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水之赛冰

47、第二章

　　有人说，在别的网站看到这篇文的结局，让水水觉得万分奇怪。水水这文，自己都还在填坑中，请问这位同学在哪里能看见水水自己都还没有写完的文的结局？如果说，你在别的网站看见这文或者《游戏规则》系列别的文的结局，也不算奇怪，这年头盗文厉害，水水自己也的确有在别的地方发文。但，就目前来说，jj依然是水水做为发文的首发地，那么你所说的“结局”，从何而来？不不，我不是责怪你或者怎么样，我只是希望，这位同学在没有确切的信息之前，就不要如此莽撞得给别人误会，你说一句话方便，可水水要解释，会有多少的麻烦，你可有想过？
　　另，最近很忙，所以更新有些慢，而且上文结束的地方，和我手上之前临时写的后文，当中有些不顺，所以……当然，我一直都在努力，我没有去玩游戏，也没有去干吗，我真的有在认真填坑……

　　窗外的鸟叫，声声清脆，引不起我们的注意；窗外的竹林，风吹得“唰唰”作响，吹不散拂不开我们之间的凝肃。
　　他伸出手，贴在我的面颊上。“怜儿，你怜惜她？”
　　“你不会对你的敌人仁慈，所以我不会浪费我的怜惜给她。”
　　“哦，那你是为了何事不快？”他偏头，思索了一下，手从我脸上抽回，却反而将我一把抱住。“你在恼我拿你当饵？”
　　“如果……如果无双你还将我当个人看，我自然可以有恼怒的权力，是不是？如果无双你早已将我当成了个玩具来观赏，……那，无双是否能容忍我的不快？如果不能，请你让我先回了荷园，待我收拾好了心情再来见你。”
　　我低着头，我告诉自己我只是不想见他，而不是不敢去看他，怕他会有得意的神色。
　　我输了，我知道，可为何你还要这么老是让我看清我悲惨的境地？
　　“怜儿怜儿，你在说什么啊？我那么看重于你，怎么会舍得让你受到伤害？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我是鲁莽了些，但是情势所逼，我不可能有和你商量的时间。红莲其实不是一个笨蛋，但是她很容易冲动……”他将我抱紧，说得那么真情样，让我笑出了声。
　　“无双，你何必对我做解释？”
　　“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女人，就凭这个，怜儿，我不要我们之间再有什么误会。”
　　“最重要？无双，我会是你现在的最重要，可，会重要多久？”我退出他的怀抱，看他不解又欲言的样子，举起一手制止。“好，无双，就当作你所说的我相信了，可，这真的是你我所想要的吗？无双，你老是叫我去爱你，可爱是双向的啊！无双，我无法让自己去爱一个不爱我的人，我没有这个办法。无双，如果你真的看重一个人，想着去保护他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敢拿他的性命去做诱饵？而且，还什么都不说、在背后推波助澜，就这样将他置身在危险的尖口？无双，如果是你，有这么个人对你说她看重你，你可会去信？”
　　“你在生气？”
　　“不，无双，我不会生你任何气。上次红莲因你害我掉下山崖时如此，这次也不会例外。生气，代表着会记忆，而我要做到的，是转身就能将你忘记。”
　　“怜儿，你忘了我说过的吗？你不会离开这里，你永远也不会再有能转身背对着我的机会。”他变了脸色，狰狞，嗜血。
　　“已经成功过一次，不是么？没有试过，谁会知道结果？”我毫不示弱，直视他那双想要吞噬人般的眼。
　　我知道，我离开过他的那一次，是他心中永远的“逆鳞”，在平时他都总要拐着弯子告诉我他对我的所有权，这种时候我说出来，不难去猜想他的恼怒。
　　人就是这样吧，被别人伤害的同时，也会去想着伤害别人。
　　如果，我们之间真的还有爱情，那么这就是一把名为“爱”的双刃剑，只有保持着距离才不会被伤害到，它让人不敢走近。
　　何况，我还非常怀疑，这只是一把单刃剑，刀口对着我。
　　“你果然一直都没有想过要留下，留在我的身边。”他眯起双眼，眼中似有悲伤。
　　“因为你从未给过我留下的理由。”我冷笑，推翻心中涌起的不舍。
　　他又在演戏，如果我忍了他这次，谁来容纳我的受伤？
　　“我这样爱你还不够？你还从谁哪里看见过我对她如此的宠幸？”
　　“哈，爱我？爱我？无双，你这叫爱吗？你懂什么是爱吗？我怀疑，你真有爱过人吗？当年的白素素，连孩子都为你生了，而你呢？你是如何对待他们的？红莲那样爱你，为了你要毁去一切对她有威胁的女人，而她在你心中又是什么？一个笑话罢了，是不是！还有阿四、宛如、柳夫人、这门里那么多的女人，你又是如何对待她们的？她们当时何尝不是曾拥有过你的宠幸？无双，你说你爱我，如果这会我回应了你，我也说爱你了，我又会沦落到何地？无双，那是我连想都不敢去想的东西！所以无双，不要和我说爱，我不会回应于你，我也不会相信你！”
　　“告诉我，你这只是在挑衅我。”他变得很平静，平静得让我难以呼吸。
　　“不，”我依然摇头。“我在称述一个事实，无双，你不能否认我说的那些。”
　　他倒退两步，跌坐在椅上，皱眉闭眼，单手撑额，像拢翅的紫蝶，脆弱的美丽。
　　我也闭眼，深吸口气平复巨跳不已的心，等恢复平静才睁开眼，却看见他瞧着我，眼带忧伤。
　　“怜儿，我该如何待你，你才愿意原谅我？才愿意相信我？”
　　真是个好问题，好像狼在问羊，怎样才能让你不反抗得给我吃了？
　　“如果无双你让我过来想给我看的都已看完，我是否可以回去了？”
　　他没有阻拦我，于是我反身准备出门。
　　脚跨出门栏时，他在我身后幽幽开口。
　　“怜儿，我给了你唯一啊……”
　　回荷园后，我又倒下了。
　　这一次，他让李综来给我看了病，好药材和补药也像不要钱般往我这里倾倒，但直至我痊愈，他也没有再出现过。
　　圆圆告诉我，红莲被厚葬，挂在大门口三天的，是红莲的血衣，和那同来的男子尸首。
　　这件事情应该就到这儿结束了，从那之后，魔教就此消失，每天晚上像是来串门般的暗杀者，也都不再前来，于是宛如回了六扇门归职。
　　八月十五那日，他和一群夫人姑娘们的在歆园办赏月祭天，我在荷园里食不知味得吞了两只月饼后就去睡了。
　　半夜，似有人来过，醒来时一切如常，询问圆圆，她也说不知，于是便当自己是睡迷糊了了事。
　　可空气中，有残留的余香，那是他的味道。
　　我曾说过圆圆是个好看守（如果我曾经没有说过，那么我现在补上），她也是我和无双之间的沟通桥梁，尤其是现在这种，彼此回避到刻意的时候。
　　每隔几天他就会派空儿或碧落的管事前来询问所需，圆圆在汇报的同时也会问些他的消息。
　　他们从不瞒着我做这些，也不知道是太不将我放在眼中，还是太想将他的事情告诉我知道。
　　我不在意，我告诉自己我不在意。都已经走到了这份上，在意如何，不在意又如何？
　　再次见到他，是莫翔终于回来的那天。
　　当空儿前来告诉我们这个消息时，唐四几乎当场哭泣。
　　莫翔之前失踪了很长一段时间，不和人联络，也没有在江湖上路面，销声匿迹得仿佛从来没有这个人出现过。
　　当时他所要去做的事情，去之前我们就都很明白有所危险，所以后来连无双也有了做最坏打算的想法，只有四姑娘，一直在坚持，坚持认为莫翔不会有事，依然坚持每天打扮地漂漂亮亮得用灿烂的笑容面对我们，像是等着莫翔的随时回来。
　　可我们都知道，她在强自硬撑，她不愿接受这个可能。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无双这么下令。
　　于是每一天的结束，都代表着莫翔可能还活着的希望，还有又是一天的煎熬。
　　我无法去责备任何一个人，无双之前就明确地和莫翔唐四说明过危险性；坚持要去的莫翔有他的理念和他对无双的忠诚；阿四是，是对莫翔的信任、对未来的期望，也同样有对无双的忠诚。
　　所以他们都没有错，我能做的，只是祈祷。
　　我不会想着去阻止谁，这个年代毕竟有他们的信条和坚持，贸然提出无法让他们接受的反对意见，只会觉得自己可笑。毕竟，这是个天主教还未在中国流通，共产主义还未在世界土壤中萌芽。
　　今天我们终于都松了口气，连来报信的空儿脸上，也有着淡淡笑容。
　　阿四拉着我就往歆园跑，完全忘了我不会轻功。我在她身后跌跌撞撞得跟着，喜悦着她的喜悦，也没想着叫她跑慢些。
　　她像是生怕多一秒的耽误莫翔就会再次消失一般跑进歆园冲进门厅，一见到那站在中央的青衣人影，她叫了声“翔！”就甩开我的手一头扑进莫翔的怀中喜极而泣，莫翔也紧紧抱住阿四，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是，可怜了我，被唐四丢得连站都站不稳，踉跄后退时又踩到自己的裙摆，眼见着就要摔倒，被人从后拦腰抱住。
　　熟悉的香味，与我相同的紫衣，温柔却又有些霸道的怀抱。
　　“无双……”我轻叹，放心地靠在他的身上，任他将脸埋进我发间。
　　“怜儿，为何你又胖了呢？”半响，我听见他似有些不满的嘟囔在耳际响起，一般感受他将下巴搁在我肩上的重量。
　　“因为我每天都在好吃好睡，也不用再担心某人会来骚扰。”我眯上眼，细细品尝这一刻的甜蜜。
　　原来，爱情真的非人力所能掌握。
　　原来，我居然如此思念他，他的香味他的声音他的温暖他的怀抱他的温柔他的甜言蜜语……
　　这时，已经抒发完重逢激动的莫翔和唐四相携走到我们面前，唐四的眼角还残留着水珠，脸上泪痕未干；莫翔清瘦了些，风尘仆仆的样子，气色倒还是不错。
　　他走到我面前，有些羞涩的笑。
　　“我回来了。”
　　“那，四姑娘我可是原物奉还给你了，要不要检查一下是否有受损？”
　　眼角有些涩，鼻间有些酸，深吸口气我打趣道。
　　“这些日子，阿四她麻烦你了。”
　　“你两成亲时，别将我的礼包计算在内就好。”我不怀好意地对唐四眨眼。
　　唐四立刻红了脸作势就要打我，莫翔边拉住她，边也对我恶意笑。
　　“爷说了，你只会送上花生一把。”
　　“啊？”
　　先是一怔，继而想起那时和他的玩笑话，回头瞪了他一眼，却忍不住也笑了。
　　这时候，除了高兴的笑容，还能有什么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