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咒（火影佐鸣）》落***N

11、第十章

　　“……”强忍着胸腔的血腥味，蓝眸空洞的注视着水木。
　　伊鲁卡老师，死了。
　　那个唯一真心对我的人，死了。
　　“嘿嘿，痛吧。”拿下铁质带刺并已染满鲜血的手套，水木换了包裹盐水的鞭子。鞭子上有大小不一带倒刺的铁钩。晃了晃，扬起一抹残忍之极的笑，“鸣人啊，没有感受过吧，这鞭子的滋味。”
　　长臂一抡，啪。
　　鸣人紧咬着已经出血的下唇，不肯发出一声。
　　“倔强的小鬼，不过……不知道一百鞭子下去，你还能不能发出声音。”
　　监牢的地上，流淌着新鲜的血液。
　　年轻，稚嫩，充满活力。
　　可惜，随着红色的流失，温暖与生命，也在不断流失。
　　“我就好心的告诉你，只要你说出封印卷轴的开启方法，我就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是慢慢告诉你，你最亲爱的伊鲁卡老师，是怎么死的。”
　　水木手上的鞭子没停，一下一下结结实实打在鸣人身上。
　　泡过盐水的凶器每接触一下，都给最弱的肌肤带来火辣辣的痛。
　　可是，身体与心灵比起来，终究太过微不足道了。
　　鸣人觉得，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伊鲁卡本来就受了很重的伤，又失血过多，可惜尚有一丝力气的我一口咬定他和你是共犯，不过他因为三代大人的关系，可以留个全尸。为什么这么顺利？因为呀……漩涡府的下人都讨厌你，害怕你这个妖怪，春野家也要吞并这里。所以只要你死了，大家都有好处，所以就算你是冤枉死的，也不会有人答理你了。”
　　意识渐渐模糊，眼皮一点一点下沉。
　　残破的心还未得到治愈，就被冷漠无情的现实又一次践踏得支离。
　　当痛到极限，也许，已经麻木了。
　　伊鲁卡老师，是我连累了你，要是没有我，你的父母也不会死，要是没有我，你也不会牵连其中，落得如此下场。
　　请让我，再见您一面。
　　让我说一句，对不起。

　　“说，怎么不按计划进行？”小樱在漩涡府大堂怒目而视堂下众人。
　　“回小姐的话，虽然有点出入，但是目的还是达到了，也有了不错的效果。”
　　“混账东西，我有说过要把封印卷轴拿出来吗？要是王怪罪下来，春野家也难辞其咎！”碧绿的美目生气不已，“稍有差池，春野家辛苦的这些日子，都白费了！我只说要利用伊鲁卡让鸣人变身，水木绝对不敢违逆我，是谁唆使他改变我的计划，妄想得到封印卷轴？”
　　“回小姐的话，这个责任完全可以推给水木，小姐不用担心春野家会受到牵连。毕竟，水木只是春野家的一条狗，该是他贡献的时候了。”
　　小樱一听这话，嘴角上扬，“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请示小姐，漩涡鸣人怎么处置，交给大王，抑或……”
　　“交给王，以鸣人的个性一定会抖出事情的真相。处理掉……等等，怎么说也是我的表弟，找块干净的地方，埋了。”不以为然的转身，仿佛刚刚要被埋葬的人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一样。
　　“是，属下这就去办。”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浑浑噩噩过了多久。
　　试试发声，嗓子已经喑哑。
　　水木呢？不见了？
　　望着空荡荡的幽暗房间，鸣人苦笑，我就要，死在这了。
　　有人？什么人会来呢？小樱姐姐，你不会不管我对不对？
　　你是我的姐姐，我唯一的姐姐。虽然你对我爱理不理，但是，我们是有血缘的啊。你会把我救出痛苦的深渊，你会对我像很久以前那样笑吧。
　　刺目的亮光照射进来，鸣人皱起眉头别过脸。
　　刺鼻的血腥迎面而来，面前的人已经血肉模糊，金发没有经过梳理长而杂乱，脸上是一面暗红，腹腔内的内脏和肋骨都隐约可见。
　　小樱几欲干呕。
　　“拿个席子，卷起来埋了。就算还活着，也没救了。何况，已经通知王漩涡鸣人畏罪自杀，活着不是很奇怪吗？他死了，漩涡家就正式成为春野家的了。”说完，转身就走。
　　小樱没有看到，鸣人殷切的眼神。
　　小樱没有看到，鸣人憧憬的希望。
　　小樱没有看到，鸣人闪烁的泪花。
　　“还活着，真是顽强呀。可惜，就要被活埋了。”拿下鸣人四肢的铁链，那人摇摇头，拿起草席，卷起尚在淌血的鸣人。
　　鸣人闭上了眼睛，漩涡鸣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