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再来一次》摩摩摩诺

7、第 7 章

　　暑假开始，我回到了伦敦，纳尔一如既往的令人厌烦，但我不再愿意只是用言语驱赶他了。
　　钻心咒很好用，对于如今的我而言，无论是用在人身上，还是用在家养小精灵身上，都不过是个好用的魔咒罢了。
　　我不会再为了什么同情或善良而委屈自己了。
　　家养小精灵并不像巫师，尤其是斯莱特林那样善于隐藏自己的情感，在被疼痛折磨了许久之后，纳尔的眼睛中仍旧充满了怨恨和恐惧。
　　但在另一方面，他安静了许多，再也不敢对我的命令阳奉阴违了。
　　我不需要什么忠心耿耿的伙伴，只要听话就够了。

　　即使是对其他的斯莱特林，我的要求也是一样的。
　　所以对那些没有任何家族依仗、也没有加入任何派系的，是我相对而言最为信任的；优先投靠的也要优于那些最后才找上门的；而对于霍尔德这样在斯莱特林经营许久，又有着家族支持的贵族继承人，他们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只有利益和力量才能让他们有所付出。
　　所以其实他们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以是否足够听话来排序的。

　　巫师界在很多地方都像是一个未被现代文明侵袭的世界，规则和政府很少被尊重，贵族们却凭借积累的财富和知识固化阶级。然而有一样和所有社会是共通的：只要有力量，权力、财富，你想要的一切，都能够轻而易举地获得。
　　斯莱特林们是这一信条的坚定信奉者，所以他们会追求力量，追随强者。他们会围绕在一个混血的身边，献上忠心、财富和权力，无论是伏地魔，还是我。

　　所以我对于提高实力这件事情非常执着。
　　不管当年伏地魔对我做了什么，就目前而言，对我的魔力水平是极为有利的，我只需要不断得练习和揣摩，就能够迅速掌握很多需要强大魔力支撑的魔咒。
　　不过除此之外，我还需要实战来磨练自己。
　　准备好必要的门钥匙和防护设施，熬制了足够的复方汤剂后，我去了北方原著中海格寻找巨人的地方。那里是诸多非人物种的聚集地，以及无数危险的神奇生物和魔药材料的聚集地。
　　这样的旅程总是危险、艰辛却又充满惊喜的，我在凌晨冰冷的雾气中穿过荒芜的沼泽，在看不到阳光的密林中徒手和巨蟒搏斗，在戈壁和乱石滩中偶遇捕杀猎物的巨人部落，在草原的月圆夜中和疯狂的狼人小队厮杀。然而我也会在旅程中为大自然的神秘和美丽折服：磅礴的日出、无垠的草原、以及雪山上终年不化的白雪，每一件，都能够让我在瞬间忘记过往的痛苦和茫然。
　　我想我在年少时定然也曾有过一个人环游世界、背包去冒险的豪情，只是多少年过去，我从当初未经世事的天真少女成了如今一心只追求权力和力量的复仇者，这样的梦想却以另一种方式实现。
　　人生的际遇实在是莫测地让人叹息。
　　雪山之下的山谷意外地温暖如春，我躺在葱郁的草丛中，看着闪烁的星空，难得的感性起来。我想起刚穿越时的踌躇满志，想起向邓布利多提供“预言”时的优越自豪，想起和德拉科婚后难得地甜蜜时光，想起重新回到最初穿越之地时的决绝，想起我的计划和目标。
　　兜兜转转，我却是变成了当初最为不屑的那种人。
　　好在我还有我自己，好在我只有我自己。穿越者的骄傲让我不愿意屈服在谁的手下，不愿意在哪里做个缩头乌龟，这骄傲让我冷静自持、让我努力奋进、是我不至于跌入疯狂的最后一道屏障。
　　我是个穿越者啊，我自然应当取得成功。
　　我举起右手张开放在眼前，漫天的繁星在指缝中闪烁着，仿佛只要我收紧五指，就能把它们全部拢入手中。

　　将近一个月的旅行让我整个人看起来脱胎换骨，不过这其中也有我正处于发育期的缘故，不过在受邀参加为弗尔德正式开始参与家族事务而举办的晚会时，大部分我认识的斯莱特林都或多或少地表现出了惊讶。
　　假期里这样的晚会已经举办了很多，大多都是借着某个由头给贵族们一个沟通的机会罢了，不过由于放假后快一个月都不在伦敦，我还是第一次参加。
　　斯莱特林的来了不少，高年级的大多已经参与了一些家族事务，正端着红酒三三两两和熟悉不熟悉的成年人交谈，小一点的则几个聚成一小团，手里拿着果汁，竭力装出一副成熟的样子。
　　我走到布鲁克所在的位置，他周围几个正低声说着什么的，很快就都借故走开了。他看着我，忽然笑出声来，“你是用了生长魔药吗？”
　　我看了他一眼，栗色的头发长了一点，整整齐齐地梳好，但还是比我还矮了一点，“是你需要加强锻炼了。”
　　假期里我收到了他寄来的几封信，虽然猫头鹰总能找到我的位置，但毕竟太远，我收到时总是已经发出好几天了。上面的内容其实不多，他最近在魔咒上遇到了什么问题，又有几个斯莱特林找到他暗中探听我的消息，或者我让他做的事情都有什么进展，我偶尔心情好时也会回点什么，背面草草几句话，或是一块被从雪山上流下来的泉水打磨的光滑的鹅卵石，这让我一个人的旅程变得不那么封闭和无聊，也让我对他亲近不少。

　　他大略和我讲了讲这一个月里其他斯莱特林的动向，还有我让他重点观察的几个潜在发展对象，另外，“格兰杰给我写了封信问我能不能联系到你，她说她对期末的事情感到很抱歉。”
　　我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她指的是期末晚宴上的事情，“不用管她。”
　　布鲁克点点头，我让他把他做得这些整理一下再给我，问起了另一件事，“你是自己来的？”我注意到有的贵族都会先带着孩子见一些相熟的生意伙伴，之后才放他们去找自己的同学，而布鲁克从一开始就独自站在这个角落，直到过了一会儿有其他斯莱特林的低年级围上来。
　　他脸上掠过一丝阴霾，“不，我父母，带着我的哥哥在那面。”他看向会场的中心，我这才看到布鲁克夫妇以及他们长子的身影。
　　为了保证家族的财产和影响力不会被分散，长子继承是每一个贵族家庭都会遵从的规则，如果幼子过于出色，甚至会受到父母的打压。我看着他眼中隐隐的不甘，很是感谢这种古老的规则。
　　“你会拥有更多。”我向他保证道。

　　回来之后，我把找到的几张关于魂器的书页撕下来，借弗尔德的手，寄给了卢修斯·马尔福。
　　于是，在假期的最后几天，我受邀到了马尔福庄园，见到了卢修斯·马尔福。
　　他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高傲神色，手里握着他的蛇杖，开门见山地问我，“不知霍伊尔小姐信上说的是什么意思？”
　　“鉴于马尔福先生邀我前来，我觉得你已经知道了我所说的是什么。”感受到他暗暗放出的魔压，我轻松挡住，还给他更大的压力后，漫不经心地打量他的书房，在书架上的某个位置看到了笔记本的身影。
　　“如果霍伊尔小姐能说得再详细一点的话……”马尔福很强，但也只是很强而已，在我的刻意攻击下，他额头上很快渗出冷汗，语气也缓和下来。
　　“详细一点？你愿意拿什么来换？”我颇有兴味地打量他略显狼狈的神色，德拉科不是最崇拜他的父亲了么，不知道如果看到这样的马尔福，他会是个什么表情，我略带恶意地想着。
　　他似乎还在衡量我的实力如何，半响没有回答。
　　我可没有太多的耐心，“希望你不会后悔。”没等他反应，我便站起来，幻影移形离开了马尔福庄园。

　　我转向了雷瑟。
　　雷瑟家族的势力虽然比不上马尔福，但由于老雷瑟在两年前已经因病去世，卡尔·雷瑟在五年级就已经接手了家族势力，成为了雷瑟家的家主。在一众狡猾无比的贵族中保证雷瑟家的大部分产业，他足够圆滑妥帖，只是缺少足以震慑其他贵族的实力，才不得不辗转在几个大贵族间周旋。
　　在我迅速击败弗尔德后，他就有意无意地帮我解决了不少麻烦，并表示“雷瑟家族愿意帮我解决一些我不方便出手的麻烦”。
　　我把冈特老宅和斯莱特林挂坠中魂器的信息告诉了他，并告诉他应该如何破开机关拿到。当然，我还附赠了“雷瑟家族在魔药上的竞争对手拉尔夫家家主失踪”的消息。
　　至于他如何利用拉尔夫失踪来扩张雷瑟家的魔药事业，就不是我关心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