花，接引枯瘦的身影微微僵住。
道祖又慢慢等了几乎一分钟，才缓缓开口：“你们为我记名弟子吧。”
然后居然也分了鸿蒙紫气各一道。
并且也给了两件极品先天灵宝，一人一个，七宝妙树和十二品功德金莲。
道祖手上顿时只剩下一缕，他随意地松开手，那缕动人的紫气就飘到了第二排！几乎每一个大能都不由自主伸手，但是，莫名地，红云一手就抓住了！
正待群心浮动，道祖更加淡定地说：“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天道不全，洪荒不定。待我了却最终因果就将合道。我游历混沌洪荒，收藏先天灵宝无数，都陈放在宫后分宝崖。尔等有缘自取。”
不说了！鸿蒙紫气出了门要抢!现在先去抢宝贝啊！手慢无！
待大能们都告退，殿里又只剩下道祖和瑶池、昊天。
不真实。
虽然瑶池似乎早就知道有这一天，可是又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这个时间节点永远似乎隔着云端一样遥远。
就总是不挂心。
好在她也确实不知道这一刻会发生在哪一个节点。
洪荒不纪年。
瑶池不是没想过作出一个自动记日子的日历那种小法器。但是瑶池选择不管。
漫长的岁月过得太清楚也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最初哪一个圣人不是频频插手天地，因为哪怕他们是斩三尸证道，证道之刻曾斩过本我，也就是自身执念，可是本我始终就在那，为他们记住了一切。最初的天地有太多他们割舍不下的东西，最初的圣人会为了道统和追求的一切撕破面皮。
可慢慢就不会了，如果他们找不到自己寄托的东西，他们的意识也会慢慢模糊啊，情感也会被岁月侵蚀越来越淡薄和所剩无几。
哪怕是圣人也抵不过无尽岁月。
当然，天道也不是非要无欲无求的圣人，但只可惜往往连圣人也克制不住为自己的私欲施报插手；圣人代表天地，他们当然也不是不能出手，但往往出手就没有节制。
这个道理目前还无人来思考。
后世天道已隐，善恶果报自有阴司定论，人太多了，天道连劈雷的兴致都没了。
人的生命太短暂，个人太渺小；于是天道只记下一代一代的人积累下的果报。
倒是有不少人开始思考了。
比如传说中分崩离析的万仙来朝的截教，比如神话时代最后辉煌一笔的封神岁月，真的注定会演绎成大家知道的结果吗？
昊天却是非常务实地想着更现实的东西，有些迷茫了：合道？那老爷是要成为天道一部分吗？天道还需要童子吗？那他们以后做什么呢？
昊天认真地想：难道他和瑶池要失业了？其实道祖真的挺好的，这么好的工作地点真的没了吗？
……如果还需要，那他们是要直接伺候天道吗？
已经被养歪的昊天同学不由厚脸皮想着，那他们渡天劫啊啥的能给点优惠政策吗？
道祖似乎看他们久久不退下去，也终于把眼皮子抬起来。他看着平时古灵精怪的瑶池有些迷茫低落，然后陷入了玄妙的思绪里；倒是秉性还比较正经的昊天偷偷拿眼神瞄自己，见自己看过去也不慌不忙作出认真思考的样子。
嗯，也没哪个表示一点不舍。
道祖一本正经地平静地想着。
道祖已经是圣人了，那么圣人之上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道祖对着造化玉碟思考了很久，也许只能向天道寻求答案。
那么，合道之后呢？也许这也是现在的道祖都无法给出的答案。
但是，他看着对着自己微微一笑颔首的本我，想来也没多大区别。
只要他还知道，鸿钧是鸿钧。
善尸不是他，恶尸不是他，本我也不是他；天道怎么会是呢。
道祖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一句了：“纵我合道，紫霄宫还在。”
昊天和瑶池都刷刷抬头。
然后两个神情都放松了。
哦，那没事了。
顿时都回归一脸没心没肺。
哦，现在的道祖就是洪荒第一人嘛，合道后也是。
鸿钧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被梗住了哪里。
他面无表情想：……我说了你们还在吗？
你们倒是对自己很有信心啊。
然后一挥手眼不见为净把他们扔到后院。
后院的景致风貌已经被隐入了次空间中，眼前只有一片虚空和大大的空空的……分宝崖。
东西已经被拿光了。
可是一看分宝崖，昊天瑶池就懵逼了。
这个，这个分宝崖怎么长得那么像昊天当时做的第一个失败品桌子啊！
就是昊天从花园里摸了一块不起眼的盆景怪石，削平了，可以当桌子；但是瑶池觉得不怎么美观，而且你这个傻孩子暴露了撬道祖花园石头的事实啊，就缩小成小石子机智地帮昊天扔到了草丛里……
当然，道祖一定刻画了些阵法啥的，才能镇压那么多先天灵宝。
觉得道祖在暗示什么的昊天和瑶池：……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