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再来一次》摩摩摩诺

3、第 3 章

　　那天之后我和德拉科的关系就突然好了不少，虽然在人前他还是高冷又傲娇的斯莱特林小王子，但我已经在房间里好几次看到他家里寄来的糖果和点心。
　　我们也会在走廊碰见的时候彼此点点头了。

　　布鲁克几乎在第二天就发现这件事了。
　　魔药课上，他好几次回头看我，心不在焉的魔药成果激发了斯内普教授喷洒毒液的巨大热情。
　　“霍伊尔……你，你和马尔福？”他磨磨蹭蹭了一下午，还是吞吞吐吐地问出口。
　　我没有回答他，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我对马尔福有好感？我对他只是有种强烈的占有欲？我自己也分不清。
　　所以我只是放下魔杖，沉默地望着他。
　　他的表情从希冀到忐忑再到失落，过了一会儿，见我并没有回答的意思，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知道了。”就垂着头走了。
　　阳光下他的头发变成了栗色，蓬松柔软，让他像个斗败了的小狗一样可怜。

　　我本以为他很长时间不会出现在我眼前，没想到周六下午还是在老地方见到了他，他和往常一样坐在一旁看我练习，还向我请教了几个关于魔咒的小问题。
　　“比维斯，”结束的时候我叫住他，“你是不一样的。”
　　这似乎是我第一次称呼他的名字，我看到他的眼睛因为惊讶而明亮起来，过了片刻，他才磕磕巴巴地回道，“我，我知道了，谢谢。”
　　我冲他点点头，越过他离开了教室。

　　万圣节马上就要到了，学校里充满了南瓜、甜点和糖果的气息，我好几次在走廊里碰见抱着大南瓜准备装饰的海格，以及无数因为即将到来的节日而兴奋的学生。
　　不过似乎没有一年的万圣节能够正常的度过，我回想着剧情，巨怪是怎么出现的？从哪来的？原著里说是哪里的女厕所来着？一到这种时候，所谓的剧情总显得非常鸡肋。
　　不过和我一样持悲观态度的还有斯内普教授。
　　“注意顺序！希望在万圣节前发现我的哪个学生因为坩埚爆炸而在医疗室度过万圣节之夜，”在格兰芬多的隆巴顿又一次炸了他的坩埚，他嘲讽的对全班说，“不过目前看来，”他若有所指的看向隆巴顿，“有的人很有可能会这样。”
　　哄堂大笑，以德拉科为首的斯莱特林们笑得尤为大声，而当事人隆巴顿，这个圆脸的小胖子看起来就要哭了，他身边的格兰芬多尽力安慰他，尽管这个安慰者本人也笑个不停。
　　全班似乎只有面无表情的我和气愤的格兰杰显得正常一点。
　　尽管我不觉得我现在能称得上正常。

　　不过这似乎让格兰杰觉得我是斯莱特林里面比较不错的一个。
　　下课后，看着等在门口的格兰杰，我觉得十分意外。
　　对于这个救世三人帮中唯一的大脑，格兰杰敏锐、固执、有着所有格兰芬多的正义感，她几乎可以说是霍格沃茨这一届中最聪明的女孩了，不仅仅是成绩，在很多时候，她都是最先察觉问题、最先想到解决方法的那一个。
　　不过我们从来没有什么交集，我停下来，等她开口。
　　“呃……霍伊尔，你借到了《魔药大全》吗？我写这次的作业要用，图书馆的借完了。”
　　这真是个拙劣的借口，我已经在她手中抱着的一摞书脊上看到了这个名字，想要马上走开。不过我忽然想到她这个时候似乎在格兰芬多很受排挤，交不到朋友，直到后来和救世主走近了才好些。
　　所以这是各自学院不受欢迎者的联盟吗？我在心里嗤笑一声，对她点点头，“可以，你什么时候要？”
　　她有点受宠若惊，而这主要体现在了她加快的语速上，“你看完再给我就可以了！如果方便的话，到时候用猫头鹰送信通知我可以吗？”
　　我点点头，注意到因为语速加快，她的门牙露出了大半，很是明显。
　　她的父母不是牙医吗？离开时我还在想这件事情。
　　我可没什么挖救世主墙角的意思，但我还是想看看能不能抢在救世主之前获得她些许的好感。作为一个没有家族支持的混血，想要在斯莱特林取得权力总是很艰难的，我需要尽可能多的帮助。

　　第二天我送信告诉她我已经用完可以把书给她了，在图书馆交书的时候，我们聊了几句，并约好有问题可以一起讨论。
　　看得出来，格兰杰因为不受欢迎而感到焦虑和压力。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只是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没有人能让所有人都喜欢，对我而言，没有朋友并不是什么不可忍受的事情。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大部分人都是无关紧要的，而剩下的小部分里面，必须打倒的又占了一半。
　　不过格兰杰肯定不能理解这种想法，她就像其他所有的小狮子一样，渴望同伴、渴望群居生活。
　　我可给不了这些。

　　所以我对格兰杰的策略就是保持个面熟，对万圣节夜她可能遭遇的危险也没做任何打算。反正她迟早都要和救世主碰头的，不如不要趟这趟浑水，招邓布利多注意好了。
　　令我没想到的是斯莱特林在集合回地窖的时候，也遇到了巨怪。
　　这都是因为级长为了怕碰到地下的巨怪选择从上面绕路，在走廊的某个转角，我上前叫住带路的级长杜鲁，“快让所有人后退，前面有巨怪。”
　　然而他只是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一年级回到队伍后面！别乱说话。”
　　愚蠢，我没有动，给他下了个定义。
　　巨怪身上浓烈的臭味很快传来，尽管同样惊慌失措，杜鲁却在此时发挥出了级长的作用，他指挥高年级轮番对巨怪施咒。
　　不过这可不是波特他们碰见的被削弱了大部分力量的巨怪，它粗糙厚实的皮肤让它能够无视大部分攻击。
　　我意识到这是个展现实力好机会，在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里，我都不会拥有像这样在全院学生面前施展魔法的机会了。所以我伸出魔杖，一道红光没入巨怪的身体，巨怪轰隆一声倒下，一瞬间整个走廊都安静下来，整个学院学生的目光似乎都落到了我的身上。
　　这是个加强版的神锋无影，区别是伤口要小得多也深得多，所以不会有神锋无影那么大量的出血，不过杀伤力会更大。
　　匆匆赶来的麦格教授看起来就要晕过去了，“天呐，两只巨怪！在霍格沃茨！幸好……”
　　我站在几个高年级学生的后面，对着一群魔杖还未垂下来的七年级，她没问巨怪是怎么被打倒的，就让我们离开了。

　　我不知道杜鲁是不是发现了他手下的一个一年级施展的是一个典型的黑魔法，不过很明显的，他对一个一年级学生当众挑战了他的权威感到极为不满。
　　回到休息室里，他立即把这种不满发泄了出来。
　　“任何时候，任何斯莱特林，都要听从级长的指挥！霍伊尔，知道了吗？”他傲慢地用他的魔杖指着我，鹅耳枥的魔杖在地窖的火光下显出上面粗糙的斑点和纹路。
　　“不要用魔杖指着我。”我的左手手指不自觉抽动了一下，那种暴躁又冷酷的感觉又浮现出来，心里闪过七八种折磨他的方法。
　　“什么？”他似乎对我没有如他想象般唯唯诺诺地应声感到吃惊和不满。
　　“我说，不要用魔杖指着我。”一边重复了，我一边抖抖手腕，几个无声咒发射出去，他几乎还来不及闪躲，就已经被击倒在地上，因为疼痛嚎叫起来。
　　有几个他的朋友抬起魔杖想做什么，但被我很快收缴了武器，四五把魔杖散落在我脚边，再没有人敢有什么动作。
　　我走到他跟前，仔细端详他因为痛苦扭曲的表情和无意识抽搐的身体，心里面没有起一丝波澜，“记住了吗？”我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的眼睛，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愤恨，然而更多的，是恐惧。
　　“记，记住了。”他竭力控制抽动的嘴角，发出了几个破碎的气音。

　　感谢邓布利多选了斯莱特林少有的蠢货，让我有借口立了威。
　　力量是这个仍处于单打独斗阶段的巫师界最为看重的，而我显现出来的，甚至比很多成年巫师都要强很多。
　　我抬头环视了一圈，大部分人脸上都是夹杂着惊讶和欣赏的表情，而其中，德拉科的带了点骄傲，布鲁克的则是完完全全的崇拜。
　　杜鲁的实力并不是斯莱特林最顶尖的，他只是目前一盘散沙的高年级内部选出的傀儡，我对他做什么完全不会影响到斯莱特林内部的几大势力。
　　不过希望他们能够吸取杜鲁的教训，不要做什么无谓的试探或打压。我是个爱好和平的人，可不像伏地魔那样以折磨人为乐趣。

　　第二天开始我的地位就有了显著的提升，大部分斯莱特林见到我都会微笑点头，尽管他们还在观望之中。已经陆续有几个来找我表示欣赏了，尽管这并不是我最终想要的；甚至还有几个小家族出身的有了投靠之意，布鲁克和我一起分别见了他们。
　　早饭的时候，斯莱特林长桌空出了一年级第五顺位的位置，德拉科把他旁边的克拉布赶到那，兴奋地示意我做到他身边。我看到他手上还拿着一封拆开的信，这又是“告诉我爸爸”的结果？
　　我冲他点点头，仍旧坐到了长桌的末尾，这次布鲁克正大光明地坐在了我的旁边。而遥遥的长桌对面，坐在主位的级长杜鲁站起来，微微弯腰，等我坐下后才顶着周围奇怪或鄙夷的目光坐好。
　　看，相对于那种高高在上带着施舍的认同，我宁愿要这样带着恐惧的追随和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