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安魂草》丸子君

7、乌织·美女与野兽

　　与所有的童话一样，我们的故事起始于“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很久以前，在虚圈森林的一端矗立着一座城堡，它是如此地富有后现代主义的简约之上的美感，日复一日地站在森林的灵子风暴中，在没有白天的森林里闪烁着惨白的光辉。让每个只见过他一眼的人都难以忘怀深深膜拜。并推测她的主人是谁？
　　“据说城堡里住着一个英俊的王子！有着惊天地泣鬼神般优雅的惨白面容！”
　　“王子殿下据说还有天然魅惑的绿色眼泪妆，这让已经极端优雅的他更上一层楼颠倒众生啊啊啊~
　　“王子殿下宫殿的花园里开满了桔梗花，是整个虚圈里最美丽的存在！”
　　“可是据说因为人长得帅，王子殿下的个性还是意外得骄傲冷淡呢~宫廷马戏团无论上演什么样搞笑的剧目，无论王子手下人的人已经被逗乐得如何前俯后仰，王子殿下只是坐在大殿的宝座上面瘫地直视前方。”
　　“啊，王子可能已经到了思念公主的年纪了。”
　　“可是，公主们看到这样面瘫的王子，还有谁愿意嫁给他呢？”
　　“但是听说尸魂界中有个同样面瘫的大贵族朽木白哉，他是有过一位倾心相恋的夫人的。”
　　“可惜这位夫人最终去世了。”
　　“啊~也许这就是面瘫王子们的宿命吧~”

　　一如既往端坐在大殿宝座上的王子乌尔奇奥拉的万年冰山脸终于有了小小的变化，但也只是以飞快的速度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而已，但足以让身后的侍从官激动的不能控制自己的颤抖，以至于写出来的字笔画都是歪歪扭扭的。“某年某月某日，乌尔奇奥拉殿下的表情终于变化了，虽然整个过程持续不到一秒钟就宣告终结，但足以令吾等欢欣鼓舞。因为有生之年，吾等不知还有没有这个福气可以看到殿下表情的再次变化。”
　　乌尔奇奥拉用手撑着下巴，手肘支撑在王座的扶手上。，双眼无神面无表情地看着座下嬉戏打闹的小丑和钻火圈的狮子老虎。“以后钻火圈的活动还是找格里姆乔来表演会更加刺激。”说完他便起身，白衣的下摆因为气流的作用而猎猎抖动。“你们继续，我先走了。”他实在找不出理由来微笑，过于空洞无聊的王子生活带走了乌尔奇奥拉太多的热情与好奇。说不定我应该去断界里散散步，或者去尸魂界逛逛。
　　就在乌尔奇奥拉的身形将要隐没在重重帷幕之后，有侍从前来禀报：“王子殿下，门外有个男人前来投宿。”
　　“我这里不是客栈，把他轰走！”
　　“可是这个男人坚持说他是某国的大贵族，因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沦落至此，如果王子殿下能够接待他的话，他会用珍奇的礼物来报答殿下。”
　　乌尔奇奥拉重新坐回位置上，语气染上一层好奇：“把他带上来，本王子要看看是什么礼物。”
　　那个头上带着名为“牵星簪”远看其实像三根白毛矗立头顶的男人走了进来，略略点头算是行礼：“乌尔奇奥拉王子殿下，作为在风雪之夜接待我的投宿，我将给予您一件礼物。”来客面无表情得和王子遥遥相对。
　　“你叫什么名字？”
　　“关于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
　　乌尔奇奥拉抬手阻止了对着无理男人蠢蠢欲动的侍从官们。“好吧，同样作为面瘫贵族，我赦免你的无理举动。那请你告诉我，你所说的‘珍贵’的礼物又是什么呢？”
　　白毛男人从怀中掏出一枝桔梗花：“就是这个。”
　　大厅里突然陷入了一阵古怪的沉默。小丑忘记抛彩球然后被砸到头，老虎忘记钻火圈，追逐着自己的尾巴嬉戏。每个人把不屑的笑意埋葬在安静中，苦苦忍耐，因为王子殿下到现在还没有说过一句话。
　　乌尔奇奥拉还是维持着一成不变的脸部表情（应该说是没有表情才对~），缓缓道：“对不起，这样的东西我家花园里应有尽有。我不需要，所以你出去吧。”毫无起伏变化的语调，此时此刻代表的含义是鄙视。
　　那男人依旧不慌不忙：“虽然都是桔梗，但所表达的含义是不同的。我能够感知到，你那满花园的桔梗里，没有爱。”
　　“哦，那要怎么才有爱呢？难道让我的园丁去爱上那些桔梗花并且照顾他吗？”
　　“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的。”男人说完便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却突然回头：“乌尔奇奥拉王子，差点忘记了，我还没有把话说完。”
　　“吾辈在尸魂界就听说了关于虚圈面瘫王子传闻，可能因为惺惺相惜的缘故也可能是我太无聊了所以最终决定和你见面，果然是名不虚传。但是即使如此为什么我还是觉得你对着我的荣誉大家嘲笑了，所以我决定惩罚你。”
　　乌尔奥奇拉来不及吐槽：“是你自己自取其辱的不知名的队长不要为了保持羽织的洁白无暇而随意胡乱地嫁祸我啊我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做呢拜托不要这样我会告你诽谤侵权混蛋加三级的！”
　　“身为贵族，优雅与否是与庶民最大的区分，介于这一点我想到了一个好方法。”白毛男人将悠悠地转着手上的桔梗，微微翘起的薄唇吐露的是恶毒的诅咒：“束道之XP言灵：比黑暗还要黑的东西，比鲜血还要鲜红的东西，沉浸与勿忘的时间河流之中，伟大的殉道者，请赐予眼前之物于最平等的毁灭吧。”
　　乌尔奇奥拉张开结界消极抵抗：“不要吟唱变型的龙破斩啊，那是破道不是缚道啊。”
　　“经过我的改良，已经没有问题了。顺便你可以放弃结界抵抗，因为咒语它已经开始了。”
　　“哈？”乌尔奇奥拉一脸平静，此刻传达的是“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情绪。
　　“看看你原本存在着虚洞的地方吧。”
　　“混蛋，你到底对我干了什么事情。”乌尔奇奥拉不顾一切地扯开衣服，露出同样苍白但精壮的胸膛。赫然发现原本那个作为骄傲的虚圈贵族的标记周围不知何时匍匐着缠绕的花瓣图案。“即使是纹身很酷，但是也太香艳了一些吧。”
　　“我知道你很为自己虚圈贵族的身份而感到骄傲。正因为如此我越发好奇如果有一天你失去这一切，没有虚圈没有从属官也没有十刃的身份认同，你会怎么样。所以……这个印记不会消失，除非你找到心爱的女子。”
　　“如果我找不到会怎么样？”
　　“印记会慢慢侵蚀，知道填补你肉身上的空缺。到那个时候你会变得和常人没有任何区分你明白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我。”乌尔奇奥拉低着头，眼睛垂在黑暗里看不分明只有那绿色的泪痕，这次终于有了流泪的冲动。“是谁赐予你这个权利来任意切割支配我的身体，凭什么？因为你是死神所以可以为所欲为吗，所以可以毫不顾忌别人的感受，你相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用虚闪灭掉自己而不会满足你的恶趣味啊我是说认真的。”惨白之间凝出绿色火焰，对准自己的咽喉。
　　“我从来没有认为你在开玩笑，乌尔奇奥拉。我只是很好奇除了你的人生还有其他什么选择，除了服从蓝染以外。”朽木白哉习惯性地皱眉：“规矩是可以用来打破的。”
　　说完抽出腰际佩剑，毫不犹豫地始解：“散落吧，千本樱。”
　　第1001次华丽地离开。
　　任由乌尔奇奥拉瘫坐在华丽的宝座上。偌大的空间里只有时间和以往一样，不受任何拘束地流动着，也不知道自己肩负的使命从此后又多了一个——乌尔奇奥拉开始恐惧那个未来的未知的某个时刻。“谁知道那个恶趣味大叔想要把我变成什么样子。”
　　从属官战战兢兢地上前，不胜惶恐地匍匐：“乌尔奇奥拉大人，杂耍和玩乐需要继续吗？”
　　“为什么不呢？”这些都，与我无关啊。
　　乌尔奇奥拉抬着头，手扶着额头，眯起眼睛仿佛受不了自透明天顶射入的新鲜的月光。“人生的多重选择吗？
　　“我从来没有考虑过，
　　“也从来没有设想过，
　　“所以那才是比黑暗更加黑暗的东西，
　　“于是，就请让我如此被消灭吧。”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即使是山本爷爷站在门口告诉想要投靠虚圈了——在这以前，诸君，还是先来一杯红茶吧。”
　　十刃纷纷举杯：“为了蓝染大人的健康。”“蓝染大人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然后。”虚圈的最高领导人习惯性地将手交叉着放在下巴，做耍帅状：“乌尔奇奥拉君，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不，是分担一下吧。”
　　乌尔奇奥拉一言不发地脱下眼珠。无机质的惨白光芒瞬间打在每个人脸上，那里面演出的，是两个终极面瘫之间毫无趣味的说话。
　　“啊列啊列，真是了不得的诅咒呢？”当桔梗花的纹饰图案出现时候，市丸银波澜不惊地开口。“朽木队长是怎么找到这个只存在在传说中的诅咒的呢？”
　　“市丸大人，请问这是什么？”
　　“说来话长。”市丸银抬起头做沉思状：“还是问问蓝染大人吧，在尸魂界的时候他去图书馆的时间比较长。”
　　“关于这个传说中的诅咒，我想应该是这样的。”蓝染顺势往头上抹更多的发胶定型。“它诞生在十三番队还没有成立的时候，尚在握有实权的王族某位公主对负心男子刻下诅咒：凡是面瘫男子不爱人且不能表达真心者，吾等降下如斯诅咒。若在花叶凋零之前未能找到心爱女子即会收到变作野兽的惩罚。”公主是这样说的。
　　乌尔奇奥拉扯开衣襟看那桔梗团，果然前一天还有六片花瓣，而现在只有五瓣了。可恶的格里姆乔又在此刻伸出手来，不知是吃豆腐或者纯粹好奇地挠了一下：“啊哈哈，乌尔奇奥拉，这还真是最符合你身份的装饰图案啊。”
　　于是悲惨地看着花瓣悠悠飘落，剩下三片。
　　“啊列，不得了只剩下三片了。乌尔奇奥拉你还记得自己修炼时候是什么动物形态吗？”
　　“我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乌尔奇奥拉起身，习惯性地双手插袋：“如果恢复了动物形态失去力量的话，我就没有办法保护蓝染大人了。只是我不愿发生的。所以……”
　　所以……
　　所以……
　　“蓝染大人，一切就拜托您为我找女朋友了！”乌尔奇奥拉右手握拳，放在左胸，弯腰的同时觉得自己放弃了大部分的身为雅丘卡斯的尊严。而当那句话出口之后，除却整个虚圈都震动以外，乌尔奇奥拉觉得自己的作为虚的全部尊严也被踩在脚底下了。“我一定要找大美女作女朋友，要不然这个牺牲实在太不值得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格里姆乔竭力忍笑的侧脸，乌尔奇奥拉发誓：“我的女朋友，一定必须务必是最好最好的。”

　　所谓的最好的最好的，具体实施起来才是最有难度的。特别是对乌尔奇奥拉这种拿别扭和面瘫当作生命的男人来说，很容易发生的事故就是云淡风轻地赖上一句：“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我偏不喜欢。”
　　翌日。蓝染再次召集十刃召开大会。“诸君，本次作战的目的是为了乌尔奇奥拉君寻找女朋友顺便破解诅咒，同样的，各位有这方面的需求也也是可以的。毕竟结婚生子要比互相吞噬进化的速度快一点。那下面就开始 播放择PPT吧，乌尔君你要专心一点哦。”
　　“一号女嘉宾是妮莉艾露•杜•欧德修凡克。特色是可大可小——不仅仅是胸部还有外貌哦~可御可罗，得到一个就有双重享受，最重要的是她也是虚，比较门当户对。”
　　“我不喜欢比自己强的女人，即使她是前第三刃，但是曾经凌驾于我之上就是我发卡的终极原因。当然了，比我弱小也不可以，所以我也从来不喜欢那些从属官们。”
　　“这样啊……“市丸银抚摸着下巴。“我大约是知道您为什么会是剩男的原因了，乌尔奇奥拉君，因为初次之外适合你的女性实在太少了啊！！”
　　朽木露琪亚是一护或者恋次，乱菊是我的，卯之花烈是蓝染大人的。其他不是太小就是太大或者实力太差。“你倒是说说你要哪一个？”
　　“这个问题嘛……”众人不敢说乌尔奇奥拉惨白的脸颊是否浮现上红晕，下沉的嘴角是否因为微笑力量的缘故上翘：“我喜欢大胸的女人没有错，但是松本乱菊和妮露都过于御姐所以还是算了，最好有哪个女子拥有傲人的身材和LOLI般的性格那就完美了。”
　　“MF里的七七不错，不如乘他们战舰进行FOLD跳跃的时候拔掉氧气管然后送来虚圈吧。”
　　“我们的名声已经狼藉了拜托就不要在做这些伤天害理的勾当了。”
　　“哦，那就请你去尸魂界山本爷爷面前痛哭流涕忏悔我真的做到义无反顾了爷爷你原谅我吧，看看他是不是会卐解正好能然阿波罗研究一下，在冬季决战使用。”
　　“女朋友嘛，即使不是虚圈的人，也要是这个漫画里的人物啊。很难想象如果乌尔君和神乐确定关系，那要如何和冲田总悟君对战呢？再说我们这里也不是没有你要求的女人嘛~具体来说是，是大-美-女-哦！”
　　然后切换出来的图片皆是各个不同角度井上织姬。有夏冬二季校服日常照片，便服装还有死神装，松散或绷紧的勾勒着女子美好的身段。
　　“切~这女人还真是极品啊。”格里姆乔按捺不住地率先评论，又指着某长照片上织姬身边桔子发色的男人：“乌尔奇奥拉，如果你下定决心的话，就意味着多出一个情敌哦。”
　　黑崎一护身边的井上织姬，无疑笑得灿烂且快乐。仿佛最新鲜的阳光，让拥有翠绿眼珠的男人几乎不能负荷。
　　但无法否认的是，心中某一块地方开始摧毁崩塌。那个被代表着诅咒的印记，此刻正无法了解地诡异地跳动了起来。让人一瞬间拥有多年以前还是人时候的记忆——这个是，心跳的感觉吗？
　　“那个男人。”乌尔奇奥拉微微眯起眼睛，“我认识，叫做黑崎一护的死神代理，曾经连累你被砍下的手臂，格里姆乔。”
　　话说得很有技巧，瞬间撩拨起某猫科动物熊熊斗志。
　　“是，所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很乐意替你除去这个障碍。”因为他嚣张地挑衅且斩断我的尊严。格里姆乔不屑地磨着牙齿，灵压诡异地升高仿佛不能忍受即将归刃。“连头发都是和我背道而驰的橘色，那个小子，实在是太碍眼了。”
　　“乌尔奇奥拉君，你决定了吗？”市丸银笑眯眯地催促：“综合所有的条件来看，井上织姬才是最符合你条件的人选。”
　　“啊，那就这样吧。”乌尔奇奥拉不置可否：“真是个奇妙的人类，这女人……”

　　然后某个名为“抢亲大作战“的计划就开始了。
　　首先是蓝染出面拜托浦原喜助，拉着宿敌的手眼泪汪汪地抛弃虚圈大老板的荣誉从110年前的大变故开始聊天。“喜助君你要理解我，尸魂界的发展实在太小了，我也不就是想带着老婆孩子去外面寻求更大的发展空间嘛。
　　“所以这次如果你能帮我的话，我就去山本老头哪里自首顺便撮合你和夜一怎么样，毕竟么……110年都已经过去，再这样拖下去会错过最佳生育年龄的。”
　　浦原喜助放不下矜持，只道：“你让我好好想想。“却无法控制地在下一次作战会议中声色俱厉地对着井上织姬大吼：“在战斗中会碍事的，不是缺能力的人，而是缺乏觉悟的人。织姬，你被除名了。”
　　然后一边觉得自己很卑鄙一边为夜一做宵夜：“夜一，我们的爱情长跑终于要修成正果了我好高兴。”
　　然后是乌尔奇奥拉顺势出场。市丸银在一边做着不恰当的指导比如说：“乌尔奇奥拉君你要对公主殿下温柔一些千万不要粗暴，或者带一束花去表白比较有诚意？桔梗不错，是热烈的爱的象征而且你花园里也有很多。好吧，我知道虚圈水土流失很严重不可能有花花草草，你当我什么都没有说好了。”
　　后来事态的急转直下表明乌尔奇奥拉并不十分懂得什么叫做温柔。面对着心爱女子极度紧张导致肾上腺素急剧分泌，而后脱口而出：“跟我走，女人。”比起爱的告白更想绑架宣言话语显然激起对方的反感而不是好感。乌尔奇奥拉看着对面有隐约好感的女子防备性地往后退了一步，毫无预兆地，胸口又开始灼热，仿佛花瓣在不断飘零纠缠。
　　“女人，不准说话。你只能回答，“是”。如果你说了这句以外的话，我就动手，不是杀你，而是你的同伴。
　　“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说。你不具有任何权力，握在你手中的就只有掌握同伴性命的断头台绳索，如此而已。
　　“这不是交涉，是命令。我背负着将你毫发无伤带回的使命。
　　“我再说最后一次，跟我走，女人。”手腕翻动，围绕在她身边的路人甲乙就如瓶子爆裂般血浆四溅。
　　如愿以偿地看到她抬头，用颤抖的语调对自己说：“我会跟你走，但请不要伤害我的同伴。还有，我的名字是井上织姬。”
　　他看到她抿紧嘴唇，握紧拳头，却颤抖得如同秋天最后一片叶子。
　　“织姬，我需要问你是不是害怕呢。”

　　送出手铐的时候，乌尔奇奥拉似乎生平第一次了解一种名叫“窘迫”的情绪，看着少女不解的脸他无法解释说：“这是虚圈的传统送这个说明我们一生一世都会在一起。”多么可笑，一个虚竟然会寻求和现世少女永恒的恋情。
　　乌尔奇奥拉站在某个高楼，双手插着口袋看夕阳西斜，那种温暖浮动的色泽仿佛是少女流动的发色。手按着胸口，那个远古的诅咒不安地悸动着，仿佛失落已久的心跳。“我绝对是发疯了，要不然怎么会对人间的少女一见钟情呢；我应该迷恋她的未知的力量而不是整个人本身吧。”虽然这二者是无法分割的。
　　井上织姬在身后叫他：“乌尔奇奥拉先生，我想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和心爱的所有的人告别了吗？”
　　“的确。”
　　“知晓自己即将前往哪里吗，要对抗怎样的命运吗？”
　　“虽然还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我这么做是保护他们的。织姬低头，眼前一掠而过的是黑崎一护无处不在且触目惊心的伤口。“黑崎同学，以后，就不要受伤了吧。”
　　“那个地方，没有日升日落，没有好吃的东西，也没有你熟悉的同学，有的只是同我一样奇怪的东西。女人，你真的做好决定，前往未知的命运了吗？”
　　“从一开始我就决定了。”织姬抬头，看着乌尔奇奥拉一字一句：“这不是您替我安排的未来吗？为何当我决定要勇敢面对的时候，您却害怕了呢？”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那，井上织姬，就同我来吧，
　　踏入这纷乱的浊流，义无反顾地向前，
　　等到转身的时候，才把它称作为命运吗？
　　不要害怕，我会握住你的手，只到最后。

　　“井上织姬，你要记住带你走的男人的名字。我是，乌尔奇奥拉•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