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清茶香韵

3、第 3 章

　　第二章新交的朋友

　　“今天天气不错。”新一走上甲板，看着澄蓝的天空，觉得很是心旷神怡。虽然昨天被小兰抱怨，后来又被博士教育了，晚上的时候还看“侦探物语”到很晚，可是他仍然觉得精神头很足。所以干脆就在博士他们的403号房间门口放上了留言卡片，然后一个人去吃早餐，吃完早餐就到这边来了。
　　大海上一片风平浪静，偶尔有轻微的海风吹过，在夏季里带给人非常舒爽的感觉。新一靠着栏杆，回想着方才对服务员姐姐卖萌得来的“情报”——警视厅来的两位客人住在201号房，然后很认真地考虑是不是要想办法进去看看，也许能找到些关于疑犯的消息？然而现在的他是个货真价实的五岁小朋友，这一类的事情只能想想罢了。
　　看来，只有用“推理演绎法”来找出疑犯了。新一想。
　　现在时间还很早，甲板上的人不多，除了几个坐在休息区的成人外，就只有一群欢快地跑来跑去嬉闹的小孩子，其中有个黑皮肤的男孩很是醒目。在那个男孩子周围的几个小孩里只有一个女孩，梳着马尾，在一群男孩子中间一点不见怯，不时叫着什么次，不知道是同伴中哪个孩子的名字。
　　另外，旁边不远的地方站着几个漂亮的阿姨（or 姐姐？新一有些分不清，因为看上去跟他自己的妈妈年纪差不多大，可是在外面的时候妈妈总喜欢让他叫姐姐），应该是那些小孩子的监护人。太阳椅那里还有两个老爷爷在看报纸，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大哥哥靠着栏杆，像是在看海上的风景。
　　一个服务生从端着托盘出来，给两个老人送上饮料。新一忽然想起来，要注意藏匿在船上的疑犯，不能只看乘客，工作人员和服务生也不能漏掉。所以他干脆绕着船舱在甲板上跑了一大圈，不过在背向阳光那地方没有人在，船头那里也只有一个正在检查缆绳的水手。看起来航行一切顺利，大部分人都留在操作间里工作。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偶然听到了目暮警官和松本警官的谈话，新一是绝对不会觉得这艘游轮有哪里不对劲的。但是他相信，目暮警官即便收到了请柬也绝不是那种放下工作来度假的人，船上一定是有些什么事情正在发生的，只不过他还没有发现而已。
　　瞪大眼睛又向四周看了一遍，新一稍稍感到有点泄气，心想也许是这个时间太早了，很多人可能还在睡梦中，甚至是不喜欢海风所以要留在房间里，甲板并不是个观察人的好地方。这么想着，他又沿着方才的路线走了一圈，这次不是走马观花地跑了，注意到了在休息区和儿童游乐区临近那地方，稍稍有点背阴，却坐了两个人，一个是和他年纪相仿的小女孩，还有一个更大一些的女孩子。因为不能够直接沐浴到阳光，这里的位置通常不受欢迎，但也正因为此，显得格外幽静，很不引人注意。那两个女孩子像是很享受这一刻静谧的时光似的。
　　新一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他昨天新认识的朋友，开心地跑过去打招呼：“明美姐姐，早。志保，早。”明美看见是他，笑眼弯弯，说道：“新一，早啊。”接着拍了拍一旁的妹妹：“志保，新一来了哦。”
　　宫野志保好像有点不情愿地把头从正捧着的书里抬起来，正好对上新一的笑脸。虽然她在读书时最不喜欢被人打扰，也不喜欢有人打扰她和姐姐在一起的时光，但是对着那个可爱至极的笑容，还有那双眨呀眨的大眼睛，怎么也不去理睬，不过好像确实也没什么可以多说的，只好站起来打招呼：“工藤君，早。”
　　新一根本就没注意到志保似乎还有点疏离的礼貌，眼睛一转，一眼扫到志保手里的书的封面，眼神顿时亮了：“你也喜欢福尔摩斯？我也好喜欢他哦！”说着，很有点自来熟架势地凑了上去，本来志保是手里捧着书的，一站起来，自然就变成了拿着书垂下手的姿势，新一因为被爸爸禁止看太多书、以防把眼睛搞坏的原因，到现在为止也只看了《跳舞的人》和《五个桔核》两个故事，早就对其他故事心痒得不得了了，所以忍不住弯腰凑过头去看，一见封面就高兴地叫了出来：“是《四签名》！我早就想看这个故事啦。”
　　平时的宫野志保是难得有闲暇时间的，所有的时间都被各种各样的课程和附带训练填满了，别说休息和玩的空闲，真正能和姐姐相聚的机会都屈指可数。但就算再喜欢科学她也还只是个六岁的孩子，难免会累、困乏，所以竟硬是在监视者的眼皮底下培养出一个不那么引人注目的放松爱好——阅读，尤其是文学名著。一本出色的文学作品，不论是什么范畴的，都能让她时常紧绷的精神轻松下来。
　　因为阅读已经成了习惯，所以就算这次是姐姐求了苏格兰先生好久才得来的出来散心的机会，没有组织，没有黑暗，苏格兰先生也绝对不会监视她和姐姐，无论和姐姐怎么说、怎么玩都不用怕，宫野志保仍没忘带名著读本出门。至于为什么会选侦探小说……她也不知道耶，可能是过多的压力导致了心理上隐隐的逆反，不能表现出来，所以选择了侦探小说这一特殊渠道？不管怎么说，柯南·道尔爵士的文笔没得说，故事情节也很有趣，即使才读完最前面几页，已经能肯定这本书值得一看了。
　　结果就是——
　　新一双手捧着那本《四签名》，几乎舍不得松手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书，嘴里还说着：“你知道吗，福尔摩斯实在太厉害啦！哪怕是第一次见到的人，他都能很快地根据一些细节上的特征推理出对方的身份来，而且不管多难的暗号对他都不在话下——”
　　小小的宫野志保额角上出现一大滴汗。
　　但是，昨天才认识的这个有点鲁莽却又很有礼貌的小子讲起福尔摩斯来脸上好像溢出了一种光彩，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福尔摩斯的故事好像格外吸引人呢……
　　虽然年纪小，生存环境已经迫使着志保学会和人保持距离，但是对面那个自来熟的家伙好像一点儿都没有客套意识似的，就着她的手翻了翻书，很高兴地说：“你也只看到第三页呀，那咱们一起看，好不好？”眼睛里带了点儿乞求，还带了点儿迫切盼望的意思。
　　志保觉得，从理智来说，她应该拒绝这个提议，即便现在是珍贵的休假时光，这条船上除了姐姐和苏格兰先生外再没有组织的人在了，但还是不要破例得好，如果交到的朋友只能是昙花一现，还真不如从来都是一个人那种滋味。可是没等她说出拒绝的话，或许她实际上也无法拒绝那个笑容灿烂的小子，姐姐就已经先发话了：“太好了，原来你和志保爱好一样啊。那你们一起看吧。”
　　“谢谢明美姐姐。”新一高兴极了，自发拽着志保坐下，拉过了志保捧着书的手，直接把那本《四签名》摆在了两人中间。虽说还有点小无奈，可志保觉得自己不讨厌这种和人分享的感觉，更别说她很快就发现工藤新一是一个很有趣的共读同伴了——
　　他看书很快，在他来之前，自己已经读完了第三页，如果要一起分享的话肯定要等他，可是一转眼的工夫他就赶了上来，照这么看，他读书的速度和自己其实不相上下。
　　恩！好像棋逢对手的感觉！
　　两个人一起读书，不用等着哪一个，同时看完，同时翻页，是一件颇有乐趣的事情。更何况另一个人还是个标准的福尔摩斯迷，通常很令人厌烦的读书时被人在耳边絮絮叨叨“剧透”的事情在这时候成了例外，听他间或不时地介绍福尔摩斯有多厉害，还有那个其实两人已经共同看过了的“推理演绎法”，这样听起来也算不坏。
　　志保想着，对新一难免有些好奇，原本想要保持的距离也在不知不觉开始拉近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本《四签名》在志保和新一的手上已经翻过去了一多半，福尔摩斯和华生已经开始乘船追击“曙光号”了，情形十分紧张，那个安达曼土人开始朝他们吹出毒棘……
　　“好啦，你们已经看了两个多小时啦，应该休息一会儿了哦。”明美姐姐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志保和新一同时抬头，就见一张柔和的笑脸正看着他们。见到两个小家伙终于从书里“拔”出了眼睛，明美笑着指指腕子上的手表：“读书太久眼睛会受不了的，你们可以玩一会儿，调剂一下。”
　　新一有点不情愿——正在精彩的紧要关头呢！虽然福尔摩斯已经推理出了案件的绝大部分真相，可是正在面临着毒棘的威胁，“曙光号”上的秘密还没有解开……这种时候怎么舍得放下啊？可是志保最听姐姐的话，立刻就放下了书，站起身来，看看新一恋恋不舍的样子，忍不住淡淡一笑：“好了好了，等一会儿再看嘛。”新一这才点了点头，跟着站起身来伸个大大的懒腰，向四外张望一下，蓝天，白云，远远得可见海与天连成一线，心情顿时好了很多。不知道是因为惦记着后面的故事还是怎地，他觉得有点不想离开，正好听到不远处有小孩在欢呼看到了跃出水面的鱼，于是说：“咱们去栏杆那边吹风吧。”
　　志保脸上忽然有点小小的变了颜色，不动声色抽回被拉着的手臂，摇头说：“就算不看书，我在这儿也挺好。你要吹风就一个人去。”然而她忘记了对面那个笑得非常可爱的小男孩是个福尔摩斯迷了，歪着头想了想，有点不解地说：“为什么？来这艘游轮不就是为了吹海风、看大海吗？”忽然又露出一个狡黠的表情来，“你不会是……害怕海吧？”
　　志保的眼皮跳了跳，很不想承认，不过事实就是——还真被他说对了。虽然身为被组织甄选出来的后备科研人员重点培养对象，但那并不意味着她就可以摆脱日常的体能训练了，也许训练强度会比普通组织成员稍轻？因为姐姐从不跟她说这些，所以志保也不太清楚区别在哪里，可是各种基本的生存训练必不可少是真的。就在上个月，游泳训练时，因为被直接扔到了深水区，造成严重呛水，她开始对水有不自觉的畏惧。
　　组织是绝对不允许成员有任何退缩的，不论年纪，更不讲理由。志保还在蹒跚学步时就已经明白了这一点。所以她虽然恐水，但为了活下来，硬是咬牙撑着，游泳的技巧并没有减退。可尽管如此，就算仍然可以游泳，心中的恐惧却是极难克服的，接近水就会不由自主地心慌、害怕。只不过这些她不会跟姐姐讲的。姐姐的处境已经很不容易了，何况讲了也无非是让她担心，并没有什么能改善的。所以这个弱点是她隐藏在心里的秘密，就算是姐姐高兴地告诉她得到了搭乘“阿芙洛狄忒”号的机会，她也什么都没有说，只想着最多是不解近水就行了，但绝不能错过和姐姐团聚的机会。然而她也确实没想过，这个秘密会被一个才认识一天不到的小家伙（志保自动忽略自己年龄，把新一看作了不识愁滋味的小家伙）看穿了。
　　“别乱说。”当着姐姐的面，志保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可是新一顺着她的眼光瞧了瞧，显出了然的样子来，很自然地转换了话题：“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一边说着，一边再次拉起她的手臂，往栏杆那边走去。
　　“喂，喂……”志保不想就这么被他“控制”，可是姐姐已经朝这边看过来了，肯定会被问起来为什么不去。也就是在这稍稍一迟疑的空隙，她就被那个家伙拽着走了。这时甲板上的人已经多了起来，游轮上的各项服务很周到，特别为喜欢游泳、钓鱼的乘客提供了方便，方才明美就是被几名乘客钓起来的大鱼吸引了视线。新一动作灵活地拉着志保“穿过”两拨大人，不过到了临近栏杆的地方还是放慢了脚步，手上抓着的也更紧了一点，笑嘻嘻地说：“既然都来了，不享受大海多可惜。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水啦，但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眼前这个小鬼头言之凿凿的承诺让小志保脑后一大滴汗，虽然心里不由自主升上来的畏惧使她并没有挣脱这家伙的手，可是对这个有点自说自话的家伙她并不反感。“因为我们都喜欢福尔摩斯。”志保这样想。不过像这样看看大海也的确不错。带着咸味的海风扑在脸上，但因为是夏天的关系，一点儿也不冷硬，反倒有几分柔和，波浪轻轻拍打着游轮的船舷，像是大自然弹奏起的乐章一般。一旁的钓鱼人倏地向上一提鱼竿，往回一收，一尾鲜活的鱼儿就被拽了上来，给这幅画面平添了几分动态的意蕴。
　　一时间，两个小家伙就这样看着大海，谁也没有说话。
　　“怎么样？在乘客名单上发现了什么线索没有？”一句话突然从两人身后飘过。虽然声音轻，但因为离得近，说话人就是擦着两个孩子身边走过去的，所以仍然听得很清楚。
　　新一好像受了什么震动似的（事实上他也就是因为能看到《四个签名》太开心了，暂时把昨天晚上听到的谈话丢到脑后去了），急忙转身，一个高大、一个壮实的两个身影正朝着船头的机械室那边走过去，除了松本警官和目暮警官还能有谁？
　　“你怎么了？”志保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才认识一天，但是新一不像是会惊慌的人，反而与年龄不符的乐观和镇静才应该是他的特色，所以本能问了一句。
　　新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上次虽然救了小兰，可小兰照样是一听他说起福尔摩斯就发脾气说无聊，加上现在很难得跟别的同学玩，所以养成了有什么事自己琢磨判断的习惯，但是志保一问，就干干脆脆什么都说了出来。从妈妈无意中透露出来的只言片语，到昨天晚上听到的两位警官的谈话。不过讲完之后他有点儿泄气，昨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光顾着兴奋和琢磨谁是罪犯了，现在想想，就凭自己一个人和眼下这点线索，就算能找到机会一个个人调查，船上乘客和工作人员一共超过200人，到明天早上船靠岸的时候也查不完。
　　志保听了，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歪着头想了想，问道:“那两个嫌疑人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到神海岛上？‘阿芙洛狄忒’号可是现在最热门的话题，很多媒体都盯着这次的航行和在岛上的典礼呢。别的不说，这艘船上肯定就有电视台和报社的人。罪犯不都是要静悄悄在暗地里活动的吗？他们选在这个时候难道不怕暴露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新一一拍自己那可爱的大头，怎么忽略了这事！一高兴，拉着志保就在原地转了个圈儿，星星眼眨呀眨：“志保你好聪明！”话出口才想起来往四周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这边，才算露出一个放心的表情，笑得灿烂至极：“你简直就像华生一样哦。”心里不忘想着幸亏没有说成福尔摩斯，自己是要当福尔摩斯的，可是没有华生在一旁叫什么福尔摩斯？现在好了，志保可以当自己的华生，开心^_^
　　志保有点黑线，这家伙真以为自己看不出来他那点小算盘？只不过这个案子确实让人有些在意。如果这艘游轮上真的正在发生着一些什么事，很有可能会扩大化，也许将对全体游客都造成威胁……
　　新一已经在思考了：“听妈妈说，为了保持‘神海岛’的神秘性，之前除了本岛的居民聚居区外，其他地方进行了很长时间的封闭建设。但是再往前数，也不时有人上岛去的。而且对‘神海岛’的开发好像是突然间宣布的，然后立刻动工。”志保随即想到：“那就是说如果岛上真有罪案发生，就一定在封岛之前。这样考虑的话，确实符合毒品或者人口贩卖案件的特点，因为这一带应该有一些孤岛和无人区域，很方便这一类犯罪的活动。”
　　“因为封岛的命令是突然颁布的，所以嫌疑人应该是有逼不得已的理由——很可能就是破案的线索和证据或赃款一类的，所以要在解禁后第一时间回到岛上。”新一托着下巴琢磨，“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他们要冒险登上‘阿芙洛狄忒’号。因为典礼举行以后岛上肯定会多出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他们再想有所行动就不方便了。”志保听他说着，心中也不禁有点佩服，自己是因为出生在组织里，即便是因为分工不同而不需沾染那些犯罪相关的东西，但耳濡目染下多少总免不了了解一些这方面，可是这个小家伙明明是生活在阳光下的，仅凭推理就能想到这么多，确实不简单了。
　　“照这么说，嫌疑人混在乘客中的可能性就变小了。他们并不能确定哪些人可能收到请柬，如果等名单公布再想办法找人借或帮忙的话，万一引起人注意就得不偿失了。”新一正自顾想着，同时把推理出来的内容讲给志保听，专注之余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到底年纪还小，就有些顾失彼此的意思……
　　突然，后脑勺上不知被谁打了一下，手还挺重，新一疼得就是一蹦：“唉哟，谁呀？”扭头一看，两只眼睛顿时瞪得比鸡蛋还大：“小，小兰？还有你？”
　　站在他身后的，那个瞪得大大的两只眼睛里还噙着泪水、但是明显已带了怒气的小女孩正是毛利兰，另外一个双手叉腰的假小子则是之前一起在岸边烤蛤蜊的小纯。
　　天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碰到一起的。
　　不过新一很明显没工夫追求这个了，捂着脑勺看着小兰：“你为什么打我？”“新一！你怎么可以乱跑呢？”小兰伤心极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我一直在找你呢。”新一不明白了：“我不是在你们的房间门口放了留言卡片吗？说了我要先去吃早餐啦。”刚才还一脸怒色的小纯听了新一的话变得很惊讶，她在餐厅里看到小兰又焦急又伤心的样子，还有阿笠博士手忙脚乱地哄，又听说“新一不见了”，加上之前在海滩那边见过面，看到过新一调皮的模样，理所当然就认定了是新一没有告诉同伴就到处乱跑，给朋友添了麻烦，所以义愤填膺下决定帮助小兰一起找人。可如果新一留下了留言卡片，这好像就算不了什么大事了，无非是起得早一点没有一起吃早餐嘛。
　　小纯有点尴尬：“小兰，你看见那张留言卡了吗？”
　　小兰点头：“看到了啊。”转过头来又看着新一，“我们可是一起的，你怎么能不等我呢？在餐厅里也没看到你人，我都担心你是不是掉到海里去了。”“额……”小纯一向是跟两个哥哥一起玩的，好像确实不太明白女孩子的心思，不过已经有人在朝这边看了，再看看新一一脸还想辩解的表情，只好先试着劝劝：“工藤君，现在早已过了早饭时间，你确实让女孩子担心了。小兰都找你半天啦。”
　　新一下意识回头看看一旁的志保，很明显是憋笑的表情，不知怎地就升出了那么点小委屈，可是听了小纯的话之后小兰的样子更委屈了，只好勉强回答：“对不起嘛！吃完早饭我就出来散步了，可能忘了时间，让你担心了。”小纯赶紧说：“好了好了，找到人了，小兰你也不用担心了。”新一刚要开口说让她们先去玩，小兰抢在了他前面：“博士也在找你呢，咱们快去告诉他吧。”不容分说拉起了新一的手臂，直接拽着他就走。
　　新一差一点就说出来“我还有案子要和志保讨论呢”，总算他平时看爸爸和目暮警官讨论案情多了，想到这时候不能大声嚷嚷，及时住了嘴。只能扭着身子跟志保挥挥手，表示等一会儿再见，就无奈地被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