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再来一次》摩摩摩诺

87、第87章

　　布莱克简直是带着满肚子的怨愤出现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火焰里的。
　　“你骗了我！”没到午夜，他就“腾”地一声随着熊熊燃起的火焰出现在我面前，而且，看起来几乎像是要从翠绿色的火焰里头钻过来，狠狠给我一个恶咒一样。他乱糟糟的长发垂过肩膀，随着他激烈的语气四处飞舞，“你故意骗我……”
　　“我哪一句骗了你？”我气定神闲地靠在扶手椅软绵绵的椅背上，挑眉看向他，“自从斯内普开始教他大脑封闭术之后，波特的头就疼得更厉害了，怎么，你没有为此问过你的教子吗？”
　　他冷冰冰地扯了扯嘴角，“你在误导我。”
　　“至于摄魂怪，”我没理他的质问，继续回答，“我并没有骗你，那天出现在女贞路的摄魂怪确实是那个人授意的。”
　　“你，在，误，导，我。”他咬着牙重复着，“你故意把这两个信息联系起来，让我以为是斯内普对哈利做了什么……”
　　“是啊，”我歪了歪头，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里露出了一个恶意的笑，“我是故意的，故意把斯内普的授课和波特的头疼联系在一起，故意提到了那个人对波特的动作。”
　　“但我可没有让你冲到霍格沃茨来和斯内普动手，还把他弄到了圣芒戈啊。”
　　“听说邓布利多一直在找你，怎么，在帮自己的教子报了仇之后，你现在不敢去见他了吗？”
　　布莱克看起来已经要被我气得神智不清了。他的面孔在火焰里晃动扭曲，就连声音也尖利起来，“你这个，你这个该死的斯莱特林，恶毒的混血种，我一定要——”
　　不过布莱克到底还没有失去理智，真的想要通过飞路网过来，我在忍受了他长达半分钟毫无意义的咒骂后，用一个静音咒拯救了我的耳朵。
　　飞路网中，哪怕只是一个魔力构筑的虚影，也能够追踪到其后巫师的真身。这还是飞路网管理局的伯恩斯先生告诉我的，据说魔法部靠着这个追踪到了不少通缉犯。
　　“魔法部在通缉你，邓布利多也对你失去了信任，”我盯着他惊怒交加、却终于稳定下来的脸，“也就是说，对我而言，你已经没用了。”
　　布莱克在另一头愤怒地喘着粗气，挥舞手臂。这让我感觉痛快多了，刚才我到底为什么要忍受他的聒噪？我早该让他闭嘴了。
　　我扫了一眼时间，觉得还是不要在他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不过我有另外一个交易提供给你。”我快速地说道，“我可以在适当的范围内帮你看着波特，作为代价——”
　　“我要布莱克。”
　　“你说你要什么？”他眯着眼睛，哑着嗓子问。
　　“布莱克，我要你所拥有的，布莱克的一切。”
　　“这是个很丰厚的条件，”我若有所指地暗示着，“问问你的教子，他最近的课余活动可是很丰富呢。”

　　打发走了布莱克，我度过了难得清闲的几天，可以说，除了那些都被我扔给布鲁克的雪花般的信件外，我基本就没有什么正事要做了。
　　“对了，”我看向把自己埋在信堆里头的布鲁克，“还有一个多月就是圣诞节了，我要的地，你们找好了吗？”
　　他迟钝地眨了眨眼，想了一会儿，才带着抱怨回答，“那是伯德在做吧，如果您愿意让我和她换一下的话……”他指了指手边还没有拆开的信件。
　　“听说杜鲁得到了一个关于巨人聚居地的消息，”我笑吟吟地打量着他看不出肌肉线条的手臂，“你想去北面看看吗？我可以帮你办休学。”
　　“不，我还是很乐意我现在的工作的。”他讪笑着嘟哝着，手上飞快地展开了一张精美的信纸。
　　“利维亚！”我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银色雕刻着蛇纹的怀表，敲了敲上面活灵活现的小蛇。这还是我从布鲁克那儿得到的启发，给几个需要经常联络的手下一人配了一块，方便联络。
　　小蛇灵活地盘起蛇尾，朝着表面吐了吐信子，平滑的镜面泛起一阵涟漪，很快，利维亚·伯德的脸出现在了上面。
　　“首席。”她的脸在上面晃动了一会儿，很快稳定下来，只是声音听着有点急促，“抱歉，我刚刚去见了麦克尼尔，马上就能回去了。”
　　“嗯，”我点了点头，“回来之后来找我一下。”
　　“是。”
　　伯德的脸在怀表的镜面上淡去，布鲁克若有所思地抬起了头，“这是我最近第二次听到这个姓氏了，”他在左手边一堆已经拆开过的信里面翻找着，“就在刚才的一封简报里……”
　　“麦克尼尔？”我倒是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他是什么时候毕业的来着？和雷瑟同届？
　　“在这儿！”布鲁克捏着一张折叠地极细致的羊皮纸急匆匆地走过来，放在我面前的矮几上展开，“这是弗尔德昨天送过来的简报，一部分小贵族在暗中处置他们的祖产。”
　　“处置他们的祖产？”我惊讶地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看到了几个名字，“麦克尼尔，布尔斯特罗德，格林格拉斯……”
　　“这些都是目前食死徒中的边缘人物，”布鲁克说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那个人是在大肆搜刮他们的财产吗？”
　　我的心里瞬间出现了几种不同的猜测，沉下脸，“我要买地的消息被泄露出去了？”
　　匆匆赶回来的伯德刚好听到了我的最后一句话，她顾不上整理身上有些散落的袍子，马上快步上来跪在我身前自陈，“首席，我只是暗中联络了几家，没有透露您的消息……”
　　“那么，就是你的动作还不够隐蔽，伯德。”我俯视着她凌乱的棕红色头发，不带情绪地评价着。
　　说起来，她并没有什么过错，我的要求挺高，需要她亲自挨个察看，她虽谨慎小心，可到底不必那些浸润了几十年的老狐狸，走漏了行迹也是情有可原。“起来吧。”我缓和下语气，弯腰虚扶了她一把。
　　余光里，我看到布鲁克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他既不为跪地自证的伯德求情，也不向我表述什么自己的观点，就那么影子一样地消弭掉自己的存在感。我刻意看过去，被睫毛遮住了大半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像是周围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他对身份和距离的把握总是让我非常满意，越是受我器重、越是手掌权力，他与周围斯莱特林的关系越是冷淡。不管他们到底私下关系如何，布鲁克的这种态度让我格外舒服。我稍有点走神，直接隔着厚厚的斗篷把伯德扶了起来。
　　“首席。”她咬着嘴唇，像个怯生生的小姑娘一样立在我身前。
　　“今天去看得怎么样？”
　　“很好，”她立刻打起精神，“麦克尼尔家的地在诺丁汉北部的一片原始森林里，很大一片空地，附近还有一小片淡水湖，据说最开始也是打算修建庄园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搁置了。”
　　她掏出了一小块冰蓝色的记忆水晶，用魔杖点了点，茂密的森林在我眼前展开。
　　伯德录制地非常仔细，几乎把领地上和周围的环境都走了一遍，我仔细看了看，很快拍了板，“就这个吧。”
　　“可他们不是，那个人示意的，这……”伯德来不及组织语言，便诧异地问道。
　　“不知道伏地魔会给我准备什么样的惊喜，”我漫不经心地在椅子上放松身体，“我可是很期待的。”
　　“还有一件事，”我看向一直隐身一样的布鲁克，“圣诞节的时候，我打算在新庄园上开晚宴，你先把名单拟一下。”
　　“是我们内部的晚宴吗？还是需要邀请其他……”他沉吟了一会儿，问道。
　　“邀请你能想到的所有人——马尔福、布莱克、福吉——哦，对了，把伏地魔和邓布利多也加进去。”我把下巴压在手掌上，恶趣味地吐出了这么几个名字，成功地看到他变了脸色。
　　“首，首席？”他难得磕巴了一声，猛地抬头看我的神色。
　　“怎么了？”我压下眼里的笑意，抬了抬眉毛，“怕我压不住场？放心，只是发个请帖而已。”
　　那个时候，有没有伏地魔和邓布利多的存在，还不一定呢，我垂下眼睛，冷漠又傲慢地想着，又忍不住跃跃欲试地比较现在和他们打起来，自己究竟有多大的把握。
　　余光里，布鲁克飞快地摇头，又迅速变成点头，“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拟名单。”

　　进入十一月后，气温开始飞快地降了下来，但食死徒们的行动并没有因为寒冷而暂停，他们先是在伦敦市区的一家酒吧里肆意使用魔法、凌虐麻瓜，甚至弄死了几个赶来的警察；几天之后，他们又闯进了一位议员的家里，当着他的面，奸·杀了他的妻子和未成年的儿子。
　　连续一周，麻瓜媒体上的大标题都是《市中心一酒吧发生恐怖袭击》、《议员家中遇袭，疑是国外敌对势力所为》、《毫无进展，警方在现场未找到任何线索》等类似的内容。魔法部为此忙得焦头烂额，他们一方面要派人消除现场麻瓜们的记忆、并向知情的政府高层解释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袭击；另一方面，魔法部也在尽力封锁消息，避免不知情的巫师中出现紧张情绪。
　　这样的行为在我看来毫无意义，不过好在大部分的巫师都很擅长自我封闭，并不关注麻瓜们的消息，而少部分有点忧患意识看到了新闻的，也只担心哪一天食死徒会闯进自己的家门。
　　巫师们总是自诩高麻瓜一等，所以他们总会忽略一些在我看来非常浅显的事实：再厉害的巫师也不过是单兵作战，当初是教廷的追捕和人数上的劣势让巫师不得不选择避世，而绝非什么保护麻瓜的真善美思想。
　　就好像现在，在伏地魔粗暴地通过恐怖袭击把魔法界的一角掀开后，巫师界脆弱的、虚假的平静即将消失，巫师们将要面对的，绝不会是什么和平友好的会谈，而是隔离、拘禁、解剖、甚至种族灭绝。
　　我翻了翻杜鲁寄来的、关于最近一些莫名其妙失踪巫师的调查，看向一旁斜倚在桌子上的小莱斯特兰奇，“你怎么看？”
　　他不怎么在意地撇了撇嘴，语气十分冷漠，“没有能力又格外愚蠢，死在谁手里都是一样。”
　　“不过这其中至少有一半是在麻瓜手里的，”他指了指照片角落里不易发觉的几个弹孔，“不过最好还是到现场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带上梅乐思，”我嘱咐了一句，“让她带上她的甲虫。”
　　看来快到接触麻瓜政府的时候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扫墓，没法带电脑，停更一周
下周三见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