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 我们的，念念不忘的》隐光

7、（六）不，这些都不是我的玫瑰，我的玫瑰和你们不一样（完结）

　　小王子拥有一头灿烂的金发，他每天坐在自己的火山上看44次日落，他的家很小，也没有别人的陪伴，每天，他只是坐在火山口上看着太阳一次次落下，每一次落下的间隔，长不过眨眼。后来，风里吹来了一颗奇异的种子，不大不小刚刚好可以引起小王子的注意，他开始把剩下的时间用来观察它的成长，直到他发现那颗小小的种子已经在自己的家园开成美丽的花。红艳艳的颜色，与小王子的金发完全不同的颜色，小王子想要触碰他，却被它的刺扎出血来。花儿很美丽，美过他家园里那些以前就在的细小花朵，但是花儿不让他靠近，如果触碰时不够小心，受伤的就是自己。

　　漩涡鸣人顶着他乱糟糟的头发，半咪着眼睛听旁边短发男孩讲的故事，他不是很有兴趣，除了故事主人公的发色外。他跳下墙，转头对黑发男孩挥手：
　　“祭，下次再听吧，我要去修炼了。”
　　“我可以理解成我讲得很失败吗？”短发男孩露出一个受伤的笑容，低头看着脚下的少年。
　　“不是不是，只是你知道我不大适合听童话故事。就这样了，走了。”
　　短发少年看着金发少年跑远，收起书本，弯着嘴角抬头看了看天空。
　　‘这不是儿童故事，而是你和他的故事啊’
　　“而且，不是你把我拖出来说从来没人给你讲过故事要补偿的吗？”依旧是如沐春风的笑脸，只是额头上却有着十字沟壑。

　　“查克拉也是分属性的，鸣人，你的是风属性的，没有办法胜过宇智波佐助的火。”
　　“是么？风与火啊……有了风，火会更旺吧？”
　　‘佐助，能克制九尾的只有你的写轮眼，如今，连我的查克拉都是为了辅助你而存在的。如果是以前，发现这种事，我会很高兴吧？如果我是为了你而存在的，如今却被你当成负担丢弃，那我的一切是不是太没有意义了？’
　　银发上忍体会着金发少年字句里的落寞，伸手想要抚摸那头乱却充满着生气的金发，却被少年刻意地躲掉。
　　“卡卡西老师，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是啊，人总要长大的，就算不愿意也罢。这种事其实跟年龄没有什么关系。多少年前，那两个十二岁的少年有着各自不符合年龄的性情，一个太孩子气，一个太老成，那时，他们是他一切麻烦的源泉，总是抱怨着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抽风答应胜任这个班的老师，但是那时的他也没有想到过，那短短的时间里，这两个身影跳跃着在他眼前构成一部完美的电影，戏剧化的开端和来不及适应的结局。如果要以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长大的话，他或许更愿意带着那个被称作吊车尾的麻烦精完成一次又一次的c级任务，收拾完金发少年闯下的祸后象征而又习惯地揉那堆乱发，看着他撅起的嘴和鼓起的腮帮子感受心里藏不住的笑意。

　　不久之后，就传来了黑发少年杀死大蛇丸的消息。他刻意躲掉了所有的人，怕他们问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办。是，接下来是去找回他吧？因为这样答应了小樱的。三年，给他三年时间，然后把黑发少年带回给樱发少女。当初他为什么要这么答应呢？为了要给自己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是怕自己坚定不了意志，没有那个自信能够做到所以要给自己一个束缚吧？就像一个咒语，这样一来，不管自己愿不愿意，不管有多么不想再去闻一次身体被记忆中的那个身影贯穿时满世界漂浮的悲哀的气息，只要有了这个咒自己就不得不去做了。他也不想给自己留后路，他知道自己必须带回那个人，他知道那是他的义务，就像到最终一切无可挽回的时候，杀死他也是自己的义务。
　　他最终还是被樱发少女找到，只是樱发少女什么都没有问，只是静静地等着他开口。他想，他们果然都改变了，樱发少女不再是当初只会漠视自己，只会把目光放在黑发少年身上的人，现在，他在樱发少女心中终于也有了不可取代的位置，只是代价却是他不想失去的。

　　“小樱，我没有忘记我们的约定。”
　　“不需要。鸣人，已经不需要了。现在，我想知道的是漩涡鸣人自己的意愿。”樱发少女双手叠在后背，不让人看到自己紧紧交握的双手，脸上是同发色一样温柔的笑容。
　　“小樱。我的查克拉是风系的，佐助的是火系的，我或许根本没有选择不去帮他吧？”
　　“鸣人……”
　　“啊啊~”金发少年呼出一大口气拍拍屁股站起来，张开双臂舒展了下身体，转头对着樱发少女灿烂地一笑：
　　“如果连一个同伴都管不好就做不了火影了是吧？我可不能因为那个面瘫就毁了我的火影之路！”
　　‘佐助，不管你的写轮眼和我的查克拉属性意味了什么，我都是漩涡鸣人，我不是女孩子，不会只追在你身后，我还有我的梦想，而让我忘记了梦想只懂追在身后的你，该是时候教训教训了！’

　　“鸣人，听完那个故事再走如何？”
　　“祭，我没有空听……”亮铮铮的苦无架在颈边，金发少年吞了吞口水，看着面前依旧笑得人畜无害的短发少年。
　　“你是一定要让我觉得我讲故事很没有吸引力么？”
　　‘原来他在意这种事’金发少年不由黑线。

　　花儿对小王子有很多要求，受不了风吹，又害怕毛毛虫，有些要求明显地无理，小王子厌倦了对她百依百顺，也没能理解花儿的真正意图，所以有一天终于决定一个人旅行，逃离这个有花儿的地方。小王子与花儿道别的时候，花儿头一次变得那么坚强，不害怕毛毛虫，不害怕风吹，只要小王子不担心她，好像她突然从一株柔弱的植物变成了这个家园的主人。小王子不能懂得花儿的变化，孤单地踏上了旅程。他经过了很多不同的星球，看到了很多事，却没有一件是快乐的，他越来越想念那株傲慢又任性的花，他终于明白他是爱她的，而她也是爱她的，因为爱所以才要无理取闹，因为爱所以让她以为自己拥有任性的资格。后来的某一天，小王子来到了一片长满玫瑰的花园，那里的每一朵花都像他的玫瑰一般美丽。他在那里遇到了小狐狸，小狐狸说“驯养我吧，麦子对我是没有意义的，但是当你驯养我之后，我看见它们就会想起你，因为那是你头发的颜色。”于是，他懂了他的玫瑰对他而言的意义，他对那些同样骄傲的玫瑰说“你们不是我的玫瑰花，我的玫瑰花与你们不同”。他想，他该回家了，回到他的玫瑰的身边。

　　“呐，佐助，你说是你驯养了我还是我驯养了你？究竟你是小王子还是玫瑰呢？”金发少年微笑着看着对面的黑发少年，看着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捏住苦无的手越来越用力。
　　“你是小王子吧？因为你也丢下了我一个人旅行了呢。”金发少年吸了吸鼻子，依旧笑着。
　　“不过你也有点像玫瑰，那么傲慢又任性，做什么都不说清原因。”
　　“够了，鸣人。我既不是小王子也不是玫瑰。”黑发少年扔掉苦无，无力地靠着树干坐下。他的米色披风上还沾着战斗时的血迹。
　　“我是那只傻狐狸，主动要你驯养我，看到麦子的颜色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你。”黑发少年露出苦涩的笑，眼神里再也不是冷漠和高傲。

　　‘吊车尾的，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七）是结局，也是开端，是开端，也是结局

　　真像是什么？眼睛看到的还是耳朵听到的？什么都不是，其实人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确定的真像，因为我们知道事情的途径都只有那么几种，语言与画面，都可以是假的，即使从一百个人的口中听到同样的话也可能只是一场集体的预谋。谁又敢说我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不是在一个巨大的摄影棚里过着别人编写好的日子？科学再怎样发达也抵不过哪天的一个“真像”，告诉人们你们所谓的探测到的科学真理只是某个看着这些表演的人希望你们得出的而已。

　　黑发少年用手背覆住眼睛不去看身旁坐着的身影，恨依旧有那么一点，是谁让他失去了美好的童年又抛下自己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放手的人只为了可以打倒他？不管理由什么，不管真像最后多么让他空张着嘴巴发不出一个声音，那些已经过去的时光都无可挽回。他得不到补偿，一点都不，事到如今，他最想要的已经不是踏上那条连自我都要背叛的血腥之路，所以事到如今，真像已经不能解脱他的罪恶感。

　　“佐助，你还是恨我吗？”低沉的嗓音来自他唯一的血亲。
　　“……”
　　“因为他吗？”
　　“发生过的事情永远无法抹去，我恨的只是自己。”
　　“但是可以用别的东西代替不是吗？”
　　“那么深刻的记忆要怎么代替？骗得了谁？你少在那自以为是。”
　　“所以呢？什么都不做吗？”
　　“……”
　　“还是你没有勇气等他的回答。”
　　“我知道他的回答。一直都知道。”黑发少年嘴边扬起一个温暖的笑却随即转成满满的苦涩,
　　“只是我没资格得到他的原谅。”
　　“你是打算一辈子在那个噩梦里赎罪吗？手无法抽出他的身体的梦境？”
　　“你在我昏迷时窥视我的梦境？”他移开放在眼睛上的手，坐起来，冷冷地看着背向他的人。
　　“今天的花开的很好啊。”他伸出手指向庭院的那片望日莲，“他看到了会高兴的吧？”
　　“……”
　　“怎么，你居然会脸红？”太过白皙的皮肤就只有这点不好。
　　“啰嗦！”

　　雨丝突然落了下来，原本愠怒的脸瞬间转成落寞，心痛的眼神慢慢浮上来，他迅速地起身，飞奔出门。街道上的人都被突如其来的雨弄得不知所措，他跳上房顶，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那间不知何时又染上了潮湿气息的屋子。多年前未曾来得及带走的鞋子和衣物早就被主人丢弃，他记起金发少年说过他再也不需要他的拥抱再也不需要他的诺言。
　　‘果然，都回不去了么？’想要推门的手蓦然停住，‘我已经没资格给你诺言了吧？’

　　“佐助？”突兀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他尴尬地收回手，低低地一句“对不起”，回来后，他就只会这样一句话，当初那不断重复的“原谅我”再也没有说出口。打算要走却被他拽住。
　　“你都淋湿了，会感冒的，进来擦干吧。”
　　他没有抗拒，跟着进门，房间还是一样的凌乱，金发少年愣了愣，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

　　“喝杯热茶吧，暖暖身子。我去找干毛巾。”
　　“不用了，不打扰了。”他再次起身离开，却又被他拽住，他感到拽住他的手微微的发着抖，惊愕地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希望能从里面看到真实。
　　“最少拿把伞吧？”金发少年低着头不让他看清自己的脸，转身去拿伞具。
　　“鸣人，你是不是在骗我？”低低的声音在金发少年背后响起，弯腰拿伞的身影有一瞬的僵硬。
　　“你说什么呢？拿伞就是拿伞啊？”
　　金发少年感到自己突然被抱住，随后靠在自己背上的胸膛又突然离开。
　　“对不起……我一时……”黑发少年将脸转向窗户看着外面的雨帘，雨丝在高高低低的屋檐间将他们与外面的世界隔成不同的两个空间。

　　“你是不是害怕下雨天？”还是问了出口。
　　“下雨天不是很平常吗？有什么好怕的？”
　　“我听樱说了，你很少在雨天出门。是……因为我吗？”
　　“樱乱说，只是凑巧罢了。”
　　“可是你明明在害怕不是吗？”黑发少年一把握住金发少年的手，却看到金发少年左手腕上被雨淋湿的绷带有点松散。
　　“白痴，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我帮你重新弄。”好像有点回到过去的语气，金发少年失神地看着黑发少年认真的脸庞，看着他眼里的温柔，却反应过来，迅速的抽回手，只是还是来不及。
　　“你……”动脉处的刀疤触目惊心，“不是有九尾吗？难道你每天都……”他想起来之前他们对战的那几次金发少年的左手就一直缠着绷带。
　　“对不起……”良久，忍住拥抱的冲动，还是只有这三个字。
　　“我不需要！”金发少年说得毅然决然。
　　‘你已经回来，可为什么我却还在做着这种事？难道这种事情也会变成习惯吗？害怕失去你的心情也会变成习惯吗？被背叛的感觉也会变成习惯吗？就要一辈子和这些习惯活下去了吗？’
　　“我不需要……”没有先前的坚决，软弱的语气仿佛要哭了一般。
　　‘我需要的不是这个。你难道没有别的话么？’

　　“我……”黑发少年欲言又止，他一直活在罪恶感中，活在对自己的自责中，他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对自己的报仇要怎么完成？现在他最恨的人变成了自己，那要怎么做？杀了自己吗？可是那样又有谁来偷偷保护他？他不能死，即使是用自己最恨的这双手，他也要守护他的梦想他的未来，既然自己的梦想已经被目标覆盖，而目标最后又成了那样无意义的事，那么就用他余下的生命来守护那个人的梦想如何？
　　金发少年看着黑发少年迅速地用苦无划破自己左手腕的动脉，看着殷红的血液流躺在白皙的皮肤上那样像是一副诡异的图画。
　　“你干什么！”他抓起扔在一边的干毛巾覆盖住黑发少年的伤口，眼里满是焦急。
　　“你可以伤害我，但不要伤害你自己。”他抬起金发少年的左臂，轻轻地吻住那道第二天就会消失的伤疤，“明天，不要再让我看到这道疤了，不然我也会做同样的事。”语气里是和金发少年一样的毅然决然。
　　“为什么我不能伤害我自己？这是我的身体。”他推开他，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为什么？”
　　“我确实没有资格管你。”
　　“……你走吧。”
　　‘又要在这种该死的阴雨天离开我吗？’
　　黑发少年推开门，看着满眼的雨丝，下意识地握紧左手，金发少年看着久久没有动作的人，递上伞。
　　“怕淋雨的话就说，又不是不肯把伞借给你。”

　　“唉~”黑发少年的回应竟然是悠悠地叹了口气。
　　“你唉什么唉！你这种态度什么意思！”金发少年生气地用伞打在黑发少年的背上，黑发少年没有挡，转过身有点好笑地看着他：“你怎么还是那么迟钝？”
　　‘我在想着那一幕心痛到无法动作的时候你却以为我只是不好意思开口要伞。吊车尾的，我真的注定是要败给你。’
　　“谁是白痴吊车尾啊！”金发少年气地跳脚。
　　“我根本没那么说你自己承认的。”黑发少年无奈地掏了掏耳朵。
　　“你敢说心里没那么想？”
　　“……”
　　“你看你看！你确实想了吧！混蛋佐助！你别以为你帅就老看不起人！不就是小白脸一张！”
　　“这跟智商没关系吧？”黑发少年皱皱眉思索着金发少年的逻辑，随即一笑，“莫非你一边在骂我一边却忍不住在看我的脸？”
　　“什么！！你个变态超级自恋狂！我又不是女孩子管你帅不帅！”
　　“切~”
　　“你切什么切！不准用切敷衍我！”
　　“也不知道当年是谁看上这张帅脸故意当作被人推夺走了我的初吻。”
　　“虾米！！你要不要脸啊？那是别人推的好不好！谁要吻一张僵尸白的脸啊！”
　　“哪个路人推的？你到是给我找出来作证啊？”黑发少年双手环抱在胸前，气定神闲地看着面前脸憋红的满额头十字路口的金发少年。
　　“你你你……”你了很久没你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气氛又归于宁静，尴尬却胜过之前。黑发少年愕然地看着对峙着的自己和金发少年，想居然就这样又回到了当初吵嘴的日子，自己就这样轻易地……涌起了微妙的幸福感。

　　“咦？你脸红什么？果然发烧了么？”金发少年蹙起眉头，伸手去探黑发少年的额头，却被黑发少年躲开。
　　“没，没什么？”
　　“怎么更红了？你身体不是很好的吗？果然淋太久了吗？”金发少年自顾自地关上门，“站在门口被风吹了那么久也难怪要发烧。”
　　黑发少年开始觉得无力，事情越来越往自己控制不了的地方发展。他僵着身子被金发少年按坐在床沿。
　　“毛巾用来包扎了，没有干的了怎么办？”金发少年挠挠头发四处张望，最后瞄准了自己的枕巾，一把扔在黑发少年脸上，“可别指望我伺候你。”

　　你拿下脸上的毛巾，金发少年的气息灌满你的肺部，你怔怔地看着面前忙着收拾东西的身影，被雨稍稍沾湿的头发没有了往日嚣张的形状，服帖地贴在他面颊的两旁，外面是潮湿的雨天，你闻到的却是阳光的气息，你想一切都乱了，全都乱了，自己原本做好的计划又被这个人毁了，你觉得自己有点悲哀，你隐约看到了自己以后的一生都会败给这个很白痴的家伙，你看到未来的你对那个人毫无办法，不停皱眉甚至以想象不到的速度少年白头变成另一个银发上忍，于是你自嘲地叹了口气。

　　“你又叹什么气！嫌我的枕巾不干净不是？”金发少年转头怒瞪。
　　“呵呵。”你轻笑着起身。
　　“混蛋你还笑？还给我！”金发少年伸手要抢却被箍进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对不起。”
　　“还是只有这句话吗？”金发少年不再挣扎。
　　“这是最后一次。”
　　“然后呢？”‘你就要离开么？’
　　“还有……”你贴近他的耳朵，对着他的耳朵用你平生最温柔的声音说出那几个字，然后掰过金发的人，为他舔去流下的泪，收紧手上的力度，双唇覆盖住那正咬住自己嘴唇来克制哭泣的声音的双瓣，轻柔地说：
　　“再也不会离开了。再也不会离开了。再离开，就是我们告别这个世界的时候了。”

　　滴答…滴答…

　　“恩。”
　　雨滴声清晰入耳，变成房间里唯一的声音，这场雨终于是过去了。

　　雨天，也没有这么讨厌呢，只要用一种记忆来代替另一种就可以了。
　　“呐，佐助。又是雨天唉，真烦，都不能出门练习去！”
　　你看着金发少年那张已经拥有和你一样轮廓分明的脸上露出与年龄不符却又与脸庞十分相称地孩子气，相衬的程度让你无奈，因为你总是因为这个原因答应一些自己前一秒决定死也不做的事。
　　“真不可思议，以前明明那么讨厌雨天的。”
　　金发少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的心里略微的一颤。然后看他抓起你的手无聊地数着指腹上的螺纹。
　　“不过只要佐助在就没关系了。”
　　你抽出被把玩的手指，伸手环上金发少年的身躯拉到自己胸前。
　　“我也是，只要你在，就没关系了。”
　　“咦？为什么啊？佐助也会怕雨天？”
　　“恩。”
　　‘因为那个梦里也是雨天。可是没关系了，你再也不用担心我会离开，我再也不用害怕我会失去你。’
　　“鸣人我有全木叶最宝贵的天然资源。”
　　“啊？”金发少年睁大蓝色的眼眸，从你怀里抬起头，满是疑问地看着你，“佐助有那种东西？呐呐。是不是很值钱啊？那我是不是可以无节制地吃一乐了啊？”
　　你好笑地刮了刮金发少年的鼻子，捧起他的脸，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
　　“我是说，我在雨天，却依旧可以闻到阳光的气息，这就是我最宝贵的天然资源。傻瓜！”
　　“谁是傻瓜！我不是天然资源！佐助你才是傻瓜！”金发少年把头埋进你的怀里，闷闷地小声抗议。
　　“是是，我是傻瓜，我比傻瓜还傻，竟然愿意把傻瓜当珍宝。”你满意地看到怀里的脸越来越红，心里有说不出的幸福感在升起。
　　“我的小傻瓜，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的面已经涨了。”你看着你怀里的人迅速跳起，跑到桌前，哀怨地看了泡面一眼，然后恶狠狠地瞪着你：
　　“宇智波佐助！你是故意地对不对！故意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分散我注意力让我吃不到泡面的对不对！你个死面瘫，明明说好不让你睡沙发就可以吃面的啊！！！！！！！”
　　“我是让你吃了？怎么我有阻止你吃掉它吗？”
　　“混蛋！你给我继续睡沙发！”
　　“驳回！你自己签下的条件，你不是说到做到的吗？”
　　“对你还讲个屁信用啊！沙发！”
　　“驳回！”
　　“老子管你！你别想爬上床！”
　　“哼，到时候由不得你！”
　　“螺旋丸！”
　　“喂喂！不是我不敢用千鸟，只是你确定修完房子还有私房钱吃一乐？”
　　“上苍啊~~~~~我为什么要喜欢上这个混蛋啊！！！！”

　　你冷笑了一下，看着金发少年抓头发有泪无处流的样子，你得意的想，你才不要少年白头成为另一个银发上忍，你是木叶的天才，怎么可以老是败给一个吊车尾？尤其是在某些不得不争取的权利问题上……但是那些话究竟是不是只是用来分散注意力的只有你知道，因为你宇智波佐助就是这样的便扭性格啊，才不要在一本正经的理由之上说出那些话，因为你绝对不想在金发少年的面前脸红。于是你冷笑里又加进了暖暖的温度，走过去抱住沮丧的人，等着金发少年因为害羞而慢慢安静下来。

　　‘鸣人，我们永远会在一起。’
　　‘恩。’

　　是故事的结局，却是他们漫长未来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