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再来一次》摩摩摩诺

9、第 9 章

　　二年级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洛哈特是个虚伪又自大的蠢货，这几乎是霍格沃茨大部分人的共识。
　　不过他似乎总是热衷于给救世主找麻烦，在又一次拉着波特在走廊上疯狂合照后，这也成了很多人的想法。但救世主的新跟班克利维可不这么认为，他热衷于在各种场合偶遇波特，在洛哈特拉着波特让他照合照时显得尤为兴奋。
　　德拉科似乎对波特现在的狼狈非常满意，不止一次地在碰到他时大声说，“大家排好队啊，救世主在派发签名照片了！”
　　这种幼稚的举动也只有他会做出来了。

　　小莱斯特兰奇履行了他的话，几乎每周都要来找我挑战一番，失败了几次后，他愈挫愈勇，甚至不请自来地加入我周六下午我的练习中。
　　这让一旁的布鲁特极为不满，他抽出魔杖指向小莱斯特兰奇，“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被指着的那个冷笑一声，也抽出了魔杖，“狗仗人势，怎么，你以为就凭你能打得过我？”
　　“安静！”我最近的守护神咒难得有了点进步，不耐烦听他们吵，“再吵就都出去！”
　　他们这才安安静静地坐下了。
　　我不打算拒绝小莱斯特兰奇，因为很令我惊奇的，他并没有接受斯莱特林内部的任何一个示好，按理说，如果他手里真的握有赫奇帕奇的金杯，甚至知道了里面伏地魔的一部分灵魂，莱斯特兰奇家作为狂热的伏地魔死忠分子，至少应该联系这些食死徒的有生力量。
　　或许他有什么别的打算。
　　不过在某次又被我拿到了他的那根樱桃木魔杖后，他忽然提到了德拉科。
　　“你就这么关注这么一个幼稚的小鬼？每天热衷于找救世主的麻烦，受了委屈就回家找爸爸哭？”
　　鉴于他说的都是事实，我虽然有点不悦于他的语气，还是没有说话。
　　不过我倒是有点好奇他是怎么知道我在关注德拉科的，这件事应该只有几个我要求一直盯着德拉科的斯莱特林知道。
　　我看了一眼旁边有点不安的布鲁克，他很有眼色的离开，带好了门。
　　“你的小娈宠看起来可真是诱人啊，就是不知道他在床上感觉怎么样？叫的是不是那么甜？”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在试图激怒我。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好首席，我决定按照他的思路来做。
　　我给了他一个钻心剜骨之后，决定还是看看为什么好了。
　　摄神取念其实对被施咒人有很大伤害，尤其是对发育中的未成年人而言，一旦过度，就会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但如果曾经有过系统的大脑封闭术训练，其实能够最大限度地避免这种伤害。小莱斯特兰奇显然就是其中之一，他的大脑几乎是下意识的抵抗着我，我在侵入时只看到了一片无限延伸着的空白。但他显然没有任何对抗钻心咒的训练，我加大了钻心咒的魔力输出后，他咬着牙几乎在地上打滚，惨叫声在空旷的教室里回荡着，对摄神取念的抵抗也减弱下来。

　　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竟然把自己的儿子作为了伏地魔魂器的温养皿，试图让那一小片灵魂在小莱斯特兰奇的身体里复活，甚至能让一个刚满月的孩子和伏地魔的灵魂签订牢不可破誓言。
　　真实冷血又富有创造力的想法。
　　难怪他不愿接受那群食死徒预备役的橄榄枝，也难怪他拼命招惹我，引起我的注意。
　　谁都不想被逼迫着，让自己的身体成为另一个灵魂的容器。
　　我几乎都有些同情他了，不过他刚刚为了激怒我说得那些话仍然是需要惩罚的，我看着他抽搐的身体和扭曲的表情，过了几分钟才解开了钻心咒。
　　不过摄神取念能够避开牢不可破誓言倒是个意料之外的收获。
　　在这期间，我仔细在他的记忆里梭巡，看了几段魂片教导他的记忆。
　　“这只是一个教训，记住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我用魔杖虚点着他的嘴唇，正是这根樱桃木魔杖，刚刚给了它的主人一段痛苦的经历。
　　他没有说话，低头用颤抖的手臂撑着身体站起来。
　　似乎刚才的疼痛还没有过去，他的声音中也带着颤抖，“我可以听从你的指示，只要……”
　　“我只要无条件的追随。”我甩甩手里的魔杖，打断他。
　　“我……我可以立牢不可破誓言。”过了片刻，他似乎下定了决心。
　　我给了他几天好好想想的时间，就让他回去了。在他走后，布鲁克进来，“要继续注意他吗？”
　　“让他的室友每天跟紧他，告诉我他的每一个行动。我想，他不会拒绝的。”

　　如果说之前还没怎么领教洛哈特的愚蠢，在他把康沃尔郡的小精灵拿到课堂上又控制不住之后，所有的斯莱特林都一致把他看成了脑袋里全是稻草的蠢货了。
　　那群小精灵完全不受洛哈特的控制，它们四处乱撞，跳上书桌，晃动吊灯，抢过洛哈特的魔杖扔出窗外。大部分斯莱特林都忙着挥动魔杖手忙脚乱地驱赶自己身边的小精灵，在看到洛哈特悄悄向教室门边走时，又一致将小精灵赶向他身边。
　　德拉科挥舞着魔杖大声叫道，“教授！快，我们把这些危险的小精灵都交给你了！”
　　克拉布和高尔在他身边哈哈大笑。

　　德拉科在家里向斯莱特林魁地奇院队赞助了七把光轮2001后，顺利成为了正式队员，每天要到训练的时候，都会耻高气扬地在餐桌上讲述他们的训练。我去看过几次，他飞行的动作华丽又流畅，柔软的头发在空中飞扬起来，灰蓝色的眼中里满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实际上曾经我们熟悉起来是在四年级，那时候战争的脚步已经逐渐逼近，哪怕大部分人都不愿意承认伏地魔已经回来，他所带来的阴影仍笼罩在霍格沃茨所有人的心头，我很少看到德拉科这样张扬快活的神情。
　　现在的他还只是一个干净的小男孩，没有以后的狡猾、利用和背叛；霍格沃茨还在邓布利多的掌控下，我现在还没有能力对抗他和德拉科身后的家族。我这样告诫自己，压下心头那些蠢蠢欲动、把他囚禁占有的想法。
　　我站在训练场边的阴影处，从夕阳漫天看到繁星升起，直到他们结束了训练下了扫帚，我才转身回了城堡。

　　没过几天，我就听说了斯莱特林魁地奇队和格兰芬多发生纠纷的事情。
　　“……格兰芬多的韦斯莱抽出魔杖，却击中了自己，他几乎每喘一口气，都要吐出几条鼻涕虫……”杜鲁在早饭时幸灾乐祸地讲，和不远处炫耀这件事的德拉科的声音几乎重合，我盯着盘子里的烤面包片，竭力去分辨德拉科的声音。
　　“现在是早饭时间！”利维亚瞪着他，使劲用叉子戳她盘子里淋在烤肠上的沙拉酱。
　　我的余光则扫到，布鲁克则拉了他一下，向他示意正在大声说话的德拉科。
　　杜鲁讪讪地停下，看了我一眼，把头埋进他堆成小山一样的早饭里了。
　　“……那个泥巴种，她也好意思说……”德拉科的声音清晰起来，带着一贯的傲慢和盛气凌人。我突然想起他抱着那个铂金色头发的小男孩告诉我“马尔福家不能有一个混血的继承人”时候的样子，也是这么理所当然，也是这么傲慢么？
　　我叉起一块面包，竭力想要屏蔽他的声音。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一直关注着德拉科的事情就突然被所有人都知道了。仿佛一夜之间，德拉科周围围绕着的女生都少了很多，哪怕是一直绕着他转的帕金森，也悄悄和他拉开了距离。
　　甚至每当德拉科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不光是斯莱特林，很多其他学院的学生都会偷偷打量我的神色。杜鲁一脸兴奋地想问我这是不是真的，利维亚悄悄给了我一本《美□□人：教你如何征服心中的男巫》，布鲁克则是满脸怒色，气冲冲地给每一个传这一消息的人一个锁舌封喉。
　　等我发现是小莱斯特兰奇利用那几个一直对他示好的伏地魔死忠传出去的之后，分别给了他们一点教训。不过已经有点晚了，“斯莱特林的首席看上了马尔福家的继承人”这种流言，在私下里总是传得飞快。
　　这直接导致德拉科现在已经开始绕着我走了。
　　我之前对杜鲁和小莱斯特兰奇的手段似乎吓人了一点，德拉科和很多斯莱特林一样，并不敢正面对抗我，而只是消极的拒绝和我碰面、拒绝和我说话，这种带着委屈又带点着恼的抗拒，让我有点苦恼，不过也没有刻意去找他，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继续招揽人手上面了。
　　再等等，再等等，他总会成为我的。我私底下找了他的室友、他的小跟班、他的几个朋友，提出“想要多关注一下德拉科，但不希望他知道这件事情”，他们满不在乎或是诚惶诚恐地答应了，之后就经常会把他的一些消息告诉我，从他早餐时又收到了新口味的糖果，到他在走廊碰见救世主一行时嘲讽波特的话，或者是他熄灯前在寝室里抱怨马库斯在魁地奇训练时太过严格。
　　我闲暇时经常翻阅这些点点滴滴的片段，像是一刻不离地参与到了德拉科的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