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老”中医》不可一世的羊

21、凡事请商量

　　第二天还是被吴医生拖去他任职的中医院。
　　实话，和他来医院更是不方便，医院的工作总是能忙的脚打后脑勺，无暇顾及我也是自然。
　　拖着不是很灵便的腿去食堂吃了饭，然后给他和他办公室的同事打包了饭菜回来，两个人替换着算是吃上了饭。
　　吴医生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看见我然后扫了眼桌上的饭，看了眼墙上的表，喘了口气，动作放缓。我估计他是计算了下时间......
　　“还要再吃点吗？”
　　我摇摇头：“吃的很饱了，怎么你们中医这边还这么忙啊？”
　　他不顾形象地往嘴里塞着饭，说：“中国的医生哪有不忙的时候？城市与城市之间医疗设施差距太大，都奔着往三甲医院跑，几个城市的患者聚到一个城市的一家或者两家医院，能不忙吗！”
　　“病是不能养，谁都怕耽误病情，我是小城市出来的见多了那种误诊。撇开硬件设施不谈，也不知道真的是医生能力不足还医德问题，时间久了终是放心不下。”
　　吴医生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看着我，说：“别这样，病症也是因人而异，一个医生一个方子。不过你们不当医生也是不理解，有些病给你们简单处理就认为我们在敷衍，等到让你们多做检查项目又说我们在坑你们钱。我们医生也是不容易，你们病人也是难伺候。”说完还耸耸肩。
　　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吴医生草草地解决了他的午饭。

　　吴医生中文说的再好，终究是外国人，永远不习惯喝中国的凉白开，虽然多喝热水真的很好。递给他一瓶矿泉水，他咕咚几口下去了大半瓶。我微仰着头看着吴医生，一身白大褂，在阳光下喝水的样子——真好看！
　　吴医生刚好结束手上喝水的动作，居高临下地撇了眼我。他手上拧着瓶盖，不紧不慢地走向我。突然俯身一吻，在我来不及反映便抽身离去，只留下，我嘴角上他的矿泉水水渍，和他得逞地笑。
　　百无聊赖的枯等了几个小时，吴医生终于下班了。刚出医院大门，吴医生接到顾宇从法国打回来的电话，电话里顾宇情绪很低落。
　　“Willem.......她把孩子流掉了……我......我没想过她真舍得把孩子流掉，我以为她也爱他的。”
　　吴医生皱眉，还未开口赵灭灭语气不善道：“顾宇你好样的！亏我们之前还帮你说好话，这次你自己把她找回来吧！不，我看你也没有找的必要了！”说完不等顾宇作出反应便把电话挂了。
　　连忙给顾柔打电话，一连几个都没有接通。

　　快到家的时候电话终于拨通了。
　　“喂？”电话那头，顾柔的声音很沙哑。
　　赵灭灭听到，立马急红了眼眶，“你怎么那么傻啊，孩子是无辜的啊！你身体不要了吗！误会不是已经说开了吗？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顾柔那边顿了下，“姐，你别急，孩子我留下来了，只是想治治他，你别跟姐夫说”
　　电话开着扩音，赵灭灭忙瞅了眼吴医生，关掉扩音。
　　“你怎么能这么任性，顾宇有多在意你多在意这孩子你知不知道！”
　　“我是觉得他不让着我，什么事都得他说了算，但孩子这事总得顾及对方的感受吧？”
　　后半句话让赵灭灭不自觉看了看开车的吴医生，似乎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然后说道：“宇子在情绪很不好，你最好赶快给他打电话说清楚。”
　　顾柔很是犹豫：“姐.......我不敢........你让姐夫跟他说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怎么了？顾柔后面说什么了，值得你思考这么久？”
　　赵灭灭欲言又止，最后摇摇头，说道：“你跟宇子说吧，孩子还在。”
　　吴医生扬眉似乎是意料之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