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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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叶啸面无表情。升职也好拓展人脉也好，这都不是他想要的。但是这些，都是他必须接受的。存在与这大社会环境中，活的随心所欲的也只是少数。
抛开这些杂念，叶啸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开始今天的工作。
器官移植科主任，听起来神秘高端，但实际上却并没有大家想想中的那么光鲜亮丽。毕竟术后还会产生排斥，这也使会危机到病人性命，一丝一毫也不能放松。也许真的直到病患离开医院，才能稍稍放松那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
成为医生是叶啸一直以来的梦想，治病救人的职业在他心里非常崇高，因此即使承受再大的压力他也不后悔。可是他选择现在这个科室的真正原因，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连一向号称最懂他的李恪，恐怕都难猜出个一二来。
李恪正对着这一堆案件线索发愁。实在是太杂了。
他一口接一口的吸着烟，手旁的烟灰缸里满满的全是烟头，而刚上班的时候这可是新整理过的空烟灰缸。
现在知道的线索只有这是属于不同的三个人，两名男性，一名女性，尸体上残留一些福尔马林，推测应该是经过专业处理因此没有腐坏，但是不排除其它部分会腐坏的可能。人口失踪方面也申请协助了，因为被害人的年龄段基本确定在20-25岁之间，因此结果应该会出来的很快。可是这种大海捞针的办案也不是个办法，他必须尽快将凶手缉拿归案。他需要一个突破口，就是这些人的身份，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关联存在着。
夏春秋一进门就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干咳嗽：“咳咳咳……我说李队，你这是放火呢啊。”
“这么点儿烟就受不了，你啊，还是年轻。”李恪将手里的烟按息在烟灰缸里，看着夏春秋，“说吧，有什么好消息。”
夏春秋将手里的资料往李恪面前一拍，语气疲惫地说：“没什么有用的好消息，这是整理好的近两个月内失踪的、20-25岁失踪人口的名单，筛完之后还是一大堆。”
李恪点点头，认真地看着手里的名单。看到最后几页时，他停了下来：“这几个怎么标了重点？”
“哦，这几个是有点背景的，所以就加粗咯。有钱人家的，有权人家的，以及……有点特殊背景的。”夏春秋没有明说，所谓特殊背景，指的是□□那边的。
“被绑架了吧。”
“还真就不是，”夏春秋一秒钟变成分析师，开始分析情况，“本来这几家也认为是被绑架了，心想等两天绑匪电话，到时候交了赎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等了一星期，也没有任何动静，家里就慌了。毕竟孩子走的时候好好的，也没受什么气，不可能是赌气离家出走，连绑架的可能性都渐渐地小了，家里就觉得孩子可能是出事了，才报警。”讲到这儿，夏春秋又开始居委会大妈上身，说教起来，“李队，你说这当家长的怎么这么不长心呢，虽说孩子都成年了，那也不能这么放心孩子出去野不是。”
李恪眼睛一亮，站起来绕出办公桌，一把搂住夏春秋的肩，激动地说：“这还不算是好消息么！线索啊，我们找了这么久的线索一定在这里！”
“啊？”夏春秋还没想明白，就被李恪拉出门，开始行动：“走，跟我去拜访一下这三家，顺便告诉法医，准备DNA对比。估计就是这几家的孩子，跑不了。”
李恪两个人来到第一家--辛家。辛家是s市的知名爆发户之一。辛家当家的，年轻的时候还是普通的北漂一族，突然一夜暴富，之后回到s市，建立了自己的大家族，现在当家辛老爷是第二代，而失踪的则是他的独生子，辛然。
“辛先生，能跟我们说一下辛然失踪到现在多久了么？”夏春秋按惯例进行问话，李恪坐在旁边，静静的观察着面前这个满面愁容的中年男子。
“然然失踪快半个月了，1号的时候，他说跟同学去旅游，大概一星期就回来，他同学我们也认识，也就没多问，让他去了。可是一个星期过去了，然然却没回来，我们就给那个同学打电话，他说自己是出去旅行了，但是不是跟然然去的，只是1号的时候让然然陪自己去购买旅行用的东西。我就慌了。”说到这里，辛先生地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夏春秋赶忙安慰。平静了一会儿，辛先生接着说，“最开始以为是被人绑架了，我们也没干轻举妄动。毕竟树大招风，之前家里然然也被人绑架过，给了钱也就息事宁人了。可是这次不太一样，这都半个多月了，也没有人自称绑匪来要钱，我们就担心，然然不会是遭遇不测了吧。”说着说着，辛先生的情绪又开始失控，他哭诉着，突然跪了下来，“我们辛家三代单传，然然他妈生了然然就撒手人寰了，你说然然要是遇到什么不测，让我一个老头怎么活啊……”
夏春秋赶忙扶起他，安慰道：“辛先生别着急，我们肯定尽快帮您找到辛然，这不是来跟您了解一下情况，好尽快破案吗。咱冷静点，冷静点。”
在一旁沉默了半天的李恪终于开口：“辛先生，您家是做什么生意的啊？”
辛先生坐会沙发上，擦擦眼泪，回答道：“一直经营着老爷子留下来的玉石生意。”
“玉石生意确实很赚钱，特别是赌石的生意，来钱好像特别快。不会是生意上遇到什么对手了吧？”
“肯定不会！”辛先生回答的很坚定，“我们家老爷子是靠赌石发家的，但是之后便收手不敢了，专心研究玉，生意那是百分之百的干净。你们不信，可以到玉石行里打听，辛家的名号，那就是信誉的保证！”
“那也就是说，您生意上没有仇家咯？”
“绝对没有。”
“好的，那打扰您了。”李恪起身，向辛先生示意了一下，“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如果有什么需要您配合的，还会再来打扰您。”
辛先生也赶忙起身送客：“那就拜托二位了。”
出了门，夏春秋忍不住了，他不解地问：“这才问几句啊就走。”
李恪点起一根烟，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刚才我看了一下，屋子里摆满了父子二人的合照，这证明辛先生很重视这个孩子，很爱他的家庭。我也问过家里的佣人，父子两人从来没有吵过架，辛先生对这个儿子的宠爱更是没话说，只要儿子开口，他一定满足。所以孩子离家出走的可能不是很大。”
“那有没有可能是仇人或者生意上的竞争者呢？”
“你刚刚不也听他说了，生意上的没可能。而根据报告上写的，辛然本人在学校里非常听话，深得老师欢心，与同学们也相处融洽，没跟谁结果梁子。再说，小孩子就算真发生了些不愉快失手杀了人，也不至于狠到分尸成那个样子。”李恪挠挠头，“刚才跟他爸要了根头发，看看DNA对比结果再说吧。现在也不能断言被害人的身份就是辛然，虽然八九不离十了。”
夏春秋叹了口气：“我真不知道现在是应该祈祷被害人是这孩子，还是不应该祈祷了。”
“行啦，别婆婆妈妈的，去下一家。”
两个人一整天都在外面奔波。刚刚拜访完第三个失踪者家，就接到局里传来消息：城南树林发现大量碎尸，全都是如头颅、手掌等主要部分，一共是三名被害者。挂断电话，李恪的心情又沉重了几分。基本上可以推断，这就是之前发现的三部分碎尸的其它部分了，这对案件侦破有很大的帮助。但是这种不亚于打脸的行为也让李恪很恼怒。他仿佛听到凶手在嘲笑他：如果我不有所行动，你这辈子也别想找到我。
李恪带着夏春秋驱车直奔案发现场。虽然做好了心理建设，可到达现场uo看到的景象还是让夏春秋大吃一惊。堆放在一起的尸块犹如屠宰切割后的废弃物一般随意丢在这里，可能是由于长期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关系，碎尸已经开始膨胀，有些部分切口已经开始腐烂。被单独分拣出来的三颗头颅，也已经有不同程度的变形，有些难以辨认。
法医将初步鉴定的结果交给李恪。李恪看过之后，依旧沉默不语。
“你说，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才能做到如此残忍。”夏春秋皱紧眉头，一脸惋惜地看着碎尸。
李恪摇摇头：“就算多大仇，也不能做成这个样子。这已经不是正常的仇杀所能达到的地步了，凶手这种行径，只能定义为单纯的杀戮。”
突然一个调查人员着急忙慌的牵着自己的调查犬从树林深处跑了出来，他赶忙跟李恪汇报：“李队，刚刚在树林深处又发现了一堆碎尸！”
李恪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下一秒他一个箭步冲进树林里。调查人员赶忙跟上去，为李恪指明方向。当李恪看到这一堆碎尸的时候，心中的怒火燃烧到了极致。他一拳砸在旁边的树上，树收到冲击掉下几片树叶，落在李恪身上。
虽然依旧是一堆碎尸，却被完成的摆放成尸体原来的模样，一块都没有少！
随后追上来的夏春秋看到李恪自残的刑行径，赶忙阻拦：“李队，你冷静点！你这是抽的哪门子风！”
“我很冷静！”李恪冲着夏春秋大声吼道，“我冷静到都能感受到凶手的嘲笑声！分完尸之后刻意摆回原来的样子，一堆完整的尸块，一块不少全都在这儿，这算什么？嘲笑我们就算全给我们，我们也找不到他么！？”
“冷静点李队，你这个想法有点过激了。”夏春秋拍拍他的肩膀，“我们先来调查一下好不好，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说不定凶手真不是这个意思呢。可能他是感觉这一个多月风声有点紧，不想再把尸体留在手里着急赶紧处理掉也不一定呢，对不？我们要专业一点，不管凶手怎么想，我们的目的是早日将凶手抓获绳之以法，对不？来来来，我们来查案。”
李恪被夏春秋哄小孩子的语气逗笑了。他承认，这段时间案件没有任何头绪，加上各方面给的压力，自己太过急躁，最基本的理性分析都做不到了。自己当刑警这么多年，没想到被这个刚当刑警没多长时间的下属给劝说住了。自己这几年的刑警也真是白当了。
李恪叫夏春秋去喊个法医过来，自己则蹲在尸体前，做起初步勘察。
还是同样的手法，将人杀了之后进行碎尸。蹲下来时可以闻到福尔马林的酸涩味道。从变形程度来看，死亡应该没几天，具体的还需要等法医来判断。李恪注意到一个问题，这堆尸块里，没有内脏！这一点让他灵光一闪，之前的尸体由于太过分散，自己没有注意过这个问题，光想着查清他们的身份了。
这是负责调查的法医赶了过来，开始对尸块进行初步检验。李恪退到一旁，问夏春秋：“喂，你还记得之前的报告上有对内脏这块的记录么？”
夏春秋不知情地摇摇头：“没什么印象，应该是没有单独记录吧。怎么了？”
“你看这堆尸块，是不是少了些什么？”
夏春秋围着尸块审视了一番，得出结论：“好像只有身体组织……内脏呢？！”
“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总觉得这里面应该有些文章。”李恪沉思道，手下意识地摸着自己满是胡茬的下巴。夏春秋也学着李恪，摸起自己的下巴，“凶手这是什么癖好，难道爱吃内脏？”
李恪一脸嫌弃地看着他：“咦……能有这个想法我看你的癖好也好不到哪去吧。”
夏春秋傻笑着看着领导。李恪恢复正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还是觉得凶手是故意这么做的，他似乎是想让我们把注意力转移到这上面来。或许，这上面有能深挖的线索也说不定。回去之后，你把之前的线索整理一下，特别是关于内脏这块的，如果没有就去问问法医。”
“得令！跟法医姐姐们套近乎这种活我最擅长了~”
李恪给了他一脑勺：“没个正经。走了。”
夏春秋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唉，李队，这周五有时间没？”
“时间这东西，要看案子，不是我说有就有的。”
夏春秋突然变得扭捏起来，说：“内个啥，如果时间允许，劳您大驾陪我去个地方呗？”
拗不过夏春秋的死缠烂打，周五李恪还是被他拉出来了，而且还是当司机。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