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老炮儿同人]》红*糊

21、第二十一章 收留

　　谭飞一脚踹出去，对面的人后腿一步避开了，起了一个手势攻了上来。陆迎这次找了几个好手，加上人多，并没有上次那么好逃脱。
　　张□□抓着身前的人，一个过肩摔，然后助跑几步，把刚爬起来的人飞踢回地上，同时也被身边的人狠狠打了几棍，险些没吐出血来。
　　两人知道纠缠时间越久形势越不利，就按照先前商量的那样，张□□吸引大家的注意，谭飞趁机去开车。
　　陆迎一早就有准备，路口都守着人，只有一个两米不到的胡同跟，因为实在狭小，众人并没有注意，这就是一开始谭飞想好的逃路。刚才缠斗的时候，他故意摔过那边看过，小胡同吹来的风很大，应该不是死路。
　　张□□慢慢向谭飞靠近，两人背对背靠着，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
　　张□□推开身边的人，拿起地上几块砖头和板子，胡乱的朝四周冲过来的人扔去，一时间，倒是吓住了几个。
　　谭飞找准时机绕出包围圈，飞速的上车，脚踩油门猛地向前开去，因着地方狭小，这一开几乎像是直接撞向墙去死，唬得前面站着的人大叫着抛开，他却刚好在关键时刻停了下来。
　　张□□借此迅速的开了后门上了车。
　　谭飞接到人，利索的换挡，即刻掉头，凭借着高超的车技一头钻进刚才就留意到的那个小胡同里，车身倾斜十五度擦着两边的墙留下星星点点的火花消失在黑暗中。
　　坐在后座的张□□捂着胸口，心疼的一抽一抽的，他刚买的车。

　　陆迎身后跟着人开着车追，却被卡在了胡同口边，身后一排的人只能停了下来。
　　“陆少，还追吗？”陆迎身边的人问。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上次叫你查的地址查得怎么样了？这他妈都几个月了？”陆迎眯着眼吸了几口烟，不耐烦的问道。就这么一个失势的孙子，他带人堵了好几次，居然还让人跑了，这传出去他也不用混了。
　　“查到了，查到了。陆少，就在丰台区一个叫扶轮胡同儿的地方，那地儿破得和旧社会改造区似的，不太好找。”大石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再加上谭飞那孙子和泥鳅一样滑手，哥几个几次都快摸着他的老鼠窝，又让他谨慎的躲过去了。”
　　“查着了，不早拿过来。”陆迎狠狠的盯着纸条上的地址，不屑的笑了起来，“孙子，你不是很会躲吗？那我就抄了你的兔子窝，堵上你的老鼠洞。”
　　“去给我把那地儿砸了，再告诉他房东和附近的街坊，谁敢租房子给他，我就天天去他那儿砸东西。”陆迎把烟头丢在地上，用力的碾压，好似已经能看到谭飞即将哭丧的脸，“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得令。谭少，我保准让那孙子没地儿住，只能躺大街上喝西北风。”大石冲底下的兄弟吩咐过去，“哦，对了，谭飞那孙子工作的地儿也查着了，就在他附近的一家汽车修理厂当修理师傅。只是现在有些棘手。”
　　“怎么了？”陆迎不在意的问道。
　　“那一片是炮爷的地儿。”大石犹豫了一下，缓缓的说道。
　　“这他妈谁啊？什么时候四九城里阿猫阿狗都能叫上爷了！”陆迎原本就糟糕的心情顿时爆发，不耐烦的吼道。艹他/妈的，就因为他是个私生子，所以所有人都瞧不起他吗！
　　“陆少您先消消气。炮爷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和您比起来自然是差许多的。只是他在江湖上有些名声，最近老爷子不是查的比较严嘛。”大石继续解释，“他也就是个从东北流窜过来的土匪，您犯不着为了这种身份的人气坏了身子。”
　　炮爷原名叫黄建国，是个东北人，因着嗓门比较大，所以大家都叫他炮哥，他觉着哥把他叫小了，就让人称他为炮爷。在丰台区那一片儿，算是响当当的一个人物，大石自然不会这么和陆迎说，尽挑些好话哄好了人，总算是让陆迎舒坦了。
　　陆迎毕竟也不是十几岁的小年轻，做事也晓得些分寸，晓得其中的利害关系。东北人在四九城里有专门的帮派势力，虽然不是惹不起，但能避开还是避开吧，“先这么着吧，那孙子也就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之后的事儿，你再想想，总之那小子不好过，我就畅快了。”
　　“晓得。”

　　“妈的，这孙子够阴的啊！居然酒宴后过来堵人，晚上吃了这么多，刚才我差点没打吐出来。”张□□四仰八叉的躺在后座，撩起衣服碰了碰肚子，阵阵的疼，明天一准得变紫。
　　“……”谭飞不说话，正分心想着其他事情。陆迎这样追着他，他一味的躲着也不是办法。看来出狱后的生活对于他来说，还是有很大影响的，所以也懈怠了不少。
　　张□□自顾自地说了一段，忽然笑了起来。打群架后带着一身伤和汗回家，这样的感觉可以说是久违了。
　　“笑什么？”谭飞望了望后视镜中的人。
　　“没什么，开车。”张□□摆摆手，轻松的回答。
　　六爷去世后，他再没有打过架，完全把自己压了抑起来。就像只被拔光了刺的刺猬，装起了虚伪的老鼠。他以为这就是六爷想要他成为的样子，隐忍稳重。毕竟六爷生前总抱怨他无所事事、不知轻重。
　　那段时间弹球儿总不敢惹他，也不爱和他说笑，生怕他一走了之或忽然爆发，就连霞姨也这么认为，可是他安安稳稳的过了五年，变成了大家期待的上进青年。
　　他自己都以为他真的变了，十五六岁离家出走，到处惹是生非的那个人，似乎已经离他很遥远。
　　前两天弹球儿和他开玩笑，说他终于又变回了以前的□□。他还不以为然。可是就在刚才，他忽然明白了弹球儿的意思，他以为自己身上被磨灭掉的那部分锐利又活跃了起来。
　　他原就不是什么儒雅的绅士，这五年良好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撕去了那层伪装，那个喜欢说脏话，喜欢打架，喜欢张扬，无所顾忌，骨子里带着股血性的人，才是他。
　　六爷以前曾说过，希望他就算做不到他期盼的那样娶妻生子好好过日子，至少也要做个顶天里的的男子汉。他现在似乎有些理解了。

　　深夜的北京郊外畅通无阻，谭飞开了半小时就到了地方。
　　张□□从后座下来，抖了抖满是灰尘的西装外套，穿上后，打开了后备箱，“拿着。”
　　这是酒宴上的喜糖和礼品，每个人都有一袋。
　　谭飞没有接，“你留着吧，我不吃这些东西。今天谢谢你了。”
　　“随便你。”张□□撇撇嘴，翻了个白眼，把袋子又放了回去。
　　谭飞点点头，径直向小巷里走了进去。这一片都是农民房，小巷子里根本没有路灯，谭飞一走进去后，就不见了身影。
　　张□□抬头看了看天上圆圆的月亮，也不急着走，心情颇好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烟，一边赏月一边吞云吐雾。

　　另一边，谭飞回了四合院，发现自己的房门大开，打开灯后，发现屋子里的东西都被砸的四零八散的。
　　隔壁的大爷听着了声，穿着拖鞋踢踢踏踏的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谁啊？小飞吗？”
　　“是我。”谭飞应了句。
　　“小飞啊，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什么人了？十点多的时候有群不三不四的小年轻过来找你，找不见人就开始砸东西，我拦也拦不住啊。走前，他们说是还要再回来的，你赶紧走，出去避避风头。”
　　“没事儿，朱大爷，夜深了，您去睡吧。这是我一群朋友和我闹着玩儿，我明天去和他们说清楚了就好。”谭飞放缓声音，轻声的回道。
　　“这哪是闹着玩儿啊？那群人……”朱大爷唠唠叨叨的说了好些，被谭飞好不容易劝住了，又回屋里睡觉去了。
　　这个地方不能再住了，他知道附近的街坊邻里人都挺好，所以更加不能给大家带来麻烦。
　　谭飞收拾了一下屋子，把能用的东西都放在了院里，又把钱包里的钱全部拿了出来，从地上捡了张废纸，写了几句，然后把钱和纸都用报纸包了起来，放在了朱大爷的窗角下。
　　谭飞什么东西都没拿就走出了四合院，他打算走去厂子里应付一晚，结果发现张□□的车居然还停在村口。

　　“喂，你家没办法住了吧？”张□□一脸料事如神的得意劲儿。
　　“没关系，我到附近找家宾馆对付一下就好，之后我再找。”
　　“算了，你去我那儿住吧。”
　　谭飞有些意外，只是事情没解决之前他打算先和张□□保持距离，以免又给他带去麻烦，“谢谢，不用了。
　　张□□看着谭飞的眼睛，又重复了一句，“去我那儿住。”然后，不等谭飞回答，拉开车门坐上了驾驶位。
　　“……”
　　我去和房东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