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再来一次》摩摩摩诺

63、第63章

　　第一个项目与第二个项目之间有近三个月的空当，因此，当穿越火龙的热度慢慢褪去之后，霍格沃茨城堡里最值得期待的，就成了即将到来的圣诞舞会了。
　　“大部分人今年圣诞假期都不会回家，”德拉科站在他那个大得吓人的衣柜面前，挑挑拣拣地对着里面的衣服抱怨，“我已经有一阵子没买过礼服了……这件怎么样？”
　　“不错。”我看着他手里那件墨绿色缎面的马甲和搭配的白色礼服衬衫，随口答了一句。
　　“猜你就是这个回答。”他嘟囔了一句，比划了几下选好了一套，又转身跃跃欲试的看向我，“阿比盖尔，你打算穿什么？”
　　虽然早就知道了圣诞舞会这件事，也为此做了不少准备，我还真没想过穿什么衣服这个问题。我迟疑了一下，回想自己衣柜里仅有的几件礼服，“那件银灰色的？”
　　“去年学院的期末晚会上你就穿过这件！不能穿第二次啦！”德拉科夸张的提高了声音，“怎么能这么敷衍！”
　　虽然并不是很能理解贵族们的想法，我并不打算在这种事情上拂了他的意，干脆把我所有的礼服都拿出来，让德拉科帮我选一件。于是德拉科就像一个挑剔无比的贵族老爷一样，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一件一件展示它们。
　　“这件不行……这件穿过了……紫色不衬你的肤色……领口太大了……”几乎把我所有的裙子都批判了一遍之后，他终于勉强选定了两件，还都是他曾经送我或是陪我去挑的，“现在肯定来不及重新订了，今晚就是圣诞舞会了，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想到这件事！”
　　他一边噘着嘴嘀咕，一边要求我反复在身上比量着两件裙子，以帮助他比较出今晚到底应该选择哪一件。
　　“都还不错……还是都穿上试一下吧？”他这样要求道。
　　寝室里本就狭小，我站在床前与德拉科坐着的沙发不过几步，加上因为注意力集中，他的上半身从沙发上微微前倾过来，更拉近了我们的距离，几乎都能感受到彼此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德拉科却难得没有害羞，认认真真的盯着我的身体要求道，“阿比盖尔，快试一下，试一下我就能决定了！”
　　我挑了挑眉，看向他满是认真和举棋不定的神情，灰蓝色的眼睛清亮透明，毫无一丝旖旎的情绪。
　　我顺着他的意思转身把两件裙子都放到了身后的床上，面对着他开始脱身上的衣服。天气渐凉，我在贴身穿着的衬衣外面加了件薄薄的羊绒开衫，一颗一颗解开扣子，我终于看到德拉科清明的眼睛里染上了一丝羞意。
　　我不紧不慢的褪下衬衫，随手从床上捡起一条桃红色的裙子，“先试这件？”
　　“好，好……”德拉科有点茫然的点了点头。
　　这条无袖的裙子看起来太过轻薄，穿上却还好，只是背面有一条开到后腰的拉链，我转过身将后背朝向德拉科，示意他帮我拉上去。
　　然而等了片刻身后还是没有动静，我感觉有些冷，偏头向后看，轻声催促，“德拉科？”
　　一双干燥温热的手贴上我的后腰，却并没有按我的意思拉上拉链，而是顺着我裸露的皮肤一直向上，扫过我后背，一直上升到松松垮垮搭着裙子的肩膀。
　　略微带着粗喘的呼吸声在我耳边响起，德拉科从后面欺身上来，整个人把我拥入怀里，像个小狗一样低头舔着我的耳垂。
　　“阿比盖尔，你穿什么都好看！”
　　“是吗？”我歪了歪头，用自己冰凉的耳廓划过他热乎乎的舌尖，“那这是不用我继续穿了？”
　　他没有回答，只更紧地抱住我，用鼻尖、用嘴唇、用额头来蹭我脸和脖颈处所有的皮肤。
　　“好啦，”我被他弄得有些痒，略微晃了晃头，惹来又一轮小狗一样的舔舐。黏糊了半天还觉得不过瘾，德拉科两步绕到我身前，低头给了我一个又长又深的吻，向后一倒，拉着我躺到了床上。
　　我顺着他的力道直接摔在他的怀里，感觉到身下，惩罚地咬了咬他的舌尖。
　　“阿比盖尔……”他委屈地用舌头舔了舔我的齿尖，含含糊糊地说着，“你不喜欢吗？”
　　温热甜蜜的气息顺着他的呼吸轻轻打在我的皮肤上，我看向面前德拉科精致的脸，他温柔的眼睛里汪着淡淡的水汽，像极了三月里细密缠绵的雨丝，无声无息地把人拢在怀里。
　　“我喜欢。”我重新微微张开嘴，缠上他的舌头，手扣住他的手指，慢慢向下。

　　“这下好了，我本来都决定好你穿这一件最好看了！”德拉科趴在床上，懊恼地用手指捻起床脚已经被揉的不像样子的礼服。
　　“这不是还有一件？”我的手指抚过他光滑的脊背，漫不经心地指了指沙发上搭着的另一件。
　　他在我的安抚下又重新趴回床上，一边脸枕在手上，侧着头看我。
　　“怎么了？”我被他软绵绵的目光看得心里发软，发出的声音也格外黏腻起来。
　　他不说话，只是抿着嘴笑，笑着笑着，就露出了一小排整齐的牙。
　　看起来傻乎乎的。
　　我有点嫌弃的想，又忍不住也笑起来，收回手也躺下，正好和他面对面。
　　我们懒洋洋的交换了几个吻，不知道在床上磨蹭了多久，等我们终于想起晚上的圣诞舞会，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已经是下午了。

　　“我感觉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德拉科拉着我匆匆出了门，这才觉出在床上胡闹了大半天的问题——今天起得太晚，我们连着错过了早饭和午饭。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已经有了不少人了，大部分都是高年级——三年级及三年级以下的学生只有成为某个高年级的舞伴才能参加今晚的圣诞舞会，他们穿着各种颜色、样式华丽的礼服，手腕和脖子上的装饰品在火光下闪闪发光。
　　“首席！”梅乐思走过来，“您现在就要去礼堂了吗？”
　　她今天穿了一条鹅黄色的长裙，小巧的脚踝露出来，上面银色的绑带显得皮肤更加白皙。“嗯，”我点了点头，余光扫过上面松松绕了几圈的银链子，“你今天很漂亮。”
　　“谢谢您！”她显得十分开心，琥珀色的眼睛像是浸了蜜糖，笑起来也是甜丝丝的，“那今晚您愿意让我跟在您的身边吗？”
　　德拉科在我身边哼了一声，不满的握紧了我的手，宣誓主权一样又向我身边靠了靠。
　　“这恐怕不行，”我凝视着她的眼睛，温柔的拒绝，“你的舞伴呢？我可不能抢了他美丽的公主。”
　　“……好吧。”她扁了扁嘴，有些垂头丧气的妥协，“我的舞伴大概在大厅等我呢吧，我能跟您一起过去吗？”
　　我点点头，带头出了公共休息室。

　　我们穿过地窖的走廊，上了楼梯进入大厅，被鲜花和缎带装饰的橡木大门刚好打开，我们随着叽叽喳喳的人流一起进去，找到了一张空着的桌子坐下来。
　　德拉科不知从哪弄过来两杯深红色的果汁，他递给我一杯，皱着眉看向直接坐在我身边的梅乐思，“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她低着头偷偷看了我一眼，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哎，你怎么在这儿？”穿了一件暗红色马甲的布鲁克走过来，身边是一个穿着藕荷色长裙、挽着他手臂的女孩。
　　“你那个拉文克劳的舞伴在找你呢！”他回身指了指不远处的大门方向，一个高个子的男生正匆匆走过来。
　　梅乐思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起身迎了上去。
　　“那是拉文克劳今年的首席，听说家里和梅乐思父母还有些交情……”布鲁克带了一句，又动了动胳膊，把他的舞伴微微向前送了送，“这是我的舞伴，美丽的科纳小姐。”
　　丽莎·科纳是个中规中矩的小美人，可能是刚见面有些拘谨，寒暄过后她就一直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连换了几个话题都不肯开口。这和她那个舌若灿花的堂兄不太一样啊，我的目光扫过她被深棕色卷发挡住的小半张脸，想到了另一个科纳。
　　“选手们进场了。”德拉科盯着大门，低声说道。
　　大厅慢慢安静下来，麦格教授带着四个选手和他们的舞伴走了进来。麦格教授今天穿了一条大方格子的长裙，帽子上还别了一个绛紫色的花环，（“活像个古板的老巫婆”德拉科十分刻薄地评价）。她把选手们领到大厅最前面裁判和教工们坐着的大圆桌前，让他们和裁判们坐在一起。
　　坐在主位的邓布利多微笑着和众人一起鼓掌欢迎，待到他们全都坐下之后，他拿起了面前的菜单，响亮的对着盘子道：“排骨！”
　　我拿起手边的菜单，给自己点了一份小羊排。
　　“以前的圣诞晚宴也这么丰盛吗？”德拉科对着他的菜单举棋不定，“我还没有吃过学校的煎三文鱼，这个好吃吗？”
　　“你不是很饿了吗？”我的手指在他手里的菜单上滑过，“快点点吧。”
　　“嗯…..先给我尝尝你的嘛！”他侧过身从我这里叉走了一块，急匆匆塞到嘴里，终于下定了决心，“还是要煎三文鱼好了。”
　　像德拉科这样埋头在食物中的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人的重点都在接下来的舞会上。比如说隔壁桌子上的几个女生就一直在讨论格兰杰今天看起来格外漂亮、克鲁姆跳完开场舞之后会不会邀请其他人，或者波特看起来紧张的要命，我打赌他一会儿一定会踩到他的舞伴这样的问题。
　　很快，桌上的食物被消灭一空，所有人站起来，邓布利多挥了挥魔杖，所有的桌子被推到了墙边，他又挥了挥没拿魔杖的那只手，一个舞台从右侧升起来，不知道从哪出来的乐队站到了上面。
　　大厅墙壁上的灯都熄了，只剩照亮最中央的几盏，平缓的音乐声响起来，选手们分别带着自己的舞伴滑入舞池。
　　也许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跳开场舞太过紧张，抬脚的时候，波特踩到了自己的袍子，十分明显的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在了他舞伴的身上。而他的舞伴则十分不耐烦的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几乎是半拖着他走到了中央。
　　出乎意料的，我这次没有听到德拉科的嘲笑，他虽然也和众人一样盯着前面，脚底却十分不耐烦的打着拍子，脸上的表情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
　　“怎么了？”我避开他因为出汗有些湿腻的手心，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虎口。
　　“这是我第一次做你的舞伴……在这么多人面前，我和你站在一起……”他的视线转回来，却像是不好意思一样地盯着地面，小声道。
　　和我站在一起啊。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弄得心里头发软，趁着灯光昏暗、众人的目光都在选手身上，踮起脚轻轻吻上了他的嘴唇。薄薄的、柔软的嘴唇还带着水果馅饼清甜的香气，我恋恋不舍地在上面磨蹭了一会儿，才把嘴唇移到了他红得几乎要滴血的耳边。
　　“不要着急，德拉科。”
　　“我们还有很多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