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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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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公主长得着实好看,竟比若水妹妹也好看了几分,是以我不明白,二爷怎么会看上我。
见我盯着她看,公主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大胆,好生无礼,盯着本宫作甚?”
二爷比较了解我,替我解释道:“少婕只是被公主的天人之姿所折服,并无恶意,公主赎罪。”
说的真好听,我心里都泛起了酸水。将汤放下,我对二人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
公主露出了孺子可教的表情,二爷的脸色却变化莫测。朗声唤来季伯,二爷让季伯护送公主回宫。公主殿下不大乐意,撅着嘴道:“这么晚了我回宫不安全,我今儿就住在侍郎府了。”
二爷从善如流:“我让季伯给公主殿下安排院落。”
公主大剌剌地走到床前:“不用麻烦了,我住你这就挺好。”
二爷点了点头:“也行。”话一说完,便搂着我的腰出门。
“你去哪里?”公主在身后问道。
二爷的语气平淡:“房间留给公主殿下休息,我另寻住处。”
“难道你要和她睡一起?”公主尖声问道,其实我也想问来着。
“下官睡在哪,就不劳公主费心了。”二爷随手将自己身上的外袍披在我的身上,“别冻着。”
我指了指书案:“这汤还喝不喝了?”
二爷道:“让厨房再做一碗,去你那儿喝。”
公主殿下终于被我俩旁若无人的谈话给激怒了:“江锦青,你给我站住!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哪儿哪儿都不准去。”
二爷此时已面无表情,据我所知,他已经处在发怒边缘:“公主想说清楚什么呢?”
公主殿下还不自知,兀自道:“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不喜欢我我也就认了,可你竟然为了这么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东西违抗父皇的命令,本来太子说的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拦在我们中间的就是她了,你告诉我你喜欢她什么,她有哪点值得喜欢的,说服不了我我就闹到父皇那儿去!”
这公主也真是蛮不讲理,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不过也难怪,这天下都是他老子的,自然过惯了要什么有什么的日子,何况是被我这样的人撬了墙角,我也很好奇二爷会怎么说,于是耐心等待他的回答。
二爷到底是二爷,只有他想不想说,没有别人逼着他说,是以他眼皮都不抬一下:“与你无关。”见公主正要发作,二爷淡道,“殿下还是矜持些好,圣上向来推行礼法,若知公主殿下在我府上借故生事,想必不会轻饶了殿下。”
公主似乎被他吓住了,脸色变了变,终是不甘心,咬唇问道:“你竟是如此不待见我,当初为何又要救我?”
我竖起了耳朵,似乎无意中探入了一个秘闻。二爷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我的腰,似乎知我心中所想,淡然对公主道:“当日无论落水的是何人,下官都会去救。”
听了这话我有些失望,原来又是一个才子救佳人的戏码,和若水妹妹与慕言君的相识一模一样,毫无新意。
听了这话,公主的表情有些颓然,我十分能理解她,就好若我失去了慕言君一样,心里总是会恋恋不舍的。
二爷不再多留,拉着我便往我的院子里走去,身后的季伯贴心地关上了房门,让公主一个人静一静。回到了我的院子,我试探性的问道:“你晚上真的要睡我这儿?”
二爷轻轻刮了我的鼻子:“没大没小,人都不会叫了!”
我撇了撇嘴:“二叔,你今晚究竟要睡哪?”
他的眼角向上挑了挑,表情很是魅惑:“你这是在邀请我?”
我觉得他对我说话越来越没羞没躁了,只是比起不要脸,谁还能比得过我?我笑着对他道:“您要是不嫌挤,拉着幼儿和季伯一起都可以。”
果然,他一脸色一变:“胡言乱语些什么?”
我朝他呲牙一笑:“你想什么呢?我不过是建议咱们可以一夜马吊。”
当晚,他在我的书房里过了一夜。
第二日清早,听说公主已经连夜赶回宫了,留了一封信给二爷,我承认,我确实很在意信的内容是什么,情真意切的挽留抑或是义正言辞的怒骂?无论是哪一样我都觉得会有看头,然而过了没多久就传出了公主将远嫁北牧的消息,后来和二爷在一起了才知道,当日信中的内容就是告诉二爷,既然二爷不爱她,她便接受皇上的赐婚。
寒来暑往,又是中秋,不知不觉,重生之后的第一年过去了。
二爷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江老爷答应将我和秦牧的婚事暂缓,虽然江老爷觉得我和若水妹妹一起成亲最好,双喜临门。
字若水妹妹与慕言君定亲之后,慕言君来侍郎府的走动便多了起来。起初,我看到他还是会脸红心跳,他这样俊俏的长相实在是难得,不过心境却与以往不同了,若说过去我对慕言君抱有爱慕之心,那么现在就仅剩下欣赏了。不过更令我欣慰的是,慕言君每每来侍郎府都不是沉溺于温柔乡,而是去二爷的院中和他商讨或谈论着什么,若水妹妹倒被冷落了下来,是以每每看到若水妹妹那张幽怨的脸,我都感到无比的安心。
深秋的时候,秦牧来到了府上,这一次,他不是只身一人。
我看着秦牧手拉着的那个姑娘,心里挺不是滋味儿。这是一个英雄救美的故事,话本里常演,美人回乡途中遭遇恶匪,英雄及时拔刀相救,自此美人对英雄倾心,以身相许。秦牧此次来的目的就是想和江老爷解除与我的婚约,言语之中暗示了此美女已是他的人,他不能始乱终弃,十分之对不起我,表示若有缘来世再与我做夫妻,我特别想说,哪怕再过十世我也不与他做夫妻,然而我忍住了,秦牧这厮最会胡思乱想,我说得太多,恐他以为我放不下他。
装模作样地表示了一番有缘无份的感概,我笑眯眯地祝他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于是我这人人都羡慕的亲事,彻底泡汤。
二爷下朝回来后听说了这件事,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过晚上带来了一坛桂花酿与我共饮,我知他心情定是不错的。
一边喝着酒我一边把玩着手上的玉佩,这块玉质地轻盈,剔透通亮,在黑暗的晚上也泛着莹莹的白光,玉佩上的纹路弯弯曲曲,既不像字也不是图,每每看到它,我就会想起过去与娘亲在一起的经历,有些事我以为我已经忘了,事实上从未模糊。
“看出什么了吗?”二爷淡淡开口,空气中散发着桂花的香气。
我摇摇头:“就是一块玉,其他的我一概看不出。”
说来奇怪,去年还在拼命找我的南疆人,自上次被打退之后便再也没在黎国出现过,但我始终觉得他们不会就此罢休。
暮秋的深夜,天气已经开始变凉,寒气入体,我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喷嚏,鼻子也跟着红了。突然后背一暖,二爷不知何时从后面紧抱住我,神智微醺,鼻尖呼出的热气,吹得我的脖子有些痒。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我感觉到浑身燥热,气氛也渐渐微妙了起来。二爷的手挂在我的腰间,不轻不重的抚摸着我的腰腹,温热的唇似无意地擦过了我的耳垂,来到了我的眼前,那片薄唇微微地泛着水光,看上去诱人至极,我心如擂鼓,却不自觉地与他慢慢贴近,近一点,再近一点,闭上了眼睛,我主动靠上了他的唇。
二爷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我有一点后悔这么做了,然而他不给我退后的机会,将我与他贴得更紧,呼吸也随着气温的升高,渐渐急促了起来。
我有些不管不顾,他比我更激动万分,我从未见过二爷如此不知所措,两只手,一会儿拂过我的腰一会他上我的肩,最终在我的胸前流连。我被揉得有些不舒服,推了推他,他将头抵在我的肩窝,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中充满着沙哑:“不想被我碰就不要撩拨我,我的定力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我没有想到我的声音竟有一些无措:“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呢?”
二爷看着我的眼睛:“不相信我?”
我低下了头,声音小到自己也听不见:“我只相信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