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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2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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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金哨子勉强可以给你增加个两百积分。”系统补充说。
晴雯鼻子里哼了一声:“小气鬼。”她计算了下自己仅有的可怜的八百个积分,欲哭无泪,上次用了传送门就消耗了她五百个积分,她都还没捂热,积分就花了一大。看来这积分很有用,但是又很难得到。
晴雯把金哨子收了起来。一声婉转悦耳的鸟叫声由远及近,喳喳扑着翅膀准确地落在窗台上,脚上却挂着一个小布袋。它迫不及待朝晴雯叫了几嗓子,又用爪子拨弄那袋子。晴雯把袋子打开看,只见里面是些晒干的小虫子,她望着喳喳扑哧一声笑了,怪不得那么听话给人当信使,原来还有收酬劳啊。
晴雯倒了一把虫子给喳喳,剩下的却收起来,嘴里斥了一声:“就你最精怪。”喳喳正忙着低头啄虫子,哪里理会她。
晴雯突然兴奋地对系统说:“这袋虫子能换积分吗?”
系统:“……”宿主想积分都想疯了吧?!
晴雯悻悻然,算了,就把系统当做聊天工具也不错哒。
皇宫御花园
皇帝召见了林如海与水溶,却又命他们在御花园内候脂。
水溶见那小太监站在老远的地方,不会听到他说话的声音,这才对林如海说道:“林大人对待会面圣之事可有准备,我听闻南边又出现了边患。皇上为军饷之事愁得头发都白了,现在就指着追回这笔失踪的银子。”
林如海淡淡道:“这事小王爷也有份,就是天塌下来了,也是我俩一起担着。”
水溶面上笑眯眯地点头,心里却骂了句老狐狸真狡猾。
“两位爱卿相谈甚欢啊!”人还未出现,便有一个洪亮的笑声震荡在耳边。
余光瞥见一大片的明黄色,水溶立刻双脚一屈跪拜了下来,身旁的林如海到底是慢了一步。水溶得意地勾勾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身上多了几分年轻人的活泼气息。
皇帝连忙将两人扶了起来,说:“两位爱卿何必多礼。来人,上茶,爱卿们与朕一起坐下详谈。”
三人分次落座,皇帝坐在上首,林如海将位置换到了水溶身旁,两人隔得不远。
皇帝长叹一口气。
水溶忙问:“皇上何事如此忧心?”
皇帝看了他俩一眼,又叹了口气。
水溶顿时笑了:“我知道皇上在愁什么,也知道怎么替皇上解忧。”
林如海眼观鼻鼻观心,稳坐钓鱼台。
皇帝佯作好奇问林如海:“林爱卿可知北静王在卖什么关子?”
林如海不得不开口:“素闻小王爷聪慧过人,自小就有龙驹凤雏的美名,我等朽木实在不知他在想什么。”
“你还说自己是朽木,那年朕可是点了你作探花郎。你骑马游街那日,可是引来了万人空巷……”皇帝一甩袖子,哈哈大笑起来。
林如海想起年轻时的意气风发,脸上不禁露出神往的表情。
“可恨我当时年纪小,竟未曾围观这般盛况。实在是遗憾。”水溶见皇帝兴致不错,也乐得跟着一起凑趣。
“你这小东西,你当时尚在襁褓,又看得懂什么?”
水溶不以为意地笑道:“皇上教训得是。”
林如海将思绪拉了回来,接过话头慢慢开口说道:“皇上想必是忧心南边的军事。此事微臣不能替皇上分忧,只能在江南一事上勉力为皇上分担一二。”
林如海与当今皇帝年少相知,是皇帝的心腹之人,被皇帝派了外任,君臣两人多年不过只见了几面。皇帝神色动容地拍拍林如海的手背道:“时间过得真快,你也不年轻了啊!朕知道你不容易,为难你了。”
林如海心神摇曳差点落出热泪,举着袖子拭眼睛,激动地又朝皇帝跪拜下来:“臣有负圣恩。只怪微臣力有不逮,致使江南一地盐政糜烂不堪。”他跪趴在地上,痛哭流涕,一旁的水溶亦连忙跟着跪了下来。
皇帝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起来,眼中寒意渐盛。随着皇帝的沉默不语,水溶只觉得四周温度骤降,整个人犹如置身隆冬冰天雪地之中,这就是君王之怒。
皇帝朝身后挥了挥手,贴身大太监识趣地领着一大群伺候的宦官宫女们远远地退开,站在上风口,监测周围的动静。
林如海与水溶彻查盐政贪污一案,却发现涉案人员手段粗暴简单,根本就是一群无法无天之辈。涉案人根本都懒得遮掩痕迹,这起贪污案竟是所有人心知肚明之事。究其根源,只因为中央两淮盐政与地方盐运使司勾结,上下沆瀣一气,瞒天过海。此案涉及不少皇亲国戚,其中一人竟然是中宫皇后的亲弟弟,另还有皇太后娘家的亲人。
林如海带着秘密查获的账本,入京面圣,不想歹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将他灭口,万幸有水溶暗中提供保护。
林如海从两淮大盐商处收集的□□账本已经都早一步送到皇帝手中,但对于皇帝将会如何处理此案,他的心中惴惴不安也是没有一点底子。
他和水溶二人谁都不想戳破这层纸,这才陪着皇帝插科打诨了许久,只是他是巡盐御史,他不得不开口,亲手揭开这道触目惊心的恶疮。
呼啸的风在御花园里席卷而过,打落下满地的花瓣,又被凌乱的脚印随意践踏。要变天了。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翌日,皇帝连下八道谕旨,不少王公大臣,甚至深宫的皇后贵妃纷纷求情,但他不为所动,铡刀举起,京城之内顿时被一片肃杀不安的惊恐气氛笼罩住。
这时候,水溶作为锦衣卫指挥使第一次出现在众人视野当中。众人惊讶地发现往日遛狗斗鸡的北静王,脱下了闲散的面具,化身黑暗中的恶魔,率一众小鬼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所到之处,人人唯恐避之不及。锦衣卫关押重犯之所一时人满为患,一片哭天抢地。
大理寺颜面扫地,在锦衣卫虎视眈眈之下,无奈结案:皇后亲弟弟高福、皇帝小舅舅卢恒等一批掌管盐务的贪渎高官撤职流放岭南,其余有关人等撤职或者降职,所有涉案人员抄没家财充公,涉案诸盐商被责令退赔。
江南甄家受牵连,家产全部抄没,甄宝玉之父甄应嘉革职流放岭南。这甄应嘉竟早有了准备,秘密让家族死士护送了几口大箱子抬进了贾府。
承德行宫传来皇太后卧病的消息,太上皇召来皇帝训斥:“你母皇仅余一个小弟弟,你竟如此大不孝。”
中宫皇后偶感风寒,不能料理宫务,情愿将凤印交给皇贵妃周氏。皇帝沉默不语,准许了皇后的请求,并晋封贾家大小姐贾元春为凤藻宫尚书。
一场大案,追回的银子送进了国库,朝堂上唯一还能笑得出口的只有户部的一干官员,更深处的暗流渐渐浮出水面。水溶知道他接下来的处境将会更加艰难,因为真正的风暴即将来临。
处在漩涡之外,无知无觉的晴雯收到了喳喳带来的最新消息:“事已毕,勿念。溶字。”
晴雯终于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这个喜欢高来高去的神秘组织头领,竟然是水溶。
她感觉略坑爹,完全想象无能。
原来他是皇帝身边的头号爪牙,晴雯摸着下巴思忖。
系统提醒她:“协助神秘组织抓捕贪官,奖励积分一千。”
系统:“红楼任务完成50%。”
如果她错过了这个隐藏任务,岂不是永远没办法完成任务,想到这种后果,她额头青筋直冒,深吸一口气才把火压下去。
系统早已见机不妙提前跑路,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
京城里这一番地动山摇过后,等到终于平静下来时,时节已经从春天转到了秋天。
晴雯的日子仍然波澜不惊地往前行,她自觉不过是换了个院子,换了个服侍的主子,干的活却没什么两样,自然过得如鱼似水。
林如海到底未能把林黛玉带回扬州。对于贾母的联姻提议,他沉默不语,没有松口,既不拒绝也没有同意。贾母一心想把外孙女留在身边,林如海无奈返回扬州。不过他来京城走了这一遭,林黛玉在贾府的地位大为提高,也不枉他的一片爱女之心。
林黛玉或许是因为心底有了依靠,底气也足了起来,不再整日里哀愁叹气,竟连王夫人的妹妹薛姨妈带着女儿薛宝钗住进了贾府,她也不以为意,更不曾因为贾宝玉亲近薛宝钗而吃醋。她偶尔也会和紫鹃等人玩笑,还经常把晴雯唤过去,陪她一起做绣活。
贾宝玉那里有袭人一人服侍就够了,袭人又老早就防备着晴雯麝月等几个大丫头,一心一意独占着宝玉,王夫人便越发看重她,只觉得其他人都是偷奸耍滑的。晴雯暗地里瞧不起袭人,也不愿意搭理她。林黛玉找晴雯去解闷,她自然更乐意,比起服侍一个小屁孩,她还不如去找林黛玉这样的小美人玩耍。
临近中秋的时候,吴贵提前拖人传话,中秋节那天要来接晴雯回家过节。晴雯向袭人告了假,袭人惯常喜欢做老好人,自然放了她回家。
吴贵赁了个浅浅一进的小院子,晴雯被吴贵领了进去,发现院子倒是很干净,不过厨房里都是灰尘。
晴雯特意纳了双布鞋给吴贵,她将包袱递给他,挽起袖子开始干活。因为时间不够,就只打扫出正房的两间卧室,已备晚上歇息。
十五的月亮犹如银盘,满院子的清辉,吴贵就把桌子摆在院子里的空地上。
饭菜是从酒馆叫来的,吴贵摆了盘子,招呼晴雯坐下:“翻过年,你便是十三岁的大姑娘了,这日子过得真快。我们还是头一回能坐在一起吃菜喝酒,安安稳稳过个中秋节。”
晴雯朝他弯了弯眉眼,眸中含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可不是,如今哥哥也大出息了,竟然置办下这么大的院子。”
吴贵还未吃菜便倒了满杯的酒,一口下肚,笑得脸都开花了:“如今哥哥过得顺心啊。”
晴雯见他不吃菜光喝酒,怕他醉倒了,又想今天难得佳节,不想扫他的兴,不过还是劝说道:“我知道哥哥心里高兴,不过酒还是不要喝太多,仔细明早头疼。”
“就喝几杯。”吴贵砸吧下嘴巴,露出憨厚的笑脸,手上倒酒的动作却不停。
“你赖嬷嬷预备给我说个媳妇呢。以后我有了媳妇,有了娃,这个家就完整了。当然,我不会把妹妹给忘了,哈哈。”吴贵黝黑的脸上放着红光,眼中满满对未来的期盼。
晴雯举着筷子夹菜吃:“说亲?”她惊讶道。
“这么突然,之前都没听你提起过?”晴雯有点吃惊,赖嬷嬷该不会又准备把多姑娘说给吴贵做媳妇吧。
“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兀地回荡在静谧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