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马人间过》自信的萝卜

12、第 12 章

　　第二天一大早小山下楼，看见一卓倚着那辆大众CC站在楼下，笑意盈盈的看着小山。
　　小山看见一卓第一眼就想：哇，给花花公子谈恋爱就是享受啊！然后走过去问：没有早餐吗？一卓接着从车里拎出来了一个三明治。小山故意皱眉头说:我要吃中餐，一卓接着拎出来了豆浆和打包好的小笼包。
　　小山哈哈大笑说：服了你了。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接着的问：一卓，什么样的女孩子你都能追到手吧？说完立马有点尴尬的顿住。
　　一卓听了一愣，没说什么，只是脸色难看了一点，也没有管小山，自己绕过车的那边开车门坐了进去。小山自己开车门坐了进去，也没说话。一卓发动车，一言不发，气氛十分尴尬。
　　快到项目门口的时候，小山说：你停车，把我放下，我自己走过去吧。一卓并不说话，直接开到项目门口，小山亦不敢言语就准备下了车，手里还拎着小笼包和豆浆。
　　一卓这时说话了：拿来。
　　什么？
　　一卓用手指了指小山手中的东西，小山把豆浆和小笼包递了过去，一卓一把把那些扔到后座上。豆浆洒在真皮座椅上，白白的。
　　小山向来吃软不吃硬，一看，下车把车门使劲一关，连再见也没有说直接走进项目部。
　　小山小时候即使犯了错，只要是妈妈罚她站，她永远不说有一句求饶，妈妈气的够呛，打她，她还会说使劲打使劲打，直到把妈妈气哭了，小山才会认错。如果是爸爸，就会慢慢的劝，细细的说，这种时候小山反而会很快认错，不会硬顶。
　　接下来两天，一卓没有和小山联系。
　　再一次见面，是要开会，要去航嘉大厦。
　　小山预料到会碰见到他，可是没想到这么直接。
　　一进会议室，刘总就过来说：林工，你来了太好了，你去小航总办公室，你们的资料我解释不清楚，你去给航总解释一下。快点。
　　小山磨磨蹭蹭的走到16楼一卓办公室门口。
　　小山敲了敲门，门里面传来一卓的声音：进来。
　　小山进去了，一卓看见了小山似乎有点吃惊。
　　小山板着脸说：刘总，让我过来解释一下我们的资料，说有问题不清楚。
　　一卓愣了愣，拿出资料，一条一条的问，小山坐在一卓对面的椅子上面一条条的解答，由于办公桌比较宽，两个人都探着身子伸着手，终究别扭。一卓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站在小山旁边听小山解释。一会手搭在小山肩膀上，小山晃了晃身子晃掉了，一卓又搭了上去，小山从鼻子里哼了哼，又准备晃掉。一卓笑了，指着资料上面小山的签字说：你看你签的字，鬼画符一样，真丑。
　　小山说：我愿意写什么样就写什么样，你管的着吗？！也忍不住笑了。
　　自此两人又重归于好后，小山忍不住指责一卓：你得罪我的时候，我最多不过说你两句，生一晚上的气就原谅你。你看看你，我就说错了一句话，你多大阵仗。过分！！
　　一卓不说话，小山还说：你看你横的，你看你横的，错了就是错了。
　　一卓说：我没错。
　　小山说：我是说你没原谅我的错误是你错了。
　　一卓笑了。一卓笑完点了啤酒，放在桌子上。小山就装作没看见的，也不喝。一会小山去洗手间，等回来的时候发现杯子都被满上了，小山笑了，把酒推到一边说：我又不是酒鬼，为什么每到吃饭就要喝酒？
　　再看看一卓，一卓歪头笑着看窗外不看小山，好像那杯酒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出了饭店门口，时间还很早，一卓说:咱们去看电影吧。看看有什么新上映的大片。
　　不去，我要回去睡觉，明天你们单位要开会，我要回去准备资料。小山说
　　一卓很显然不舍得刚刚和好了就这样子分开。
　　一卓说：我送你回去吧，不开车了。离你住的地方不远，咱们走回去。
　　两人并排走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路边有一个拉二胡的老头，两个人驻足看着，拉了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拉的虽在调子上，但是一听就知道不怎么样。
　　小山说：他拉的不错了，这首曲子他刚开始拉2个月。我天天经过这里听他拉。说着小山从包里拿出一包牛奶，过去放在老人手里，说了几句话。很显然认识而且熟悉。
　　一卓问：你们说什么了？
　　没说啥，就说他拉的还可以。他说：再练上一个月，会更好。
　　你们认识？
　　经常见面。有时候聊聊天。然后小山歪头问一卓：你说他幸福吗？
　　一卓看着小山，很诚实的说：不知道，因为我对他不了解。
　　小山说：很多人觉得他在大街上面卖唱讨生活，居无定所，会很困苦。但是他是我见过幸福指数很高的人，他和他们家阿姨虽然都看不见，但是他的那个不足10平方米的小地下室被阿姨收拾的一尘不染，两个人每天只吃两顿饭，不一定每顿都有菜，因为大叔爱喝汤，所以每顿都会熬汤。每次阿姨都是做好饭来接大叔回去吃饭，两个人手牵手走在路上，都会不自觉地面带微笑。有一次下大雪，我担心大叔还在这里卖唱，就过来看看，发现阿姨也在，两个人靠在一起看雪景。他们比这个城市很多人都要幸福。
　　一卓问：那你幸福吗？
　　小山低头想想说：还可以，我很随遇而安。不能说我不幸福，但是我敢肯定没有拉二胡的叔叔阿姨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