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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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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这样多了个男朋友,关青柳始终感到有些不真实,但事已至此,她没有逃避的想法,照着对方发过来的信息,将自己的情况也大致介绍了一下。
在这条讯息中,洛薇对常家的介绍是,父族:常氏,偶尔会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看到这条回信中的内容,简泽程脸上的笑容变得更深,任谁看了,都知道他此时的心情十分好,却是与他认识三年的肖朝阳,从来都没看到过的场景。
“老大,在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简泽程脸上的笑容瞬间一收,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开他的脑袋。
“和你这单身狗无关,一边去。”
肖朝阳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着他:“不是吧,老大,你竟然是认真的?”
简泽程这才抬头皱眉看向他,以更不解的语气反问道。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不是认真的?”
肖朝阳一时有些语塞,愣了一下后,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都听说了,那关学妹不是以开玩笑的方式调戏了你一下吗?我一直觉得,你之所以会当场应下,应该是为了找回场子吧。”
简泽程闻言,眉头在瞬间皱得更紧了。
“其他人也这么认为吗?”
肖朝阳是个性格活跃的,消息向来比较灵通,虽然对他的反应有些不解,但他还是如实回道。
“那倒没有,可是我了解你啊,你怎么可能会接受这种闹着玩的表白呢。”
这话原本应该说得理直气壮才对,可是看着眼前的简泽程,肖朝阳莫名对自己的判断失去自信,小心翼翼的问道。
“还是说,你是真的就这么接受了,真心想要和那位关学妹,认真发展出一段感情?”
简泽程没好气的看眼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以理所当然的语气,十分肯定的回道。
“当然,会说出这种话,问出这种问题,就证明你从来都没了解过我。”
看着这样就连怼他时,语气中都透着愉快的简泽程,肖朝阳突然就相信了,纵然仍觉不可思义,却开始发自内心的希望对方也会认真,而不是眼前这位在一头热。
晚上到点后,关青柳跟往常一样,打算去院子里进行常规训练时,常平杰却突然拦住她,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说道。
“青柳,你大伯那边有个宴会,时间定在周五晚上,想要请你陪他一起出席,你看,你到时候能不能抽些时间出来?”
关青柳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我不喜欢参加那些应酬,请您代我向大伯说声抱歉,我现在已经住到常家,也已经和你们相认,你们若能借的到势,我不会阻止,但我一定不会亲自出面为你们常家站台。”
听到这话,常平杰有些羞愧的低下头,他又不是真傻,当然明白大房对他认女的事,表现得这么积极,肯定是另有所图。
而他这些年来,之所以能在没出什么成果的情况,依旧能在单位里过得舒心自在,稳步上升,都是因为有大房照拂的事,他心里也有数。
若是有机会,他当然很愿意回报大房,可他心里再怎么希望关青柳能帮这个忙,听到她这么直言不讳的将话挑明了说,他也再说不出任何勉强对方的话。
坐在餐桌前的文秀淑就不同了,听到这话,立刻将面前的碗盘一推道。
“关青柳,枉你大伯那么掏心掏肺的对你,喊你陪他出席个应酬,你就一点面子都不给,还说什么站台,我们常家什么时候轮到需要你帮忙站台了?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
关青柳冷着脸转头,淡漠的看向对方。
“不需要最好。”
说完,她就打算抬脚继续往外走,对方却不依不饶的喝斥道。
“你给我站住,你现在真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在长辈面前一点规律都没有,你妈就是这样教你的?”
听她又提到自己的妈妈,成功让关青柳再次停下脚步。
“我曾外祖家,就是这么教您的吗?让奶奶您连逝者为大的道理都不懂,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出这种话。”
“看到您现在的态度,就能想象我妈妈当初离婚前,在常家肯定受到很多来自您的搓磨吧?”
“要不然,我妈妈后来也不至于将外公外婆留给她的遗产,都拿去买那些昂贵的药材调理身体,可是,明明是您对不起我的妈妈,您又凭什么这样恨她呢?”
常平杰顾不上关心他老妈那捂着胸口,一幅被气得快要晕厥过去的模样,面带焦急之色的接连问道。
“你妈妈的身体不好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关青柳不耐烦的看向他,提起这个话题,她最不想搭理的就是眼前这人。
“就是她和你刚离婚的那段时间,她的身体因为操劳太过,又心情不好,还怀着我,情况一度危险到性命难保,你们两个就是害她的始作俑者。”
关青柳知道这件事后,曾觉得很自责,认为都是因为自己,才会让妈妈一次又一次的经历生死危机。
关欣月也真正是怀着一命换一命的决心,才会坚持生下她,可是知道她的心结后,关欣月却态度肯定的告诉她,正是因为有她的存在后,自己才会努力求生,才能靠意志闯过生死危机,成功活了下来。
常平杰的嘴唇抖了抖后,才喃声道。
“对不起,我都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的事。”
关青柳目带嘲讽的看着他:“不,您不是不知道我妈妈受的委屈,您只是一只在逃避,不愿正视而已。”
说到这里,她再次旧话重提。
“您若真的觉得愧疚,最好的弥补方式就是接受我的建议,放弃我的监护权,让我们从此一别两宽,省得整天这样纠缠,你们不烦,我还烦呢。”
要不是对方占据着人情法理,关青柳担心坚持拒绝回常家,会让人扯出她妈妈当初生下婚前怀上的孩子,瞒着常家养大的事,让她妈妈的名声沾上污点。
关青柳连一周回常家三四次的事,都不愿配合。
自从听关青柳提及关欣月身体不好,是花费巨代价才调理好的事后,脸色就有些苍白的文秀淑突然大声道。
“平杰,你赶紧给我成全她,让她走,让她从此与常家一刀两断,这就是个讨债鬼,一点都不像我们常家人。”
常平杰听到这火上浇油的话,无奈的喊道。
“妈,你不要在这种时候,还要说这种话,青柳是我的女儿,我们已经很对不起她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对她宽容些,别总是这么针对她呢?”
最痛的打击,往往都来自对其付出感情最深的人,对文秀淑来说,这话绝对往符合她现在的心情。
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小儿子,文秀淑怎么也没想到,从来都是让别人对她这个妈要宽容的人,现在竟然怨她这个老母亲不能宽容对待他的女儿,嫌她总是针对他的女儿。
那种伤心委屈与愤怒,迅速压过其它情绪,让她哭着道。
“平杰,我可是你妈啊,你怎么可以为了她,这样伤我的心?我活在这个世个还有什么意思啊。”
关青柳在旁边凉凉的说道:“就是啊,爸,您先后牺牲自己的前任妻女和现任妻女,惯她一辈子。”
“既然都已经把她惯成这样了,您就自己受着呗,别再继续祸害连累别人,才是您最应该做的。”
说完,关青柳便绕过他,径直离开,除了提及她妈妈时,她会被影响到心情外,其它时间,对这些人,以及他们的想法,她一直都是持漠不关心的态度。
文秀淑听到她提及关欣月的身体状况不好时,那明显异常的反应。
还有文秀淑一再将她称为‘讨债鬼’,并用那种难掩恐慌的语气,嘶喊着让常平杰赶紧放她走的表现,都让关青柳暗自在心中存疑,但她并没有表露出来。
来到院子里时,冯茹兰已经等在那里。
关青柳自己都对常家这些人和事都不感兴趣,像冯茹兰这样和常家没有任何瓜葛的人,当然更不会掺合其中,只负责自己的份内之事。
虽然没在客厅里听到现场,冯茹兰也能大概知道里面之前又吵了一出,叹了口气道。
“辛苦了,再坚持一下,估计最多不到十天,你就可以接到集训的通知,到时候你就能自在一段时间了。”
关青柳点点头道:“谢谢冯老师,对我来说,他们都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而已,还不具备能影响到我的资格。”
知道她明白自己的意思,冯茹兰满意的点头,不管怎样,这到底是人家的家事,她不便干涉,甚至都不好多提,可必要的安慰,还是要有的。
担心的正是关青柳会被那些糟心的人和事影响到状态。
正因这种处处都会把握尺寸的顾虑,让关青柳虽然知道冯茹兰是可靠之人,会为她好,她也无法真正与对方交心,遇到疑惑,没有向她提及。
而是在反复考虑过后,选择向某位跟定点似的,赶在她即将上床睡觉前,向她发来发来信息的某人问出了自己的心中疑惑。
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个人明明对不起另外一个人,却还总记恨着对方,就连对方已经亡故,都难消怨愤,甚至迁怒与对方相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