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萨菲罗斯有话要说》矢车菊的断章

34、占领艾泽拉斯！

　　寻找什么人，是不是可以用到某种法术……或者说，魔法呢？

　　回答完魔法界的救世主之后，萨菲罗斯饶有兴趣的等待着，将视线停留在西弗勒斯·斯内普身上。

　　前食死徒·双重间谍·魔药大师面无表情，目光凌厉地盯着视线正前方一根被兽人斧头劈倒一半的树木，几乎能在树干上点燃一个窟窿出来。

　　……想让他用“尸骨再现”引来邓布利多？

　　没门。

　　从来不敢小瞧这个异世来的青年，斯内普没放过任何细微的可能，在自己露出破绽之前、先假设萨菲罗斯已经了解了自己那个世界里，关于黑魔王的种种事迹，以及包括自己在内的、曾经食死徒们做出过的暴行。

　　考虑到这个人学习另外一种语言的速度，这并不是不可能的。

　　当然也或许，萨菲罗斯根本不屑于了解一个甫一出场、就死于半兽人之手的黑魔王。

　　或者，既然萨菲罗斯能公开宣称要帮助一个“试图弑神”的黑袍法师，那么，他也有可能漫不经心的帮“神秘人”宰掉那么一两个白巫师……？

　　……

　　对于这种强大到足以把整个世界都不放在眼里的非人类来说，无论做出什么斯内普都觉得自己不应该奇怪。他一边在心底讥讽自己多管闲事、操心上了瘾，明明只要把那两个脑浆容量严重不足的小鬼塞到邓布利多面前就算任务完成了，一边还恐怕自己想得不够多。

　　可是，表面上，萨菲罗斯只是淡淡地扫了魔药教授一眼，目光停顿了片刻。而斯内普也不过是神色不动，眼底无波，漆黑的眼睛里没有显露出半点情绪。

　　因此，也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两个人不动声色的交锋。除了雷斯林。他极快极轻地笑了一下，主动走到人群前面。

　　他从兽人尸体旁穿过的时候几乎没有声音。拖地的黑斗篷没能给他的脚步带来一点点重量，这个邪恶的、妄图弑神的黑袍法师轻盈地就像一缕风。他也没再分给他的兄弟一个眼神。

　　“走吧。”雷斯林缓声说，带起了路。

　　***

　　这神殿看上去就像是神圣本身。它庄重却和蔼，恢弘又灿烂，乳白色的墙壁焕发出微光，大理石雕刻的塑像精美绝伦，诸神的雕像点缀着光芒，让人无法目视，只要一眼，就能感受到神明的圣洁。

　　——可是，这神殿，仅仅只剩下了一半。

　　另一半仿若被巨斧砸中一般，已经成为了一片破败的残垣。

　　“这、这——”卡拉蒙震颤着，在巨大的惊愕里仰起头来，“怎么可能！难道是大灾变提前到来了吗？”

　　在克莱恩的历史之中，因为教皇的妄自尊大、身为凡人却有着难以填满的贪婪，最终令这个世界受到了神明的惩罚，几乎毁于一旦。这件事情被后人称呼为“大灾变”，以铭记人类所犯下的罪行。

　　不过，大灾变明明应当出现在这一年的冬季庆典之后。诸神先是对人类降下了“十三项警示”、让人类仍有机会弥补错误、虔心忏悔，在克莱恩的种族们终于无可救药之后，才最终令灾难降临。

　　可是，第一项警示还没有降下啊。泰斯新奇又恐惧地左顾右盼，发现神像的手并没有收回去。象征“人类必须独自面临毁灭”的警示还尚未显示，这让坎德人松了口气。

　　这口气舒出之后他就立刻精神了起来。永远都在冒险之中的坎德人左右看了看，觉得没人注意到自己，猫着腰、一溜烟就跑去了另一半神殿。

　　卡拉蒙？他的朋友？哦，帕拉丁——善良之神帕拉丁会庇护他的！再说了，雷斯林就在卡拉蒙身边呢！卡拉蒙才不会有事呢。

　　身型如小孩子般的坎德人自顾自溜走了，被未曾记载在历史上的大冒险引诱得呼吸急促、满心欢喜。萨菲罗斯和雷斯林虽然注意到了，但谁也没开口制止。而斯内普板着一张脸，时刻盯着两个十一岁的、眼花缭乱窥探着新世界、眼睛都不舍得眨的霍格沃兹一年级小鬼，心累地无以复加。

　　尽管如此，在察觉到有什么人——或者别的生物——接近的那一刻，魔药教授依旧是第一个表现出警惕的那个人。

　　“……谁。”斯莱特林院长低声警告，藏在巫师袍袖口下的魔杖已经抬起。几个咒语准备完毕，蓄势待发。

　　卡拉蒙被惊了一跳。这个长期浸泡在酒精里的前·长枪之战英雄，差不多快要忘掉战斗的感觉。不久前被龙人袭击的夜战并没能让他战斗的本能恢复过来，但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卡拉蒙挪动他笨拙的身躯，完全挡在自己的兄弟身前。

　　“我会保护你的，小雷。”

　　如同以前无数次在冒险时所承诺的那样，卡拉蒙沉声说。

　　哪怕战斗的本领还没有复苏，但是，有什么完全不一样的火焰点燃了这个人类战士的眼睛。不久前那个酗酒又无能的大汉死去了，卡拉蒙·马哲里活了过来。

　　所以说……

　　——人类，是多么有趣啊！

　　萨菲罗斯轻轻笑了一声。这笑容难得是没有丝毫讥诮的。他欣赏着眼前的这一幕，好整以暇地抱着双臂，微微偏了偏头，让月光般的银发从肩膀上滑落下去。

　　有些时候，他自己都要相信了，都要被感动了，都要——

　　发笑了。

　　“——！”

　　已经被这个无比庞大的世界观吓懵、许久许久不曾上线的系统，胆战心惊地，盯着自家宿主的好感度数据。

　　它一直认为，如果它的宿主并不是萨菲罗斯、而是服务着其他的人员，却试图攻略眼前这位早已经黑化了的BOSS的话，大概，一辈子也没有指望了吧。

　　并非是“英雄”的萨菲罗斯，像是把曾经的那个自己，给埋葬起来了一样。

　　摒弃了善良、摒弃了谦逊、摒弃了对友情和亲情的渴望，因而，也就不再孤独了。

　　拥抱着星球的萨菲罗斯并不是没有感情的。可是，他像是感受过了巨大的失望，已经不再对他人怀有期待了。

　　行走于不同世界的萨菲罗斯更像是一个旁观者。他的危险和俊美像是一块磁石、把强者的目光尽数吸引到自己的身上。可是，萨菲罗斯自己，却好似怀揣着世界最珍贵财宝的巨龙，每让他付出等价的感情，都要用他人的真心来交换。

　　因此，能够登上萨菲罗斯好感度列表的人，都是多么罕见的存在啊——

　　“你终于来了，萨菲。”

　　精灵王子从神殿里走出，丝毫不介意萨菲罗斯微妙黑化的笑容，轻快地环抱了下银发青年的肩膀。

　　更多的精灵跟随在莱格拉斯的身后，一同从原本该属于人类教皇的神殿里走出来。

　　斯内普微微放低了魔杖，没有阻止哈利·波特惊喜地一声欢呼，至于德拉科，尽管他努力克制了，也终究没忍住一声放松的叹息。

　　小小的男孩努力板着脸，做出大人一样得体的模样，拽住身边的波特，没让他扑过去。

　　不过毫无疑问，刚刚来到另一个时空里就找到了出发前的目标之一，小马尔福矜持地对自己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另一边，并没有打算把黑袍兜帽戴上的雷斯林·马哲里，他轻微地向旁边走出一步，离开了自己兄长背后庇护的范围。

　　纷繁的思绪在脑海里打转，最终全部都沉淀下去。雷斯林敛去一个讥笑，抬起他藏着金色沙漏的眼睛，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抬步走到神殿上。

　　“天色已经晚了，”雷斯林轻柔地说：

　　“作为这里唯一一个懂得历史的克莱恩人，我建议，把叙旧这件事情，放到以后再说。”

　　***

　　关于不同世界、不同历史、不同时间线的解释，就尽数略去吧。

　　萨菲罗斯并不在意所谓晶壁——次元墙——的问题。对于他这种以星球为舟的强者来说，这改变甚至动摇了不少世界，却并不能够干扰他。

　　系统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说实话，还能够有哪个人、哪个存在，更能意识到眼前诞生了怎么样的奇迹吗？

　　这机械的产物发出了喟叹。

　　被精灵们簇拥而坐的，是来自中土的莱格拉斯。他本是幽暗密林的精灵王子，持着自己亲手打磨的弓箭，在密林中巡逻、在篝火边饮酒唱歌，是被父亲不动声色爱护着的王子，还远远没有迎来他独自一人出门冒险、最后与朋友一同埋葬了魔戒的命运。可是，看看这个莱格拉斯，他英俊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年少稚嫩的骄傲，被克莱恩的精灵们围在中央、微扬起下颌的时候，已经有了精灵王的影子。

　　谨慎坐在另一边的、是来自于霍格沃兹，却如同神明恩赐般依然可以使用魔法的人类巫师。并没有连接魔网、可以使用魔法、不被施术次数限制，怎样看，也只能够说是“来自梅林的奇迹”吧？不过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表情半点也不见得开朗、甚至愈发阴沉了一点。——他在落座之前就选了个能够看清全局的座位，而两个刚刚被毒舌警告了的小男孩，蔫巴巴的坐在魔药教授身边，眼睛里闪烁着好奇又雀跃的光。

　　卡拉蒙没有细想，雷斯林坐在哪里，他就习惯性地坐在了他旁边。

　　系统……系统莫名激动地不行。

　　没人吐槽好寂寞啊！！加上萨殿的话，这个神殿里一共坐着来自四个世界的强者啊！！！！四个！！！这、这简直是——

　　绝对的、神迹。

　　而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它的宿主，萨菲罗斯。

　　系统在想象中，用并不存在的手抹了一把热泪。

　　如果拥有身体的话，它会不会想要匍匐在萨菲罗斯的脚边、因而就感受到无上的荣耀了呢？

　　系统一边遐想着，另一边，关于世界和时间之类的讨论，也渐渐到了尾声。

　　就是在这时、在快要下定结论的时候，系统突然有种预感——

　　“……打开了黑暗之门的兽人，试图占领这个世界。他们破坏了神殿，却嘶吼出了奇异的名字，”雷斯林轻声说，感到好笑似的扭曲了嘴唇，为妄自尊大的教皇、与他荒诞的灭亡。“那些兽人说——”

　　“占领艾泽拉斯！”

　　“占领艾泽拉斯！”

　　“占领艾泽拉斯！”

　　低沉的吼声慢慢接近了。大地震颤，不是因为神明降临的惩罚，而是因为兽人的军队、令地面崩开裂缝。

　　萨菲罗斯饶有兴趣的放下手臂，直起身，露出叫人胆寒的微笑。

　　而系统……

　　系统：“………………”

　　啊啊啊，第五个世界！魔兽！！！

　　……

　　可是，兽人们。

　　你们……

　　开错世界的大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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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古尔丹：谁开的门？！
——2017年10月13日
加入新世界：《魔兽》
事实上是电影《魔兽 崛起》，本来想写《魔兽争霸 人类与兽人》的……嗯咳。
……被编辑抽回来更新。对不起……留学生活太忙了……我……
道歉太多就变成狡辩了，总之感谢还没有离开的读者们，谢谢。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爱着萨菲的！下个世界、下个世界——我好想搞事啊！！（微笑）
隔了这么久居然还有两位读者砸地雷扔我！激、激动！
流华扔了1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7-06-04 21:40:13
璃清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9-18 23:18:52