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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当我吃饭我受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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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么想是不是怪怪的,但是这件以往能让我撒起泼来的事情,此时我却按捺住了。在愤怒之下,我心里策划的,是要给唐赛儿一个重得叫她记一辈子的教训。
这不是在生气,我能感觉得自己的怒火和压抑的亢奋。
张机很关切的看着我,似乎我下一秒就要暴起杀人了一样,我有点好笑的拍拍他的肩膀。
“怎么,我脸上开出花儿来了?”
张机流露出某种犹豫而为难的神色,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人的个性是非常坚韧但是脆弱的东西。”
“啊?”
我完全不明白他突然干嘛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个性很容易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而发生改变,但是它又很难被完全的磨灭,有些小习惯,思维特性,即使可以修改也还是会存在于人的身上。”
他左顾右盼的说出这段话。
我却出奇的领悟了他的深意,他在担心我受到孙策性格的影响从而性格大变喜怒无常,但问题是,你干嘛不直接说!这么吞吞吐吐的我要是不机智哪儿能明白啊。
我大概确实是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翻着车二手机上种类繁多的游戏APP心不在焉的想着,但是我的观念,也本不是这个并不真实的幻影可以轻易动摇的啊。
我玩儿了一会儿踩白块儿,再扭头突然发现张机的头顶上的名字不见了。
晏殊似是看见了我张大嘴巴的样子,眼睛一扫就明白了。
“这下子真的开始了,”他说“当有一方进入场地的时候,对局正式开始,双方的名都会隐藏起来,孙策,这才是要派你一个新人过来的原因,因为现在他们还没人见过你的脸,他们不认识你。”
“那我和你们待一块儿,傻子也知道我不是普通人啊。”
“分开下车,之后我们也不一起行动,用手机联系听指挥就好,你的手机电话名单里有我们所有人的号码,这都是内置好的,现在还有大约十分钟列车,现在,马上到前面的车厢去。”
晏殊说话是很和缓的,但和缓的语气并不能抹杀这段话里的雷厉风行。
更何况‘听指挥’‘马上’等词的确是扎到我的耳朵了,让人心生抵抗之意。再说了,这么重要的事,他居然事到临头才说,还不知道瞒了我多少事情。
我只用眼睛撩了一下晏殊,磨磨蹭蹭的站起来。
张机坐在靠走廊的一侧,他连忙站起来让开,末了抱了下我。
“祝一路顺风。”
我不动声色的捏住了张机趁机递过来的东西,“你也一切顺利。”
列车上的人不多,基本上还有三人之二都是空的,我往前走了两截就坐下了,掏出张机给的小纸包,拆开发现是个直径得有十厘米的山楂球。无奈的把山楂球包回去才看见牛皮纸的外边儿还有字迹。
‘这不是山楂球,这是大还丹,吊命疗伤神器,口服即可。’
有一种看见了伸腿瞪眼丸的即视感,这么大,口服起来也太挑战了。
然后是短信,几乎在我刚刚离开他们视线的时刻,我就收到了晏殊的短信,只不过我正烦着他,把手头的事情做到最后一件才看他的消息。
‘我是晏同叔,孙策,我知道你对现在的情况有很多不满,但这实在情非得已。因为我们此前接收的新人出了问题,不但新人自己折损,我们输掉了上次的对局,甚至帅也几乎因此死去,所以我们这次不得不谨慎。很抱歉你现在的待遇,这是算是必要的入职考验吧。
同时我也为唐赛儿的态度道歉,你是新人并不是她慢待你的理由。接下来你所接到的所有指示,请务必以自己的生命安全为第一要务去判断是否遵循。’
晏殊发来的短信太长,足足分了两段才完毕。
这条含着道歉和为了性命可以无视命令信息的短信,却只能让我更加的为自己的前途感到担忧。
如果这条短信是为了试探和测试,那么我未来待在这个团体的生活一定会很痛苦,如果不是,那这个结社的意见相当的分裂,而不团结的集体,前途实在令人生疑。
把手机收进书包里,我的脑子简直揪成了一团浆子——唐赛儿的两副面孔、沈约的半吐半遮、晏殊的表里不一还有没有露面的帅。
我向来是不擅长逻辑思考的,判断事物总是凭借直观的印象,但这次也必须赶鸭子上架了。
唐赛儿是最先和我接触的人,我回想起她当时或妩媚动人或爽朗大方的笑,干脆动手用手机百度唐赛儿在历史上究竟是个什么人。
唐赛儿,明朝初年起兵反朝廷的著名白莲教女首领。唐赛儿是山东蒲台县人(今山东滨州市蒲城乡),林三之妻。林死后据说唐偶得一石匣,内有宝剑兵书,唐研习后通晓法术兵法,以传白莲教为名,集合民众数千,于永乐十八年二月(1420年)在益都卸石棚寨(今青州市境内)起事
这样唐赛儿所拥有的近乎于术法的瞬移一点也不奇怪了,我手指快速的在屏幕上划过,划到最后一个词条是一部电视剧,才忽然想起来前段时间在各大地方卫视上面放得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热剧唐赛儿传奇(这里是作者杜撰的,就当是平行世界嘛),高中生实在没时间追剧,但是那个女主角一身白衣高贵冷艳的飞天遁地的神奇特效被做成的动图简直比剧还要火。
我想到那张动图就想笑,唐赛儿并不是什么热门的历史人物,这个唐赛儿的形象可能受到电视剧的影响更大。
我又查了一下电视剧里的女主版唐赛儿,总算是有点儿明白这个唐赛儿那前后不一的表现得的由来了。
一个既活泼爽朗,又温柔可亲,既高贵冷艳,还平易近人,既善良多情,又冷酷理智,还拥有着各种俘获人心笑容的魅力女主,确实不单单只有一个形象。
我突然就莫名心疼起了唐赛儿,不管他从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反正她现在已经是个‘浑身仙气,还能搅起一股妖风的奇女子’(电视剧原话)了。
现在在想想张机那时候的话,那哪儿要我别受孙策的影响啊,分明就是旁敲侧击的告诉我,唐赛儿就是个蛇精病,要我别有事没事的惹她!
想通这层心里舒服不少,我伸个懒腰站起身来,把筋骨活动一番,列车已经报过站,开始了缓行要准备靠站。
我在门口站了三十秒不到,车就已经彻底的停稳了,我迈出车门,一身轻松,关于指示,更是预备一个也不听,做足了看一场好戏的打算。
车二的手机太显眼,只能收起来,从前的那个手机虽然一身粉红不像个爷们儿使的,在车上我就老觉得对面那个大妈老用一种大小伙子真娘炮的视线看我。可是那是我用熟了的,我也没条件再倒腾一手机出来,干脆直奔小商场给买了个酷炫的非主流黑色手机壳给装上,简直棒棒哒!
装完手机的壳子,我这折腾一早上粒米未进的大汉之躯就感受到了极为强烈的饥饿感。顺着百度地图找了家学生餐馆就坐下了。
我看着那间店贴在前台上的‘学生证可八折优惠’足足叹息了五分钟,虽然学生证的照片都照得不似人形,基本可以串用,但我这汉子身用少女的学生证还是指望不上。
不带十一点的时间,店里基本没人,我找了角落坐下,点了年糕和豆腐饭,又接着在手机上搜起结社里那些我不太听说过的人,沈约就是头一个。
我老觉得我是听说过沈约的,但是仔细想又对他一无所知,搜了一回才发现,我还真见过他——沈约腰瘦,一个宋词里总是被使用的典故,我想了想,沈约一脸文质彬彬的样子,体格也是一般的成年人,并不觉得腰身很纤细。
不过也说不定是衣服穿出来的,脱了就显了。
“你说沈约是不是腰特别细?就是楚王好细腰的那种细?”
是个很软的女孩子的声音,在空空的餐馆里格外明显。
“楚王好细腰,哼,再怎么说汉子的腰也不能和妹子比啊。”
我心说您可犯了大错了,楚王他
“楚王他好细腰,好的就是他臣子的腰,个顶个的汉子。”
这也是个女性的声音,伶俐得和钢珠落进瓷碟子一样干脆清凉。
“别说了,这可对沈约不太尊重。”
这些姑娘的对话就像我过去和朋友们胡扯古人一样,说的天花乱坠好像确有其事,末了还来一句尊重古人,好似这些死了几千年的人真的能察觉到我们那并不存在的敬意一样。
“那个沈约又不是我们这边儿的,我尊重他干嘛啊!”
卧槽。我把这两个含在喉咙里说了一遍。
虽然前段时间有个老师抨击说,我们这些年轻人,思想浅薄文辞匮乏,遇见什么是都只会说卧槽,或者说卧槽牛逼啊。一点修辞都不会了。
但我的第一反应,还真就只能说出卧槽来。
这事儿不会这么寸吧,我不会就这么遇到敌对方的人了吧!
我赶忙打点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一边喝餐馆给上的不要钱的麦茶减缓紧张情绪,一面偷听。
“那你也别说他的坏话,这样可不好。”
看看,看看,多好的姑娘啊,声音美,心灵也美,不像我们这破烂结社,上来就弯弯绕绕的,还搞什么测试新人,里面唯一的妹子是个狗血剧的女主个性。
“那个沈约蔫儿坏蔫儿坏的,还不许我说他几句,姐姐真是好人到家了。”
对对对,这么好的妹子,不知道谁有福气啊。
“小乔,都说了不要叫我姐姐。”
“可是你是大乔,就是我的姐姐啊,我们可是大名鼎鼎的东吴守寡姐妹花呢。”
大乔只是无奈的笑了一声,没有接这句话。
我捏着发烫的麦茶杯子,只觉得这世上最烫的应该是我屁股底下的椅子。
我的官配现在在我隔壁但是我们现在是敌对立场,她貌美如花我废的像渣,而且我还被守寡了请问我该怎么办?
急,在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