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都是惯的》水泊渊

28、新年

　　还有十分钟就午夜了，乔义哲收到了周沐仁的短信：
　　你在哪？
　　乔义哲犹豫了一下，回了一句：我在洗手间。

　　周沐仁哭笑不得：洗手间多了，你在哪一个？
　　乔义哲从洗手间走出来，四处看了好半天，确定实在找不到明显的定位标志之后，默默回了周沐仁一条：你告诉我你的位置，我去找你。
　　周沐仁的短信马上就发过来了：天台入口的楼梯，快过来，我等你。

　　乔义哲收好手机往天台赶，这个时间大家也都陆陆续续地要上去看烟花表演，人群移动的速度异常缓慢，磨磨蹭蹭走了好半天，眼看他就要走到楼梯口了，倒霉催的却有人把灯给关了。
　　大概是主办方要上面完全黑暗提升烟花燃放的效果。

　　还没来得及上到天台的一群人在灯灭的一刻嬉笑惊呼，大家不约而同都加快了脚下移动的速度。
　　乔义哲在一群人里挤来挤去，中途被推搡了好几下，正迷茫着怎么才能逃出困境，就有人凑过来抓住了他的胳膊。

　　抓人的人手上的力度有点重，乔义哲起初是有点吃惊的，但周沐仁身上的古龙水味道他很熟悉，他在确认抓他的人是谁之后一下子就安下心来，捞住那只手反握在手里。
　　周沐仁把乔义哲拉出重围，推到楼梯间的角落。
　　乔义哲“咦”了一声，“我们不是要上去看烟花吗？”
　　他话音刚落，外头就响起来大型烟火的闷响和人群的新年倒数。

　　周沐仁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乔义哲身上，在他耳边轻声笑道，“上面人太多，零点的时候怎么接吻？”
　　乔义哲才要说什么，他的唇就被他堵住了。
　　上面才倒数到十，他这么心急干什么。

　　本以为是祝福新年快乐的短短一吻，结果持续的时间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周沐仁一手扣着乔义哲的后脑，一手抬起他的下巴。
　　与平常的温柔诱惑不同，这家伙今天的动作尤其粗暴，不停地变换角度与他交缠，原本温软的舌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闯进他的口腔，夺走他的呼吸。

　　短短的十秒里，乔义哲的嘴唇已经被吻麻了，舌尖也被咬了好几下。
　　他趁着喘息的空当推开周沐仁，笑着说一声，“新年快乐。”
　　周沐仁给他的回应就是更加激烈的一个吻，两个人躲在离光明只有百步之遥的黑暗角落，像打架一样燃烧着彼此的荷尔蒙。

　　第二吻纠缠的似乎更加没有止境，周沐仁因为某些不可言喻的原因不得不弓起腰，乔义哲发觉端倪，被他窘迫逗笑了，结吻才被迫中断。
　　两个人面对面看着彼此，笑过之后都有些不好意思，终于分开身体，双双靠在墙上平息。

　　乔义哲偷瞄了一眼还不能完全板直身体的周沐仁，越笑越厉害，最后不得不用手捂住嘴才能不发出声音。
　　周沐仁被他笑的心烦意乱，整理了一下衣服，不紧不慢地拉着他的手上天台。
　　上面的烟花已经放了好一会，两个人躲在最不起眼的角落看了二十分钟，乔义哲时不时就往周沐仁的身下看一眼。

　　他并没有挑衅的意思，只是单纯地觉得有些好奇，随着时间的不断延长，好奇就变成了莫名地崇拜。这种状态下他居然能一直保持很精神的状态，没穿大衣站在外面他都不觉得冷吗？
　　周沐仁本来还道貌岸然地地故作无恙，谁知乔义哲顾不上看烟花，只顾着看他，渐渐的他被看得不好意思，表情也开始有些不淡定。

　　周沐仁在乔义哲屁股上捏了一把，“你要是再嘲笑我，今晚就要你好看。”
　　乔义哲也不甘示弱，立马在他屁股上回捏一下，“我只是看了两眼，怎么算嘲笑呢，何况你现在这个样子又不是我搞的。”
　　周沐仁附耳在乔义哲耳边吹气，语气低沉暧昧，“不是你搞的是谁搞的，我变成这样你有重大责任，你这么看能看出什么，要不然咱们现在就回家，我让你近距离观赏？”

　　这一句暧昧的调侃刚出口，梁天朗就不知从哪闪了出来，挪步到他们面前。
　　乔义哲吓得当场松了还留在周沐仁屁股上的手，往旁边平移了半步。
　　相比之下，周沐仁却坦荡的多，虽然他脸上还挂着可疑的红晕，看向梁天朗的目光却毫无涟漪，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梁天朗愣了一下，没有礼尚往来地回复，而是刻意站在离周沐仁有些距离的位置，说话时半侧身子对着他，“去年的新年我们还在一起倒数，世事真是无常。”

　　周沐仁皱了皱眉头，略带敷衍地轻轻点了点头。
　　“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先聊。”
　　乔义哲不想当电灯泡自找没趣，对周沐仁打了声招呼，预备先一步转身下楼。
　　周沐仁急匆匆地同梁天朗握了一下手，“见到小薰的话告诉他我有事先走了。”一边忙不迭地追着乔义哲下楼。

　　乔义哲才到衣帽间退了号牌，周沐仁就跟了出来，笑着调侃一句，“不是去洗手间吗？”
　　“跨年之前我才从洗手间出来，你又不是不知道，刚才的状况有些尴尬，我不想耽误你们叙旧。“
　　周沐仁低声嘟囔了一句“无聊”，快手把大衣穿戴好，拉着乔义哲出门。

　　乔义哲被扯的几度踉跄，“午夜之后狂欢才刚刚开始，你不跟你的同事们再玩一会？年会这种东西，一年只有一次吧。”
　　周沐仁也不回话，半步走在乔义哲之前，拉着他一路往停车场去。
　　乔义哲坐上副驾驶之后安全带还没系好，车子就开了出去，突然的加速让他一阵眩晕。

　　周沐仁看乔义哲一眼，马上又把眼睛转到正面看路，“年会这种东西的确一年只有一次，我刚才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该做的事都做了，该拉的关系拉了，该拍的马屁也拍了，被交际了，被巴结了，被聊天了，被拉拢了。午夜之后的狂欢才刚刚开始，可跟他们的狂欢，怎么比得上跟你的狂欢。”

　　他说话的语气让乔义哲没来由地有点担心，“你不会……停车……你是不是喝多了？你是不是在酒驾？”
　　三秒后乔义哲就痛恨自己的乌鸦嘴。

　　后面的警笛声轰鸣而起，越追越近，周沐仁看了一眼后视镜，拍着方向盘骂了一句“见了鬼了”，不得不把车靠边停了。
　　乔义哲看了一眼他没有丝毫缓解的下半身，忍不住又一笑不止。

　　交警走过来看了周沐仁的驾照，又叫他做酒驾测试。
　　出乎意料的是，周沐仁的吹管测试居然通过了。
　　截车的交警也有点吃惊，新年大半夜，拦这种从俱乐部出来的人基本一拦一个准，看司机的脸的确是红红的有醉酒的迹象，双眼也带着迷离，他是怎么侥幸通过的测试。

　　周沐仁清清嗓子，“警官，我们能走了吗？”
　　交警不死心，又叫周沐仁下车做平衡测试。
　　乔义哲隔着车窗看周沐仁铁青着脸做动作，只觉得之前所有的阴霾怨念都随风消散。
　　那家伙一副冰封的火山即将爆发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可爱。

　　等周沐仁终于被放回车里重新上路，他的表情已经可以用狰狞两个字来形容，眼睛虽然看着前方，嘴上却不忘对乔义哲放狠话，“你就笑吧，放肆地笑，一会有你哭的时候。”
　　车开到公寓停车场，乔义哲就知道周沐仁不是开玩笑的。
　　他是被硬拖出副驾驶的。

　　周沐仁下车之后亲自帮他开车门解安全带，乔义哲本以为他是在展示风度，没想到安全带从他身上弹开的那一刻，他就被他用蛮力硬拖出车外。
　　几乎是在周沐仁甩关车门的同时，他就把乔义哲顶靠在车门上，轻而快速地在他唇sha啄吻，最后在一整个把他两片嘴唇含住，辗转，探入。

　　这次这个吻，比起新年倒数的那两个吻，更多了许多情涩欲念，乔义哲从周沐仁的急切中体会到了他的暗示，免不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停车场里不算昏暗，而且到处都有摄像头，他很介意同周沐仁在公共场所上演禁忌表演。
　　好在周沐仁也只是亲了他一会就停手了，一边拉着他往电梯走。

　　两个人一直手拉着手，周沐仁在按下电梯楼层键之后，又情不自禁地转回身，伸手搂住乔义哲，用手勾着他的头与他接吻。
　　乔义哲进电梯之前还特别看了一眼顶角位置的摄像头，被纠缠住之后也试图挣扎了一下，挣扎未果，干脆自暴自弃地回抱住周沐仁与他拥吻。

　　好在电梯到的很快，并没有丢很久的脸。
　　电梯门一开，两个人拉拉扯扯地从里面出来，拖拖拽拽地走到家门口。
　　明明开了门之后就不用暴露在监控之下，周沐仁却像等不及，压着乔义哲在门上又吻了好一会。

　　从天台到家门口这一路，乔义哲被周沐仁一连串的大动作折腾的呼吸不稳，精神极度亢奋，身体的反应却乏善可陈。
　　说不失落是假的，看这家伙的状态，他今晚是躲不掉了。
　　可他要是还不行怎么办？
　　眼下这种情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待两个人结束冗长的亲吻，周沐仁喘着粗气去开房门，也不知道是手指被汗润湿还是什么原因，指纹锁试了几次都打不开，乔义哲在一旁看着他嘴里念念有词地骂人就想笑，一边笑，一边也伸手试了几次，居然也打不开，最后两个人还是用密码开的锁。

　　周沐仁越是急迫暴躁，乔义哲越是莫名有些幸灾乐祸，只是当两个人终于进了房门之后，他就不怎么笑得出来了。
　　门一关，连灯都来不及开，乔义哲的大衣就被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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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大家仔细阅读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