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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无名客深夜行刺 李大人慌乱进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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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初年,宋太祖赵匡胤病重,宋皇后派亲信王继恩召第四子赵德芳进宫,以便安排后事,把《嵩岳秘籍》交给他。宋太祖二弟赵光义早已窥伺帝位,收买了王继恩为心腹。当他得知太祖病重时,即与亲信程德玄在晋王府等待消息。王继恩奉诏后并未去召太祖的第四子赵德芳,而是直接去通知赵光义。赵光义立即进宫,宋皇后既问:“德芳来了吗?”王继恩却说:“晋王来了。”宋太后见到赵光义,大吃一惊!知道事有变故,只好说,《嵩岳秘籍在》在此,便把《嵩岳秘籍》交给了他。赵光义拿到秘籍便进入宋太祖的寝殿,只看见烛影晃动,斧声戳地,随后赵匡胤去世。赵光义就在灵柩前即位,改元太平兴国。
时光飞逝,一百五十年后…
深夜,汴梁城中的裕泰茶馆。
外面下着雨,又紧又急。
“知道吗,辽军又进犯我大宋疆土了!”一个贩盐的伙计喝了盏热茶道。
小二凑上前,“莫担心,我朝有李大人,定能逢凶化吉。”
“李大人,你是说李隆兴李大人?”
“正是,李宰相。”
“李宰相可是个好官,他前一段时间筹划的边疆防护区,真不错。我们这些往日受欺负的小贩们现在也可以正常做生意了。”
“那可不,李大人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二人正聊得起劲,一玉面书生走近,“两位大哥,你们为何如此相信李大人呢?”玉面书生满脸狐疑。
“小兄弟,你可不知,少室山婺源方丈曾有卜辞…”小二正要夺口而出,却被盐贩拦住。
“反正你就记住,李大人是个好官就是。”
“那好吧,既然二位不肯相告,那权当小生多嘴了。”说着转身又要离开。
“哎哎,小兄弟莫走嘛,不要生气。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天机不可泄露。”
“哦,呵呵,久闻李大人英勇事迹,不瞒二位,小生此番前来便是追随李大人的。”
“追随李大人,那你是哪里人呢?”小二好奇地问。
“在下庐州合肥人。”
“庐州,包文正的故乡啊。”盐贩道,满眼的惊奇与钦佩。
“两位大哥,你们还接着聊,我洗耳恭听。果真是帝辇之下的臣民通晓政治大事啊。”
“那行,我们接着说,说过了李大人,咱们再来说说王大人。”
“王天霸,他不是李大人的死对头吗?”小二喝声。
“可不嘛,你知道为什么吗?这是我在山西做生意时听说的,切勿声张。”
小二和玉面书生都屏气凝声,安静地点点头,等着小贩接着说。
“王天霸是个内奸!”
小二听后,连忙去捂盐贩的嘴巴,“休得胡说,此地布满了王天霸的鹰爪。”
“没有胡说,我是在一家辽人家吃饭,那人喝醉了说的。”
玉面书生微微点点,“这个大哥说的也有道理,难怪王大人处处与李大人为难,原来是这样。”
“那你为何就断定那就是王天霸?”小二还是不信。
“因为那人说那个宋官是个秃头。”
小二、玉面书生听后如有会意,哈哈大笑。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窗棂外的桐树像是受了惊吓的孩子似的,一动不动地任凭大雨的浇灌,空气中夹杂着万岁山青草的气息,迎面吹来丝丝凉意。
“有刺…”家丁还没等“客”字说完,已经毙命。
“毒蜂针,大家速去保护老爷。”李元虎拔剑而出。
一盏烛光,李隆兴正在翻看《孙子兵法》,“不战而屈人之兵”。一边看一边缕着胡须,“孙武先生这句甚妙!”
正在冥想之际,柱子上平添三根银针,只见银针寒光霍霍,在黑夜里应着微光,分外夺目。
“老爷,小心。”李元虎夺门而入,手持利剑,将李隆兴挡在身后。
“毒蜂针,是江湖上的人!”元虎看到针后的毒蜂说。
雨还在下,没有停止。院子里几个家丁早已毙命,口中不住地吐着黑血,随着雨水流向了荷塘。荷塘里刚刚开花,在雨水疯狂地冲刷下,几个花蕊已经低下了脑袋。而渐渐的,池中的碧水也已变成血红。
屋檐上,一个黑衣人走壁飞檐,毫无声息。瞬间,飞落到地,只是脚尖微微点水,像蜻蜓入水,极轻极柔,赤手空拳地走向书房。
“老爷,你速速离开,这里有我。”元虎似乎已经察觉到了黑衣人。
李元虎夺门而出,雨水落在剑上发出当当的声响。“你是何人,为什么到宰相府行刺?”
黑衣人不语,双手握拳径直向书房飞去。元虎正要出手,又见一道白光疾驰而过。
“嵩岳秘笈,快把嵩岳秘笈交出来,否则全都得…”话还没说完,电闪雷鸣,一声巨大的雷声将话吞没在轰轰隆隆的声响之中。
只见这一位着一身白衣,手持狼牙刀,破门而入。元虎马上跟上,尾随黑衣人其后,约有一米距离。
府中的侍卫也都赶来,将白衣人团团围住。李元虎一剑刺向白衣人,白衣人躲过,停在了走廊。
“你又是何人?”
“我此次前来只为嵩岳秘笈,不会伤害李大人的。”白衣人道。
“什么嵩岳秘笈,我们李府根本就没有什么嵩岳秘笈!”
“少装蒜,看刀!”那刀锋冰冷无比,一道下去,雨滴化成两半。雨水在深夜里开了花,似千万个珠子散落在地,在深夜中发出像珍珠一样夺目的光芒。
“众兄弟,速去保护老爷!”元虎差遣侍卫。
黑衣人趁白衣人和元虎打斗,从窗户破窗进入,迅速拿出三个银针,正要甩出,忽听“圣旨到!”
大内侍卫并作一排,公公拿圣旨匆匆进入。
就在公公喊圣旨到的差不多同时,黑衣人竟然飞身逃走了。而白衣人却被御前侍卫抓了正着,“来人呢,把这个刺客压进天牢!”
李隆兴擦了擦刚才由惊吓而出的豆大的汗珠,跪下急忙接旨。
“李大人,皇上要面见与你,于我速速动身吧!”
“是,王公公。”
磅礴的大雨将李大人的官衣打湿大半,闪电打在李隆兴脸上,借着闪电带来的光亮,明显地能看到他的脸上充满了忧虑和不安。随之而来的一声惊天的响雷振聋发聩。
“来来来,喝酒。”红轩阁内歌酒升平。京城四少之首李成杰正在喝酒作乐。
“哎呦喂,这不是京少之首的李公子嘛?”一位手拿纸扇的年轻公子向旁边人指着说。
“可不嘛,京城之中谁不知京城四少啊,李宰相之子李成杰李公子,那可是文武全才。”桌上一着湛蓝上衣说。
“那其他三位可是谁?”
“他们分别是:王将军王大人长子王成坤,七王爷公子赵成明,和京城巨商刘毓丘的独子刘成俊。此四人者京城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人还没讲完,李成杰身边已经围成一团,众人都起身,看热闹去了。
只见中间那位公子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此外还有白皙的皮肤。
“公子,写幅字吧!”红轩阁老鸨尖声叫道。
“写什么?”李成杰把纸扇放到桌上,欣然接受。
“素问李公子书法了得,是米芾的徒弟。今日大伙可要开眼了,待到李公子写好,我定要用极好的檀木裱起来,安放在大堂之上。这也算是我红轩阁的荣耀,是我金凤凰三生有幸修来的福分!”
“唉,金妈妈过奖了!不过说起我师父,大伙可知道,又发生个趣事!”李成杰两眼一眨,精神起来。桌上已摆好玛瑙砚、李廷墨及玉镇纸笔,边写边说。
“不知!”大家都摇着头,满脸的好奇。
“据说,我师父最近进宫,应皇上之命,书‘奇绝陛下’四字,陛下看后,爱不释手。于是允诺家师将那金銮宝殿之物,尽情挑选。你要知道,那金銮殿上可是放着玉玺的,可是大家放心,我师父最后拿的是皇上御书房的一块御砚。家师每每于我提起,还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是嘛!”众人都充满了感叹。
说话之间,字已写好。“相思引,引相思,多情总被无情思。”只见其字苍劲有力,大有力透纸背之势。
“公子写得一手好字,小的佩服。”
“李公子这字虽不敢和米芾米元章比肩,但和王羲之相提并论,却一点不为过。”众人议论纷纷。
“李公子,为何您写这几句词呢?”老鸨看后不解地问,原本他想让书写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此类的喜词。
“哦,是这样,金妈妈,我刚才在提笔之际,忽听到,不远处有人在用琵琶弹奏《相思引》,这才忽然变了主意。作诗讲究缘事而发,所以写了这三句。”
“哦,原来是这样啊,李公子果真是才思敏捷,出口成章。”老鸨举起大拇指,陪笑。
写完之后,李成杰起身,“李文李武,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去吧!”李文李武应声,收拾公子随身携带的文房四宝,笔墨纸砚,欲走。
“唉,兄弟,你怎么在这呢?”一个满脸胡茬,梳着一缕小辫子的中年男子在楼上喊。
“姐夫,你怎么在这里?”李成杰笑道,忙走上楼去。
“这不,我来京城参加一场蛐蛐大赛嘛。今天正巧外面下雨,在这暂住一宿。明日回去。”中年男子笑着。
“外面下雨了那我们也没办法回去了。”李成杰看着窗外,电声雷鸣。
“回去干什么啊,咱哥俩早就没聊过了,走,进屋聊聊!”
李成杰望着门外慌忙奔跑的行人,又加上姐夫的盛情邀请,就决定住下,和姐夫好好聊聊天,叙叙旧。毕竟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那便是斗蛐蛐。
二人上楼,下人端过来一壶刚温的酒,摆上几碟小菜。两人坐下,聊了起来。“姐夫,我二姐和小小宝最近怎么啊?”
“小小宝已经会说话啦!你姐每天看着他,挺好的!”
“哦,是嘛?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记得两年前去你家,他还在摇篮里呢!”
“成杰,不如你明天和我一起去应天吧!看看你外甥,况且你二姐也想你了!”
“去应天?我怕爹爹…”成杰正在犹豫,忽听见“救命啊!”
“姐夫,等会再聊!”李成杰瞬忽起身,跑到有声响的房间。只见一彪形大汉和一女子缠绕在床上,那女子的上衣已撕开大半,露出了锦红的肚兜,女子脸上沾满泪花,口中还不住得喊着救命。
“住手!”李成杰一把抓住大汉后背,大汉也扭过来头。
“花铁龙,竟然是你。”李成杰看着额头上生着一颗豆大的肉猴的野夫道。
“你小子是谁?敢坏本大爷的好事!”花铁龙怒斥道,一脚把李成杰蹬开。李成杰往后退了几步,正巧李文李武赶到,立刻冲了进去。花铁龙一看是朝廷的人,不觉抽身而起,裹上一件布袍,从窗口飞走。临走还撂下一句话,“等着瞧,本大爷还会回来的!哈哈!”
“少爷你没事吧!”
“我没事!”
“那人是不是就是采花大盗花铁龙?”
“正是此人。”
“你二人迅速追拿此人,免得再生事端。”李成杰吩咐二人下去。自己走近,拿一件葱绿色褙子,“姑娘,你没事吧!”
那姑娘噙着泪花,捂住胸口说,“多谢公子搭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没事就好,那姑娘早点休息。”李成杰道别离开。成杰疲惫地来到自己房间,却听房间里有动静,顿时心中充满疑惑。他缓缓推门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