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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上 ...

  •   从前有一个商人名叫天道早云,妻子早逝,只留下三个女儿——小霞、小靡和小茜。
      对女儿们有求必应的早云,每次外出经商都要问:“你们想要什么礼物?”
      这次也不例外。
      “乌龙茶,爸爸。”贤惠的大女儿总是未雨绸缪。
      “MASTER CARD,爸爸。”精明的二女儿永远那么现实。
      “你呢?小茜。”见平时活泼可爱的小女儿不吭声,早云十分纳闷。
      小茜想了很久,终于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想要一只可爱的小黑猪做宠物,晚上可以抱着睡觉。”
      “咦?”虽然很惊奇,早云还是满口答应了。
      在顺利地做完买卖后,早云开始为宝贝女儿们的礼物奔波了。前两件倒是容易,可合心的小黑猪却始终找不到。无可奈何的早云,只好踏上了归家之路。
      不幸的是,原定的航班因为国外发生了恐怖袭击劫机事件而临时取消,铁路被N年不遇的洪水冲断,公路又在整修之中,看来唯有步行一途了。
      “也好,当作是沿途观光好了。”用长途电话和女儿们打了招呼,早云开始悠闲的旅途。但由于他已经多年没有出游,买到的又是过了期的地图,结果渐渐迷了路,成天在乡郊野外转悠。
      这天,夜幕即将降临,可早云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正在发愁的时候,一幢宏伟的大宅出现在他面前。
      “吱——”大门自动打开,早云虽然忐忑不安,还是走了进去。
      房子里的摆设很阔气也很现代化,餐厅里放着热气腾腾的山珍海味,客房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是看不见一个人影。早云心里直嘀咕:“该不会是鬼屋吧?”但周围没有一点动静,他便壮着胆饱餐了一顿,随后走进了客房。
      睡到深夜,他忽然被一阵怪声吵醒。打开灯一看,哎呀,房里竟然来了一只非常可爱的小黑猪,左右徘徊象是迷了路。
      “这不是小茜要的礼物吗?”早云大喜,把小猪抱了起来。“跟我回家吧,小猪!”
      他话音未落,蓦然间,走廊里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很快的,一只巨大的熊猫出现在门口,旁边还站着一个梳辫子的年轻女孩。
      “真是可恶,我们对你的招待不算差吧?你竟然还得寸进尺,想偷走我的家臣!”女孩的声音冷冷的,漂亮的脸蛋上却满是怒色。熊猫也威胁似的发出了呜呜的叫声。
      早云吓傻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赶紧道歉说自己不知道这是主人的宠物,只是想满足女儿的愿望。
      “那可不行,我要把你送到警察局去!”
      “别别别这样,我会赔偿你的损失的!”早云做了半辈子的良民,当然不能在这里晚节不保。
      这时,熊猫向女孩举起了牌子。早云还没看清上面写什么,女孩又开口了:
      “不报警也行,你把女儿送来这里,要她陪我住上1年!”
      “啊?”早云吃了一惊,心想怎么能让宝贝女儿在这种诡异的地方久留。可是无论他如何央求,那女孩还是坚持要这样做。无计可施的早云,只好勉强同意了。第二天天一亮,他就乘坐那女孩派出的无人驾驶飞机匆匆离开了大宅。
      回到家后,早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三个女儿,并询问谁愿意去。
      “我要去了,谁给您打理家务啊?”小霞仍然象平时一样从容沉静。
      “那个人会付薪酬给我吗?”小靡更是毫无兴趣。
      早云正在发愁,一直沉默的小茜出声了:
      “爸爸,我去!”
      “可是……”
      “本来就是我的无理要求惹的祸,和姐姐们无关。而且,我也算懂一点防身术,就让我去是最合适了!”
      虽然非常舍不得最心疼的小女儿,早云还是含泪点了头。
      迅速地收拾好常用物品,小茜就告别了父亲和姐姐,登上了那架一直在外等候她的飞机。
      
      很快,她就来到了那所神秘的大宅。和父亲一样,她起初也见不到一个人影。但生性胆大的她,很快就安下心来四处逛,把房子的结构也摸清了。“如果有什么麻烦,我就从后门溜!”暗暗的,她下了如此的决心。
      到了晚饭时分,她才在餐厅里见到了那个梳辫子的女孩和那只熊猫。
      “什么?你就是天道的女儿?怎么是这么个水桶似的野丫头,一点也不可爱!”女孩似乎非常失望。
      “你竟敢这么说!”平时一贯被男孩们当作追逐对象的小茜自然生起气来,把刀叉一扔,转头就走回了房间。
      已经深夜了,小茜还是睡不着。毕竟,这里是陌生的地方,亲人们又不在身边。辗转多次之后,她忽然想起白天在后园里见过一个练武场,便静静地爬起来,换上常穿的道服,来到了那个练武场门外。
      出乎小茜的意料,那里灯火通明,还不时传来打斗的声音。从门缝望进去,正是那个女孩和熊猫。
      “是你说要叫那个天道小丫头来的,可是,象她那样粗鲁的女孩,一定帮不了我们的!”辫子女孩看起来相当气恼。
      熊猫一面躲避着对方的进攻,一面举着牌子,小茜眯起眼睛,也只看见上面的“一定要忍耐,让她心甘情愿地……”等等字样。
      “你别忘了,现在我们都是女人,她不可能愿意的!”砰的一下,女孩已经把熊猫打倒在地,身手极其矫健优美。
      “哎呀!”小茜看的入神,不觉赞叹出声。
      那女孩也不回头,顺手抄起熊猫手上的木牌,“倏”的一声向门口掷来。小茜连忙向旁一闪,避过了这一击。
      “是你?”辫子女孩显然十分不快。“偷偷摸摸的在这干什么?”
      “我睡不着,想练练拳脚。”小茜望了望那个女孩,忽然觉得对她有了亲近之意。“和我对练好吗?”
      “切,我才不和女人打呢!”
      “大家都是女人嘛,怕什么?”小茜不等她答应,一下冲过去抢攻,两人交起手来。
      很快,小茜就发现对方在让她。虽然心有不甘,她也暗暗承认了自己的技不如人。
      “这女孩真强,简直象个男孩子……”她一走神,辫子女孩的手已经在她额上轻轻一点,把她推倒在地。
      “好了,去睡吧!”辫子女孩转身就走。
      小茜定了定神,叫道:“喂,我们明天再练好不好?”
      “明天你也一样会输。”
      “没关系,我只是不能输给男孩子罢了。”
      那女孩闻言,忽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望着小茜。
      “对了,我该怎么叫你才好?”小茜急忙问道。
      “早乙女……乱马。”迟疑片刻,辫子女孩还是低声的回答了。
      从此之后,小茜每天早晚都和乱马在武场练习。尽管屡战屡败的情形一直没有改变,小茜却觉得很愉快。乱马呢,虽然每天都不停地抱怨小茜水平太差,却总是小心翼翼地引导她、甚至保护她。加上大宅里还有许多小动物,象小猫啦,小猪啦,小鸭啦,小茜倒是丝毫不觉得寂寞无聊。
      不过说也奇怪,每次接近乱马,小茜都会从对方身上清楚的感受到男孩子的气息。她虽然容貌娇美,性情却十分泼辣,肆无忌惮地嬉笑怒骂,也从来不穿女性化的衣服,完全不象这个年纪的女孩。只是,她似乎总是刻意要和小茜保持一定的距离,即使一起练武或进餐,也没有任何亲昵的言行举止。时间一长,小茜也开始生气了:“搞什么嘛,倒象是个害羞的男孩子呢!这么不爽快!”
      一天,两人又开始对练,乱马却始终心不在焉的,小茜看在眼里,不知为什么也烦躁起来,于是一路抢占先机,把她直逼到了武场角落,眼看胜负已分了。
      “喂,你要认真打才行!”小茜全然没有胜利的喜悦。
      这时,乱马忽然轻声说:“老这么生气,你不累吗?”
      小茜一愣:“不累啊,只有真打,才会舒缓心情呢!”
      “可是,微笑的你才可爱。”
      “啊?”听到这句话,小茜不觉呆住了,连对方乘机反攻都没发觉,结果一下就被击倒在地上。
      “你……耍滑头,不算数!”小茜定定神,抬头刚要骂,却看到了乱马脸上一闪而过的奇异神情,俨然一个腼腆的少年男子,顿时讶异得说不出话了。
      
      夜深了,小茜正想睡,忽然门口传来乱马的声音:
      “小茜,你还没睡吧?我想和你谈谈。”
      “好啊。”
      进来坐好之后,乱马却沉默了半晌,似乎难以开口。小茜从未见她如此犹豫,忍不住问:“怎么了?”
      乱马望着她,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缓缓说道:
      “小茜,如果我是一个男孩子,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什么?”小茜震惊得张大了口半天合不上,怔怔的看着乱马。乱马却已满面通红低下了头,只有手还在不停的搓着衣角。
      “你……你在开玩笑吧?”小茜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勉强笑着问。
      “不,不是的!”乱马忽然抬起头,目光中充满热切的期待。“我是认真地来问你的!”
      “可是,我们明明都是女生…….”
      “不,我不是……”乱马一下停住说不下去,随后才改口道:“我不是说‘如果’吗?”
      “这种事哪有什么‘如果’啊?”小茜开始恢复常态,哈哈的笑了起来。
      “你别笑,这个答案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啊!”乱马又急了,声音也变大了。
      小茜止住笑,仔细的打量起乱马的神情。“奇怪,那种感觉又来了,我又把她当成男孩子了。可是,这不可能…….”她不禁犹豫起来。
      “算了,”乱马失望地站起来转身就走。“是我太傻了,竟然会来问你这个粗线条!”
      “笨蛋,是你自己跑来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干吗赖我啊?”
      乱马再也没有回答,一直走出了房间,只留下呆坐床沿的小茜。
      “我想 ……回家看看。”次日,小茜在餐桌旁提出了这个要求。
      乱马看起来还很在意昨天的事,但终于还是同意了。
      “不过,你要答应我,要在一周之后立即回来!”
      “一周之后,我们的一年之约不就到期了吗?”小茜很奇怪。
      乱马低下头:“你还没有给我明确的答复,我希望在你真正离开这里之前听到……”
      小茜点了点头。
      临走之前,乱马递给小茜一面古镜:
      “这是南蛮镜,如果你想知道这里的情况,就看看它好了。记住,千万不要弄丢了!这可是非常宝贵的东西!”
      “恩,我会按时回来的。”
      “还有……如果你肯早点回来……算了,这不可能。”乱马低声自语着,把小茜送上了飞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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