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再来一次》摩摩摩诺

22、第 22 章

　　回到伦敦的前几周，我去在麻瓜界投资的几个公司看了看，考察了一下我的家底。
　　九十年代正是家用计算机逐步普及和互联网引入民用领域的时候，这个行业虽然非常被看好，但因为发展不够迅速、政府的态度不够明朗，大部分投资者都处于观望状态。
　　去年暑假的时候，我把手头的现金投进股市，托我熟练的混淆咒的福，我能够瞒过操作员，把我随意选择的换成那些获利丰厚的股票。
　　那个时候受到海湾战争的影响，全球资本市场基本都在衰退，英国也不例外。所以当我找到了伦敦大学里因为缺乏资金而被迫中断互联网研究的查尔斯·布莱顿和他的同学时，获得了热烈的欢迎。
　　当然，这只能算是长期投资。除了计算机和互联网，我还找了个专业的投资经理人，借着对未来模糊的记忆，选择了几个不需要任何管理、只需要坐等分成的公司。
　　从现在来看，我选择的投资经理人还算尽心。

　　“麦克维女士，”在一家临街的咖啡厅里，艾伦·凯恩，我选择的经理人，手里拿着一摞厚厚的报告对我分析，“您选择的这几家大多数都很不错，但是这个关于互联网的研究的投资……”他是个瘦削的高个子男人，有着一头浓密的棕发，说起话来不紧不慢。
　　麦克维女士，也就是我现在用了变形咒后的形象，是一个因为丈夫车祸去世而从美国回来的、富有而很有投资眼光的孀居女士，一年之前找到了因为金融危机处在破产边缘的凯恩，给了他一份新的工作。
　　“如果他们需要追加新的资金，按照他们的要求做。”我抿了抿手边的拿铁，回答道。
　　“好的，我知道了。”凯恩最大的好处就是不会过多质疑我的决定。哪怕你是专业的投资经理人呢，给出意见也就足够了，最终的决定还是由你的老板做出来。也许有的人喜欢同下属讨论、征求他们的意见，但对我而言，只要听话就够了，我不喜欢被质疑、被反驳。
　　我没有对他施任何夺魂咒或混淆咒，这会让他在接下来的几天甚至几个星期内思维混乱、甚至遭受到不可逆转的影响。所以我只是略微查探了他的思想，确定他没有骗我。
　　“可以了，有什么事情就寄信给我，我会尽快答复你的。”我放下咖啡杯，站起来理了理衣服。
　　“好的。”凯恩整理了一下手里的资料递给我，“那这些给您……”
　　“不用了，你说得很详细了。”他送我出了咖啡馆，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也许是听说了我在斯莱特林内部的表现，今年放假前，霍伊尔夫人提前把伦敦王子街我住的那间房子给了我，附带的，还有那个一直看我不顺眼的家养小精灵。
　　纳尔仍旧是老样子，对我的话阴奉阳违、骂骂咧咧，“夫人竟然把老纳尔给了这个小杂种，见不得光的混血……真是家门不幸……”
　　“安静！”它因为我的命令而不得不闭上了嘴，抬起头，一脸挑衅地看着我。
　　我平静的看着它，心里却再没有最开始对它的不满和愤怒了。家养小精灵对巫师来说，不过是个会说话的物件罢了，不好用就教训一番，再不济扔掉重新换一个，哪有人会为了个物件有什么情绪呢？
　　对于我的私有财产，我一般还是选择修一修，不能用了再扔掉。我掏出魔杖，给了它一个钻心剜骨。
　　家养小精灵不能反抗自己的主人，它的主人对它有着绝对的控制力。纳尔那双灯泡一样的眼睛里满是恐惧，疼得在地上打滚却因为我的命令发不出声来，我看到那双干枯而怪异的手臂被它自己划出深绿色的血，心里却没有任何波澜。
　　身份和地位给予了我天然的优势，让我能够像这样抬抬手就决定另一个生命的生死。
　　我绕过它，自顾自去厨房接了杯温水。我没在碗柜里找到干净的茶具，干脆对里面的盘子用了个变形咒。等我慢慢冲好茶出来，纳尔已经奄奄一息，只有偶尔抽搐一下的身体能够证明它还活着了。
　　我解除了咒语，迫使它看着我的眼睛，“明白了吗？”我轻声问道。
　　它迟缓的点了点头，眼睛里满是惧怕和麻木，不过十几分钟，就从原本的盛气凌人变得小心翼翼。
　　“好了，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做让我不高兴的事情了，好吗？”刚泡好的茶有点烫，我微微皱了皱眉，纳尔就非常迅速地把茶水弄凉了。
　　我点头示意它可以走了，它在我的目光下瑟缩了一下，深深地躬身行礼，慢慢退到了门口，才“砰”的一声消失了。

　　真是奇怪，人类几乎是唯一一个会单纯因为凌虐和他人的不幸与痛苦而获得快感的生物，所以他们欺骗、争夺、攀比、互相伤害，充满了无休止的矛盾和战争。但同时他们又充满了不合时宜的柔软情感，会心软、会感动、会为了另一个个体奋不顾身。
　　不过，也正是依靠着这些人性中的弱点和晦涩，我才能达成我想要的。饥而求实，劳而求快，苦则求乐，辱则求荣，生则计利，死则虑名，这是最简单，也是最有用的手段。

　　用了几天处理了我在麻瓜界的产业之后，我去拜访了雷瑟。
　　他看起来不错，这一年里褪去了在学校里的青涩，举手投足油滑起来，越来越像一个合格的贵族家主了。
　　“您之前让我查的那几个地方，我已经派人去了，”他把我引到书房，从书架上拿下一本厚厚的、不起眼的书，打开，里面是一个斑驳发黑的小盒子，“小汉格顿冈特家的老宅那里有很强的魔法保护，我听了您的没有亲自去，我折了不少人还是没有拿到；在那个海边悬崖上的洞穴里，我们花了很久才找到那里，拿到了这个。”
　　他没有用手，捧着说把那个小盒子递给我，它的表面显然已经被清理过了，但还是灰扑扑的，布满了锈迹。
　　“你打开过了吗？”我没有接，就着他的手观察着它表面的花纹。
　　“没有。”雷瑟放低了身体，方便我的动作。
　　我点点头，示意他松手后退，用魔杖点了点那个小盒子，让它漂浮在半空，打开了。
　　里面是用半张羊皮纸匆匆写下的便条：
　　“致黑魔王，
　　我知道在你读到这个之前我可能早已死去，但我想让你知道，是我发现了你的秘密。我已经偷走了真正的魂片，并打算尽快地销毁它。我抱着希望直面死亡，那就是，当你遇到你的那个对手时，已经再次成为了血肉凡胎。
　　R.A.B.”
　　看起来小布莱克已经偷走了真的魂器。
　　我收起纸条，重新把假的斯莱特林挂坠盒盖好，递给雷瑟，“放回去吧。”
　　他不解的看了我一眼，“直接原样放回去吗？”
　　“嗯，”我看他把盒子重新收好，“小汉格顿冈特老宅那里不需要你去了。”
　　他的手抖了一下，厚厚的书砸到书架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主人，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
　　“不需要去了，”我重复道，看着他略带惶恐的表情，好心加上一句，“我不需要那里的东西了。”
　　他这才重新镇定下来，继续汇报其他的事情。

　　我的确不需要了。
　　原本我想着通过挂坠盒或者戒指中已经产生了自我意识的魂片，看看伏地魔曾经做过什么样的魔法实验，推测他在我身上做了什么，但既然小莱斯特兰奇带着金杯出现了，我干脆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了。
　　希望戒指和挂坠盒能够像原著里那样帮我解决邓布利多这个大麻烦。

　　从雷瑟庄园出来，我给小莱斯特兰奇传了个信，直接幻影移形去了莱斯特兰奇庄园。
　　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了。
　　不过他看起来却是不太好，面色苍白，眼中带着血丝，手指偶尔还会神经质的抽搐着。他弯身请我进了庄园，一路脚步急促，却一直沉默着。莱斯特兰奇家死的死、进阿兹卡班的进阿兹卡班，他是唯一一个存活的直系继承人了。但令人奇怪的是，古老的家族一般都有大量的家养小精灵，但庄园里杂草丛生，看不到一丝人气。
　　我跟着他直接到了庄园中的地下室。
　　经过了几道重重锁住的门，以及最有一道需要继承人的血来打开的石门之后，我看到了最尽头伏地魔赐给莱斯特兰奇家的金杯。
　　不同于假挂坠盒和冠冕的锈迹斑斑，金杯被保存地非常好，十多年过去仍然闪着耀眼的金光，然而在这个空旷阴冷的地下室里，金色的光芒却显得格外诡异和刺目。
　　我和小莱斯特兰奇停在了地下室门口，看到一道模糊的黑影从里面飘了出来，黑影似乎只能在金杯附近活动，他稍稍往前走了几步，隔着大半个地下室看着我们。伏地魔阴冷而残忍的声音响起来：
　　“我亲爱的威尔克斯，你带了朋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