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逆袭苏文》单一零

42、第十一章

　　有的人比他更暴躁。
　　从昨天深夜曝出新闻开始，林安就和肖斯大吵了一顿，得知一切都是真的，他之前包养了季凉川，还背着他又见了对方一次，他歇斯底里，不由分说地发火，肖斯自知理亏，只能忍着，说是我错了，你别生气。
　　林安哭的都要昏过去，他抱着手机一遍遍看肖斯和季凉川在车前的合照，想象着他们是怎么背着自己交谈、拥抱、亲吻甚至更加过分，他看到这个人竟然就是季凉川，前一阵抢了他资源却安然无事的人，自己好像突然相通了为什么——原来是肖斯在帮他，怪不得当时一说这名字肖斯神情都不对劲，林安仿佛受到了双重欺骗，看着肖斯就是一个脚踏两只船的渣男，瞧，帮他小情人都不帮自己，林安你可别把自己当回事了。
　　林安大哭摔门而去：“我不要和你结婚了，放过我吧，我们不适合！我们结束了！”
　　“林安！”
　　肖斯慌张追出去，错过了电梯，他从楼梯跑下去，却最终没追上。
　　他一遍遍按着手机呼叫林安，那边就是不接电话。
　　最终，肖斯气的把手机摔了，在车库里站了几秒，他上车，打火，启动，开启了导航。
　　定位：新城影视基地——季凉川拍戏的地方。

　　季凉川到片场时候，周边是严格封闭的，蹲守了太多想要拿到独家新闻的记者和媒体，好在他做了伪装，看起来很不起眼。
　　片场内，很多人虽然表面没说，眼神出卖了他们，他们都看到了新闻，并且对他充满了质疑，搞这行的人很忌讳开机遇到污糟事，开机前主制作组都是要去福地祈福，选个良辰吉日再开机，结果这才拍了几天，男主演就曝出巨大丑闻，整组人内心很不愉快，丑闻风评会严重影响电影票房，到底，是不是要硬着头皮拍下去。
　　副导暗自嘀咕，现在换人损失最小，赶着上来拍戏的人多了，今天放出去口风，明天就能来一堆不错的人选。
　　季凉川垂下眸子，乖巧地走到导演身前，导演咳嗽一声，安排下去，“好了，男主来了，我们赶紧开始吧。”
　　拍戏时候，余光里，季凉川没看到司舟，他演技是真的有灵性，尽管今天心情不好，依然演的酣畅淋漓，导演无话可说。
　　这一幕戏刚结束，场务就到导演耳边低语，过了一会，导演叫他，“有人找你，你去一下吧。”
　　“谢谢您，”季凉川心思转动，不太好判断这时候来的是谁，但是走到休息间他只看到背影，马上了然。
　　季凉川轻声道，“肖少。”

　　肖斯扬着下巴，抿着嘴，眼下有些青黑，像是彻夜未睡，头发也凌乱，和一贯英俊，注重生活质量的他不一样，特别是领口一颗扣子扣岔了，更显得他焦急，匆忙。
　　“林安在哪？”
　　季凉川叹口气，“林安在哪，我怎么会知道？您从a城连夜过来，难道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那您还不如发个朋友圈，可能快得多。”
　　“季凉川。”肖斯咬牙切齿，一把把季凉川推到墙上，“都是因为你，他才走的，我们本来就快结婚了，都是因为你！我真的后悔之前一时心软留下了你，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给我找麻烦，像你这种为了红不择手段的人，”肖斯突然想到，这会不会是季凉川的手段，“这件事是你爆出去的？你为了红已经不管不顾了？”
　　“我没有！”季凉川气笑了，“我是傻/逼自己黑自己？”
　　肖斯盯着他，“那块表是哪来的，照片哪来的，不是你给的，谁会盯着你这么个十八线以外的人拍？故意给一块表刻上缩写，引导别人其中涵义，你是不想黑自己，就想炒作一下，没想到玩过火了是不是？哦，难道你还喜欢我，可真下作。”他笑了一下，却眼神冰冷。
　　“我没有！”季凉川嘲讽，“我不知道这事是怎么爆出去的，我也想知道是谁拍的，肖少，如果我真的下作，我就应该把您和林安的亲密照发出去，然后亲手写一篇控诉第三者的长文，这样他不但口碑完了，就算洗白了走在路上也总会有人记得过去的事，谣言一起来就洗不掉，事业上我的拦路虎没了，您的婚结的结不成，还得看能不能受得住网络暴力，这样多好啊。”
　　“季凉川，你真的贱！”肖斯气炸，抬手就要打下去。
　　季凉川面无表情，他一直正视肖斯的眸子，从其中看到小小的自己，好像有点帅，过了一会，他问道，“打呀，您为什么不打呢。”
　　为什么呢。
　　肖斯伸出的手最终攥了起来，他不敢承认，看着季凉川无所畏惧的样子，有点陌生，有点震慑，下不去手。
　　穿着戏服，是青涩的高中时期的宽大校服，蓝白色校服外套笼罩着瘦小的人，倚靠在白色的墙壁上，无声地抗议。
　　过了一会，季凉川率先打破这寂静，伸手轻轻推开肖斯，旁边有沙发，他轻轻咳嗽，早上着凉后果显现出来，嗓子又痒又麻，拍戏、跟人吵架用了力，这下有点头重脚轻，拿起水壶倒了两杯热水，习惯性给肖斯那杯加了三分凉，递了过去，“肖少，冷静了吗，坐下说吧。”
　　肖斯接过来喝了一口，心情复杂，迟疑了一下，坐在他对面。
　　“我刚才，有一点激动，但还不是因为你太过分了。”
　　季凉川抱着纸杯小口喝着，捧着水杯的手指是从袖口里露出的小小指尖，像一只小仓鼠，闻言点点头，“嗯，是我过分。”
　　“林安离家出走了？”季凉川想了想还是自己来把整件事问清楚比较好，“是因为我的新闻？”
　　季凉川轻笑，“那您为什么不跟他解释清楚呢，您和我根本什么都没有，我只是一个帮您照顾起居，做点可口的饭菜，受到您恩惠与帮助的无名小卒啊，这些您应该于心无愧，回应的理直气壮，这剧本怎么会有我的戏呢。”
　　说的好像都是对的，但是怎么听怎么怪异，肖斯皱着眉头想不出合适的话语去回应，只好答：“我解释了，他不听。”
　　“那您应该去他最好的朋友，最信任的友人和至亲那里找他，大老远跑到我这里来，被拍到可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季凉川，”肖斯问，“表是怎么回事？是你的吗？”
　　是我的，因为那是我在各种表店里，千挑万选，比对了许久，最终选定的，尽管它需要六位数，花尽我所有的存款，可能还达不到你随便一只手表的零头，但是为了能让你看一眼，我还是毫不犹豫买了下来。
　　平日里一点不舍得花钱，穿着遇到你之前的衣服，这些年几乎没有添置，但是，我喜欢你啊。
　　曾经。
　　季凉川看着杯中水面，摇晃的涟漪里他倒影扭曲，嗯，不是他眼睛模糊，是水的缘故。
　　吸了吸鼻子，只是感冒了，真可恶啊，竟然感冒了。
　　“是我的，让您见笑了，”既然你也记不起来那一天，正好，就都过去吧，季凉川抱歉，“我之前太过于自以为是，留下了这些没用的东西，这件事起因的确是我的错。”
　　“那这表怎么会在……”
　　“丢了，”季凉川续了杯水，又给肖斯倒上，“之前丢了，我没在意，我没想到是有人故意偷走的。”
　　“肖少，我会澄清这件事的，”季凉川认真道，“我也会努力找到始作俑者，一直以来，我都有些话想要跟您说清楚，但是没有机会，好在今天我们居然可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话，那我就趁机跟您聊一下吧。”

　　“我一直都特别感激您当年救了我，认识您的时光真的挺开心的，后来是我不懂事，自己想太多了，给您造成不小的困扰，对不起，从今往后不会再这样了。如果时间能重来，或许我会选择远离您吧，但是自始至终，我一点想要伤害您和您在意的人的念头都没有，我只是希望您能开心，能幸福……可能以后还会偶遇，我们可以当作陌生人吗？”
　　肖斯启动车的时候，手机响起了，他一看，是林安，过了冲动劲，又被人安慰开导，林安知道自己过激了，率先打来电话。
　　铃声响了好久，肖斯脑海却接二连三蹦出了很多画面。
　　他想起来他好像推了季凉川，还摔了一块表，他好像哭的很难看。
　　他想起来打扫房屋的阿姨在门口抽屉找到了一打卡，是他丢给季凉川的，他的助理打了账单告诉他，卡里面钱一分没动，另一扇衣橱里面全是未开封的衣物首饰。
　　他想起季凉川做的饭，给他倒的水，好像没有一次不如意。
　　好像，只是很平淡的交谈了一下，他突然间就觉得以前自己有点不是东西。
　　我简直疯了。
　　肖斯接通电话，问：“林安，你在哪里？”

　　“主线肖斯，宿主受虐值：100，爱情值：80。已达成。”
　　季凉川听着耳边的提示音，想，我们的确可以再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