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老”中医》不可一世的羊

4、第 4 章

　　给他开了门，并没有去理会他，我依旧做自己手上的事。他似乎是喝了些酒，因为他从没喝醉过，至少在我面前是这样的。
　　他轻车熟路的去厨房给我热了杯鲜牛奶，没有厂家只是私人牧场的，每天早晚一杯，而送奶的人每天早晚跑一趟。这样的牛奶淡淡的，只经过自家的严格消毒，深得我意。虽然麻烦，但这是自我们熟识后他一直坚持为我这么做的。
　　其实，在这之前我喝的依旧是超市的，只是有次和他随口提及小时候家附近有养牛场。自己总是能喝到没有任何防腐剂的鲜牛奶，妈妈热过后上面还漂覆着一层薄薄的膜，喝起来淡淡的温温的，很怀念。
　　没几天，他一大早就约我见面时，用保温杯给我装了一保温杯的鲜牛奶。事后他问我味道怎么样，我说：“保温杯里喝什么都一样，品不出来。”我当时没有说实话，那牛奶的味道确实喝记忆中的味道有些相似，但是我不喜欢用保温杯，心理作用让我觉得它使一切变了滋味。
　　他当时听了我的话，很是诧异的看了我，却再也没有用保温杯来装鲜牛奶送给我，但从那之后的每一天都有这样的牛奶喝。开始每天只是早上有人送鲜牛奶，因为我从未见过送鲜牛奶的人，所以我只能和他说：“鲜牛奶每天只要一瓶就好了，太多我也喝不了，到了晚上就坏了。还有你这鲜牛奶钱怎么算，我要给你钱的！”
　　他说：“你可以放冷藏里。”
　　我说：“我肠胃不好，放那么久喝了也容易闹肚子。”
　　他皱了皱眉可能觉得我有点过于矫情，没理会我后面的问题转身就走了，但第二天确实只有一瓶鲜牛奶。每天一瓶鲜牛奶一直持续到我们结婚，顺理成章的住到了一起。
　　婚后的一段时间，他总是逼我早晚各喝一杯鲜牛奶，早上的鲜牛奶还好，但晚上的鲜牛奶放置的时间有点长，大多数还是要闹肚子的。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不然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索幸他总是应酬不断，晚上的鲜牛奶都被我用来洗脸了，偶尔他在家的时候，我只有认命的喝奶闹肚子了。
　　时间长了他知道我的肠胃是真的特别不好，就变成了早晚各送一次的惯例，离婚后依旧。
　　他把鲜牛奶放在我左手旁稍远的位置，盘膝在我身边坐下，凳子的高度刚好可以使他双手搂过我的腰，脸贴着我的侧身，他就这样的安静坐着。
　　几分钟后，他伸长胳膊摸了摸杯子，语气似乎有气无力地说：“把牛奶喝了吧。”
　　说话时，他并未抬头，只是把牛奶递给我。
　　我接过牛奶，边喝边看着他的头顶，居然不自觉地伸手去摸他的头顶。他似是有预感一把抓住我的手。吓得我牛奶差点洒出来，作为“回报”我用脚趾夹住他的衬衫把它从西裤里拽出来，刚打算把脚慢慢蹭近他的肚子时，他另一只手又一把地握住了我的脚，回头瞪着我。我正喝着牛奶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他看了瞪了我一会儿，最后无奈地转身去了洗手间，很快端着一盆热水放在我面前，不用他开口我就乖乖地把脚放进去了。
　　他说：“自己什么身体不知道？都跟你说多少遍了脚不能着凉，特别是你们这些女的！”
　　面对他一面严肃，我倒是笑嘻嘻地回答他：“吴大医生，这大夏天的，不怕脚凉，这样还可以避免汗脚的～”

　　吴医生是我的前夫，不是西医，是中医。他吴亦升这名字似乎也是为这职业而取。我曾经是他的病人，后来他曾经是我的丈夫。
　　虽说他是中医，但也是对西医略知一二，比如打个针，家里的小病他还是可以的处理的。所以和他在一起以后，我的身体日渐健康起来。

　　我这回答着实让他不满意，平时魅惑人的眼睛瞪起人来也确实让人害怕，不过我似乎是免疫了。吴医生把洗脚水倒了后，盘坐在地上与我对视，我越看他越觉得白天的事情让我不开心，我拖拽着凳子离他近些，然后用两只脚掌去夹他的脸。他叹了口气，挑了挑眉，和我争执着把脚拿下来，然后边给我按摩脚底的穴位边跟我说：“我们复婚吧！”
　　因为自从我们俩离婚后，他几乎是见一次面说一次复婚，我开始还会认真看待这个问题，可若是重要的话说的太多了倒是让人觉得没那么重要了，所以我习以为常的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