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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佛家俗家 ...

  •   鬼使神差,对着那双带着魔力的眼睛,我点了点头。

      “哎。。。”也不晓得这是第几次叹气了,自从我糊里糊涂的答应了康熙,上了那条贼船以后,我已经是第N+1次的后悔了。你说你想把你爸给留下来,你可以自己去说,可以叫你妈去说,也可以叫你老婆去说,实在不行把你儿子也带上,叔叔伯伯一起上。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说你硬把我这个和你八辈子都扯不上血缘关系的人拉下水,这算怎么回事啊。大概是看我忧心重重的样子实在有些可怜,二叔叔忍不住开导我说:“行了,别叹气了,你说你一小丫头片子,怎么活得跟个七老八十的小老头一样啊,叹什么气。”叹什么气?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把我给卖了,我能叹气吗?再说了,你不叹气那你怎么不去说阿,纯粹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瘪瘪嘴,没说话。“小宝阿,生气了?唉,你也别怪二叔叔,二叔叔有多疼你,你会不知道?是吧是吧?”还说?“二叔叔,怎么你们都不和爹爹说,非要我去说呢?”

      “这个,这个。。。”二叔叔有些尴尬,“你不知道,你爹爹出家的时候,谁都劝了。你爹爹的娘亲,你爹爹的夫人,儿子,亲戚,还有那帮文武。。。不,这个。。。总之阿,好多人好多人都劝了。可是大家伙儿磨破了嘴皮子也没用。不过,小宝,你对你爹爹那可是不一样的,绝对不一样。”“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当然啦,自打你一出世,你爹爹的性子就越来越好,以前他真是个和尚性子,不过现在,不知道的还真会把他当成你亲爹。”“是不是亲爹怎么了,爹爹对我比亲爹还要好。”“对对对,你看我说的。我是说阿,只要你开口,再怎么难办的事情,你爹爹都会答应你的。你看,你只说了声想来京城,你爹爹不就带你来了吗?”“可是爹爹不高兴,我不要爹爹不高兴。”“看你说的,皇,刚才那位。。。呃,刚才那位大哥哥不是说了吗,你爹爹可以继续出家,只不过是想让你爹爹换个地儿出家,你说,这个心中有佛便到处都有佛,计较这个做什么啊?”大哥哥?天啊,我的鸡皮疙瘩都快掉满地了,二叔叔,你可真说得出口。我才五岁啊,有那么大岁数的大哥哥吗?你就是喊老哥哥我看都绝对喊年轻了。“好啦好啦,你就去说说嘛,成不成都没关系。总之,尽力就好。”哎,现在的我还能说不好吗?果然上船容易下船难啊。

      回到潭柘寺的时候,爹爹正在用晚饭。看见我们回来,也没多说话,只笑笑,就低下头继续用饭。康熙皇帝为了拉拢我当然是让我在庄子里吃过了晚饭才回来的,不过他有些不厚道。因为要赶路,所以这晚饭用的有些早,你说我午饭都没消化完,你又请我吃饭,这不纯粹不让我多吃吗?当然这种话打死我也不敢说。于是,本着能吃就吃,不能吃还是要吃的精神,我狠狠的扫了桌,结果现在我的肚子像个小皮球一样,圆鼓鼓的。看看爹爹用的多简单,一盘素菜,二个馒头,一碗稀饭。哎~~~

      “小宝,今天又去哪儿吃好吃的了?”爹爹用完饭,正擦着嘴。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二叔叔就抢着说:“对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阿。”临出门,还对我挤了挤眼睛。

      当房间里只剩我和爹爹的时候,爹爹又笑着问了我一遍这个问题。想了想,爹爹这个当过皇帝的脑袋肯定比我这个脑袋转的圈圈多,还是不要和他比这个。于是,我老老实实的交待了今天一天的行程。果然,待我说完,爹爹并没有什么奇怪和惊讶的表情,只是点点头,然后看着我。哎,今天怎么大家都喜欢看着我啊。看来我该说点什么。我正这么想着,爹爹倒是先开口了:“那你想好怎么让我留在京城了吗?”这么直接?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不还没想好吗?“我不知道。”“小宝”爹爹摸着我的头,“你要知道,只要你想,爹爹一定会答应你。所以别不开心了,你想留在京城,爹爹就在京城陪你。我绝对不会丢下你的。”“爹爹~~~”我一下子哭了出来,扑进爹爹的怀里。“爹爹,你对小宝那么好,小宝不要你不开心。”“傻孩子,你在爹爹身边,爹爹每天都过得特别特别开心。别哭了,一会儿哭成一个兔子眼睛,多难看。”“爹爹~~~”我继续在爹爹的怀里腻啊腻,这个怀抱好温暖啊。

      晚上,爹爹坐在我的床边,给我讲故事。“爹爹”我拉了拉他的衣袖,“你不开心,对吗?”爹爹顺了顺我的头发,“不是,爹爹没有不开心。只是爹爹在想,和你在一起,爹爹似乎回到俗世,像一个普通的父亲,每天抱着女儿,有女万事足;可是,我本该是尘缘已尽,余生都要献给佛祖的阿,真是让人困惑阿。”这样子的阿,可怜的爹爹,你每天都为了这个问题而苦恼吗?佛祖还是女儿?“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不知怎么的,我突然念出了这首诗,紧接着,我看见爹爹的脸一下子白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佛家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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