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死马当做活马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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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怎么回事儿！”从云扬屋内出来，直奔林旭面前。
“都怪我，是我不好！”韩启人的声音传来，我扭头看去，他低转了视线不再看我。
“我要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而不是谁的错。有错等云扬醒来再说。”为什么沈老先生都没有办法，到底中了什么毒。又为什么会是云扬中毒？
一个月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姑娘，你走后六天未归，王爷挂心你，每日都会去你居所坐上半刻。”
“我要听重点。谁下的毒？！”现在我哪还有什么好脸色。
“药圣---莫仁杰！”冠人清冷之声响起，激起一丝凉意。看向他，一脸平淡，泛着青筋的拳头握的极紧。
莫仁杰？
是他！可是，怎么是他？他为何要对云扬下次毒手？
“既然知道下毒之人，全力追捕拿到解药再说，你们天天在这里守着管什么用？”
“人已抓到……”
“抓到怎么还不让他配出解药。”他们都在干什么？
“姑娘，他不是硬汉，我们拿他没有办法，一直僵持不下。”林旭无力的垂目，一向强势的脸上写满无奈与自责。
“我不懂！！我要听林婶讲，你们把她叫来。”林旭他们说的我更加糊涂了，为什么下毒人抓到了却没有办法解救云扬。
林婶很快随落秋走上楼来，我急急起身迎了过去，把林婶拉到椅子上与她挨着坐下，拿过水杯递给她。
“林婶，他们嘴笨说不明白，您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
“姑娘，那人抓到了，但是上不了刑。打他，他就哭死溺活的说要死了。沈大夫又解不了毒，我们也不敢给他用刑，就是怕个万一。可是王爷一天天的昏迷，我们想尽办法让他交出解药，他却使终不说。”
“他说要尝尝王爷的味道，否则不给解药。”辰儿的话语兀突的出现，像晴空霹雳一样击重了我的心脏。
尝尝味道？莫仁杰？冠人的过往……
一阵恼怒袭来，一个可怕的念头形成了……
我想杀了那个可恶的男人！
“我要去见他。带我去见他！”抓起辰儿的手，起身就往楼下奔去，身后是更多的脚步声。
穿过一片竹林后，出现一所竹屋，屋外四人看守。见我们来了，其中一个对林旭说了几句，就闪身打开竹屋门让我们走了进去。
屋内灯火通明，却是恶气刺鼻，正中央的铁架上绑着一人，四肢被缚，蓝衫已经破损，几道鞭痕抽破的衣衫外沿透着深色污渍，想是破皮渗的血迹。那人原是闭目垂头好似休息，听到人声缓抬眸光，还未显全面目，就听见他的呵呵笑声溢出唇来。那笑透着让人厌恶，让人恶寒。待他甩了甩满头乱发露出脸时，我不由的在心里赞了句够帅！！
是的，他很帅！不同于云扬的儒雅俊美，不似林旭的伟岸俊毅，不像冠人的清冷俊秀，也不似他侄的霸气俊挺。如果真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邪魅吧！这就是此人给我的第一印象，就算是这身落破的景象也不能掩盖住他的英俊，只是那咧开的嘴角和喉咙发出的笑声破坏了他较好的相貌，他的笑冲满恶意与邪气，若是换作以往，我听了那笑会害怕会颤抖，如今只是火冒三丈，蹿上心中。恨不得一掌打掉他的笑，抽落他的牙齿。
他的笑声停止后，阴滑的声音响起：“你们可是想清楚了？再拖下去，你们的王爷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是难救了！”
“哦？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没救了，你又会如何呢？”我怒极反笑。站在离他较远的位置上盯着他的眼睛猛瞧，不是怕他，只因为他的周围空气不佳。是想一个人绑在铁架上终日不得下来，吃喝拉撒都在那里，又不得洗澡换衣，味道能好闻才怪。这人如此落破也敢拿捏林旭等人，真不知道林旭他们是痴傻了，还是心系云扬到手忙脚乱不知所措了呢！
“咦？这次换了个小姑娘来。怎么不挑个漂亮的，虽然我对女子并无太大喜好，但怎么也要个入的了眼的才对。”他的眼里闪过不屑，掠过我的视线停在我身旁的辰儿身上，转瞬一丝笑意划上他的唇角，那模样让我清楚的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对不起，没能入的了您的眼，真是我的遗憾！不过今天来此不是为了让您欣赏美色。而是让您交出解药的。”他的轻蔑对我来讲并不是打击。谁会要一个被绑在铁架上的人的夸奖啊！那才是真正的不屑呢！
“我的条件很简单，放我下来，伺候我沐浴更衣，让我与你家王爷春宵一度，我自然会交出解药！”
“无耻！”
“大胆！”
我不禁有些好笑！这人是真的为了美色而宁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呢？还是脑子里积了水，不知所云呢？一个囚徒也有说交换条件的权利吗？我不禁笑出了声，打断了林旭等人的声讨，也迷惑了莫仁杰与在场的每一个人。随着我的笑声渐淡后，偌大的竹屋内只剩火把燃烧时的噼啪声，还有众人的呼吸声，急促的，轻缓的，听的分明。
这样的静溢让我想通了一件事。我来这里只为拿到解药，时间就是金钱，正像莫仁杰所说，拖一分钟云扬就危险一分。我与他周旋只是浪费时间罢了！何不速战速绝呢！！想到此，我不惧恶臭，向前走了几步，在距他两步之遥的地方停下看他。
“小姑娘，你入不了我的眼。想救你家王爷，就快快按我说的去做。”他还不耐烦了，想清楚谁才有主导权。
“呵呵！”冷笑着打断他，再不给他回嘴的余地，我一字一句清楚的告诉他：“我想你没弄清楚你的身份吧！不要以为你拿着可以救云扬的解药，就能在这里有恃无恐。我告诉你，云扬如果会死，你一定会先死在他的前头。如果他是无药可解被毒死，你却是千刀万剐，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小姑娘，这话从你口里说出来，我一点都不相信。他们都不敢把我怎样，你一介女流又能耐我何？”我就知道他不会相信。那姑奶奶就让你相信相信。
“陆景，去找两把大剪过来。”
“哦！”
“辰儿，你去熬一锅辣椒水过来，越辣越好，还有里面多多放盐。”
“嗯！”
“启人，你去大厅叫十名大夫过来……”
“姑娘，你……”小孩子就是可爱，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似这个大笨牛，那这么罗嗦，让你去你就去呗！真是老母不发威，你当我是小妹。
“快去快回！”我知道他们不解，没关系。一会儿就让你们清楚我要做些什么？
“小姑娘，你是要拿剪子给我裁布做衣裳吗？还叫大夫来是要给我治病吗？这到不必了，我自己也是个大夫，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大夫，你们的大夫是比不上的。不然，你家王爷的毒也不会到现在还解不了。只要你放了我，你家王爷的毒也解了，我的病也不治而愈了！”你说吧！一会儿你就说不出来了！现在这么油嘴滑舌，定是林旭他们把你惯出来的！上点刑就哭爹喊娘的家伙也能如此嚣张吗？明明就是吃定了林旭不敢以云扬的生命来冒险。不由得瞪了林旭一眼，这家伙功夫那么高强，怎么就被这歹人给算计了呢！真是奇怪！！
“小姑娘，我说了这么久，你怎么还不放我。还有，我口有些渴，拿些水来给我喝。”我见林旭正吩咐旁人去取，看来真是有求必应啊！
“不必了！一会儿就有火辣辣的咸辣汤给他喝。让他再忍一会儿也没什么要紧。”我叫住打算前去提水的侍卫，隐来莫仁杰的惊呼！
“小姑娘，我天生最怕辣味，你不怕将我辣死吗？我死了，你家王爷……”
“没有关系！解药这东西也是能研究出来了，万一我不慎把你弄死，云扬最其码一时半刻还不会归西。就算我们研究不出解药，那也只能怪云扬命不好，怨不得你早死。”
“你……”
正好此时陆景和启人还有众大夫们进了竹屋，大夫们不知叫他们来有何意途，在那里交头接耳不知所云。陆景走上前来想将除草剪交于我手中，我对他摇了摇头。朗声道：
“小女子叫诸位大夫过来，是想诸位保住这人的性命。万一折腾一下他就归了西，那启不是太无趣吗？”
“姑娘要咱们如何？”其中一人问道。
“大夫们也看见这两把剪子了。”我指了指陆景怀里之物。
“嗯！是的。姑娘何意？”
“林大哥与韩侍卫一人一把，一根根剪掉他的手指，我怕此人流血过多至死，所以烦请诸位照应着点。帮他止血就行，痛就不用止了，如果你们还能加重他的痛，那自然是更加的妙哉！”呃！他们面面相觑，一脸的不明所以。我只好继续说明道：
“我这个呢！就叫用刑。用刑自然是希望受刑人越痛越好喽！但又怕他失血过多晕迷或诈死。只能请诸位帮帮忙照应着点！还有，如果问我用刑为何用剪刀，而不是烙铁皮鞭的话。那我只能告诉你们，你们所用之刑在他身上是不会上他有痛感的。有些人天生就是被虐狂，你越是抽打他他就越是兴奋。更何况对于这样的人来说，你们的刑法太过轻淡了！！我用剪刀一根一根分明清晰又缓慢的剪掉他的手指，俗话说十指连心，我一根根的剪断，让他慢慢感受指头脱离身体的痛楚。再往伤口处淋上热辣非常的辣椒盐水，这疼的滋味如何？只有受刑人自己体会了。十根手指脱离身体，他还不说出解药下落或是配方，那就继续剪他的脚趾，如果……”我停顿了下，看着众人吃惊又呆傻的表情，我心里不由偷笑，其实这所谓的刑法管不管用，我也不知道，不过是心理战术罢了。那莫仁杰到底吃不吃这一套，还有待考证啊！
“如果他依然嘴硬，那就对他动用宫刑吧！反正他这种无耻下做的人留着那东西只会害人，不如割掉！”呃！他们的下巴好像掉下来了。也对！古代嘛！女子说这番话是有些脸红。哇哈哈！我真是太厚脸皮了！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云扬，我要救云扬！！不能浪费时间。
“你……我会死的，我死了……”
“你死了云扬就肯定没救了吗？不一定吧！你忘了，这世间还有一种叫奇迹的说法么。我到要看是你的嘴硬，还是命硬，还是云扬的运硬。林大哥，启人兄，上吧！”韩启人我看好你哦！冠人的仇你一点一点帮他报吧！陆景递给两人除草剪，退到一边。我走回人群时正看见辰儿小心奕奕的提着小木桶走过来，示意陆景上去帮帮他，我则回身站等看戏。
“你不能这样。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我最怕痛了，不要！啊！别，不要！小姑娘，你救救我！啊！”这人真的好孬，林旭还没动呢好不好，而韩启人最多只是拉住你的一根小手指好不好，剪子还没放上去呢就开始鬼叫，真是没用的男人。刚刚的气魄那里去了？
“别啊！你不尝试怎么知道会死呢！再说我身后有这么多御医大夫在，你别怕哈，不会出人命的！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帮你止血的。你忍着点，痛一痛就过去了哈！”看，我多温柔啊！医院里的护士小姐哄人时也就大概是这样了吧！哇卡卡！
“啊！不要！别剪！不要剪我的手根。我说，我说，我告诉你配方。”韩启人只是拉住他的手放进剪刀中间夹住，我刚见他微微使力，才破了点皮而以。如此简单就让莫仁杰招了？这也太容易了！真不知道林旭他们以前都在干什么？
“说！”这个字我绝对不是轻笑着说出来的，心里的怒气一下子提了上来，恨不得眼前的这个男人说出配方后就把他凌迟处死。这样的男人也配妄想云扬光洁的身体，这种的男人也敢染指我的云扬，我的云扬……原来，原来是我的云扬。原来是这样啊！
云扬，你知道吗？我现在只有一句话想告诉你，那就是我喜欢你。不！确切的说是我爱上你了！现在我没有千言万语，也没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你，我只希望你快快好起来，听我说：“我爱你！”不论你以前做过什么？不论你为我做了什么？为论你的侄儿说的是真是假是虚是实。只要你对我的那份心意是真是实，就够了！
完美的人也会有犯错误的时候，何况那个错误是为了心爱的人呢！你昏迷床上十数天不醒，你苍白面容没有生气，看到这样的你，我恨的都想杀人。原来这份心情叫爱啊！！原来看到心爱的人受到折磨与痛苦，心里会是这样的难受与愤恨。那当日你见我被扇成猪头状，是不是也是这种心情呢？既然如此，我有什么资格质问你呢！
云扬，我再不要与你分开了。
我这边沉尽在自己的思绪中时，林旭已细细的记下解药的配方与剂量，唤回沉思的我想交于我看。我那里明白这些啊！要林旭送给御医们研究，又让陆景抄下一份奔去云扬居所交于沈老先生细看。
时间就在漫长的等待中流去。
等待真是一种折磨人的方法。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死马当做活马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