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泪（鼠猫）》闲菜superman

22、第二十一章

　　“展昭的情况不同，他的身体本不适做承受方，所以那里不能用来生孩子，加之他虚耗过大，也无法挺过生产之痛，如今，他的心脉也是断的，更没有内力支持，所以很难挨过那一关。”慕不明难得解释这么多“所以要等到孩子自己破壳而出。”
　　“那可否将猫儿的心脉先接上，他一直在咳血。”白玉堂拿起巾帕替展昭擦了擦血渍。
　　“展昭的心脉接不得，孩子一但出生，死蛊便会攻心，到时，就真的难救了。”斯迦叶在一边接话。
　　“多谢前辈，展某无事。不知玉堂的蛊解了没有？”展昭趁着疼痛间歇，询问着白玉堂的情况。
　　“他呀，好的不得了，等你好了，保证让你三年抱俩，五年抱三。”斯迦叶在一边逗着展昭。听到这话，果然见那人红透了脸颊。
　　半晚时分，展昭勉强喝下一口粥，还是毫无意外的吐了出来。白玉堂还未替他擦干净，那人就昏睡过去。斯迦叶已早早打发大家回去休息，这夜还很长。
　　午夜，展昭轻轻一动，白玉堂便清醒过来“猫儿？”
　　“玉堂，我想去如厕。”展昭并未睁眼，似是在说梦话。
　　白玉堂并不敢怠慢，伸手到展昭身后探了探，原来是羊水破了。披衣下床，来到外间，叫醒慕不明和斯迦叶，岂料，大家都未睡熟。听说展昭羊水破了，卢大嫂起身去准备热水，公孙先生和斯白药准备好药箱，斯迦叶拎着慕不明的药箱，两人与白玉堂一起回到内室。
　　“还要再等等。”慕不明查看一番，起身开始准备。
　　白玉堂在床边守着展昭，那人一直未见清醒，只是无意识地叫喊着疼，呼唤着白玉堂的名字。
　　在一声极其难耐的痛呼声里，展昭睁开了眼镜，朦胧地望着白玉堂“玉堂莫急”。
　　“他的傻猫，到现在还在惦着自己”白玉堂摸摸展昭的头“我不急，傻猫儿，别哭。”抬手拂去他眼角的泪。
　　慕不明来到床前，解开展昭的衣服，露出高高隆起的肚腹，上面间或有小脚印和小手印出现。“展昭你再忍忍，挺过去就没事了。白玉堂你给展昭输送稍许内力，多了他身体受不了，护住他心脉即可。”替他盖好被子，又吩咐到“待羊水流尽，我就开腹取子，到时迦叶你要用凝血蛊控制他的出血量，莫要凝固，也不可过多。小药，公孙先生，孩子就交给你们了。我要为展昭取蛊，接心脉。”三人郑重点头答应。
　　展昭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又很快。难挨的疼痛一直折磨着他，仿佛内脏都要搅碎吐出，无休止地，永不停歇。接着，一丝清凉划过小腹，疼痛骤然消失，还未及缓口气，接下来是真的有人在搅着他的内脏了。
　　慕不明迅速将展昭腹部划开，取出孩子，交给公孙先生，然后伸手进伤口内取蛊。
　　蛊丝一点点脱离展昭的身体，随之而来的剧痛让展昭难以招架，便不自觉挣扎起来。慕不明赶紧吩咐将人按住，又将手向里探了探。
　　展昭已顾不得其他，胡乱地吐着黑血、胆汁和胃液，不停地哭喊着疼痛，只有那一双眼，从未离开过那抹白。
　　许是再受不了折磨，精神已离开□□，展昭闭上眼睛，轻唤了声“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