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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既然死了那就死干脆一点【修文】 ...

  •   “那个少年身体怎么样了?”金发黑皮肤的警官脸色严肃地询问着手下,他眼底的震惊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而其他人和他一样,在得知情况的时候也是讶然到说不出话来。
      “还在昏迷当中。他头皮裂伤,腋下、背部和肩膀有多处划伤与软组织挫伤,疑似遭到殴打。手脚均有擦伤,应该是抱着小孩子躲避车子时造成的。不过他背部有个很严重的划伤,伤口并不像是锐气划伤的,凶器也未知,现场没有找到符合情况的物件。另外,现场出血量很大,不过还好血库并没有缺血。”前来汇报的警员也是脸色肃穆,眼底满是自责和懊恼,“但这些伤都不是大事。医生说他疑似颅骨骨折,现在正在做缝合手术,缝合完才能做X光看看具体情况。”
      如果是真的,那么他们真的非常对不起这个高中生侦探,各种意义上来说。

      颅骨骨折是非常严重的脑外伤,最严重的是它非常容易引起脑内伤,这些并发症轻则损害大脑功能,重则能直接猝死,或许对平常人而言,轻伤还可以接受,但是对于一个极度聪明有着光明前途的高智力少年而言,他大脑任何一部分的损伤都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这样……”降谷零回头看着窗外,半响没有任何回应。
      或许是卧底做久了,他逼着自己冷酷起来,就像个标准的□□一样,看似谈笑风生热爱生活,实则全是对这个世间的冷漠,随时可以翻脸无情,以利益计算得失。像工藤新一这样被组织围追堵截到这种地步了,琴酒和贝尔摩得都离他不过几米远的时刻,竟然还有空去操心乱跑的小孩子这种事情……
      他早已经忘记当初那个热血男儿是什么样子了,或许那个少年警官,早就在多年以前,随着苏格兰一起死在赤井秀一的枪下了。

      降谷零叹了一口气,心中可惜这少年竟和FBI混在了一起,他和FBI的画风可完全不一样,也不知道那个无心无情比他更冷酷的男人到底是如何得到这少年的信赖的?
      那位善于封闭自己内心的游魂先生要是地下有知,看到工藤新一如此的行径,又不知道会有怎样的感想。
      如此人物,折损在对付组织里实在是太可惜了,可正因为这少年是这么样的人,会对上组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倘若他无事,日后必定是日本中流砥柱之一。也不知道琴酒和贝尔摩得撤退的如此干净利落,是真的因为围上去的人太多,强行夺人风险太大,还是被他吓到的了。
      如此也好,不必他强行派警察去干扰,也就无需再想借口给自己脱身了。

      看,这个时候他还在想着这些事情。

      “等X光结果出来再告诉我一声吧。”降谷零没再在警视厅多呆,只吩咐了这句话之后,便提起外套离开了。
      “嗨伊!”警员冲着离去的降谷零的身影敬了个礼,目送他离去之后,这才又立刻赶去警察医院。

      “波本,什么事。”
      “GIN,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我会听到工藤新一车祸被送去医院的消息?”
      “……只是个意外。”
      “意外?”
      “不说这个,你是从哪听到工藤新一的消息的?”
      “……我在警视厅交通科做笔录,能听到这个消息有什么疑问么?”
      “没什么。”

      贝尔摩得坐在琴酒车上发呆,她脸上被工藤新一蒙了一脸的臭汗和身上弄伤工藤新一时溅到的鲜血都快干了,可她一直没想起来要擦一下,直到琴酒挂了波本的电话后,才忽然醒了过来,下意识抬起手慢慢地一缕一缕地解开自己随手扎的麻花辫,忽然轻声问道:“GIN,你刚刚怎么了,连波本去干嘛的事都忘了。”
      “……只是知道了雪莉喜欢的男人的类型,有些兴奋罢了。”琴酒懊恼地抿了抿唇,不承认自己前一分钟竟然走神了,还被这两个他最讨厌的人抓到他发挥失常的瞬间,“没想到她竟然会喜欢这种热血上头就连自己身处什么情况都忘了的男人。”
      “是么。”贝尔摩得解开了麻花辫,又随手从不知哪里掏出来一把小梳子,一点一点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低着头,很认真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来,与琴酒在后视镜里对望,而那双眼眸里清澈无比,里面什么都没有。她歪了歪头,状似无意地说道:“但是女孩子就喜欢这种不是么,危急时刻突然出现在身前保护自己,马上就会被感动了不是么?毕竟那看起来,就像是……天使一样。”
      “哼,愚蠢的女人。”琴酒冷哼了一声,烦躁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叼走一根点燃,不再说话。
      “是啊……”贝尔摩得侧头往窗外望去,语气飘渺,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回应琴酒的话,“愚蠢的女人啊……”

      “说起来,贝尔摩得。”一根烟抽罢,琴酒忽然又开口说道,“有件事还请你帮个忙。”
      “什么?”贝尔摩得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琴酒的方向,脸上满是疑惑,“还有什么事情没做的?”工藤新一已经进医院了,雪莉仍然毫无踪影,其他人都在FBI的保护下,组织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任务,波本也没空易容成伤疤赤井的样子到处乱晃,还有什么是她没想到的么?这么说来似乎是有人在车站被抓走了,是要她去赎人的意思么?
      可琴酒的答案却与贝尔摩得想的并不一样。只听他冷笑了一声,雪白的牙齿闪着冷光:“之前叫你去的那个地方,‘那个卡’的密码,去告诉他们吧。”
      杀人灭口?的确在刚惹出来大风浪的现在非常有必要,可是……“这种事情你自己去做不就好了。”贝尔摩得皱眉,放松了一下身体,后背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
      “反正你已经鲜血染身了不是么。”琴酒推卸责任倒是非常顺手,车子不知何时已经开到了那附近,停了下来,意图非常的明显。
      “……会被女孩子讨厌的哦,这么做的话。”贝尔摩得瞥着琴酒,一动不动。
      “女孩子?”琴酒语气诡异地上扬,随即探身到副驾驶座的抽屉里抽出一把手.枪扔到贝尔摩得身上,冷哼一声,“反正我也不可能是工藤新一那种惹女孩子喜欢的类型,怎么样都无所谓吧。”
      “……你在吃醋么?”贝尔摩得也跟着语气诡异地回了一句,推了推墨镜,认命地拿起枪,插在后腰带上,随即把身上的东西都扔到后车座上,再脱下沾了血的紧身外套反系在腰上,遮住手.枪。随即探身到驾驶座边上,摘下琴酒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这个借我。”

      “夏希桑,晚上好。”护士值班室里,埋头写记录的护士长听见同事们招呼,便抬头看向开门进来的人。对方是一个清秀的女孩子,平凡的黑色中长发与面容,只有一双眼睛特别的明亮,是今夜值下夜班里来的最迟的值班护士,保本夏希。
      她放下笔,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此刻已经深夜十一点四十分了。
      护士长板起了脸,站了起来,很生气地在这护士脸上捏了一把:“赶紧去换衣服,今天要交代的事情比较多。对了,夏希桑,你今天和川美桑的值班地点换一下。”所有护士都已经呆在值班室里,就等着保本夏希了,她被护士长严肃又怪异的样子吓得一缩脖子,摸着莫名其妙被捏红了的脸不敢多说话,连忙去一旁的储物柜里拿出自己的护士服和铭牌,赶快往更衣室方向跑去。

      很快,她已经穿好护士服带好口罩又回来了了,一头黑发紧紧地盘在脑后,护士帽用夹子别在头上,鞋子和袜子都是白色的,还穿了一条白色的长裤。
      满意地从上到下看了一眼她的装束,全都符合要求,护士长这才放过她,戴上自己的口罩,让所有人都起来,按照分配表去做交接前的协同巡视病房,并亲自带着接她班的保本夏希,然后开始简单交待今晚新入院的新出院的新做手术的病人的情况。

      “夏希桑,你今天巡查的楼层是三楼,虽然病人不多,但其中有一个非常重要。”护士长声音非常轻,语气也极为凝重,“是从警察医院暗中调来的特殊病人,据说是一起案件里遭遇车祸的重要证人。是个男人。他只是普通的外伤和脑震荡,虽然还有头皮血肿的症状,并且至今昏迷不醒,但护理上并没有特殊的要求,只是每小时换一次点滴和注意伤口以及病人是否清醒罢了。重要的是……”
      她看着保本夏希非常紧张地握紧了送药车把手却没大呼小叫的样子,心中暗暗肯定自己这个换班的决策做得十分正确,舒了口气,缓和了一下自己紧绷的情绪,这才小声嘱咐道:“他是那种电视上演的,因为知道太多东西所以被人追杀的那种你知道么。所以警察悄悄地把他藏到我们医院里来,还派便衣保护,就是怕□□会在他醒来之前把他偷走。”
      “怎么会……”保本夏希闷闷的声音里满是不信,怀疑的眼光似乎就在说骗人也别编这么假的。

      “真的!”护士长强调了一下,瞪了保本夏希一眼,“我骗你能有什么好处?是院长亲自跟我交代的!”
      “我不是在说这个。”保本夏希又被瞪的缩了缩脖子,但她仍然据理力争,“可我们是妇科医院诶,外伤病人送过来……”虽然有些妇科病人也是要开刀治疗什么的,勉强做完手术算是外伤病人,可这跟车祸病人什么的……真的不会出事么?而且“他”还是个男病人,这重要证人醒过来之后能活撕了她们吧。
      护士长也觉得把一个男·外科·伤患送进妇科医院扯得不行,但是警察要她们配合又能有什么办法?她也尴尬得不行,低声说道:“这叫心理战术你懂么!□□肯定想不到他会被送到妇科医院来!而且叫你护理就护理,话那么多干嘛!”
      说得保本夏希敢怒不敢言之后,护士长又咳了一声,这才继续吩咐道:“你给他换药和换点滴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虽然警察说不觉得会被人查到这里,但是你千万记得不要被打昏了,或者被人换了药剂。你是这班护士里头最细心沉稳的一个,一定稳住,也不要表现的很异样,知道么!?”
      “是!”保本夏希委委屈屈地点了个头,推着车子跟着走,很快就看到了那个特殊病人所在的病房。

      普通的病房,普通的地理位置,普通的标签,然而一开门进病房,就立刻感觉到了不普通了。
      这一层是单人病房,但空间挺大的,可以另外给看护支一张床。房间里的病床上躺着一个脑袋上扎着厚厚的绷带削瘦少年,少年面色雪白,随着护士开门进来透进的走廊上的灯光而身体不时抽搐一下,但是完全没有清醒的迹象。
      护士长立刻把门关上了,这病房里连窗帘都未曾拉开,只有床头的心电监护仪的屏幕上闪着微光。
      “他畏光现象严重,你换药时可以慢点,不过不要让光照进来。”护士长小声地对保本夏希说道,随即立刻走向床边的一个大汉。
      病床边坐着一个眼神十分清明、一看就不是简单角色的壮汉。由于房里太暗,这男人除了一双眼睛以外其他地方根本就看不清。而且他没有支起给看护的床,而是拿了张折叠椅坐在一旁,双手环胸,一双眼从两位护士进门起就一直紧盯着她们,直到护士长走近他,低声跟他说了保本夏希是守后半夜的值班护士之后,这才稍微没那么有压迫感。

      “你过来。我给手上画个荧光标记。”那壮汉掏出一支笔,冲着保本夏希招呼。
      “抱歉,我拒绝。”保本夏希没有如他所愿那样为了洗清嫌疑而立刻走过去,而是皱着眉头依旧站在她的送药车旁边,竖起眉毛,口气恶劣,“我还有其他病人,荧光标记非常不卫生,会影响他们的病情的。”
      不过她立刻拒绝了之后,那壮汉这才松了口气,看样子对方真的是护士。于是他这才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瓶子,里头有一张隐隐发亮的透明纸泡在透明状的液体里,如果不是这屋里足够黑的话还真看不出来它会发亮,然后才解释道:“抱歉,刚才试探了你一下。这个荧光贴纸才是我希望你贴上的。这瓶子里是酒精,请放心,而且它非常薄,不会影响你行动。然后我希望你能贴在下巴上,这样不引人注意而我一眼就能看见,防止其他人变装成你的样子。”
      看着小护士似乎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壮汉连忙从胸前口袋里又把自己的警官.证掏出来给她看了一下——虽然房间里太昏暗了基本看不见——然后又补充说明道:“我们要对付的□□实在太厉害了,所以不得不防备深一些,你们护士都要盘起头发带口罩和手套,实在太难辨认身份了。”

      保本夏希面无表情地接过瓶子,就着心电监护仪屏幕上的微光,让护士长帮着用镊子夹起那透明纸贴在下巴上,这才能给躺在病床上的少年换药。
      一阵忙碌之后,两位护士这才退出了这间病房。
      随即护士长又带着保本夏希去对面病房里打了个招呼,这病房里住着的是两个完全没病的便衣警察,主要是怕万一有不止一个人来劫人的话还能搭把手,这才终于把这件事情交接完毕。

      “什么鬼啦!”保本夏希终于忍不住小声抱怨道,她扭了扭脖子,下巴上凉飕飕的感觉很奇怪。
      “嘛,警察嘛,都是奇奇怪怪的。”护士长心有同感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即从自己下巴上撕下了一片透明纸。原来她也是被迫贴了这个东西,所以进房间的时候才没被要求验证身份,也可以随便去找那男人说话。
      “说起来,那个重要证人是谁啊?”保本夏希忍不住轻声问道,“感觉很眼熟的样子。”反正肯定不是病房门口贴着的什么古生花铃。

      护士长高深莫测地看了一眼保本夏希,并没有说话。
      不过她却无声地比了一下嘴型。

      工,藤,新,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既然死了那就死干脆一点【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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