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少年·布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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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晓生在青楼一顿胡吃海喝，甚至带着皇帝包了两个天字号的房间，听了一晚上的小曲，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在沈无欢带着刀子的眼神下，光明正大地带走了青楼里做差点的一名师傅，在皇帝陛下无可奈何的同意中，大摇大摆地回宫中继续做米虫。
“楚妈，给我立个牌子竖在门口——百晓生和狗不可入内！”沈无欢气势汹汹地走上楼，“大吃大喝还不给钱！不给钱就算了还把我们楼里最厉害的师傅带走了！他这是要向猪学习吗！”
楚妈憋着笑，福身道：“老身这就去准备，只是不知道这牌子要做多大才好，门面那么大的如何？”
沈无欢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大到能送进皇宫挂在他床头就好！”
楚妈妈忍不住轻笑，行礼后退下了。
沈无欢坐回案桌前看着自己新换的折扇有些发愣。
陆小凤今日就会将缎带的事情公布于众，这个时候可以让手下的赌坊开个赌局什么的，稳赚不赔，还能顺便带动一下青楼的客流。
出于私人交情，他也跟着赌一波西门吹雪好了，背包里的钱还多，赌个十来万黄金是没问题，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把自家的赌坊都赔空了。
想着那个情景，沈无欢勾起嘴角。
接下来京城肯定会更加乱套。六条缎带是明面上的，师父他们为了诱敌深入，肯定会准备更多，同时南平王府安插在京城的一些棋子也可以动一动了，最近青龙会太安分了，看来某些人都忘了几十年前的那场动荡。
沈无欢冷笑，打开折扇，扇面是专门请苏州的绣娘做得苏绣，图底是沈无欢从阅读里抄录出来的百花图，画工超绝，实属罕见。
这些好热闹，好战，又喜剑的江湖人士，为了不错过这场决战，六条缎带一定会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去争抢的。至于其他那些，怕是南平王府可以趁机从中捞一手了——青龙会是不打算捞这点蝇头小利的，再说南平王现在吃了多少下去，这件事全部结束了，保证让他全部吐出来。
“少主，三月内堂传来消息，杜桐轩死了。”
刚用过早膳，沈无欢准备处理这几日店铺账簿的时候，暗卫便递了消息进来。
“杜桐轩？这是什么人？”
“城南大户，京城中顶有钱的人。”暗卫说道，“刚刚城里另外一间赌坊开了盘，杜桐轩与人做赌，六十万两，赌得叶孤城。”
“不必搭理，让人去盯着叶孤城，今日他便会进京。”
“是，少主。”
“对了，陆小凤到哪了？”
“陆小凤轻功极好，兄弟们不敢跟得太紧，但是见到他已经出宫，并且与李燕北见了一面，恰好遇见李燕北被人袭击，将人救了下来。”
“不用说，李燕北也是个有钱人，压得是西门吹雪。”沈无欢扔了账本，“南平王府倒是打得好主意，这赌场后面肯定也有他们的人，去查查看。”
“是。”
“对了，如果陆小凤看起来没事情了，跟他说我在这等他。”想到这个新交的有趣朋友，沈无欢的眼睛里都染上笑意。
“知道了，少主。”
“西门吹雪在哪下榻，知道吗？”
“万梅山庄在京城也有一座庄园，西门吹雪在那里休息。”
“不错，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叫你的。”
那个暗卫小哥哥鞠躬示意后重新隐藏在黑暗之中。
另一边，衣服里还塞着六条麻烦缎带的陆小凤告别了李燕北，准备去找一趟大智大通。
他最近找这个人的机率有些高。
还有自己拿着的这六条大麻烦，简直烫手得不得了，陆小凤只想把这些东西通通丢掉，然后去青楼里愉快的享受一天。
迈着沉重的步伐，陆小凤沉默地走近了街区，并且不知道为什么正在往青楼的方向走近。
“陆小凤！”
正在经过一个小茶馆的时候陆小凤被人叫住了，是老实和尚。
摸摸自己的胡子，陆小凤突然有了兴趣：“老实和尚，你想不想去看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决战。”
“当然想！”
“真的？”
“老实和尚从不说谎。”
陆小凤笑了，从怀中拿出六条缎带：“你知道这是什么对吧？”
“是。”老实和尚老老实实地说，眼睛不舍得从缎带上移开，“所有人都知道了，魏子云给了你六条缎带，拿了缎带的人才能进紫禁城看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决战。”
“所有人都知道？”陆小凤挑起眉毛，有一种被坑的感觉，“所以你也要一条？”
“对，我要。”
“可以，给你一条，但是你要帮我一件事。”
“什么事？”老实和尚好奇地问道。
“我要你帮我发剩下的五条。”
“成交。”老实和尚拿过缎带，“这种事老实和尚最喜欢做了，发财了请你喝酒！”
“要青楼的女儿红，七十年的。”陆小凤也很满意，麻烦转手，还能捞到一顿酒。
一瞬间世界都安静了许多，空气清新，浑身轻松。
陆小凤接下来该去找龟孙大爷了。他迫切地需要知道杜桐轩是被什么人杀死的。
龟孙大爷会在哪里？青楼，酒馆，赌坊。
最快找到他的方式，对于陆小凤来说一点都不难。
青楼，楚虞。
“陆公子，少主开了好酒，备了好菜，正在等你。”
才踏进青楼的门，楚虞就笑着迎了上来。
“知晓你要问些什么，龟孙子不在我们这。”楚虞说道，“这个点，青楼的红倌们是不出来接客的。”
陆小凤耸耸肩：“我有急事要找他，跟无欢说这顿酒我回来再喝。”
“老身会将饭菜重新热好的。”楚妈妈鞠了一躬，“龟孙子在街角的潇湘苑。”
“多谢。”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空气开始热了起来。
老样子从房梁上救下吊起来差点被人千刀万剐的龟孙子。幸好这回龟孙子欠的银两不多，陆小凤为他还了债，让龟孙子带自己去找大智大通。
龟孙大老爷带着陆小凤往城外走去，却不是上回那条路。
“大智和大通换了地方？”
“五十两。”龟孙子搓了搓手。
陆小凤皱了皱眉头，却在城门口看到了两个人，古松居士和木道人。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和你一样，找人。”
“找两个一辈子都没见过的老头子，而唯一能见到这两位老头子的人，在你旁边。”
陆小凤懂了，这两个人，也是要找大智大通的。看着双腿发软，神色迷糊的龟孙大老爷，陆小凤似笑非笑：“我应该晚一点过去，这样赎人付钱的那个人就不会是我了。”
龟孙大爷笑着不说话，跟着他的人从一个变成三个。
又是一通绕路，到了一个跟上次完全不一样的山洞里。
“老样子，我进去以后会说好了，你们只能站在外面，不能进去，而且……”
“一个问题五十两，我知道的。”陆小凤看看四周，再一次惊奇于大智大通藏匿的本事。
龟孙大老爷猫着腰进了山洞，不久后山洞深处幽幽地传来一声：“开始。”
陆小凤看向木道人，对方笑了笑，丢了五十两进去：“这一次决战，谁会赢？”
“两虎相争，谁都不会赢。”说话的声音是大智。
木道人笑着摇摇头，也不说是满意还是不满意，点头示意自己问完了。
古松居士丢了五十两进去：“叶孤城是不是真的受伤了？”
“是。”这回说话的是大通。
“唐家的毒叶暗器，除了唐家的独门解药外，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可救？”
“有。”
古松居士松了一口气，向后退了一步，将位置让给陆小凤。
陆小凤掂着手上的银子，突然想到什么，扔了进去。
“西门吹雪会不会成亲？”
木道人和古松居士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陆小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会。”大通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有些迟疑。
陆小凤笑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大概是想到无欢了？！
“老实和尚会请我喝酒吗？”又是五十两扔了进去。
“当然会。”大智的声音笃定多了。
陆小凤觉得很满意，有这句话就够了，但是有些同样很重要的事情也是要问的。
“杜桐轩是被谁所杀？”
突然一声急促的笛声响起，尖锐刺耳。
陆小凤看了看四周，找不到声音的来源，心里有些不安，却发现本该传来答案的山洞久久无声。
“杜桐轩是被何人所杀？”陆小凤再问了一遍，却看见一条黑影“簇”地窜出来，一条赤色的蛇。
陆小凤脸色一变，高声喊着：“龟孙子？龟孙大老爷？！大智大通！？”
无人应答。
陆小凤顾不得规矩冲了进去。
山洞里没有大智和大通，龟孙大老爷躺在地上，手里握着什么东西，面色发灰，已经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少年·布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